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
出声的人,是叶青,两年前成为了这座苏宅的女主人。
寒酥转头就对玉尘说,
“在你之前,我就玩过男人,还不止一个。”
脸上传来火辣辣痛,寒酥舔唇笑,
“他们可比你强多了,会讨我开心。”
又迎来一掌,嘴角有了血迹。
“玉尘,住手。”
苏沉站起来,
“寒酥,你说出她下落,我对你既往不咎。”
寒酥眼神发冷,
“我不需要你的既往不咎,我既然敢做,就没打算活着。”
“你的孩子呢。”
“我只对小姐负责。”
“她让你死。”
“我愿意。”
寒酥自愿赴死,在被抓捕之前,就已经服下毒药,如今毒发作,倒在地上,望着苏沉,
“表少爷,小姐很生气,我替她看过你儿子了,夭折命。”
玉尘先一步剑划寒酥喉咙,让她痛快离开。
叶青赶忙去看孩子,正巧碰到来报的奴仆说小少爷不好了。
苏沉却是蹲在寒酥的身体旁,堵血要救,玉尘第一次违抗他,握住他的手腕,眼睛充红,声音嘶哑,
“少爷,我求你放过她。”
“玉尘,松手。”
玉尘跪在地求,
“少爷,你为国牺牲自己是大义,可我不能让你折磨寒酥,你要动她,杀了我!”
寒酥身上的血快速流失,比起大义,她选择自己的小义,她的一切舒适是来源温言。
屋外传来凄惨哭声,叶青从外走来,神情疯癫,手里拿剑要刺寒酥泄恨。
不过一岁的孩子,就在刚才,断气了。
“来人,把叶青送出去。”
“苏沉,你是不是人,那是你儿子,寒酥杀了他!”
“送出去。”
玉尘松开手,转身横抱起寒酥离开,鲜血沿着他的脚步滴下。
寒酥太勇敢,衬得他懦弱。
针对温言的大网依旧在铺展,她躲在了周浔之的地道内,谁也找不到她。
温言后悔,不听劝,来送死。
她应该想到的,苏沉痛恨她叛国,做出有损景国的事情,他忠于朝廷。
是她自作多情,觉得他可怜,可怜个屁,若不是寒酥说出来,她都不知道他家庭美满。
该死,竟然联合沈确骗她!
温言让自己冷静,回忆过去萧羽蓁同她说过的一条秘密路线,通往东北再回燕。
人,果然不能有一丝慈心,神明确实是在提示她。
温言计划取消的消息传回燕国,宴棠舟和林有鹿反应迅速,派出使臣去景国,同时昭告天下,温言被册封为燕国皇后。
若是燕使发现温言死在景国,就会引起战争。
议政殿内,沈确对朝堂发火,责骂众人无能,到现在都没找到叛国贼。
直到萧羽蓁求见,说她可以带兵抓到温言,问她在哪里,她回,
“除非陛下同意我带兵,否则,恕不告诉。”
萧羽蓁已经被困了许许久久,这个机会说什么也要抓住。
温言速度很快,她心中信念要回去,过了一座又一座城。
温言义无反顾的跳入天涌江,曾经畏水已经被宴棠舟教会,她要游到对岸。
码头的船夫,全部是士兵乔装,看来,萧羽蓁也想起她说过。
春还寒,温言越游越热,为了来景国,她做了很多准备,包括体训。
真心被辜负的愤恨,让她越加不能死,她一定要报复回去。
游到对岸,她谨慎没有上岸,直到夜色浓,她才匍匐的上岸。
因为她的谨慎,躲过了岸上守卫。
算时间,她快要离境,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沈确不信萧羽蓁,怀疑她是想回东北。
萧羽蓁被就地格杀,沈确虽多疑但又谨慎,不放过可能。
沈衍收到朝廷两个消息,一是萧羽蓁已死,二是温言可能就在此地,要求东北边境线关闭。
温言运气差了些,差一日就能离境。
她杀了一户猎人,伪装成女儿,猎户家住得偏远,离镇的界地关有距离。
停留两日后,她决定赌一把,否则会迎来大搜捕。
这一日,天阴沉沉,随着一声响亮声,天空中绽放出一只红色火燕。
沈衍站在城门上,仰头望天空,开口下令,
“点烽火,燕兵来袭。”
冷凌站在他身旁,目光坚硬,叛国者,无论是谁都不可原谅。
密麻麻的燕兵骑重甲来袭越过边境线,战鼓吹响,整装待命的东北军出击迎敌。
作者有话说:
提前完结,撒花撒花~~~~~
记得留下评论和评分,接下来几天外出度假,回来再更番外!
请不要吝啬读后感!下一本《锈剑》见!
第138章 番外青羊关战役(一)
景国的边境关镇,青羊镇,原来是个热闹小地方,商队往来频繁,小镇上有许多的旅馆酒肆,但是因为不知道爆发景燕战役,商人们全部滞留,旅馆酒肆大赚,就是民宅好多都租出去。
温言在一家酒肆打工,她的脸上有勾画出风霜,眼角浅浅有纹,头发和这里的人一样,编成一尾发辫在背后,棉线头绳扎尾,包白色头巾,身上是罗娘织布机织出来的简单花纹蓝色粗布衣,套着一件羊毛皮背心。
春未暖,水淹没过手虽不刺骨,但也寒,温言在后厨帮工洗碗,看上去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份是来找丈夫,却发现已经死了的寡妇。
温言冒领了一具尸体,堂而皇之住在死者孙琦的屋子,那是一连片的平房,每个小军官有一间房子,政策鼓励家属来探望。
孙琦死了,他娘子无依无靠,他的上司准许温言居住,并且欢迎她改嫁。
也幸亏是在打仗,否则就是三十出头的妇人,在这边关依旧有人献殷勤。
温言结束一日劳作,去后厨拿完整熟食,她不要钱,只要吃食。这对于开酒肆的老板来说,就和不要钱的白工一样,锅里有剩下的她可以挑拿,但不能超过两个人的量。
今日有好货,有好几个客人要烤羊肉,老板大手挥宰了两头羊烤下备着,温言拿了五根羊骨和碎肉,一大碗清汤羊肉,以及三张馍,又顺了一个小胡瓜,
“安叔,我先走了,明日再来。”
安叔是老板的爹,一手好厨艺开出了这家酒肆,年纪大了也不愿退居颐养,要让客人尝他的手艺。
温言一个寡妇,不要钱只要吃食,安叔看她可怜,都会偷偷给她塞肉食,让她吃壮尽快再找个汉子。
“芸娘,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那边想见你。”
“安叔,就我这条件,我有自知之明,算了吧。”
“你这不挺好,为人吃苦耐劳,没花花肠子。”
“安叔,现在可不流行贤妻了,都得俏,我这种,过气了。”
温言的话逗笑安叔,
quot;什么过气不过气,总有人喜欢你这样的,听安叔的,见一见,不合适就算了。”
“好吧,万一好运降临,安叔给你大红包。”
安叔笑,
“那可等着吃你的大肘子。”
温言在天色暗之前来到士官的平房,这里是东北军下第三军,她提着食篮,稳步走,走到属于她的屋子前,放下食篮掏钥匙开锁。
这时,隔壁屋的人操练结束回来,黝黑的脸上全是汗,他闻到香味,
“芸娘,今天什么好吃的。”
“烤羊肉。”
简映洲高兴笑,
“芸娘,我很快就来。”
他进屋拿了换洗衣跑步去河边洗澡,温言拎食篮进屋,屋里简洁,只有必要的个人家具,她住起来后,不喜欢没桌子蹲地吃饭,就拜托简映洲做了个折叠木桌,折叠木凳。
一来二去,两人熟了,简映洲蹭饭,不要军粮换钱,当伙食费给温言。
温言不在屋内吃饭,一是饭食染味,二是不想被说闲话,说在屋内做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