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节

  “就挑一个吗?这也太便宜另外四个了吧!”
  不等周璟说话,寂七面无表情:“一个被殿下安排有机会竞选成外室的女子,谁敢要?一个都没被荣安侯世子童侦选中当外室的人,更无人敢娶。”
  原来如此。
  蒙时看向周璟:你好阴毒!
  没能杀人的寂七感叹:“殿下已经很克制了。如今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璟嗤笑一声。
  克制吗?
  因为他知道,比死还可怕的是活着。
  在名声尽毁,婚事受阻,被人耻笑的情况下还活着。
  他啊,从不是好人。
  周璟很随意的问:“她呢?”
  “太子妃在屋里数钱票。说殿下您既然忙着,她便一并帮您收着了。”
  周璟哼笑一声。
  收着收着,就是她的了是吧。
  蒙时:“不对啊。”
  “那任慈呢?难不成饿几顿,就没事了?这也太便宜她了。”
  “任家到底给了银子,孤总要对她特殊些。”
  “童侦这个色胚一定很欢喜,孤在外头游玩也要惦记他,给他安排了外室还不够,又准备给他塞个小妾。”
  周璟:“真是艳福不浅。”
  蒙时:……
  不是,你就逮着童侦一个人薅是吧。
  第241章 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屋内是浓郁的药香,周璟午间没有歇息,这会儿有些精神不济。
  每次泡药浴的时间都很长,周璟困的眼皮重如千斤。
  寝房那边,慕梓寒去盥洗室沐浴一番后,这才披上披风去周璟那边。
  房门紧闭,喜公公正候在外头,看见她提着一盏灯笼过来,连忙上去迎。
  “殿下如何?”
  “泡着药浴便睡了,有蒙时看着,太子妃不必担心。”
  慕梓寒点头:“我进去看看。”
  喜公公殷勤的开门。
  慕梓寒一进去,他又将门关上了。
  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了不少,慕梓寒一进来就觉得热。她将披风放下,小姑娘脚步轻盈。绕过屏风朝里去。
  他的手搭在药桶上,头微低垂,姿势其实并不舒服,可他还是睡着了。
  到底身上的毒没解,身体虚弱。
  也就是他,体质有异于常人。才能作天作地接二连三的折腾。
  慕梓寒缓步走近。
  周璟头发披散,唇色发白,昏黄光线下,竟多了几分娇弱感。
  她什么都没做,在一旁的小圆凳上坐下,就这么安静的陪着。
  直到蒙时端着刚煎好的药过来。
  慕梓寒看了一圈:“怎么不见寂七?”
  蒙时看慕梓寒的视线有些呆滞:“殿下派他出去了。”
  出去寄信了。
  寄完信还得去那些小姐家里走一趟。
  告诉她们的长辈,你们女儿凭着本事得到一份当外室的机缘!殿下为她们的姻缘操碎了心。让她们在家中好好准备,争取能伺候荣安侯世子。
  慕梓寒没有去问出去做什么了,她很有分寸的只是点点头,就没再提了。
  可蒙时的表情很怪,慕梓寒觉得不对。
  “你这是怎么了?”
  蒙时深吸一口气。
  他看看周璟,又看看慕衍的妹妹。
  最后,下定了决心。
  “你就不好奇寂七出去做什么了吗?要是想知道,我定然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他觉得周璟如今是越来越没道德了。竟然能让寂七去做那种事!
  想想都好兴奋啊!
  在疯批身边做事,他也算经历大风大浪了!
  蒙时觉得,应该他去的!
  他好羡慕寂七!
  寂七只会杀人,他连说话的不会!
  明明只有嘴碎的他最适合!
  他也想参与!
  可恶的是,周璟从没考虑过他!
  寂七也不像话!
  二话不说就去干了。
  还在他毛遂自荐的时候,说他只会拖后腿。
  蒙时很难过。
  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周璟睁开了眼。凑近了去看,他眼底还有红血丝。
  他冷漠的看向蒙时。
  蒙时浑身一僵。立马变得老实。格外谄媚的表示:“殿下总算醒了,正好喝药。”
  周璟似笑非笑:“你祖父还在时,一心不闻窗外事,只会埋着头行医救人,他当年在宫里当值,深受先帝另眼相看,一是你祖父医术精湛,二是宫里龌龊事多如牛毛,他身为太医游走合宫,嘴巴比谁都严。”
  后来,蒙老太医亲自求到周璟面前,那时的周璟刚在朝廷立稳脚跟。
  他说:“我年事已高,只怕要不了几年便……”
  他还说:“不瞒殿下,这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我谨言慎行,一生行善,先帝去后,我便举步维艰。今日保住这个娘娘腹中的孩子,只怕明日就被那些想要不让孩子出生的贵人们给陷害了。这几年,我顺风顺水,无非是仰仗殿下有您护着。”
  “可我若不在了,没人护着他,小时这个孩子是我一手调教的,还算有些本事。便让他在殿下身边伺候吧。”
  周璟语气平淡没有半点起伏。
  “你若是管不了你这张嘴,孤不介意亲手割了你的舌头。”
  蒙时瑟瑟发抖。
  慕梓寒温声:“你先下去吧。”
  真是天籁之音!
  蒙时感激不已,把药放下,飞快溜了。等跑出屋子,这才感觉他活了过来。
  喜公公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跑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鬼追你!一点也不稳重!”
  蒙时翻了个白眼。
  喜公公:“我瞧见寂七出去了,可是去警告那些对太子妃口出狂言的那些小姐?”
  他唏嘘。
  “让太子妃受委屈了,可没办法,咱们家殿下过于善良了些。最多也只是出面口头警告一番。”
  善良个屁!
  可有喜公公一比,蒙时突然又高兴了。
  他只是被孤立而已,可喜公公……连被孤立的机会都没有。
  不对,应该说喜公公一直被孤立的同时还被假象麻痹。
  屋内,周璟端起药碗,将黑乎乎的药汁饮下。
  慕梓寒在一旁说话。
  “我瞧过了,任承志给的两处庄子是晋州这边的产业,我对晋州不熟,也不知这庄子如何,可另外五间铺面竟是京城那边的。”
  “坐落于最繁华街道。两间金铺,一间首饰铺,一瓷器铺,最后一间是成衣铺。”
  “在京城开铺子,绝非易事,地段好的铺面更是难求。要么用钱砸,要么靠关系。”
  任承志俨然是第一种。
  有了钱,也就好办事了。
  周璟喝了药:“任家祖上,也不过是出了几个小官,他算是族谱里头最有出息的。官员三年一换任,任承志在晋州也快做到头了,可我得了消息,下一任的晋州知府还是他。”
  很显然,任承志发现了金矿,是舍不得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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