第1273章 唐亚出现

  第1273章 唐亚出现
  陆慎眯了眯眼睛。
  他懒得去拿过邀请函来确认真假,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唐亚是组织的人,他们想要顶替掉一张请柬,简直轻而易举。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唐亚找到这里来的目的。
  ……是为了把秦溪带走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陆慎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抓着秦溪手臂的手也愈发用力。
  唐亚似乎看出他在紧张什么似的,淡淡一笑:“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找你的麻烦的。相反,我是来帮你的。”
  陆慎当然不可能相信她的话,冷笑一声道:“可不敢劳烦你。”
  说完,他便警惕的转身,把秦溪牢牢护在自己身前,往准备好的化妆室里推。
  唐亚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在身后开口道:“陆总真是不明白啊,这婚纱可不是秦溪一个人就能穿的了的,你难道要留下来亲自帮忙穿吗?”
  陆慎一顿,并没有转头看她,但是动作却像显然多了几分迟疑。
  就在这个时候,秦溪忽然伸手拽了拽陆慎的衣袖:“陆慎,你就让唐亚进来帮忙吧。”
  陆慎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他看着秦溪,低头重复了一遍:“你让唐亚去帮你?你忘了你是怎么……”
  “陆慎。”秦溪打断了他的话,凑到他耳边说,“我今天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还是因为唐亚放我出来的。”
  陆慎一震,颇有些不相信一样,转头看了看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的唐亚。
  后者接收到他的目光,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耸了耸肩膀。
  陆慎发觉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帮助战深带走秦溪的是她,替战深朝自己传达消息的是她,但是无意中暴露了战深名字的是她,帮助秦溪回来的也是她。
  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陆慎对于自己不能把握的东西,并发总是敬而远之,但是这件事情于秦溪有关,他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偏偏秦溪却始终揪着陆慎的衣袖,温声劝道:“陆慎,你让温静假扮你的新娘,又让她来帮我这个真正的新娘换衣服,你不觉得有些尴尬吗?即便你什么都不觉得,但是我也未必想要见到这个顶着陆慎新娘名头的人啊。唐亚是安全的,你放心好了。”
  陆慎低头凝视了她半晌,最终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步道:“行,如果你坚持的话,就让她去帮你吧。有什么事情,你马上打电话联系我,我会让两个保镖过来守着。”
  秦溪心里知道,要是唐亚真的想要把自己带走,陆慎带几个保镖过来都不一定有用,但为了让陆慎安心,她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唐亚这才淡淡一笑,出声道:“陆总,您别担心了,我要是真的想要把秦溪带走,你今天都未必能见到她。我今天来,真的是来帮忙的。您要几个保安都可以,尽管守着就是。”
  说完,她便大大方方的走到秦溪身边,侧过身挤进了房间里。
  秦溪站在门口,给了陆慎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回身关上了门。
  陆慎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安,但是看秦溪这么坚持,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打电话调了两个保安上来,自己在门口守了几分钟,徐莹的电话就来了。
  “陆慎,你在哪?”徐莹的语气带着几分责问,“今天是你自己的婚礼,总不能只有我们帮你应付宾客吧?”
  陆慎应下来,转头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又吩咐了一遍保镖,这才终于转身离开了。
  ……
  房间里面。
  秦溪关上门,转头扫视了一圈房间。
  房间被改装成了化妆间的模样,有很大的化妆镜和全身镜,桌上瓶瓶罐罐摆着不少化妆品,昨晚在轻园卧室上见过的婚纱挂在一边的墙上,而唐亚正站在婚纱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秦溪虽然对陆慎打了保票,但是其实在心里,对于唐亚的来意还是有些捉摸不透的。
  她是来抓自己回去的吗?
  不,不像。
  秦溪比谁都知道组织的作风和能力,要是她真的是这个来意,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陆慎今天醒过来,就未必能看到自己了。
  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交代?
  她本能的觉得唐亚不是什么坏的来意,但还是觉得应该好好问问。
  于是她几步走到唐亚身边,出声道:“你来……是为了什么?”
  唐亚把目光从婚纱上收回来,看向秦溪,淡淡一笑:“我说了啊,我是来帮你整理婚纱的。这整个陆宅,知道你在这里的人,不超过五个吧?要是我不来,恐怕只有陆慎现在名义上的那个夫人温静能来帮忙你穿婚纱了,你不觉得别扭吗?”
  秦溪却只是眯了眯眼睛,没有马上相信她的这个说法。
  唐亚却把目光重新转回了婚纱上,又仔仔细细打量了婚纱几分钟,才忽然开口道:“他真的很爱你。”
  秦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婚纱极其华丽,和昨晚在灯下不同,此刻阳光正好通过窗户照在挂着婚纱的墙面上,让缝在婚纱边里的那些钻石都熠熠闪光起来。
  这样的婚纱,大概是每个女人心里最美好的梦境的模样吧。
  “毕竟……我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婚礼了。”唐亚继续道,眼神依旧定在这件婚纱上,“也不可能去谁的婚礼当个伴娘,你的婚礼,大概就是我唯一的、离结婚典礼最纯粹的一次接近的机会了,所以……我就来了。”
  秦溪转头看着她的侧脸。
  唐亚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落寞,但是她的表情却依旧是秦溪熟悉的那种机器人一般的笑意,仿佛一个人已经被割裂开来,不可能恢复正常了。
  秦溪忽然就想到昨晚,她送自己离开的时候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对战深的求而不得,甚至不仅仅是求而不得了。
  她连自己的心迹都不敢表露,比求而不得看起来……更可怜。
  秦溪的脑中某根神经忽然被触动了一下,鬼使神差一般点了点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开始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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