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吃药吗?

  早上七点的时候,温宥霖下床去客厅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解释说温本楠身体不舒服,给她请一天假。
  又去大学城附近买了些妹妹爱吃的早餐,他回到家把早餐放到保温箱后,转去卧室看了妹妹。
  温本楠已经醒了,在用被子蒙着头哭。
  温宥霖赶紧走过去,从背后连人带被抱住她。
  温本楠扭着身子躲开他手臂的环绕,嘴里还呜咽着:
  “你别碰我…呜呜呜,别碰我…”
  温宥霖起身走到她那边的床头,双膝跪在地上,又轻柔的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
  温本楠懒得挣扎,任他动作。
  他开口说:“楠楠…对不起,昨天哥哥有点失态。”
  他说话呼出的热气喷到手上有点痒,但温本楠也没撤开手。
  “哥哥昨天真的是气急了,你一个女孩大晚上私自逃学,而且还和两个刚认识不久的男生。哥哥说你两句还理直气壮回嘴。”他叹了一口气“当然,我承认我也是有点吃醋……”
  温本楠听他说到这,往下拉了拉被子,吸了吸鼻子,露了泪眼汪汪的双眼。
  “他对你的眼神和亲密的称呼,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不只是作为你哥哥角色,更是作为你男朋友的角色……”
  温本楠知道他说的是谁。
  “可是,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也不喜欢…呜呜他呜呜呜呜”
  小姑娘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咧着小嘴就开始放声哭了起来。
  温宥霖这次上了床,把她环在怀中安慰,她也没拒绝。
  轻哄到:“是,我知道,对不起楠楠,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
  “可是…”他的声音中带点哭腔“你不能再提分手了……”
  “那你…”
  温本楠停了停,压下哭嗝
  “那你和欢梦姐姐…你们…呜呜呜”
  一提就觉得委屈,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温宥霖听到这愣了愣,他昨晚气昏了头,完全没想到小女孩对这件事的介意。
  她提出后才明白,妹妹昨晚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犟嘴,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说都不解释。
  这样让他更恨昨晚的自己,让妹妹带着委屈被迫与自己欢爱。
  “你原来在吃醋?”温宥霖恍然大悟。
  “楠楠,来,你看着哥哥”他把小女孩被子拉下来,露出全脸“你还记得裴双城哥哥吗?”
  好端端提他干嘛?
  温本楠用鼻音发出一个“嗯”
  温宥霖又说:“他们俩也是沐大的学生,本来是我们三人约好一起吃饭,为了哥哥能和他们做校友。但双城哥哥突然出了国去处理事情,然后就让她姐姐代表他出席了,答应别人的事不去也不好对不对?更何况本来就是人家为了我们到来还专门请我们吃饭,哥哥怎么能不去?嗯?对不对?”
  温宥霖抽出床头的纸擦了擦妹妹的鼻涕。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骗温本楠。
  善意的谎言,为了友谊。
  温本楠听哥哥这样说,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直视他。
  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自己小家子气,没闹清缘由就无理取闹。
  怕温本楠还担心,温宥霖又向她保证:
  “楠楠,我和裴欢梦姐姐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那都是高中时候八卦的谣言。”
  他轻抚着妹妹的秀发把她揽入怀中,像是一件爱惜的珍宝。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和他们出来是因为他们说要去沐大,我才跟着一起的,看看能不能见到你……”温本楠声音越说越小“然后我还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件漂亮的小裙子。”
  结果裙子被他撕了,像破布一样堆放在角落。
  温宥霖没回什么,他只紧紧抱住妹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妹妹的每句话,每句解释都让他内疚无比。
  温本楠哭的嗓音沙哑,带着浓厚的鼻音问他。
  “哥哥…”她顿了顿“我用吃药吗?”
  这句话像行刑的霹雳剑,深深刻入温宥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使他彻底蹋崩。
  他记得长大后的自己从没哭过,但这次因为妹妹的一句话,眼泪划过高耸的鼻梁,流过脸颊,消没在绵软的枕头里。
  他吻了吻女孩的额头。
  “吃完饭…”扭了扭头,让眼泪被枕头吸走“哥哥带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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