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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容颜未变心已老

  ——
  多少年以后再相见,会不会是那样一种心情?
  容颜未变心已老!
  一百多个日夜以后,她在异国他乡里,静静地享受着失去的滋味。
  两千四百多个小时,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
  漫长到心里好像结了一层又一层的疤,退了一层层的疤之后又结了厚厚的一层。
  那么缓慢的疼痛,不经意间的提起吐气,不经意的眼睛模糊。
  阳光正好,体验着孤独的人平静的站在阳台上给花花草草浇水。
  时光冉冉,曾经被一个男人珍爱无比的长发还温柔的存在着女人身上。
  长发被他指尖轻触的感觉还记忆犹新,但是人,却已经不再相见。
  打那以后,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则讯息。
  两个人对彼此最深的印象,成了从媒体上,甚至朋友间,她都没再怎么来往。
  不是她薄情,只是这段时间,只想一个人静下来,让那疼痛悄无声息的流逝。
  曾经的无数个深夜里,有个男人在耳边低喃着:宝贝,宝贝……
  曾经的无数相知的日子里,那深邃的眸光静静地望着她……
  曾经的,那个男人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小的举动,每一次温柔的相视……
  还记得戚雪结婚的那晚后来,他去给她送小雪公寓钥匙的那一场。
  其实没想过在离开前还可以再见。
  她轻轻地沉吟了一声,又认真的浇花。
  无论曾经怎样,她现在很平静,努力在这边将生意做到最好。
  傅潇因为傅佳要结婚的事情而被逼要回国内去询问戚畅的意见,那时候他们的新酒店情况已经稳定。
  “回不回?”
  面对在阳台上浇花的女人,他靠在门框郑重的问了声。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青山碧水。
  新酒店落成的地址非常神秘,亦闻名,她也是花了大价钱造就这里。
  “婚礼日期是哪天?”
  她淡淡的问了声,穿着一身舒服的灰色休闲服穿过阳台的花墙把浇花的瓶子放在原处后进了办公室。
  “五天后。”
  他跟在她身后,阳光从玻幕里投进去照应在两个人的背后肩上,发丝。
  “不过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她坐在沙发里看着他手里的机票不自禁的哭笑了声。
  “你先回去,我晚一点。”戚畅说道。
  “去不去?”她拿起旁边的高尔夫球球杆对他问。
  “去。”
  于是俩人便一起去了高尔夫球场。
  初期的时候这儿并没有这个球场,不过戚畅觉得实在是太无趣,天生爱运动的她立即又花了重金打造了一个高尔夫球场。
  而后面就是他们雄伟的酒店,对,就是雄伟,气势磅礴。
  因为巴黎著名的酒店太多,她一来不可能做到那么好,她便要求精益求精,力求最神秘最高档的一个,可以提供给一些特殊人群用来消遣休息的地方。
  他们都穿着白色的球鞋,换上白色的运动服,巴黎的初冬,很暖。
  ——
  傅潇先回国,回国当日在机场,正好遇上从外地回来的二哥。
  傅潇走过去打招呼:她说晚几天回来。
  傅赫没说话,迈开步子就走在了前面。
  钱秘书看着傅潇:傅特助好久不见。
  傅潇微微点头,钱秘书便只好跟着老板跑掉了。
  丰城的天气……
  傅潇站在机场口看着那片蓝天,也怪不得她不愿意回来不是吗?
  戚畅回国那天没有去璀璨,直接回了戚家。
  陈颖去旅行还没回,她拖着行李箱到家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家里不自禁的轻叹了一声。
  之后下人帮她把行李箱拿上楼,她成了这座大房子里唯一的主人样子。
  晚上洗过澡把行李箱里的礼物跟衣服都拿出来,然后把给陈颖准备的礼物放到陈颖的房间去。
  这才发现,她父母的房间里冷清清的,让人觉得难过。
  ——
  第二天她去了璀璨,看到戚丰的时候觉得他好像老了一些,然后把礼物放在他办公桌上:送您的。
  戚丰拿着礼物盒子看着笑了一声:跟你妈妈通过电话了吗?
  戚畅点点头:昨晚打过一个,她还玩的不错。
  “她亲口跟你说回来的?”
  “嗯。”
  戚丰点点头没再多问,只说:这个办公室你要是习惯,就继续留给你。
  “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回巴黎。”她低声说。
  戚丰有些诧异却还是没做挽留:畅畅啊,中午陪爸爸吃个饭,咱们爷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戚畅点点头,然后便转头出去了。
  戚丰看着女儿离开后看向桌上一家三口的照片,他们一家三口,终于是隔心了。
  只是再回到璀璨后,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反而是心情沉重。
  他现在越来越怀念,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
  陈颖会做点家常小菜,他们一家人吃个饭聊聊家常的感觉……
  陈颖提出离婚的时候很平静,他当时一心想着回酒店便同意了,可是离婚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差点站不住。
  若不是女儿跟傅赫正好去民政局,他恐怕还在为了那段婚姻
  恐怕还在为了那段婚姻而疼痛不已。
  之后他让戚畅跟傅赫陪着陈颖回酒店,他自己回家收拾了行李离开。
  那天对戚家来说自然是大动荡,只是却也悄无息的。
  戚畅那晚自己在戚雪家门口坐着就在想,这会不会是命中注定?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结束,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是她还是在第二天一早送走陈颖后跟傅潇离开,因为那个离开,是早先就已经商量好了的。
  中午父女俩在包间里吃饭,听说傅总也在这里接风。
  “你还不知道吧?你走后第三天他也离开了。”
  “他也在巴黎,你们就一次也没见过?”
  戚畅这才彻底震惊住,意识到父亲说的是谁后,只是眼神微微抬了下,之后又平静的好像没任何感觉。
  下午她一个人走在丰城的某条街上,静静地感受着初冬的寒意。
  仿佛这里已经不再属于她,她觉得到处都很陌生。
  她会立即离开,在傅佳安逸婚后,在陈颖的生日后。
  陈颖说想回丰城过生日,她有点想家,也想试试再启程会不会很难。
  陈颖送给她一个很详细的地图,就是关于她要去走的那些地方的地图。
  晚上她洗了点水果等着戚雪跟湘南来家里做客,然后便抱着那本地图在看,她突然发现她妈妈的心里原来装着那么大的一片天地。
  就连她,也从来没有那样大的规划,并且那么详细。
  五十岁出发,并不晚。
  其实戚畅很赞同父母理智离婚,这样,大家都能各自好好地想想清楚。
  安逸的父亲跟母亲也在两个月前离婚了,这是在一次跟戚雪打电话的时候得知的,当时城里闹的沸沸扬扬,她跟傅赫离婚的事情就是被安家的事情给掩盖过去。
  戚雪跟湘南到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小雪,佣人开了门准备好水果夜宵什么的就退下了,三个女人缩在沙发里最舒服的地方一边吃着一边聊天。
  “年后去巴黎度假,住你们酒店啊。”戚雪说。
  “当然没问题。”戚畅立即答应。
  “那我下次去巴黎拍戏岂不是也有地方了?”湘南说。
  “不过我们酒店整天人满为患,你们俩还是要提前预定的。”戚畅低着头边吃葡萄边说道。
  俩女人差点掐死她,之后一顿纠缠后才又各自坐好。
  “孟琳恐怕也要生了,你留到她生完后再走?”
  “如果有时间。”戚畅说,她自然想看着新生命出生,但是她又不敢待太久。
  “李家也在逼我生孩子,每天都给我施压。”戚雪抱着膝盖在沙发里嘀咕道,甚是委屈。
  湘南笑了一声:你都嫁给人家了,还爱的死去活来的,你这不生都天理不容。
  “所以我最近在戒酒。”戚雪无奈的说,说完又努力隐忍着笑。
  戚畅震惊的看她眉眼间幸福洋溢的样子,那句祝福的话却是真心的:恭喜了。
  真的是要生了,戚雪说:做决定的那一刻感觉,我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大的决定。
  湘南跟戚畅静静地听着,三个女人各怀心思。
  “你呢?还不打算给王大少一个结果?”戚雪问湘南。
  “结果?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这些年我看了太多分分合合。”湘南浅笑一声说,手里捏着一颗葡萄看来看去,却始终没有放进嘴里。
  “说的好像自己很大年纪一样。”戚雪说。
  “我像是你们俩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跟你们一样,还存在幻想呢,但是到现在,我已经不想了,王韩什么都好,但是那都是在婚前,婚后呢?说不定他也会逼着我给他生儿育女,我反正几年之内都没那打算,而且档期一直排的满满的。”湘南说着叹了一声。
  戚畅也抱着膝盖,下巴搁置在膝盖上,听着两个女人聊天。
  “其实王韩爱上你也挺苦的,想想他这几年一直围着你转,可是不管怎么求,你愣是不给人家一个名分。”戚雪说。
  “他苦?他有咱们傅特助苦?”湘南挑了一句,朝着戚畅抛了个媚眼。
  戚雪这才又看向戚畅,戚畅一直不怎么提她跟傅潇之间的事情。
  他们俩看似亲密,可是又给人感觉亲密的很有距离。
  “喂,你就不跟我们俩说说,你跟傅潇到底算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戚畅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们就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我们可是你的亲姐妹。”
  俩女人异口同声。
  戚雪看湘南,湘南就说:给你们俩当姐姐我容易吗?操碎了心。
  戚畅跟戚雪都笑起来:你真不容易。
  “傅潇对你那么好,你不可能不动心吧?”湘南问她。
  “嗯,从开始我就挺动心的,可是你们知道我的遭遇。”戚畅没说下去,但是她们都知道她心情,便点头。
  “有好几次我甚至都要被感动哭了,我跟傅赫刚结婚那会儿有次胃疼,他买了一大包药站在傅赫公寓门口,根本没进去,只是把药送给我就走,那次我差点忍不住就去抱他。”
  像是在说一部电视剧的感动情节那么激动的,正式的。
  “那后来没抱?为什么?”
  “一是因为我结了婚,二是因为他也没表白过,三是因为,——我怎么配得上他
  么配得上他?”
  三个女人又许久的安静,那么大的房子里,谁也不急着去休息,只是静静地讲着彼此之间的小心事。
  过会儿,大灯关掉,戚畅跟湘南喝酒,戚雪喝果汁看,三个人拿着酒杯一边把玩着一边继续聊。
  一夜,很快就过去。
  早上三个人醒来的时候还是各自一张沙发里,桌上的东西都收了,三个人身上都盖着厚厚的毯子。
  戚畅先醒过来,阿姨已经煮好早饭,朝着她笑了笑没说话就去忙别的。
  戚畅看着旁边那两位还在睡的,然后又躺在沙发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彻夜长谈过。
  大家都各自忙碌着,还有湘南,她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湘南这个人很有意思,就是她要是喜欢一个人,她就会主动交往。
  戚畅觉得自己挺有福气的,湘南几次帮她说话,确实仗义。
  有戚雪疼她,湘南帮她,她突然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好的福气,能有两个这么好的死党。
  等那俩女人也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透过远处的大玻幕照进来。
  中午戚畅让人把沙发什么的都搬到了窗口,从此在家喝茶聊天看剧的,都在窗口,抬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星空,想想都觉得美。
  而且陈颖回来后看到家里焕然一新应该也会心情好很多。
  戚畅找下人去买了百合跟康乃馨,家里摆了十多瓶淡颜色的小花。
  明天就是安逸的婚礼,戚畅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没有准备礼物。
  她后来去自己房间的抽屉里翻了翻,然后把他们大学时候的照片,哪怕是还有别人的,一同找了出来。
  然后找了个盒子包装起来,看上去还挺像样。
  想起她跟傅赫结婚的时候安逸送的大礼,她忍不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陈颖下午回来,娘俩一见面更是激动不已,陈颖穿着运动装回来,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一头长发绑在脑后,疲倦之余最多的就是运动感十足。
  戚畅帮她放下东西忍不住感叹:我差点认不出您来。
  “这趟出去我真是悔不当初,我早该出去走走了。”陈颖说,然后拉着戚畅的手想去找沙发却在窗口找到,不自禁的一愣。
  “我换了个向阳的地方,您坐在那边白天可以晒晒太阳,晚上可以看看月亮,很惬意的。”戚畅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着沙发里,现在太阳光不那么毒,却是让人看到光明,暖洋洋的。
  “我以前也想过,不过觉得这位置不合适,今天这么一看,嗯,确实早该搬过来。”
  戚畅觉得陈颖变了好多,整个人的个性什么的都鲜明了很多。
  娘俩一直在沙发里盘着腿聊天,更像是姐妹那样子,家里的阿姨也坐在旁边听着,偶尔插两句,大家像是一家人一样很热闹。
  到了晚上陈颖说要亲自给戚畅做顿饭,戚畅当然愿意,就静静地在沙发里吃着零食看着剧。
  零食是陈颖从外地带回来的特产,特别好吃。
  而且她已经很久不曾这么悠闲地坐在沙发里吃个零食。
  去巴黎那一阵跟傅潇为了酒店的事情也一直在强打起精神。
  不过那个酒店对她而言,不仅是挣钱的手段,更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她就当是自己在外面的一个家,又可以赚钱,也可以自己享受。
  阿姨听到门铃响便去开门,戚畅也没多想,只是好奇的朝着那边看去。
  车子开进来直接停在外面,她转头看窗外的时候只觉得那个车子熟悉,却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听到熟悉而遥远的声音。
  “听说我们畅畅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呀?”
  老太太说着已经进了门。
  陈颖从厨房出来,看到老太太来立即迎了上去。
  “呦,您怎么来了,应该我们过去看您的,快沙发里坐。”
  戚畅愣住了,慢吞吞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好不容易穿上拖鞋:外婆……
  外婆走到沙发里没急着坐下,站在那里与她面对面的,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她,带着些难过的。
  小畅不自禁的笑着,即便是笑到眼泪模糊,却也没能说出句抱歉之类的话来,只是觉得,太多的事情,只言片语都无法形容,唯有这样深深地笑着。
  她知道她让老太太失望了。
  “快先坐下再说,王姐上茶。”陈颖在旁边拉着外婆坐下后吆喝着旁边站着的阿姨说。
  阿姨立即去倒茶,陈颖跟戚畅还有外婆三个人在沙发里坐下。
  “外婆还指着你让外婆抱小宝宝,你竟然前面刚跟外婆说考虑后面就跟小赫离婚。”外婆快要哭了的样子。
  “离婚?你们离婚了?”陈颖好奇的看着戚畅。
  戚畅垂着眸:他没告诉您吗?
  外婆也愣住了,跟陈颖一起好奇的看着戚畅。
  之后外婆在家里待到很晚,戚畅忍不住转头看着外面停着的车子,那辆车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在家忙婚礼的事情,我找司机开他的车载我过来的。”
  戚畅没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怕是外婆误会她想那个车子的主人了。
  陈颖笑了一声:您老这阵子又硬朗了不少,真好。
  外婆看向陈颖:我看你变化也不
  你变化也不小,听说你也去旅行了?
  “是啊,这不是要生日了嘛,回来跟女儿团聚一下,过几天会继续,说不定要年后才回来。”陈颖说道。
  “你要过生日了啊?到时候我能不能也参加?”外婆欢喜的提议。
  “当然可以啊,只要您不嫌麻烦。”陈颖笑着答应下。
  “怎么会?我呀,整天在家也是无聊,到时候你生日我一准过来。”外婆立即说。
  “不过是不是真的啊?你要一个人在外面过年?”
  “二十多年前我也不是没一个人过,这些年都围着畅畅跟她爸爸过,这阵子一个人在外面走,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的生活里不该只有孩子跟丈夫,重拾起小时候的感觉,反正很好。”
  陈颖说着,不自禁的就自我肯定的点头。
  外婆也握着她的手:咱娘俩到时候一起走吧,过年的时候,咱娘俩在外面一起过,也有个照应。
  “这好吗?”陈颖激动的说。
  “当然好啊,除非你嫌弃我老太婆碍你眼。”
  “那怎么会,我求之不得呢。”陈颖说,很是激动。
  戚畅看着那已经自称娘俩的两个人,不自禁的羡慕起来。
  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这个夜晚多么冷清?
  天上连星星都没有,阴云密布,似乎很快就有一场雪要飘起来。
  “畅畅啊,你跟小赫当初一直不要孩子是因为感情不稳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外婆突然问了声。
  陈颖坐在旁边不再说话,这件事情她不适合说多。
  “还太小了。”戚畅笑着柔声说道。
  其实她当时有想过要孩子,但是没怀上。
  后来原因也知道了,但是她没告诉别人,她想,并没有什么必要,告诉别人傅家对她有多么的‘宠爱有加’。
  而且这么大的笑话,说出去,到底是让人家笑话谁呢?
  她突然想到傅赫,眼睛一恍惚,仿佛看到外面车子前他在那儿斜靠着,点了根烟在抽。
  他还是那么傲慢,不可一世。
  他还是那么一身黑色西装套在身上,高大挺拔,随意一个动作都像是早就设计好的,完美到颠倒众生。
  “只是因为太小了?这阵子城里都在说你跟他堂弟关系很亲密,还一起去出差这么久,小畅啊,你跟外婆说句实话,你该不会是对傅潇那孩子动了情吧?”
  对傅潇动情?
  对傅潇动情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她先进了傅赫的公寓,却始终没有住傅潇的。
  “其实我也想知道,你现在心里,到底想跟谁在一起?”陈颖好奇的问了声,眼神里也格外的明朗。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戚畅嘿嘿笑了一声说道,比较洒脱的样子。
  却让两个长辈都不敢苟同。
  “你总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不是?”
  “您以前爱爸爸爱的死去活来,现在不是也一个人独自旅行吗?”
  这人生,哪有谁总要跟谁过一辈子?
  或许只是昙花一现,也或者比那长久一点,但是历尽半生,最终还是一个人又在路上。
  外婆朝着陈颖看去,然后无奈的叹了声:是啊,谁也陪不了谁一辈子,我那老头子,以前跟我那么热乎,还不是先我一步走了?
  不自禁的,客厅里突然就忧伤起来。
  “我来给你们讲个笑话怎么样?”戚畅突然盘腿坐在沙发里对着隔着一张桌子的两个长辈提议。
  两个人抬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脸上璀璨的笑容都是一惊。
  “老师问小明你的梦想是什么?小明沉思片刻后对老师说有房有铺自己当老板,妻子美貌如花,还有当官的兄弟。老师说北宋有个人跟你一样,他姓武。”
  戚畅讲起来这笑话的时候滔滔不绝,外婆跟陈颖看着她那激动的样子不自禁的愣住,却都没笑。
  戚畅搓着手继续讲,但是看着外婆跟妈妈的反应不自禁的笑容堆在脸上却说不出话了。
  外婆跟陈颖这才笑起来:这孩子……
  戚畅……
  她们笑不是因为笑话好笑,而是戚畅难得的这么可爱的跟个孩子似地跟她们讲笑话。
  后来小畅送外婆离开,外婆拉着她的手在门口:小畅啊,小赫这几天回来也没见他笑过,你们俩真的不可能了吗?
  戚畅静默的笑着:外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说怎样就能怎样。
  “可是你们俩不是对彼此没有感情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我们对待一些事情上看法不一致,在一起就会很难过。”戚畅只好挑着轻浅的说。
  “可是你们不在一起你快乐吗?外婆不知道你快不快乐,但是外婆知道小赫不快乐,他从来没有这么消沉过。”
  小畅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遇到你之前他的生活是另一个样子,遇到你之后,他像是变了个人,小畅你跟外婆说实话,你跟小赫闹到今天,是不是因为那个男孩子?”
  “外婆,外面太冷,我送您去车里。”
  “小畅。”
  “不是因为傅潇。”戚畅只好告诉外婆,然后挽着外婆的手臂把外婆送上车。
  司机见到戚畅还朝着戚畅用力点了点头,戚畅唇角浅勾,然后司机上车载着老太太离去。
  戚畅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车子
  地望着车子离开的地方,波澜不惊的眼里像是瞒着悲伤。
  肩上突然一重,陈颖拿着披肩搭在她的肩上,陪她站在那里望着那个地方:回来后你们还没见过?
  戚畅浅浅一笑:我们进去吧,我跟你说说爸爸的事情。
  “他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陈颖叹息着说道。
  戚畅便笑,然后跟陈颖回到客厅里。
  很晚以后,陈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她睡了二十多年,但是竟然也会觉得陌生。
  在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这好像不是她的床。
  想着刚结婚那会儿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再到后来渐渐地隔了心……
  这场经不住时间考验的婚姻在一百多天前终于结束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守候。
  她想起自己这几个月在外面的生活,走过那么多的山山水水,她没再想家,只是想着下一个目的地会是怎样的风景。
  二十多岁的时候曾经有过的梦想,后来很长时间她都以为自己完不成了,却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有这样的一个档口。
  戚畅洗完澡躺在床上,把手机关机,然后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翻着,关于财经的。
  她突然不想听有些声音,突然想丢掉手机。
  她想找个时间把手机彻底丢掉,远离任何电子产品,从记事起几乎就没离开过这些东西,有时候讨厌的恨不得丢的远远地。
  但是因为工作关系,却从来没那么任性过。
  她最任性的事情……
  嗯,就是跟傅总有过那么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
  尽管那段感情后来不了了之,但是,在那个公寓里,她曾经像个傻瓜一样过。
  钱秘书早上来找她,戚畅打开门看到她的时候一惊,随即请她进门。
  “戚总,我不进去了,我就是来送礼服的,傅总说让您穿上这套衣服去婚礼。”
  戚畅接过钱秘书送的礼服,然后低头看了两眼,超大的盒子,还挺精致的,不自禁的笑了声:谢谢你。
  “我分内的事情。”钱秘书推了推眼镜说道。
  “不过你真不进来坐一会儿吗?这次回来觉得你好像拘谨很多。”戚畅问她。
  钱秘书抓了抓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些事情还没想通。
  戚畅却是很明白钱秘书在想什么,他们的微群没有解散,虽然她不会在里面说话,但是钱秘书跟戚雪她们经常聊天,有时候她看着,就感觉得到钱秘书的古怪,后来就明白了。
  “我在外面等您,傅总说让您尽快赶过去。”
  还是要见面?
  戚畅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你还是进来坐回儿吧,我去换一下。
  戚畅说着转头离去,钱秘书站在门口不自禁的觉得一阵冷风把自己背后吹的发疼,然后便走了进去。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但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跟戚畅相处。
  她不知道戚畅有没有跟傅潇在一起,她想应该是在一起了吧。
  可是她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心里就好像是有个疙瘩。
  但是她还是进了家里,陈颖刚从房间出来,看到一个陌生女孩站在那里不自禁的一滞,钱秘书看到她也点点头致意:您好,我是傅总的秘书,来给戚总送礼服的。
  陈颖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朝着楼上看了一眼便走过去:你坐。
  “谢谢。”钱秘书笑着说,然后在沙发里坐下。
  陈颖端详着眼前的女孩:吃过早饭了吗?在这吃过早饭再走。
  “那太打扰了。”钱秘书笑着说。
  “那有什么打扰的?不然也只有我们娘俩在家吃。”
  钱秘书听到过戚丰已经搬出去家里的事情,但是听到这话的时候不自禁的还是动容了一下子,却依然礼貌的点着头:好。
  戚畅穿了礼服从上面下来,两个女人正在聊天,抬头看着她一身天蓝色的礼服穿在身上不自禁的都震撼住。
  虽然是抹胸的款式,但是下面却长到脚跟,戚畅觉得自己这一身未必有些太耀眼。
  “这是你们傅总选的?是不是太抢眼了点?”戚畅一边往下走一边问。
  “一点都不会,非常合适您。”钱秘书站起身,恭恭敬敬的。
  “就是这身子骨太瘦了,要是再胖一点就好了。”陈颖说。
  吃完饭戚畅跟钱秘书坐一辆车子离开,钱秘书坐前面,她在后。
  她不喜欢在陌生人的车子里坐前面,钱秘书则是习惯那个位置。
  戚畅望着车外的风景只问了一句:他去巴黎这段日子在做项目?
  钱秘书看着前面点了点头:恩啊,做项目。
  戚畅便没再多问,钱秘书又憋闷的抓了抓额头。
  很快便到了那里,傅潇跟傅遥兄弟俩已经在教堂门口站着,看到戚畅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在拿手机的傅潇立即朝着她走过去。
  “今天这套真漂亮。”他说。
  戚畅看了看自己披肩里的礼服也笑了一声:是吗?
  傅遥站在门口看着她挽着傅潇的臂弯朝着这边走来更是双手插兜用力沉吟了一声:简直男才女貌。
  “谢谢。”傅潇挑挑眉说了句。
  戚畅一直挂着刚刚好的微笑:傅先生好久不见。
  “你跟傅潇都这么好了还叫我傅先生,今天的傅先生有点多,要是不介意
  要是不介意就跟傅潇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大哥。”
  戚畅便是大方的叫了一声。
  却是在里面不远处安排事宜的男人听到这一声,然后一道敏捷的目光迅速朝她射去。
  她站在门口跟人交谈的侧影那么美丽,美丽到让他不爽。
  戚畅觉得有刺眼的目光看自己便往里看去,却是只看到那高挺的有些疲倦的背影朝着里面走去,身边还跟了几个工作人员。
  傅潇也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他这两天一直在忙婚礼的事情,有些憔悴。
  戚畅没说话,只是浅浅一笑。
  傅遥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都发毛了。
  安家人陆续到齐,看到戚畅的时候更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她。
  傅潇跟傅遥朝着远处看去,那群女人站在对面不远处望着他们这边。
  戚畅感觉到兄弟俩的变化立即转头看去,就看到安逸的兄长姐姐之类的。
  “你怎么会来?”
  “我收到安逸的喜帖。”
  面对别人的质问,她只淡淡的一声。
  “什么?小逸会给你递喜帖?”有个女人不敢相信的问道,脸上烦闷恼火的表情望着戚畅。
  戚畅并不多说话,倒是傅遥挑了挑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酷酷的模样站在那里对着一群安家的人:戚总就算不收到请帖难道就不能来?她还是我们傅家的人不是?
  众人一滞,就连戚畅也吃惊的望着他,他却挑挑眉,戚畅便忍着笑含蓄的抿了抿唇。
  傅潇也不说话,只是陪着她身边站着。
  “哼,真不要脸。”
  “就是,不要脸。”
  “在人家兄弟俩之间走来走去的,不要脸。”
  那一个个的朝着里面走去的女人都留下这样一句。
  戚畅抬了抬手扫了下额前的碎发,虽然不愿意接受这句话,但是也不觉的有损自己的形象。
  于是又大方的昂起下巴,微笑着对傅潇他们说:我们不进去吗?今天应该是安家的人在门口才对。
  “走吧。”
  安逸在跟傅赫商议待会儿傅佳出场的细节,戚畅站在旁边看了一眼便对身后的男人说:我去别处看看。
  “好。”傅潇答应着,然后戚畅便走了。
  她实在是不愿意在里面看着那两个男人站在一起,那一刻她觉得心情好繁杂。
  她独自站在走廊的深处,这里没有她的朋友,只有仇人。
  她为什么要来?
  仅仅是以那个身份吧。
  她那天早上就把礼物送给了安逸,不知道他看了后会是什么心情,竟然不自禁的笑了声,觉得自己也真够孩子气。
  转而,安逸从教堂走了出来,看到深色的走廊里她独自靠在墙边的景象。
  “你来了。”他走上前,跟她问候。
  戚畅转头看他一眼,依然背后贴着墙根:嗯,恭喜安少啊。
  “没想到这一场还是来了,你一定很讨厌吧。”他说,也低了头。
  “确实很讨厌。”
  “你跟傅赫离婚后便跟傅潇去了巴黎,别人说你们像是去度蜜月的。”
  戚畅挑了挑眉,对这句话不敢苟同,但是也懒的跟眼前的人反驳。
  “我爸妈离婚了你知道吗?”他突然又说了一句。
  戚畅看了他一眼并没说话,他有点不爽的看着戚畅:我知道那个女孩是你找的,但是我父亲深陷其中。
  “要怪只能怪你妈拴不住男人的心,同样的话送给你。”戚畅冷笑一声,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也冷漠起来。
  “所以你是承认了?”
  “我没什么好承认的,你做的一切老天都在看着呢,遭报应这还只是你的刚开始。”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迈开步子离开。
  戚畅靠在那里昂了昂头,看着高出窗上的十字架她突然想起来,他们又不信教,为何要这么正式的在教堂举行婚礼?
  “喂,戚总,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前阵子离婚逃出去国外了。”上次那位找她麻烦的大嫂又出现,扭着粗壮的腰到她面前,双手环臂看着她损道。
  戚畅看她一眼,然后直起身,不想跟她说话,然后就打算走掉。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啊。”
  那女人立即抓住戚畅的柔若无骨的手臂冷声斥责道。
  戚畅转头冷冷的看她一眼:放开。
  那冷冷的一声仿佛一把匕首夹在那个女人的手腕上,吓的那个女人立即松了手,却是拦着她不让她走。
  “你该不会是在破坏他们婚礼的吧?我可告诉你,安家跟傅家联姻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傅佳已经挺着大肚子,你想破坏也不成了。”
  戚畅就那么冷冷的望着面前的女人,突然觉得这些人真是有够无聊,想象力太过丰富又没地方发挥,在这儿烦人。
  “好狗不挡道,我这阵子在巴黎重点修了一下防身术,你要是在挡在我面前,别怪我不客气。”
  “你……”
  戚畅转头便走了。
  那女人却气的脸红脖子粗,那次就知道戚畅学了点皮毛,但是听到戚畅说重点修,她立即心惊胆战,因为戚畅有身高优势本来就叫人仰视着她,她又格外的冷薄。
  但是岂能就这么放过她?
  那女人看着戚畅离开的骄傲背影,想了想,
  ,想了想,跟着她身后往外走。
  傅潇找不到戚畅一下子有些不放心,便立即去寻她。
  傅遥站在边上看着弟弟离开不自禁的叹了一声:还真是一分钟都离不开啊。
  走到后门的时候看到一块绿地不由的心旷神怡,但却没走出去。
  她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傅潇,傅潇走上前去:怎么没过去?
  “有些不想看到的人,而且未免再惹麻烦,还是回去吧。”戚畅想,她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就是教堂里。
  虽然她不信教,但是在大堂里坐着,总比在外面的某个角落里被人害好吧?
  傅佳因为挺着大肚子,所以显得有些烦闷,她最爱美,可是现在却挺着大肚子穿着婚纱,烦躁到不行。
  几个在帮她收拾婚纱的工作人员都被她烦闷的样子给吓坏,半点也不敢怠慢她。
  凌美坐在旁边看着她烦躁的样子便叮嘱她: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干嘛一直愁眉苦脸的?开心点。
  “这么大个肚子烦都烦死了。”傅佳怨恨的说。
  “这么大的肚子还不是你硬要的?”凌美白了她一眼,起身朝着她走过去。
  “当初我哥哥娶戚畅的时候还亲自给戚畅设计了婚纱,找最著名的设计师帮忙做的,可是我呢?安逸竟然就买了条几十万的婚纱放在我身上。”
  “我跟你爸爸结婚的时候,婚纱才几百块呢。”
  “妈,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一直跟我唱反调。”
  “我不是跟你唱反调,今天你跟安逸结婚是你自己硬要嫁给他的,小佳啊,这场婚姻可能不会很理想,你能明白吗?”
  凌美却是很担忧的,对于傅佳跟安逸这场婚姻,她从来不报什么幻想,只希望安逸对她女儿好一点。
  但是这几个月的接触,她越发的觉得安逸太滑头,傅佳又一心扑在他身上。
  俗话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女人越是追的紧,他就越是不在乎。
  她也跟傅佳说过这个道理,傅佳却不管,硬是整天粘着他。
  开头俩人在一起图个新鲜自然还好,但是日子久了……
  ------题外话------
  嗯!
  那个,飘雪V读者群372074154有兴趣的读者加一下,敲门砖戚畅傅赫都可以。
  推荐完结文《豪门闪婚之霸占新妻》那一天,民政局门口她手里捏着一个红本静望他远去的背影。
  二十三岁的卓幸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嫁给了二十九岁的傅执,这场商业闪婚让众人始料未及……
  *
  她跟他的第一次,无边的疼痛是她的最深记忆。
  深黑的夜,一场算计,制造出一对可爱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结婚生完宝宝后,
  幽暗的房间,狭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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