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时机,氛围正好,太子殿下趁机补上唬人的情话。
“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无可比拟。”
芙潼被他话里独给一份的肯定和喜爱,惹地鼻头颇酸,轻咬了下唇。
“.......”
司沂抬手碰触她的唇,“要爱惜自己。”
在他之前还有多少人尝过?
想到芙潼往昔乍然亲他的场景,太子殿下的眼中,掠升起渗人的阴寒和浓郁的不悦。
太子手上磨的力道无声加重了一些,磨得芙潼吃痛呼声。
“司沂?”
太子惊觉,才缓过神。
邺襄女不讲究,在太子殿下司沂的眼中,她除了那张脸,毫无长处。
下手不挑,东宫府上的门房小厮都能勾搭,不懂避讳,是个男人她恐怕都往上贴,实在过于脏了。
看她,预备完整,好谋算啊,这样的邺襄女,也不必太过于怜惜,取之,善用之。
给她的东西已经很多了,除了必要的表面功夫之外,也不必再额外奖赏她一些怜惜和好处了。
后日便是第二次取血的日子,若是血效再同之前,并不温和。
那么,唐舒窈的身子撑不住。
司沂之前是预备费些功夫下心思,在第二次取血日之前好好哄了她,让她对自己再依赖推不开身,也不枉费他废的口舌。
谁知道,东宫府上的事忙完,又被召进宫拘着,得空也不能出去。
宫内有地方,便说带她去打马。
借此增进邺襄女对自己的爱意,也能全来他之前的对她许下要带她打马的承诺。
今日她玩得开心,该是增了。
唯独增大增小,是个不能探知的谜,唐舒窈虚弱,他不能拿唐舒窈的命去赌,这太冒险,赌不起。
司沂询问过太医,有没有什么法子,一蹴而就,使邺襄女的血液保证第二次一定能用,不是用赌的。
太医说支支吾吾说有。
收房,正巧她今日用给他贺生辰的借口引他,索性顺水推舟,全她的念头,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的。
他也不算亏。
要说起损失,就是恶心些罢了。
司沂转念一想,就能够想明白,邺襄女为何这么急切要成为他的女人。
是不是想着借机成功,答应给她的名分他就不能推脱反悔。
看不出来,邺襄女竟也懂得算计。
不过,她找的借口未免蹩脚了些,用一个过了许久的生辰礼做幌子,绕弯子来这一出。
还遮盖了她和小厮私相授受的佐证。
当他是傻子?买花至于把荷包都给人?
司沂的动作来得迅捷,芙潼乍然躺下去是被吓得慌了神,攥紧司沂的衣襟,纯澈的眼眸左右来回地转。
“......”
不是?还会紧张?
是怕他动起手来,发现她经验丰富,并非完璧?
司沂敛遮住眸中的轻嘲,“芙潼,闭眼。”
芙潼听话闭上。
司沂实在不想对上她的眼睛,邺襄女的小脑袋瓜里装着诡计,你想从她的眼里看,全然看不出来。
邺襄女的水眸,无辜而纯粹。故而,最好不要看她的眼。
风缓卷太多,没了耐性,直接刮断了树,看到挂断的树丫,司沂更是僵持一惊。
邺襄女竟然还.....本以为所有的青涩模样,是装出来做样子给他看。
“……”
司沂的眼中闪过复杂,抿紧唇。
司沂默不出声,芙潼以为他不喜欢,生生将自己的声音憋到了喉咙里,坚强的没有吭。
司沂皱深了眉头。
动作彻底顿住,原本不想顾及,见到小姑娘嫩白腕子上取血割出来的伤好了,依然留着一道疤,很是明显。
抬手替小姑娘擦去她眼尾的泪,手指停在她脸上摩挲,眼中不自觉柔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以后每天日更,不会超过2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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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幸好,落到了他的手中。◎
芙潼累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疼得厉害,她的耳朵出现嗡鸣。
只感觉到男人还在伏动,他俊美的脸上凝了薄薄的细汗。
司沂刚刚也细致地给芙潼擦了脸蛋。
芙潼有心想要替他拭去,缓慢而沉重地抬起来手,还以为能够做到,岂料司沂猛一撞,眼一翻白,她整个人晕了过去。
太子殿下意犹未尽,勉勉强强翻身下来披了衣,看着没了声响的小药奴,又撇眼向床榻上的血梅。
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眸色复杂,默默良久。
起身往外喊林简让人进来伺候收拾,顺带熬了避子汤。
邺襄女的体力未免太差了,她接连睡了很久,一直到天黑都没转醒的迹象。
司沂处理政务回来,芙潼依旧熟睡着,若不是呼吸顺畅,都要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
脸色又苍白,加之本就柔弱,此番姿态,更叫人心生怜爱。
司沂刚进门时,没有见到她如往常一般娇声笑语,蹦蹦跳跳,叫着他的名字,飞扑进他的怀里。
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又见到她平躺在榻上,侧脸白到近乎透明,划过几分恐慌。
脚步不自觉加快至塌前,手指探到芙潼的鼻下,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垂眼又见到她还有些起伏的胸脯,才轻呼出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开始是没有把住力,凶了一点,至于叫她昏睡一天一夜都没有醒过来?
说到底都怪她自己太柔美。
这样柔美媚丽的一朵花,竟然没有被人采摘过,会是真的?
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邺襄国君没有给她选排如意郎君吗?
莫不是心疼只有这么个女儿,舍不得想要多留几年?小药奴乖巧懂事,某些时候是挺可人疼。
司沂还是不信,会不会是那抹药材的效用,补好了她的身子?
明日问问太医便是。
她若真的是完璧之身,他会考虑真的给她一个太子侍妾的位置留在他的身边伺候。
侍妾的位分可以给,前提要她是如假包换的完璧。
女子生得太美,终归没有什么好处,何况还是一个有大用的女子。
幸好,落到了他的手中。
司沂本想着给她多睡一会,再让芙潼起来用晚膳喝避子汤,昨儿个没有把住,多了一些,不喝避子汤,会很危险。
殿门大开,烛火被风吹得疯狂摇曳,芙潼也跟着有了动静,本以为是遭风吹冷了,正是秋日里,满江天寒。
司沂又给她盖了一床被褥。
安静一会,她又开始动了,微皱眉到打冷颤甩着头,嘴里哆嗦,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等到司沂凑身下去细听,芙潼嘴里已经冒出完整的声音。
“不...不要..”
不要?昨夜司沂再来那会,应当是疼吓着了,她嘴里也叨叨说不要。
梦里都怕了?不是她求着要的吗。
胆子小的,日后还敢不敢蓄意谋划再想算计他。
“不要吃...不要...芙潼不吃...”
“不要杀...”
听着听着觉察出不对,再看她两只小手牢牢抓着被褥。司沂便知道她梦魇了,梦境恐怕又是之前回想邺襄的梦。
不能再让她梦下去。
司沂大力晃醒了芙潼,小姑娘猛得抽搐,捂着额头大叫一声,睁开了眼。
“又做噩梦了?”
司沂声音温柔,浅笑着摸她的脸颊,安抚芙潼的慌怕,芙潼尚且没有从梦里抽身,脑子在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