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六十七,屋上无瓦多贫困,府库囊中
得了,说来说去,张飞穿针,那即是粗中有细,又是大眼瞪小眼,还得有劲无处使,何谓之粗中有细啊?那桓府似乎很随随便便的,提拔出了长孙氏,又不计后果的让十几万人砸进宣北里,前者追回欠款,后者打了大胜仗,此可谓粗中有细,那又为什么是大眼瞪小眼呢,桓府是大府,霸府,下面的豪强士族当然就是小眼睛啊,哪里瞪的过天下人啊,可是桓府就是有劲无处使,因为这些士族都有一己私欲,也正是这一己私欲,整的桓府现在脑袋都不知道怎么转了。
要说穷,筑州府军,真的穷,李闳嘛,这些年也私藏了不少钱,可是吝啬至极,他给他儿子百万贯还有银子,这儿子呢,拿来包养蔡纠去了,结果呢,花了不少,还把蔡纠甩了,为什么蔡纠能在京城里有个大房子住啊?那怎么说都和李据有些关系,可是呢,这大屋子的钱可不少,要是拿来养三千筑州府军,都能养上好几个月了。
没人给筑州府军出钱,府库不出,豪强不出,那现在筑州的这三千府军,有欠工资了,谁给他们出军饷?那当然是持节都督长孙安玄了。
要说安玄这个大都督也当的着实窝囊,从来就没有哪家的都督管着三千人,这到底是得有多穷。这不,筑州的灾民疏散,集合,让安玄很是废了苦心,他绞尽脑汁,派出一千五百余士兵,去处理灾民,留下来五百人去抢险救灾,但是这点点兵力哪里够啊?往年要是出了大灾难,这救灾,且不说府军,就说征召出来的民夫,那也得有几万人,那这下子呢,愿意来的百姓有多少呢?不过万人,为什么来啊,有些百姓呢,他们本来就是这片被淹的土地的拥有者,不卖力那来年吃什么?还有一部分是自发的,当然这群人肯定是寥寥无几,谁吃饱了撑的和你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另外有一部分呢,就是地主的家兵了,这梁实和左贯可真是阴险,他居然派了一些但是又不多的家兵前来救灾。
安玄细分了一下这些人,就叫郭翎伦过来,说
“翎伦,你领着我这五百人,监督着百姓去救灾吧,我和郝大人去监督灾民!”
郭翎伦点头,就大喊
“快啊,跟我走!”
长孙安玄一路骑马往前走,一路对郝叙说
“这些士族救的是个狗屎灾,就这点小铃铛,能敲出个多大巴掌声出来?”
郝叙看见安玄也是很生气,对于安玄来说,他的出发点在于,如果事情干不好,那可是谁都在得罪,土地没处理好,那得罪了老百姓,他是持节都督,现在呢,整个筑州的刺史全是他管,麻烦事在于,李闳调动粮食给他,可是他没有开官仓的权力,这粮食也不知道能吃多少天,如果朝廷派下来的任务没有完成,那可真的是又是惹了清流党又是让丞相不开心。
这如今的朝廷里呢,正一品官职剩了五个,一个是太宰,一个是太傅,一个是太子太保,一个大司空,另一个是大司马,但是桓盛呢,这他有点夸张,现在他又是太傅,又是大司马,又是太宰,兼管三职,所以他又能调兵,又能调动皇家钱粮,真的是过分得很,那太子太保现在已经是韦清之了,不过没啥实权,那关于水利土木兴修工程的掌管这,那是谁呢?他就是大司空,大司空姓鲁,名字叫做鲁蓁,这个鲁蓁呢,人家说他是鲁班的后人,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姓氏一样而已,他在朝会上怎么说的,这会儿呢,百官走了一大群,他们跑去宣北打仗去了,桓府那一边的空空荡荡,清流党这边可是站的严实,鲁蓁说,倘若要完成修复堤坝的事情,需要七十万贯,或七十万两银子,但是现在朝廷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那大臣们就在互相聊天了,这会呢,户部尚书走了出来,这位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他也是京畿王氏的一份子,不过呢,它来自于京畿南郡,那左仆射王显呢,是他的远方亲戚,他叫什么名字呢,他叫做王壶,这个王壶说话又带有一阵阵官腔的,诚恳地语气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果然还是一副大官的样子。
(注:本作世界观中,尚书令官职大于左仆射和户部尚书,但是左仆射一职并不等同于宰相或丞相,他只是负责管理一部分朝政,大多数朝政由丞相把持,而左仆射有弹劾官员的权力,尚书令也有,此时,由于朝廷权力的高度分化,尚书令一职只能用于任免无实权的官员-即清流党,同时,确认并执行朝廷颁发的政令。)
王壶就说了,户部当前已经有欠款高达四百七十万贯,如果再这样下去,朝廷将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将宣北的朝廷军迅速解散回到各自驻地去,并重新实行屯田制,否则朝廷会很难维持下去。
御桌上,皇帝睡着了,皇帝现在一直在装傻,那他一边装傻,一边就说
“呜呜!快看,刺客,他飞在天上!”
有一只苍蝇在皇帝眼前头飞来飞去,皇帝就爬出去抓这只苍蝇了,一路抓,一路跑出殿外,这整的大臣都已经无话可说了。
清流党虽然天天批评桓府,但是呢,关键大事,还不能携私愤,那太子太保韦清之走出来就说
“陛下,臣有一言,请奏!”
那皇帝现在因为害怕桓盛杀他,而装成一个傻子,这也没办法了,那桓盛走到御桌前面,将印有传国玉玺盖章的诏书打开来,就说
“此诏书,天子为证,请听旨!”
清流党可是天天想抓桓府把柄的,那有个把柄是什么呢,他们想找出桓盛大不敬的证据,比如说这个代行朝政,可是桓盛不是傻子,他早派了人逼着皇上对着诏书按上了手指印,又用传国玉玺盖了章,接着现在念诏书了,清流党看见之后,一点办法都没有,皇帝又装傻,桓盛真的是想怎样搞就怎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