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泽法，铭记你的立场。”战国终于开口，简短的提醒着这位同期的海军同僚。
  在21年前那次事件后，曾经以“不杀”态度对待海贼的泽法就变了，但他的改变并未得到五老星的赏识。
  正相反，那次事件过后，五老星便以泽法私藏海贼信物的理由，保留大将军衔，转任教官。
  当时的泽法并无怨言，因为在那时候的19年前，也就是黑炎失踪的前段时间，他确实和对方见过面，还收下了对方送的礼物。
  ——据说是给他未来妻子或者儿子的见面礼。
  那是条黑绳项链，坠饰是一颗镂空、用海楼石雕刻而成的圆球——以和之国的工艺，那么小巧又精致的圆球也是极难雕刻，价值最为昂贵的一种。
  圆球内部，则是一团跳跃燃烧的黑色火焰。
  泽法虽是海军，但却十分信任作为海贼的格雷。
  事实上，无论是卡普、鹤，还是永远不愿承认自己想法的战国，他们对格雷的信任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他将礼物送给了妻子，而在21年前海贼闯入家中时，他的妻子打开了禁锢黑火的海楼石。
  火焰如有神智般猛烈燃烧起来，吞噬了海贼和房屋，却偏偏绕过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第5章 回忆
  音乐之岛。
  格雷已经在这生活了五天之久。
  在这期间，他表现的平易近人。
  哪怕乌塔多次表示出了对他的防备和讨厌，也都是一笑置之。
  戈登起初还提心吊胆，第一天入夜，他连觉都没睡，就怕大海贼突然生气把他们都杀了。
  而格雷，在戈登为他准备的卧室里，睡得格外香甜。
  之后几天，格雷有事，不常出现在戈登和乌塔面前。
  只吃饭的时候会出现一下，有时带只野兽，有时抓几条鱼。
  最让两人惊讶的，是他的厨艺。
  黑炎格雷，那个拥有着强大海贼团的大海贼船长，竟然会做饭，还做得不错。
  对戈登而言，他惊讶的是黑炎船长和报纸报道的残忍无道完全不同。
  对乌塔而言——由于她以前就生活在海贼船上，尤其那艘船的船长还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因此不可避免的，她会将自己遇到的所有船长和那个男人进行对比。
  香克斯完全不会做饭，连烤肉都能烤成焦炭的那种。
  她以为其他船长同样不会做饭，但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不一样呢？
  乌塔小口小口的喝着奶白色的鱼汤。
  这汤鲜美香醇，是她这一年来喝过最好喝的鱼汤。
  与一位曾经的国王同住，你不能指望锦衣玉食的国王先生会做什么饭。
  要不是两人在废墟里好运捡到一本菜谱，说不定会因为自己做的饭太难吃而活活饿死。
  乌塔又拿起一张小薄饼。
  期间偷偷看了眼饭桌另一边斯文吃饭的男人，压着心里那一点别扭感咬下金灿灿的薄饼。
  呜……不知为何，尝着好吃的饭菜，她竟有些想哭。
  而比她反应更夸张的是已经哭起来的戈登。
  国王大哭着，一边说着“太好吃了”一边第一次不顾仪态的往嘴里狂塞食物。
  “慢点吃。”格雷愉快笑笑。
  黑发黑眼的男人将自己面前的薄饼推到戈登面前，随后又看向眼圈泛红却强忍着眼泪的女孩。
  他温声询问，“吃饱了吗？”
  乌塔没有几天前那么抵触他，现在又吃了对方做的饭，对格雷的好感度又稍微高了点。
  毕竟也才不过是一个十岁的，仍还对父亲和家人抱以期待，期待他们能回来接自己，内心柔软善良的孩子。
  她水汪汪的紫色眸子看向格雷，小幅度点点头，又在停顿片刻别扭说道：“饭很好吃，谢谢……还有，对不起。”
  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有些小了。
  但格雷仍能听得很清楚。
  他打了个响指，不远处啄食自己食物的乌鸦就会意用爪子抓起一张纸巾飞了过来。
  “船长命令，使命必达！随身不带纸的海贼不是好海贼！”
  随身不带纸的格雷扶额，“谢谢，还有后一句话把我也骂进去了。”
  乌塔眨眨眼，接过半空中乌鸦用爪子勾来的卫生纸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
  她看着那只重新飞回去吃饭的乌鸦，好奇问道：“这只乌鸦为什么有三条腿？”
  “乌塔，不该问的…”
  戈登大惊，正要阻止乌塔继续询问时，格雷抬手打断了他。
  “戈登先生，小孩子有好奇心和探索欲是好事。”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乌塔，解释道：“你可以把它当成吃了恶魔果实的乌鸦，可以说人话，也能听懂你说的话。”
  当然，事实上这是他从系统里抽到的神兽——三足金乌。
  传说中居住在太阳里的鸟，也是唯一不会害怕他火焰的伙伴。
  “好厉害……”乌塔喃喃道，看向乌鸦的眼睛里带着明亮的光芒，“它有名字吗？”
  “它叫金乌。”格雷顿了顿，提醒道：“不过你不要碰它，它身上很热，大概正常体温是开水的温度。”
  “哇！”乌塔小小惊呼一声，再看向金乌的眼神里就满是惊叹和遗憾了。
  “对了，我还做了甜品。”格雷走进厨房，很快端出造型好看的布丁，“话说商船多久来一次？我看厨房没有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