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他就不会凑上来,埋进她的脖颈,在她的怀里嗅。
  到这个地步了,满脑子还是想着他。
  但江衍鹤很坏的,他没有哄她的意思。
  他不见了。
  礼汀咬着唇角,从水里站起来,扶住眩晕的额头。
  忽然背后被人揽着腰抱住了,她慌张地感受到那人顺着她的发尾吻下来。
  从侧颈到耳后,把硫磺一点点替换成他的味道。
  他并没有下水,而是扶住她的肩胛骨,把她抱起来,絮语似地,叫她:“汀......礼汀......汀汀......”
  礼汀一早就知道他是一个擅长蛊惑的坏男人。
  她被他揽进怀里的时候,几乎什么也没有再想,只想逃开。
  “我不要你。”
  她激烈挣扎片刻,把那人一起带入了温泉中。
  等到他穿着衬衫却浑身湿透,黑发散落在额前滴水,她才感受到了那人的偏执和愤怒。
  江衍鹤肌肉线条流利,胯骨的三角肌牢牢地把她锁在身前。
  动作间蒸腾出来了细密汗液。
  他埋在她身上舔.舐,她一直不安地颤抖。
  最后他掐着她的脖子,示意她别动。
  但礼汀,今天并没有顺从他的意思。
  她非常叛逆。
  咬破了他凑上来的唇,吻便充满铁锈味。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反抗他。
  她的疼痛和挑衅,第一次点燃了他的征服欲。
  他不悦到了极点,手指骤然收紧,手臂青筋暴起,单手钳住住她伶仃的手腕。
  礼汀灼热地呼吸着,还是在反抗他。
  反抗之前求而不得的肢体接触。
  她说:“不要......我不要你…你去和别人玩…我不要。”
  那人在她的反抗中逐渐兴奋起来,细细品味她的肩膀和肋骨的汗液。
  “你还想要谁?”
  她身上的气味陌生又清冽。
  但是让她痛的动因,却像是毒与蜜一样,被他逐步挖掘出来。
  他第一次被她忤逆以后,变得更加激烈又情挑,强行把手指刺进她口腔。
  然后渴求地舔走那些带着腥味和血,属于她的一切,都能令他疯狂。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一个毒蛇吐着信子,暴露出环住她,强迫她的可怕。
  他的瞳孔漆黑又幽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礼汀的体力没办法和他较量,只能无力破碎地颤抖着抗拒。
  身体变得很奇怪。
  但是还是想要反抗,特别是因为他浑身衣服都穿得完好。
  唯一不完美的小臂,卷起了露出腕骨的幅度。
  是下午受伤的位置。
  但她却在他的手上毫无招架能力,宛如献祭的模样。
  牛奶在她的雪白的皮肤上被打翻。
  被人一点一点地顺走。
  他把手指放到水里去,俯下身,低声在礼汀的耳边诱惑到:“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手吗,看清楚怎么让你舒服的。”
  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以这样强势的方法,操控她的感官。
  礼汀皮肤都泛着红。
  眼神涣散,小幅度的发着抖,嘴角湿润,咬紧牙齿。
  这种反抗几乎微茫。
  他凶狠又可怕,仅仅靠着一只手就能让她散架和失去意识。
  她说了很多求饶的话。
  但他已经被遭遇她反抗的不悦感操控,神经都陷入一种狂热的兴奋。
  毕竟,她从来都是甜蜜又柔和地凑上来。
  随时做出给予的姿态。
  第一次反抗的模样,也太可爱了。
  礼汀逐渐泪眼朦胧,她眼泪湿润又被风干。
  失去意识又清醒过来,颤抖着晕厥过去。
  又在凶狠的愉悦感里醒过来。
  总之他坏心眼地一刻也没有停手。
  但直到最后一刻,她彻底在他手上失去意识。
  被他怎么玩,也没有醒过来的时候。
  江衍鹤吻着她的眼睫,用绒布把她从水里抱起来之前。
  他按捺下来,没有对她发情。
  因为时机不对,他必须随时提防着许家和朱家找人来闹事。
  不能沉缅在情潮里,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整整一夜,他都很恶劣地观赏她,疯狂动情又失去意识。
  他倒是一副作壁上观的疏远模样。
  第二天。
  礼汀发起了高烧,一直在床上昏迷着,不愿意醒过来。
  漆黑的头发露出一点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
  两人去山上看日出的计划被完全搁浅,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再有。
  礼汀觉得委屈至极,又羞耻又狼狈。
  她的嘴角和眼尾都肿起来了,被他含到滴血的胸口,一穿衣服就磨到刺痛。
  再也,再也不要和他讲话了。
  她已经不愿意面对那个人了。
  两个人,就此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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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礼桃在一起的事,后面一定会解释。
  哥不是那种轻浮的男人,也绝不是为了让她吃醋的幼稚举动。
  其他的,也不算在一起吧。
  第41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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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关于这次出游的所有计划。
  被礼汀的这场高烧,悉数打乱了。
  她不想搭理他,一直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不愿意起来。
  被他强硬地抱起来,不容置喙地塞进车里。
  回家的路上。
  那个坏蛋不知道为什么,精力好得出奇,明明一晚上没怎么睡。
  礼汀虚弱地厉害,全身都是灼烫的汗水。
  每一次环山的急速转弯,都像濒死。
  上山的时候,没发现他驾驶环山公路的车,开得这么野。
  她被重重地摔在车门上,脑袋一阵阵眩晕。
  本来喝了一点奶制品,就开始不舒服,现在更是只想蜷缩起来。
  礼汀没办法叫停,遍寻不到解脱,最后身体滚烫,也硬生生撑着。
  不想对他求饶,就算求饶也没有用。
  礼汀羞愤地看了一眼,驾驶座上那位驾熟就轻地肆意超车的人。
  她伸出手指,抓住被单,才发现细白的手指尖,都被他昨晚给吮红了。
  礼汀把手狼狈地攀升在车把手。
  他很坏,很恶劣,就是想看她受不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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