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海上
“我想向你借一艘大船，然后出海去。”
顾家在江南有着不小的产业，其中尤其插手了不少有关海运的事情，所以其实神拳顾家很大程度上算得上是慕容世家的经济来源。
这也是之所以顾横波敢不给包不同面子的原因之一。
顾横波道：“你要出海？”
顾闲点头：“不错，我暂时去避避天魔令的风头，待我剑法大成之后，再回来大杀四方！”
其实顾闲想要出海的原因有二，一来是他如今势单力薄，又在京城中挑衅了各大邪派的大佬，此刻一旦出现，必定会被邪道针对到死。。
而来，也的确是他的回风舞柳剑的剑意酝酿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程度，他需要一个安静、轻松、自然，完全不受打扰的地方好好地参悟。
出海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顾横波听了话后，也不再劝说，只干脆地道：“好，我马上就去安排！不过你须得答应我，日后回来之后，要带领我神拳顾家脱离慕容世家的掌控！”
“好！”
······
海边，码头。
一艘中等规格的运船已经做好了出海的所有准备。
这次他们是向着北边而行，会开往到一个被当地人称呼为“蛇岛”之处，去交易物资，顺便接一些人到中原来。
“顾师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船？”
“顾师兄”，指的就是顾闲。
顾横波将顾闲委任为这一次航行的总船长，身边带了三位有丰富经验的船手，说话的顾庸。
加上船上配备的充足的各种食物、水、器械，足以应对大多数的紧急情况。
“再等几个人上船吧。”
顾闲看着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码头，开口道。
这艘运船装的货物并不多，所以还可以再载一些人上船。
——这也是顾闲提出的要求，他觉得船上的人越多就越能掩人耳目，他的身份也就越不容易暴露。
远处，有两人行来，一位英俊的青年急道：“等一等，我们还没上船！”
顾闲身边的弟子顾庸走去，对着那两人温和地道：“此船开往蛇岛，每人上船，三两银子。”
英俊青年转头道：“师父，是开往神龙岛的船只，我们若错过了，又要再等上十天了。”
——蛇岛，又叫神龙岛，同样也是神龙教所落户之地。
让英俊青年口称师父的人是一位慈祥尼姑，那人道：“好罢，我们上船。”
那英俊青年随手摸出一锭大银，大约有十多两，他掂了掂便丢给顾庸。
而后走在前方，领着慈祥尼姑上了船。
“我找你银子。”
“不必了。”
顾闲立于船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僧、道、尼姑、乞丐，最是难招惹，顾庸不该让他们上船的，这一趟行程容不得出任何的错误。”
顾闲摇了摇头，这位顾家第一异人顾庸为人固然温润厚道，但是江湖经验还是浅薄了些。
随着英俊青年走近，顾闲忽然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咦，是当日在海南剑派要出银子买我灵蛇剑的人。”
顾闲轻惊一声，回忆起往事。
“咦。”
走过他身边的慈祥尼姑，居然也惊奇地看了看顾闲，眼神之中大有深意。
“怎么了？师父？”
英俊青年见慈祥尼姑驻足，不由停下来问道。他并没有认出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顾闲。
慈祥尼姑道：“没什么，你该多花些时间在武道上了。”
英俊青年不明所以，只是唯唯应和。
顾庸回来向着顾闲询问道：“还要再等上一阵么？”
顾闲随口道：“等到辰时一刻就出发。”
顾庸立即回船上去告知船手与船客，让他们做好准备。
海风吹荡，日头照耀，不过一会儿，这艘船只便缓缓开动进发了。
“大海......”
顾闲在甲板上倚栏眺望，海天一际，通体碧蓝，望不到尽头。
四面八方，皆是海波荡漾。
上则为云，下则为水，茫茫云天，俱不可沾。
使顾闲深深地感受到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渺小与卑微。
“兄台，第一次出海吗？”
之前那位英俊青年也走上甲板，搭讪道。
顾闲不愿让其认出自己，于是侧了侧头，道：“是，第一次出海。”
英俊青年也趴在栏杆上道：“第一次见到大海的人通常都是这样的，我倒是常常见到海，所以就不觉得奇怪了。”
顾闲敷衍了他几句，便走向另一边，似是不愿与之多说。
英俊青年也不在意，继续懒洋洋地趴着。
大约一炷香后，顾庸走上来小声道：“船上好像有人发生冲突了。我们要怎么......”
本来遇到这种事情，一般来说是顾庸直接处理就行了，只是这次船上多了一位顾横波钦点的厉害船长，顾庸只好先来相问。
顾闲只以为他是让自己去帮忙看看，便道：“好，那你带我去。”
船尾。
两个青年人争执不休，甚而拉拉扯扯，有些要厮打起来的迹象，旁人苦劝不住。
两人似乎都是江湖中人，其中一人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那神秘莫测的......”
一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这里大庭广众，不要乱说话。”
“我不管，总之我要换船去。”
“那里不是你我能去的地方，许多帮派的历代掌门都是有去无回，你去了白白送死啊！”
“那你又为什么要去！你说，你就是想独吞！”
其中一位青年突然暴躁起来，拳头狠狠地打向另外一人的鼻子。
嘭。
那人的拳头却没有落在别人脸上，而是落在了顾闲的手上。
“兄台有什么事情好说，何必动怒？”
顾闲伸出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就捏住了那青年的拳头。
青年涨红了脸，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却丝毫动弹不得。
“啊哟。”
顾闲一松手，青年连续几步向后倒去，摔在了地板上。
“你......你......”
顾闲道：“刚才听阁下言语，似乎对自己武功很有自信，不知道现在还想不想再去那个什么鬼地方了？”
骄傲自大的人平常或许过得很不错，不过在遇上更强之人的时候，全部信心都会被一击而破，从天上掉下来，这就是他们最悲哀的地方。
“我......”
果然，那青年垂头丧气，悻悻地与另外一人回去了。
另外一青年倒是不断地解释，安抚着他。
顾闲也没有要打听他们口中所说的地方究竟是什么的意思。
如今来看，顾闲自身若能将剑法好好领悟就已很好了，他自己就是一个最大的宝藏，用不着再去寻找其他的什么东西。
“这里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还有问题吗？”
顾闲见到顾庸走来，问道。
顾庸语气发苦道：“顾师兄，有人想要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