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争机器

  阴雨天，电闪雷鸣，硕大的雨点覆盖了整个洛杉矶的同时，似乎也没打算放过流浪区内那些席地而睡的流浪汉。
  普雷斯顿要疯了，他在中午顶着雨赶到西部分局那一刻，整个人阴沉着一张脸，连别人和他打招呼的时，曾经的热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伍德，来一下我办公室。”
  伍德站在接待处看到普雷斯顿风风火火的走上了二楼，从未见过这一幕的根本想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琢磨归琢磨，他还得去普雷斯顿的办公室，由一楼接待处走上二楼，他带着一脸狐疑的敲响了普雷斯顿办公室房门。
  当、当、当。
  “进来。”
  伍德开门而入，顺手把房门关上后才问道：“sir，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契科夫又惹祸了！”
  呼。
  伍德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反正这里边只要没他的事就行。
  “就因为这个？”伍德奇怪的是契科夫又不是流浪区的警察，他惹不惹祸关流浪区警察局什么事？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咱们在酒吧陪着周末放松么？”
  伍德点点头道：“当然记得，最后是我开着警车把他送回去了……*，千万别说他们打起来了，那咱们能做的就是去参加周末的葬礼。”
  没说话的普雷斯顿瞪了他一眼，自说自话道：“昨天晚上，在酒吧，咱们看见的那条新闻还记得么？直升机，警察围捕，想起来没有？”
  “知不知道为什么？”普雷斯顿浑身冒火的说道：“搞出那么大阵仗就是……狗娘养的契科夫怀疑街头混混贩卖毒==品，把人打的当街抢车逃窜，最后弄得警探局打黑及缉毒科的boss都没法跟上边交待，今天全局开会通报了对契科夫的处置……他他妈还没找出来哪怕一克毒－－品！”
  伍德傻了，赶紧问道：“sir，你千万别说上头又把这个家伙给塞到咱们局里，也别说这件事你点头了……”
  他能说什么？
  上回要不是局里的头头脑脑们看着普雷斯顿好欺负把亚当给硬塞了过来，流浪区警察局能有那么个特例吗？
  亚当也就算了，好歹也是曾经的洛杉矶第一神探，这契科夫可千万不能要，谁不知道他是整个洛杉矶的祸根，从特别行动局到警探支援及刑事案件科、在到青少年犯罪科、打黑及缉毒科……这个惹祸精几乎把警探局转了个遍，每一次都让顶头上司给踢出去的。他要不是有个洛杉矶五人小组的顶级boss老丈人和连续七年的洛杉矶警队自由搏击冠军头衔，这会儿能不能在警队待着都不一定。
  “sir，这件事千万不能答应，咱们流浪区本来就是案件多发区，契科夫要是来了，整个洛杉矶的目光都得放到咱们这。您愿意每天都让人盯着上下班么？到时候得专门在您办公室里给内务部的人备一个咖啡杯，他们肯定会经常拜访您的。”
  普雷斯顿叹了口气说道：“晚了。”
  “什么！”伍德彻底没话了。
  “五人小组的五位领导把在会议结束后单独把我留了下来，五个人一起劝我留下契科夫，我也想说不，我都说了，我发誓自己绝对说了不。”普雷斯顿看着伍德道：“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随便一个老家伙告诉我‘这是命令！’，我就能吃不了兜着走。”
  “想想吧，让契科夫跟谁一组巡逻。”
  伍德接话道：“我觉得就算把他安排在警察局里都是个麻烦，除了在您对面放一张办公桌……”
  “我是让你来给我出主意的！”普雷斯顿瞪着伍德说道。
  伍德心里嘀咕着：“有本事你跟五人小组的人去吼！”嘴上却说道：“sir，咱们局里确实不合适，您不想想，周末来的时候都已经编制满员了，他到现在都没有搭档，契科夫我怎么安排？要不我去巡逻，把沙展的位置让给他你觉得怎么样？只要你确定他不和任何一个来局里报案的人打起来。”
  办公室里安静了，两个人隔着一张办公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像是同时被胶水封上了嘴。
  “周末……”
  “sir，你昨天才告诉他休息两天。”
  普雷斯顿继续道：“我昨天也告诉他是流浪区警察局的一员了。”
  “所以，更需要给他找个搭档。”
  “伍德，你把咱们辖区内最好的地方划出来，一定要那种每天无聊到除了睡觉根本没什么事可干的地方。”
  伍德挑挑眼皮：“sir，你说的事好莱坞别墅区。”
  “按我说的做！”
  “ok，you－are－boss。”
  伍德从普雷斯顿办公室出来走到楼下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躲进厕所拿出手机打电话道：“周？”
  “嗯？”周末没睡醒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明显，他昨天喝的太多了。
  “你怎么还没起床？”
  “伍德？我在休假，你忘了么？我刚休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赶紧请病假，或者一直把你的五周假期都休完，相信我，不这么干你肯定后悔。”
  房间内，周末在床上翻了个身，从趴着的姿势换成躺着，身上脏兮兮的警服都没脱、连眼睛还没睁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俄罗斯人又闯祸了，现在他被上头全局通报后从警探局的打黑及缉毒科被扁到了咱们局，听明白没有？”
  这话其他长期待在洛杉矶警察局的警员肯定能听明白，周末？他不可能听得明白。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末睁开眼睛勉强从床上坐起来：“什么俄罗斯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登陆警察局内部系统去查吧，我不跟你说了，名字叫契科夫，他很有可能会成为你的搭档。”
  嘟、嘟、嘟。
  周末把电话扔到了床上，一直都没想明白伍德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等他洗了把脸换好了衣服做到屋子里的电脑前，登陆了警察局内部系统时……
  “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耍我！”
  契科夫的资料吓了周末一跳，估计找遍整个洛杉矶警队每一个人的档案都找不出他这么花的档案，这个货单年度曾获得过二十几次投诉，平均下来一个月两次到三次之间，有意思的是所有投诉几乎都是暴力执法，打断了街头混混的鼻梁骨、打断了小偷的手臂、打到一个刚刚十五岁小流－－氓内出血……在出勤率一栏里，更是让人诧异，他居然在这么多次战斗中没请过一次病假，也就是说，他受过伤，也没输过！
  而他的荣誉更是如同投诉率一样多，连续七年警队自由搏击冠军，连续七年警队手枪速射冠军，连续七年警队十五米固定靶冠军，连续七年拘捕犯人成功率最高……如果说亚当是洛杉矶警察局的智商顶端，那契科夫就站在武力值山峰的山顶！
  等周末去看契科夫履历时，他似乎找到能让契科夫如此神奇的理由，因为他的档案上除了当警察这七年和之前的上学记录外与两年参军记录外，中间有将近五年的时间只有一行字，上边写着服役于三角洲特种部队。
  也就是说，这是一部战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