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舱内高手
这人一出来,气势立时就不一样。
足态沉稳,目光如电,平静地注视着李小强,像是看一块死木头。
李小强随手一指,一道闪亮的冰之剑气飞出,将一个要偷袭他的化劲中等的高手击中。
那人胸口出了个洞不算,而且全身泛起一寸厚的冰霜,向后倒仰而去,摔在坚硬的甲板上,整个人成为碎片。
场面触目惊心。
那人冷冷地看着这样场面,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李小强,平稳地把长刀举起来,有如怀中抱月,竖在胸前。
这是个高手!
李小强心中一凛。
目光凝实,两只手虚放胸前,却是虽时都要发送金针和剑气的准备。
“我乃东条狂涛,你是何人?”对方说话,用的是中文。
“我乃纵宇小强,是你祖宗的祖宗?”李小强平静说着,看着对方那把长刀,多多少少有些惧意。
倒不是别的,这把刀很特别。
妖异的亮,妖异的光茫,妖异的感觉。
似是妖刀。
岛国多鬼物。
这是不争的事实。
天照大神没有多少次降临过,八歧大神那条大蛇却是想要显现就显现,吃人坑人,肆无忌惮,这在华夏这方面是不可能的。
“有点儿意思,你的嘴很硬,但是在我妖刀之下,也定被我斩成三十八截!”这人说完,身形在原地消失,有如瞬移一样,一个转身,来到李小强左侧,一刀猛击,向头上砍去。
简直,直接,快速。
就是这东条狂涛的用刀风格。
没有那么多的花架子,在刀法上似是达到一种反朴归真的程度。
李小强甩手就是一记剑气,打向对方面门。
剑气既疾且厉,势如长虹。
东条狂涛却似是有所觉,身子不动,颈部一偏,把这道剑气躲过,手中长刀去势不变,一刀猛砍,正中李小强肩头部位。
就是辆本口小轿车,也能被劈成两半。
但是,没有用。
李小强安然无恙,只是眯着眼冷冷地看着他。
若是没有护身令牌,只此一刀,不死也得终身残废。
嗯?
东条狂涛的眼睛瞪起。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自施为,打死他都不信。
刚才这一刀,就是同为伐毛洗髓的也不敢硬接,只这小子,只是化劲初等,竟然接下来了?
他闲着,李小强可没闲着。
双手连点,劲气迸发,直射向对方周身上下。
但东条狂涛不只是速度快,刀法更妙,那把刀更加的神奇。
长达一米五的刀身,一扫就是一大刀,几秒钟之内,两人过了十几招,李小强被砍了八刀,被砍得胆颤心惊。
至此方知,这些岛国的武道高手,真不是吹出来的。
他们居于一隅之地,天灾人害不断,比之华夏国民以吃饱为目标,更有危机感,总是在不间断地努力与进取,这份雄心,也值得学习。
但彼之英雄,我之寇仇,若不干掉,不知有多少华夏儿郎葬送于这把妖刀之下。
久攻不下,东条狂涛也是心中着急。
突然间捏了个奇怪手势,长刀高举,直插向天,暴叫几声,突然间人舌尖上喷出一口鲜血,正中刀刃。
“以我之血,祭我之刀,天下众生,血浪滔滔!”
“杀!”
“杀!”
“杀!”
长刀突然间变软,刀头似是蛇头,扭动几下,风雷之声骤起,呼呼直响。
远处乌云密布,滚滚而来,向着这方汇聚。
“这是?”李小强再蠢,也知道不妙。
他身形急退,向着甲板边缘而去。
“现在想走,晚了!”东条狂涛阴狠笔着,长刀笔直地向前一搠,直取李小强胸口位置。
李小强两手握拳,食指前点,砰砰两声,两道剑气向着东条狂涛暴轰而去。
东条狂涛踩着古怪的步法,就是那么前后一进一退,不知怎么就躲闪开来,长刀去势不改,插向李小强胸膛。
就算是有虎头护身令牌,李小强也感觉心中发悸。
心意一动,左手向地面打了一记。
之后全力躲闪,但仍被插中。
轰,李小强被轰起,只是并没有受伤,受伤的是那种杀气。
这把刀,简直就是杀气的化身。
东条狂涛再追,一脚踩到甲板上,却发现不对,原来最后这一记气剑,却是用了那古怪基因的,地面发粘,沾住了他的脚。
他拔起来,再放下,那丝线也跟着拔起放下,最后他一挥刀,刀上血气弥漫,把这粘粘剑气化掉。
而此时,李小强有如块石头,飞坠海中。
却是攀附在甲板上。
他可不想这么老远游回去。
“东条大师,我们怎么办?”一个声音说道。
“无妨,给国内发消息,让他们再送五十个武道弟子过来,再后备五十人!身为武者,不成功则成仁,这就是武者的命!”东条狂涛的声音传出去,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色彩。
“真是他娘的冥顽不灵,我这么杀他们都不害怕啊!”李小强暗想,摇了摇头,却仍是在寻找机会,能杀几个就杀几个。
东条狂涛站在甲板下面,看着下面滔滔海水,冷然说道,“小子,我知道你没有走远,有种的就上来和我明面地干一架,要不然就别出来丢人现眼!”说完长刀一挥,紧鞘,向里面走去。
对于死了那么多人,浑不在意。
李小强暗暗称奇,此时才明白这些人的行事风格,不拿别人的小命当回事儿,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啊!
但是,李小强也在想着如何对付这把闪亮长刀。
之后,李小强再次发动偷袭,连斩十七人,等到东条狂涛一出来,马上自动跳海。
东条狂涛每次追到海边,看着滔滔海水,都是想跳而不敢跳。
李小强判定他并不是不想跳,而是水时功夫不深,不敢跳。
就这样两方玩着追逐战,最后所有人都在东条狂涛的保护之下,继续前行。
但李小强却不知道,就在甲板下面的最豪华的套间呢,足足八人正襟跪坐在蒲团上。
每人面前,都放着一把长刀。
任外面如何动荡,他们只是闭目调息理气,不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