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乔纳森看着亨特走出包间, 门被带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触碰声，乔纳森就跟变脸一样，转头就对着缓步走回沙发坐下的布鲁斯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
  布鲁斯老爷忍不住露出微笑, 说道:“你这笑容傻兮兮的, 就跟蓝大个一模一样。”
  “是吗？”乔纳森装模作样地沉下脸, 面上做出高仿真的“蝙蝠侠不赞同”的表情。他说道:“我们聊聊吧，b？”
  布鲁斯没有接话, 他仅是浅笑着看着乔纳森。
  乔纳森浮夸地叹了口气, 说道:“b, 你这表情跟爸爸要跟我谈话前的表情一模一样。”
  布鲁斯老爷扯了扯西服的袖口, 他放松了假扮保镖是绷紧的肌肉，慵懒地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而融入布鲁斯骨子里的优雅与淡然是他魅力的一部分，布鲁斯的蓝眼睛落在年纪和他差不多乔纳森身上, 沉默却专注。
  半晌, 布鲁斯明知故问:“你猜我想跟你聊什么？”
  乔纳森收敛起脸上夸张的表情，他用开着玩笑的口气地说道:“当然是我是怎么长成这么一个不太叛逆，积极健康又阳光的韦恩的呢？”
  “你积极向上又阳光？”布鲁斯重复了一遍，布鲁西宝贝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 但这微笑带一丝细微的讽刺，像极了哥谭穿透云层却略显阴郁的阳光。他本身的气质是沉静的, 寡淡而谨慎, 蓝色的眸子如若星海般深邃, 在其中却汹涌着复杂的情绪。
  乔纳森撇撇嘴，忍不住说道:“这每个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都是一个风格。”
  “乔尼，”布鲁斯语气平缓但十分肯定，他说道:“你的控制欲不比我少多少, 仅仅七十二个小时，你接连入侵神盾局、英国情报局、fbi、cia，就为了调查清楚福尔摩斯拜托你拍卖下的东西究竟什么……在这期间，你触犯了多少条法律就不用我说了……”
  “而明明，你只要向福尔摩斯询问，那件东西究竟是什么就可以了，”布鲁斯说着，他手尖轻佻地滑过自己的下巴，他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呢，因为你不想在和福尔摩斯的交集中处于劣势……”
  乔纳森细微地叹了口气。
  “我甚至有所怀疑，如果你真的像克拉克说的那样像极了我的平行时空同位体，我觉得……”布鲁斯舒展开他的大长腿，手放松地垂在膝上，他说道:“这件事，就是你和福尔摩斯布下的陷阱。”
  布鲁斯就看见自己平行时空同位体家的小子，夸张闪着光的眼睛的眼皮儿越来越耷拉，头埋得越来越低，小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布鲁斯余光看着蔫唧唧的乔纳森，和闪电侠装乖的样子一模一样，说道:“sh-715的病毒论文，联合实验室遭袭的见诸报道，仿佛恶作剧一样的促进剂，显眼张扬的就仿佛诱饵一般，”布鲁斯说道:“换位思考，如果sh-715病毒真的有你们描述的能造成的可怕威力，我压根就不会让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乔纳森抬头瞅了布鲁斯一眼，“唔”一声。
  “嗯？”布鲁斯发出一声鼻音。
  “是这样没错，”乔纳森说道:“克拉克在听着吗？”
  躺在沙发倾听着布鲁斯和乔纳森对话的克拉克说道:“在听……”在沙发另一边整理着第四维控制仪数据的托尼抬头看他。
  乔纳森说道:“我和迈克的计划是这样的……”
  克拉克看着托尼的眼睛越来越亮，他转述乔纳森的问题:“托尼，乔尼问你愿不愿意这样公布钢铁侠身份？”
  “很好。”托尼说道:“这样很好。”
  说完了正事，布鲁斯和乔纳森又开始闲聊起来。
  “克拉克说我最大的特点是……”布鲁斯看着一脸小闪式苦巴巴表情的起乔纳森，手尖伸到了茶几上，布鲁斯有频率的敲击着茶几，是莫尔斯电码:
  超级听力拥有能够覆盖全球，捕捉到所有声音的能力，但是超人想要听到某一个人的声音就要将注意力聚焦在这个声音上，布鲁斯知道克拉克此时的注意力一定聚焦在他的声音上，他几乎能想象道克拉克倾听他说话时的动作。
  闭着眼，头靠在手臂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声线上。
  布鲁斯一心两用说道:“极强的控制欲，要么将危险的事情泯灭在萌芽时，要么就将应对的方法准备就绪……”
  乔纳森盯着布鲁斯跳动的手指:
  乔纳森陡然想起他和托尼初次和克拉克见面的时候，克拉克的以第一个反应——他是布鲁斯用了生物技术创造的和克拉克的孩子，换句话说，布鲁斯是在研究这种基因克隆的技术的。
  乔纳森手指头跳动着，敲击着莫尔斯电码，嘴里说道:“但，我觉得这才是应对事件最正确的方法，这样做好准备，总比危机逼近毫无还手之力要好得多。”
  “虽然我没说这样不好，但是……但是，韦恩，”布鲁斯挑眉看他，他说道:“永远不可能像肯特那么积极而阳光。我们在事情初期，就会考虑如果事情发展到极端有可能的最可怕的后果，拟清每一条计划、做出细致的准备。”
  布鲁斯手尖敲动:
  乔纳森说道:“所以说，我觉得这是爸爸对我最大的最重要的影响。”然后手指敲动:
  此时，“叩叩。”门被敲响了。
  布鲁斯走上前开了门，布鲁斯恢复了保镖沉静冷漠的姿态，邦德一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