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点点就够
渐渐入秋的凉意,越来越明显,宿舍楼下只亮着一个灯,显得多少有些凄凉意味,再加上这个时间点,已然没了人在走动,就连宿管阿姨都关上了屋门。
偶尔能听到些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随着越来越频繁的响起,使得凉意加多,还是让路一月不自主的摸了摸胳膊。
彭宇倒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立马脱下外套,披到路一月的身上。
一旁的吴禾突然的笑了,哭着笑了,说:“他从来不让我碰他的东西,更不可能把自己的衣服披到我身上,所有的甜蜜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这都是为了什么啊?”
路一月抬头看着彭宇,一脸迷茫,彭宇只是低头看着,然后摸了摸她的头,不语。
“对,我怀的事别人的孩子,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在其他的人面前,他永远装作很呵护我的样子,可是我明明知道,那是骗人的,但是我想要,我太想要了。”吴禾越说情绪越激动,泪水像是决堤一样,不停落下。
自嘲的笑着,擦了擦泪水,却止不住的继续流出,说:“你知道吗?实际上他对我像是隔了一堵墙,特别是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我说十句他偶尔回个一两句,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他像是躲瘟疫一样,一月,我也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的。”
“可是你还是做了。”彭宇没有感情的说着。
吴禾满脸的痛苦,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我不知道会这样,那个人是我朋友,我现在谁都无法面对了。”
一丝丝凉意渗透,加上怀孕的身体,吴禾慢慢蹲下来,抱住自己,头埋在臂弯里哭泣。
本来就容易心软的路一月,现在也红了眼眶,看着彭宇,说:“你和顾林叶谈谈吧,她……她这种情况总要解决呀。”
彭宇心里倒是没有任何的波澜,说:“解决吗?难不成还要顾林叶负责?不管理由是如何的好听,但是你不能忽略,结果是摆在眼前的,顾林叶不可能再接受她了,你也听到了,顾林叶根本就不喜欢她。”
“至少也应该让他面对。”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路一月和彭宇转身,看到穿着单薄的余佩倩站在不远处。
当余佩倩走过来的时候,路一月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余佩倩看着还在哭泣的吴禾,说:“从她开始解释这一切的时候,本来想来告诉你,明天有个测试,让你赶紧去复习的,现在看来要挂了。”
路一月睁大眼睛,说:“完了,我完全忘记了这个事情。”
彭宇看着这两个人突然对考试兴奋了起来,无奈的说:“这还有个人呢,不管了?”
“你倒是把顾林叶叫过来啊。”路一月看着还在哭的吴禾说。
彭宇看了看时间,说:“都这么晚了,要是现在讨论这个事情,晚上也不用想着回宿舍了,走吧出去找个地方谈,我给他打电话。”
路一月和余佩倩慢慢拉起来吴禾,跟上正在打电话的彭宇。
几个人坐车来到了上次住的酒店,彭宇直接在路上就预定了总统套房。
进到房间里,路一月扶着吴禾到沙发上坐下来,几个人没有一个说话,气氛就有些尴尬,路一月咳嗽了两声。
彭宇立马就盯着,说:“感冒了?年年变季你都要感冒一次,什么时候能听话多穿点。”
一旁的余佩倩正在扒着冰箱找吃的,路一月走过去推了推她,说:“你就不帮我说两句吗?”
余佩倩这才从冰箱里面抬头,看着路一月,一脸嫌弃的说:“大姐,你就别为难我了,你家彭宇是好招惹的吗?”
正在两个人斗嘴的时候,门铃响了,刚好彭宇还在门口帮路一月那拖鞋,随手就开了门。
顾林叶站在门口,一脸的冷漠,与往日的他判若两人。
看到顾林叶到了,房间里更加安静了,路一月拉着余佩倩,小声说:“走走,进房间。”
等到两个人走进房间,彭宇用眼神示意了下沙发上坐着的吴禾,说:“去吧。”
顾林叶表情显露着一些怒气,说:“你说的急事,就是她?耍我呢?拿不拿我当兄弟?”说完就想走。
彭宇赶紧抓住手腕,使劲拉了回来,说:“你总不能一直逃避吧,分手还是打胎的总要说出来吧,你这算什么?孬种吗?”
顾林叶使劲甩开彭宇的手,看了看坐在屋子里的吴禾,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
彭宇也不想去劝解什么,他现在脑子里记得最重要的事,就是路一月脱了鞋子之后,现在还是光着脚在地上乱跑的,只想要把拖鞋赶紧给她。
打开门,两个人没了重力,一下子都差点扑倒,尴尬的笑起来看着客厅里几个人。
彭宇看到路一月犯傻的模样,忍不住的低头笑了笑,说:“进去吧,别打扰他俩。”
回到屋子里面,路一月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开门啊?”
彭宇没说话,默默地低下身子,然后拿起路一月的脚,塞到拿着的拖鞋里面,说:“下次再看见你光着脚丫乱跑,看我不收拾你。”
“啧啧啧,腻死人了。”余佩倩在一旁看得实在受不了。
外面坐着的吴禾,一直低着头,磨磨唧唧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会揉搓着双手。
本来就没有好心情的顾林叶,现在又怎么可能一直这样的等下去,起身看着吴禾,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别再烦我了,也别打扰我朋友。”
说完这就准备转身离开,吴禾一着急也站了起来,只是脚踢到了茶几上,疼的吴禾本来就红着的眼眶,现在已经留下眼泪。
现在已经没时间喊疼了,看着顾林叶,说:“你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也好啊。”
顾林叶眼里已经流露出来厌恶,看着吴禾,说:“重要吗?你都和其他人有孩子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重要,特别重要,一点点也可以。”吴禾几乎要乞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