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绕了我吧。”
  温言心里苦啊,天天被学习占满时间,她还活不活了。
  “墨为,你干嘛突然要给我补课。”
  “看你用功学习,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
  秦墨为伸手捏她脸颊,
  “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这么不愿意。”
  秦墨为突然凑近温言,盯着她的眼睛。
  温言使劲瞪眼不眨,
  “没有啊,有什么秘密,你要给我补课,求之不得。”
  秦墨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着拍拍她肩,
  “我就随口一说,别紧张。”
  心虚的温言,强撑脸,
  “要不,明天下学再去吧,我都没准备上门礼,空手多不好意思。”
  温言想回家找娘求救。
  “你是秦家未来儿媳,要准备什么礼,和我一起去个人就好了。”
  一个下午,温言都在走神,直到下学钟声响起,她一个箭步要往外头冲,却是左瞧右望没看见自家马车,
  “别看了,温伯伯都答应了,和我走吧。”
  秦墨为勾住温言的脖子,拉她进秦家马车。
  “你个臭狐狸,怎么可以先斩后奏!”
  温言气鼓鼓,她其实有点怕和秦墨为独处,怕他会吃了她。
  “我是臭狐狸,你是谁啊,你是狐狸新娘。”
  秦墨为挨着她坐,她移开他紧跟着移,甩不掉的黏糖,又把她压住吻,气喘的呼吸喷在细柔的脖颈里,里头的水红色细肩带被看见,
  “阿言,我快忍不住了。”
  “不行,墨为,你睁眼看看在哪里啊。”
  温言想推开他,但被在脖子里咬了一口,疼呼的唇被用力堵上,双手被按住,只能接受他的吻到结束。
  秦墨为的理智还在,贴心给温言整理,被她打手,他悻悻揉手背,
  “阿言,别气了,下次不会了。”
  马车里不舒服,以后得在别处。
  “你说的啊,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秦墨为不想吓跑她,只好违心点头,温言这才不拒绝他给她整理裙摆。
  秦府的外门,看上去低调,门房见到秦墨为,立即上前迎,嘴快提醒他,
  “大公子,表小姐今日又来了。”
  温言一听,
  “墨为你有客,那我就不打扰了,还是明日再来。”
  要走的身体被拉定住,接着,
  “啊!墨为,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
  秦墨为扛起了温言,无视小厮们惊呆的目光,快步走到他的院子里。
  温言觉得丢脸,一路遮脸,她都快要不认识秦墨为了,简直土匪。
  第6章 阅卷答卷
  秦墨为和温言换下了学子服,在他向家里人提过后,陆夫人就给温言准备好了需要的一切。
  秦墨为甚至都亲自过目了一遍,惹来陆夫人和丈夫吐槽,也没见他对她这个娘这么上心过。
  陆夫人准备的自然不会错,全是和秦墨为一起制的新衣,不是同色就是同花纹,首饰也全是时下最新款式。
  温言一身暗紫塔子花纹圆领袍,下身红色百迭裙,腰间一条革带,脖间是珍珠饰,长发盘起戴珍珠小冠。
  秦墨为身穿暗紫塔子纹贴里,外头浅色褡护,腰间系紫色丝绦,头上网巾摘掉。
  他的寝房里有书间,院子的东面也有一个独立书房,这是为冬春季取暖方便特意设的。
  地火若是不甚着火,可能会危害一大片,因此要隔开。
  此刻,温言和秦末为就在东面的大书房里,地火让整间屋子都暖烘烘的。
  冬季令的下学时间提早了申时初,从国子监到秦府,不过一刻多些时间,秦末为可以辅导温言的时间很充裕。
  最近学到了《春秋公羊传》,温言学的困难,记下的问题有很多。
  她之前一直划水混过去,每每到考前恶补一番,补考一次后才过。
  秦墨为是个做事认真的,他既然提出要给温言补课,就不是敷衍。
  他心中暗暗想要把温言教起来,给那个应天书院的谁瞧瞧,谁的本事高。
  秦墨为已经知道了,温言每个旬假去找的谁,就是温言以前经常欺负的落魄户表哥。
  听说他文采斐然,极受夫子们喜爱,在应天书院过的如鱼得水,温伯候让温言去讨学,倒也说得过去。
  温言瞒他,估计是嫌丢脸,毕竟,以前连句表哥都不肯叫,现在要上门去讨教。
  书房里,摆了两张书桌相并,温言和秦墨为面对面坐,都先做今日布置的功课。
  解释三句话的意思。
  其一,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注1)
  其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注2)
  其三,臣义而行,不待命。(注3)
  第一道最好理解,第二道勉强能写几句,第三道,温言想来想去无法落笔,于是她搁下笔走到秦墨为的身后去看他的答案。
  秦墨为的字,有两种风格,他在家时的字,是锋芒毕露的苍劲字,而交上去功课上的字,是工整圆润温滑的。
  温言看了一会儿,有了点头绪,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提笔写,挤出了几句见解。
  她和秦墨为专注认真的模样,让在外头偷看的陆夫人,放下了心来,她露出了笑容,然后轻步离开,吩咐今日晚膳要加菜。
  瞧她儿子让温言解发梳冠,就是要留她用膳再回去。
  待功课做完,秦墨为帮温言重复今日的课业,并且预习下一章内容,再给她补充一些课外的内容。
  可能是因为知识太缺乏,当秦墨为讲给她各种内容时,她听得认真,并且听了进去,事后不禁感叹,
  “墨为,你懂得好多。”
  明明年纪相仿,但秦墨为的肚子里就有很多“货”,一句话可以拿出许多的例子。
  心上人的夸赞,秦墨为笑着收下,
  “坐久了,我们去活动下。”
  说着外衣穿好,要出门去。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温言瞧外头天都快黑了,觉得再留下去很不妥。
  “阿言,你用完我就扔啊,那可不行。”
  秦墨为双手搂着她的腰,在腰后挠痒,不给她走。
  “哈哈哈哈,别挠别挠,痒死了,哈哈哈哈。”
  温言痒的扭来扭去躲,秦墨为变本加厉的挠痒,一个逃躲跑出去,一个在后头追。
  温言跑得快,秦墨为追了一小会儿才把她追到,他冷不丁的抄起她转圈,吓得温言双手抱紧他,白俏着脸要捶他。
  两人的嬉闹声,刚下朝回来的秦尚书都听到了,他悄悄绕步去瞧了一眼,立马眼睛疼的离开了。
  秦墨为抱着温言在亲嘴。
  这桩亲事,他儿子合心意的不得了,做父母的,到底也为他高兴。
  秦仪渊换下朝服时,和陆夫人提了一句,
  “墨为和小温感情好,你那侄女,以后还是注意些。”
  陆夫人蹙眉,
  “我也暗示过了,不好说的太过。”
  毕竟自家姐妹,不想伤脸面。
  晚膳的圆桌上,有主有客。
  被留下用晚膳的温言,大大方方见过秦尚书和陆夫人,秦墨为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
  明朗的笑容挂在脸上,秦尚书喜欢温言的大方劲,
  “小温,听墨为说你最近学业用功,多吃点,别拘束。”
  “秦伯伯,你能不能和墨为说一下,以后隔三天补一次课。
  这么下去,我打马球的时间都没啦,哎呦,墨为你干嘛。”
  桌下秦墨为捏了一下她的腿,
  “才第一天你就想溜,休想。”
  “秦伯伯,救命啊。”
  “落我手里了,谁都救不了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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