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薇然穿比基尼,二爷流鼻血
叶薇然的脸色相较于在他那里的那段时间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有一丝疲惫,眼角的黑眼圈明显,可见离开了他,她过得并不好。
陆景琛双手插兜,他悠闲的从里面掏出烟来,并没有急着点上,这个东西他并没上瘾,只是心烦时偶尔会抽上一根。
那天她狮子大开口找他要了一个亿确实被震惊了,陆景琛以为以她刚强的性格应该不会要,甚至会撕裂江澈手里的空白支票,没想到她要得那般心安理得,他不禁重新审视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男人眼底的那抹轻浮到底让叶薇然没支撑住,她先一步别开视线,陆景琛已经拿着烟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无穷的压迫感,“叶薇然,不错啊,学聪明了,懂得给自己留条路。”
他语气里的嘲讽叶薇然很清楚,那一个亿应该让他对她重新认识了吧。
叶薇然扬起脸,脸上的笑容明媚,直接把话挑明,“钱这个东西,谁又在乎多呢,景少,你说是不是?”
陆景琛深黑色的眸底涌起狂卷的锋利,嘴角却溢出笑来,“嗯,这样很好,我还是喜欢比较听话的女人。”
明明彼此说好,用一个亿买他们的过去,从此再无瓜葛。现在钱已经给她了,而且这个向来把这些视得很重要得女人也收下了,应该没有负担才是,可陆景琛心里并没有多少轻松,此刻再见反而多了丝沉重。
这种感觉让他烦闷透顶,陆景琛扔了手里还未点燃的烟转身就走。
“等等!”叶薇然突然朝他背后开口。
男人为她这两个字,阴暗许久的眸子闪过一缕极淡是希翼,他回首看向唤住他的女人,等待的却是这样一句话,“陆景琛,你既然决定和我妹妹结婚,就不要朝三暮四。”
这是在教训他么?
陆景琛眯起眼,脸色骤然冷下去,阴森森的声音听在人的耳里摄人心魂,“谁规定结婚了就不能在外面找女人的?”
当然不可以,这是对婚姻的不负责。
可是这也只是她的想法而已,她有什么资格要求陆景琛这样做,以什么身份呢?
这话哽在叶薇然喉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愚蠢至极,但她就是控制不住,那个蓝紫对陆景琛的意图那般明显,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不清楚。
这个想法让叶薇然吓了一大跳,她管这么多做什么?
混沌中,陆景琛低沉的声线再次传来,“叶薇然,我说过我们两清了,以后别在让我从你嘴里听到……”
叶薇然反映极快,脸上的笑容得体,“景少误会了,我只不过是作为姐姐的身份来给妹妹讨回一个公道,并没有其他意思。”
“那也不是你该管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叶薇然觉得自己就是在找虐,抽风了才会说这番话。
“那就请你管好自己的女人,没事别让她出来瞎蹦跶。”叶薇然的意思很明确,别让那些女人找上她。
“叶薇然,你吃醋了?”某人自高自大得出一个结论。
“神经病。”叶薇然低低呵斥,打死不承认。
“我再问你一次,孩子是谁的?”忽而,话锋一转,又到了原点。
男人纵然心里有了明确的答案,可他想听叶薇然亲口说出来,也不至于每天为了这事伤神伤肺。
叶薇然愣了愣,没想到他还在追究这事,她面色微变,嘴巴硬得很,“景二爷,那天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陆景琛脸色再度沉下去,眸底的寒光乍现,叶薇然干脆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清瘦了很多,陆景琛的眸光逐渐暗淡下去,直到前方包房的门关上视线才从女人身上移开。一个程家真的用她如此么,生死有命,他并不认为叶薇然有多大的罪。
那么,他还有什么顾及的,程家的人他会慢慢的和他们玩。这群人,明理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骨子里连一个女人都不如,硬生生的让叶薇然背负愧疚这么多年。
“景琛哥!”蓝紫从包房里出来,精致的小脸闪过一丝委屈。
刚才和叶薇然的对话蓝紫一字不漏的偷听了进去,以她的分析,陆景琛对那个女人应该是动心了。
什么未婚妻的姐姐,简直是瞎扯,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以为她就不知道他的情况吗,不然她选择这个时候回归是为什么?
“吃好了吗?”陆景琛转身睨向她,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嗯!”
“那我送你回去。”
蓝紫垂着头扯了扯红艳的唇瓣,像是很憋屈的样子,陆景琛也没怎么注意,去包间拿了外套便和她一起离开,一路上两人很沉默,蓝紫默默眯着眼像是很累的样子,她想起多年前和这个男人的相处,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
她喜欢咋咋呼呼的喊他姐夫,男人每次都含笑的应答,对她甚至比对陆晚馨还要好,可能因为蓝澜的原因,加上她嘴甜,陆景琛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不过,这种疼爱也仅仅限于亲情,一旦他和姐姐没了关系,他们之间好像也回不去了。
一路开车到酒店,陆景琛的视线一直专注的看着前方,露天停车场,男人转头看向身旁的女人,正准备开口,在瞥向她微红的眼角后,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
蓝紫摇了摇头,她安静的坐在那儿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吸了吸微红的鼻子,强颜欢笑的面对男人,“没有,就是想起在国外的这些年。”
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些年的回忆应该是很令人心酸的。
陆景琛没有说话,沉默中,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身旁的女人这个样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想,这个女人应该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蓝紫自顾自的开了口,“景琛哥,你知道吗,姐姐离开你之后,她在一年之内找了个外国人结婚,那个男人嫌弃她没有生育……”
陆景琛眼神阴鸷,他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开口打断,“都过去了,就别想了。”
蓝紫突然在这个时候激动起来,她死死盯着男人完美的侧颜,原本清明的眼泛出一抹妖娆的色泽,那是一种女性的魅力,“景琛哥,我只是不明白,姐姐怎么可能没有生育呢。”
陆景琛胸口一阵钝痛,蓝紫的话让他想起多年前的某个晚上,他不愿去回忆,也没了那种强硬的脾性,只是颇有些无奈的解释,“蓝紫,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不明白是为你好。”
手臂猛然一紧,蓝紫双手死死拽住男人,泪眼朦胧,“不,我看不得姐姐现在的样子,景琛哥,你就告诉我吧。”
你姐姐现在什么样子?
这句话已经不受控制的涌向陆景琛心口,迅速窜到喉间,在最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控制住了。
陆景琛承认,在见到蓝紫的那一刻,他忍了很大的勇气不去问蓝澜的情况,如今,蓝紫的话句句透露着蓝澜如今的惨状,他越发想知道这些年她遭遇的一切。
离开了他就结婚了,蓝澜明显是对未来堕落了。
然而那又怎样,生活还得继续,不管怎样,他和蓝澜都是过去,当年,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然而蓝澜并没有选择他。
“景琛哥!”蓝紫拨弄着男人的手臂,声音哽咽,一张既活泼又娇媚的脸漾起令人想要疼惜的神色。
“阿紫,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么,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陆景琛有些头疼,他高大的身躯靠在椅背上,往事很像是很清晰又像是特别模糊,总之就是很矛盾。
男人的不为所动深深刺激着蓝紫的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边除了女伴并没有女人,她想着,这个男人是应该没有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的,只有在最好的时候出击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这些年的社会经验多少也让她成熟了些许,蓝紫深知今天的话题已经到了陆景琛承受的极限,再说下去只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须臾,她试着缓和车内紧张的气氛,话题转移,“景琛哥,你什么时候调回江城啊。”
“结婚以后吧。”
老爷子说了,今年订婚,明年年初结婚,结束他的单身生涯。
蓝紫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可能年前就要回江城,到时候工作上你可要帮我。”
陆景琛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膝盖上轻点,眸底的情绪隐晦不明,话里的意思隐含着一股赞赏,“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各个公司应该抢着要你这样的人才,还需要我帮忙吗?”
蓝紫嘟着嘴,刚才的忧伤仿若是一场梦,这会儿早已恢复如初,“我想去你们家的公司,不管是工作的环境还是福利都非常诱人。”
这个倒是事实,江城陆家的公司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地点,压力虽然大,可获得的利是别的公司远远比不上的。
“到时候再说吧,江城那边暂时不是我在管理。”陆景琛脸色有些疲惫,未来的事他已经不敢轻易许诺。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当初姐姐抛下我,景琛哥哥,你不能再这样了。”蓝紫趁热打铁,动情之处身子靠过去,头枕在男人手臂上,十足一个小丫头的模样。
事实上,陆景琛也确实把她当做妹妹,这番动作在多年前是天天都会有的,那时她才十五岁吧。
顿了数秒,男人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在她头顶轻拍,“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此时的陆景琛并不不喜欢这样的动作,毕竟蓝紫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手垂下的瞬间,蓝紫听话的扬起脸,视线掠过他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眼底顿生笑意,“景琛哥,你爱你的未婚妻吗?”
“爱不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陪谁走到最后。”
这是两人分别前陆景琛留下的,一直到酒店房间蓝紫还没有从这句话中缓过神来。
最重要的是,谁能陪谁走到最后!景琛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曾回头看看我呢?
驱车回到景园已是深夜十二点,叶薇然离开的这些天他几乎天天凌晨才入眠,冰冷的客厅里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江澈见他回来,走过去汇报,“爷,叶小姐已经从叶氏离职了。”
陆景琛抿着唇,江澈并不知道他今晚已经和叶薇然碰面了,只是把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告诉他。
“叶氏最近亏损连连,叶小姐应该是拿着那笔钱去填补那个空缺了。”这样想着,江澈心里也好受多了,至少叶薇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不堪,不然这样的女人和云浅又有什么两样。
一个亿应该能让叶氏支持一段时间,不过这个窟窿挺大,想挽救,那点钱是远远不够的。
“爷?”江澈低低唤了声沉默的男人。
陆景琛松了松颈间的领带,俊颜漠漠,“以后她的事情不必向我汇报。”
该断则断,想这么多做什么,她就是拿着那笔钱每天挥霍也和他没关系。
没几天,叶卫川突然出现在酒店,从外面回来的叶薇然本不想再搭理,叶卫川却在她开门的时候先一步挤了进去。
她脱下身上厚重的外套,叶卫川头一次拉下脸来讨好她,“还在生气呢?”
叶薇然略微惊了下,这不像对她冷漠的父亲,心里虽然疑惑着,态度依然坚硬,“您想多了,我在您心中可有可无,生不生气有用么?”
叶卫川没怎么计较,他自顾自的在一旁米色沙发上落座,等叶薇然忙碌完了才开口,“我记得之前你一直想离开叶家,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叶薇然暗淡许久的双眸突然一亮,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所谓的父亲。
她没说话,只是站在对面看着沙发内的男人,叶卫川眼角拉开,嘴角的笑意温和,“别这么看着我,公司现在不景气,你坐上那个位子只有无尽的麻烦,倒不如自己开个工作室。”
叶薇然立马没了脾气,这是她多年来的梦想。叶家的事她早就不想掺和,只要叶卫川一句话,她就等着自己干。
“可以吗?”虽然这样,叶薇然还是忍不住又问一次。
叶家如今的情况和之前已经不能相提并论,程以铭出事以后,叶氏能继续在云城生存下去,叶薇然也明白里面不乏有陆景琛的功劳,否则程盛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卫川从沙发上起身,温热的掌心按在叶薇然瘦弱的肩上,眼里是对她的鼓励,“有爸爸帮你,有什么不可以,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
“现在爸爸只能给你这些,先从小工作室做起吧。”
这样就够了!她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而已,在工作上能施展自己的才华。
为了这事,叶薇然兴奋得整晚睡不着,她以为自己在云城混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因为不放心程以铭和叶明娟她早就远走高飞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
开工作室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她之前在叶氏,很多老客户也是看叶卫川的面子,假如在短时间内想要崛起,叶薇然必须要依附叶卫川,再者,她怕叶卫川不答应,自己悄悄开了,叶卫川会从中作梗,到时候就是哭都来不及了。
不管做什么事,她的想法总是这样面面俱到,现在有了叶卫川的支持她还害怕什么呢,虽然叶氏不及当初,但叶卫川一个大活人摆在那里,她所接的活也和叶家挂钩,总不会亏了她去,等一切稳定下来之后她在去扩展业务也是不错的。
从酒店出来,葛天擎在车内等叶卫川,见男人面色不错,他不由问,“总裁,大小姐答应了吗?”
叶卫川点点头,锐利的视线浮现出一抹算计之色,“嗯,不给她点压力,不让她知道站在高处的为难,她永远拉不下这个脸。”
“总裁,您确定景少一定会插手?”
葛天擎想着这样可不行,大小姐心里太苦了,她不应该再受这样的委屈。这个坑太深,一旦跳下去就永远都无法摆脱那个梦魇了。
叶卫川冷哼,仿若能洞穿他心里的想法,“我警告你,最好别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她,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看得人多了去了,陆景琛这个男人对叶薇然的在乎程度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如若不然,又怎会发生抢婚这样的事。在商场上他或许及不上陆景琛,可在情感方面,特别是这个年龄层次的人,往往会糊涂,看不清自己的心意。
这个赌局,赢不赢就看陆景琛对叶薇然的感情深到了哪一步,哪怕只起一点点作用也是好的。
工作室成立之前,叶薇然觉得有必要去看看程以铭,外面寒风刺骨,医院内的暖气恰到好处,却始终温暖不了她的心,在走廊外徘徊好久,叶薇然想了不少说辞,她实在不知道一会儿该怎样去面对程以铭。
颤抖的手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很安静,叶薇然扫了眼并没有发现程以铭的身影,她急着跑进去朝着禁闭的洗手间的门喊了声,“程以铭!”
里面并没有如期的回应,他行动不便又该去哪儿呢,叶薇然脸上的紧张由担心所替代,她正准备出去询问,这个时候,门外的说话声由远及近传到她耳里。
“这期做完就差不多了,拐杖可以试着慢慢放开。”
病房的门被推开,门口的男子被护士扶着,昔日意气风发的脸小了一整圈。
两两相望,彼此眼中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护士将手里的拐杖还给他,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
“薇然!”程以铭喊了声,眼里的情绪复杂,更多的却是惊喜。
相较于上次的婚礼,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他们整整两个月未见,自程以铭认识叶薇然以来,这是最久的一次。
他激动的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叶薇然见不得他这样,她怔住的脚步迈开朝他走去。
“程以铭,对不起。”叶薇然知道这一句不能抹灭他所受的苦,但是依然要说。
程以铭被她扶着在床上落座,手里的拐杖放在一边,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太自负。”
她见不得他这样,他又何尝不是,他要的也不是叶薇然的内疚。
叶薇然不想彼此的话题再继续沉重下去,她看了眼程以铭僵硬的腿部,眼里有某种罪责涌现出来,“你的腿……”
程以铭额头上的汗水还未散去,很显然刚才的理疗让他吃尽了苦头,他嘴角拉开的弧度温和,“没事的薇然,你不用自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当时很疼吧。”
程以铭摇了摇头,他当时昏过去了,醒来时下半身已经失去的知觉,唯一觉得疼的地方在心脏。
“伯父伯母他们还好么?”
这才是叶薇然过来的最主要原因,迟迟没有程家的消息,她很是担心,毕竟她猜不透陆景琛真正的心思,只能从全然不知的程以铭嘴里得知他们家的近况。
“他们挺好的,薇然你又瘦了,是不是陆景琛没好好对你?”
程以铭每天待在医院并不知发生在叶薇然身上的种种,他只当自己输了她,亲手把他最看重的幸福葬送在陆景琛手里。即便到了这一刻,他努力的想抓住她,可是却没了那份勇气,不说他现在还站不起来,就算完全恢复了,叶薇然怕是都过不去这个坎吧。
提到陆景琛,空气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叶薇然实在难忍这种窒息的气氛,她起身,“以铭,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过来看你。”
程以铭哽在喉间的话还没问出口,叶薇然已经伸手拧开了门把,就像现在,他想追,却没有这个能力,不过他不想就这样放弃,“薇然,你愿意等我吗?”
话出,叶薇然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她抿着漂亮的唇形背对着男人,最终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踏上电梯,她早已泪流满面。
不是她不愿意等,而是程以铭,我真的受不起这份责任了,你们家的每一个人我都欠了好多,又怎么能再把差点死而复生的你再拖进深渊。
工作室很快成立,开始的时候只有叶薇然,林暖夏还有另外两个女人,总共四个人,负责叶氏发下来的工作。不过这样的工作方式完全发生变化,不比一个集团,什么部门对应什么事,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必须他们自己去跑腿,比如说应酬,本来事公关部或者叶卫川亲自解决,现在能解决的人无疑是叶薇然。
既然是想闯出自己的天地,叶薇然不想永远依附于叶家,她每天在外扩展业务,然而半个月过去了并没有多少成就。就连之前和她频频合作的人这会儿像是不认识她一样,有的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她。
这就是生活的现实,叶薇然深知这个社会的残酷,越是艰难,她越要往上爬。
冬天的云城,夜晚来的早。
热闹的包间内,一顿饭已经接近尾声,呛鼻的烟味溢满整个包间,叶薇然实在不太习惯这样的气氛,她略微歉意的和各位负责人打招呼,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今晚的她喝了一点酒,在坐回去时,只听他们兴致勃勃的讨论接下来的娱乐。
她坐在那儿静静的听着,不知道这样的应酬何时是个头。
到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去游泳,叶薇然不由汗颜,觉得这群人是不是脑子抽了,这么冷的天竟然提议去游泳!
叶薇然双手放在桌下不安的交错着,她想拒绝,在心里暗暗腹诽着推拒的说辞。游泳这项运动她实在不敢恭维,还没融入那个环境叶薇然就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她连水都不敢碰,更别说游泳了,可其他几个竞争对手个个激情洋溢,她如果不去,不是输定了吗。
现在市场的竞争力有多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她也需要这个项目。
犹豫间,叶薇然给林暖夏拨了电话,不管怎样,她都得去,到时候游不游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群人出来寻求的就是一开心,至于方案,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冲突,就看看谁能让他们心里舒畅。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阴暗,之前她在叶氏见过不少,但有叶卫川在前帮忙挡着,叶薇然从来不参加这种应酬,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谁敢不给叶卫川面子。
如今叶氏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很多事情上都会求他们,叶薇然的地位自然也会受到波及。
商场上的竞争就是如此,她大小姐的身份已经被现实磨平了。这群人里面,也有和叶氏合作的,也算的上是旧识。
发完信息,叶薇然肩上突然一沉,一名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子端着一杯白酒凑过来,色眯眯的盯着叶薇然,“叶小姐,这杯酒我敬你,以前我们合作也不少,希望这次依然能合作愉快。”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今晚能让他们开心,什么都好说。
叶薇然受不了别的男人这般轻薄,她站起身故意和男人拉开距离,端起面前的酒正准备喝下,这时,其他几位合作商不满意了,全都凑过来,莺莺燕燕的嗓音听得人心痒难耐。
“古总您这么说可就偏心了,凭什么就照顾叶薇然一人,俗话说得好,雨露均沾嘛。”
雨露均沾?叶薇然面色变了变,故意让开身让这群女人挤进去。
“哈哈……”几个男人听得哈哈大笑,在他们眼里,什么狗屁合作,不就是图个乐呵吗。
叶薇然尴尬的站在那儿,这些话她听得一阵恶心,称为古总的男人被一群女人围住,即便这个时候他也没忘叶薇然,隔空和叶薇然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叶薇然会意,她不得不僵硬的扬起嘴角吞下杯里的烈酒。
这些日子,叶薇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应变方面她还是做得很不错,既能让这些人心里舒服,也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可做下来的也只是一些小项目,没有多少前途。
今天这个不同,称为古总的男人并不是云城市人,他每年都会来这儿开发,给云城的商人机会,试问这样的机会,叶薇然又怎么可能放弃。
这一刻,叶薇然真正体会到了作为女强人的不易。
所谓落魄的千金,大概就是如此吧,她的满身傲骨只是来自那层身份,仅仅因为她是叶卫川的女儿。是,她在工作上确实努力,可在应酬方面从来没这般低下过。
游泳馆内,这里的环境独特,一般名流圈里的人都喜欢在这里包场,每一层都有相应的VIP游泳池,可以领着自己带来的人畅快淋漓的娱乐运动。
一号游泳池,男人健硕的身姿穿梭在泳道内,动作娴熟有力,每一个伸张的弧度都能控制的很好,完美收缩,一个跃身,男人涌出水面,他高大的身躯靠在游泳池旁,几个来回之后他喘着粗气休息会准备继续。
另一边泳道内,一道粉红色的身影突然从水里跃起,女子抹了把脸上的水泽,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时目光含笑,“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体力有点不支。”
陆景琛朝她看了眼,女子穿着一身很性感的游泳衣,上半身浮出水面,只用一个文胸遮掩最重要的部位,只要她弯下身躯,里面的饱满一览无余,下半身隐藏在清澈水里,若隐若现的风姿越发让人遐想连连。
再怎么美,男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他下意识回答,“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这时江澈急匆匆的从门口走过来,陆景琛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在娱乐的时候有事情打扰,因此脸色也有些难看,“有事?”
江澈先是看了眼靠在一边好奇的蓝紫,他弯下身躯在男人耳旁低语了几句,只见男人阴沉的脸骤然冷却下去,“我早就说过了,她的事以后别向我汇报。”
江澈只能自然倒霉,退到一边继续等待这两小祖宗。
他倒要看看二少能装到什么时候,嘴里说着不打听叶薇然的消息,为何每天都去三楼的房间睡觉,这不是在乎是什么?他就偏偏给他点火,不然二爷心里会憋出病来的。
几个来回之后,蓝紫从水里跃起,她喘着粗气,几乎迷恋的看着水里那道身影,“景琛哥,休息一会儿吧。”
陆景琛只顾自己发泄,几圈之后,男人从水里出来,浑身上下只着一条黑色泳裤,古铜色肌肤全数暴露在另一个女人的眼球,一旁的蓝紫看到这样的他不由得红了脸,她赶紧移开视线,生怕男人发现她的小心思,江澈走过去很快把手里的浴巾递给男人。
擦了几下,陆景琛披着一条浴巾走过来,蓝紫喝着手里的饮料,她慵懒的躺在躺椅上休息,像是没感觉到男人的到来,只是默默喝着手里的饮料,白皙的肌肤和完美的线条很好的勾勒而出,这样看去,绝对是一个尤物。
陆景琛看着并没有多少感觉,也不是蓝紫不美,而是他们太过于熟悉,况且他从未对这个女人产生那种意思。瞧着这样的蓝紫,男人蓦然间想到江澈的话,叶薇然也在这儿,游泳馆?
靠!来到这儿务必穿比基尼啊,那个女人不是怕水吗?
陆景琛折回身,砸了手里的毛巾朝江澈走去。
“她一个人?”问这话时,陆景琛皱着眉,一张脸黑如锅底。
想到那个女人曾经在T台上的一切,再联想到她性感的身姿暴露在外人的眼球,他胸腔里的怒火就不断往上窜。
“谁?”江澈卖关子。
陆景琛眯起眼,因为愤怒他俊蓉已然扭曲。
江澈不敢在逗弄他,如实相告,“还有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他们好像在做游戏。”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陆景琛勃然大怒,披着浴巾就往外跑。
“二少,她在隔壁的隔壁。”
对面的蓝紫眼见着男人跑出去的身影,她再也做不到安静的等待,从躺椅上起身,由于饮品喝得太急,硬生生的被呛住,她唤了口气喊道,“景琛哥,你去哪儿!”
江澈碍眼的走过去,“阿紫小姐,二少有点私事需要解决。”
“你让开!”
“工作的事,他不希望被然打扰。”
陆景琛披着一件浴巾,他赤着脚快步走向隔壁游泳池,站在门口,男人的视线晃了一圈,嬉笑声打成一片好不热闹,水里并没有叶薇然的身影,她怕谁,应该不会下去。
水里没找着她,陆景琛敏锐的视线一一扫过,果然,不远处,叶薇然着一套粉红色泳衣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和其他女人相比她算是穿得最保守的一个,可即使这样,男人也差点看得流鼻血。
那一身粉红更能衬托出她柔软细腻的肌肤,还有绝美的线条都发挥得恰到好处,她的身材很好,他一直都知道。陆景琛站在那儿傻了有半分钟那么久,全然忘了反映。
叶薇然怕水,在选泳衣的时候她特意选最保守的,穿着并不算太露,可再怎么保守,胸前以上的肌肤还是外露的,她却却弱弱的朝水池走去,那群女人唯恐天下不乱,大喊着让她下水,特别是水里的男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在泳道内的女人,恨不得把身体部位最诱人一面凑过去让男人感受,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举动,叶薇然实在尴尬,她站在那里默默的低着头,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陆景琛只觉得鼻孔一热,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他伸手,震惊得不能自己。
他妈的,他流鼻血了。
反映过后,他快步走过去将痴傻的女人拉起就往外面走,试衣间内,男人把她反压在墙壁上,“叶薇然,我没给你钱吗,来这儿丢人现眼?”
陆景琛被气得不轻,刚刚水里的那些男人他可是一一记着,连他的女人也敢看,不想要眼睛了吗?
叶薇然这才回过神,在看清眼前的男人后,她嘴角的嘲讽明显,“丢人现眼,呵,景少怕是搞错了吧,我们又不认识,就算丢人也和你没关系。”
她一说话就有淡淡的酒香溢出,男人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该死的,你还喝了酒?”
叶薇然懒得理他,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混沌的神经,静谧的空间里,她挣扎着,却被男人越拽越紧。
“叶薇然你给我安分点。”
“你放开,你放开。”叶薇然手臂东不了,只好用脚踢他。
男人闪躲有度,叶薇然不但没能攻击到她,反而让自己累得不行,平静过后,二人身体紧紧相贴,身上的衣服又少,陆景琛很快起了该有的反应。
“陆景琛,你流氓!”感受到男人的反映,叶薇然脸色一红,她骂了句,想从男人腋下逃开。
而她又哪里是男人的对手,长臂一伸便把意欲逃脱的女人捞了回来,陆景琛的气息开始不稳,他把她按在墙上,两人鼻尖相抵,彼此放大的容颜映在二人眼球中,叶薇然抬手朝他挥去,陆景琛乘胜追击,一把将她不安分的手拽住,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咬的叶薇然嘴唇阵阵发疼,她越是挣扎,他好像越来劲,吻也越发用力了。
“二少,二少!”江澈的声音不适时的在门外响起。
陆景琛没理会,按着女人死命缠吻,叶薇然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不仅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就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门外,江澈好像有急事,不停的敲门。
陆景琛被这种声音吵得烦不胜烦,他单手扣住叶薇然的腰身,另一只手禁锢着她随时都有可能会过来的手臂,朝门外吼了一声,“滚出去。”
“二少,蓝二小姐过来了,她找不到你。”江澈像是听不到,只是自顾自的汇报。
叶薇然一听这个名字,气得鼻孔快喷出火来,她咬牙,手掌紧紧攥着,男人的吻再次袭来,就在他沉迷的时候,叶薇然突然跺脚,双手动不得,狠狠踩在男人赤裸的脚背上,然后死命的碾压,疼得男人不得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