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关灯干什么

  下课铃一响，顾萱扑向乔可那边，撞得整张桌子翘了一下。乔可兜住即将掉落的书，很是无语。
  顾萱眼中的八卦之火烫得她脸热，乔可瞟了她一眼，先行去了教室外面。顾萱急急忙忙跟上，张口就问：“谈了吗谈了吗？别告诉我你去人家家里屁事没有。”
  乔可捂住她嘴巴，左右看了看：“小声点。”
  顾萱：“所以谈了没！”
  乔可：“……谈了。”
  顾萱啪啪拍着栏杆，无声兴奋了一会儿，对着乔可挤眉弄眼：“那你们昨晚……”
  乔可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想什么呢你。”
  顾萱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孤男寡女一晚上，在一起了还什么都不干，除非学霸不行！
  “你少来，学霸锁骨上的牙印我可都看见了，”顾萱倏然靠近，捻开乔可的领口往里瞄了一眼，“我擦，这么多草莓印，学霸真饥渴。”
  “你……”乔可震惊。
  大小姐，您就算要看，也得注意一下场合吧！旁边可还有人呢！
  玩闹经过的男生好奇的往这边看，乔可正了正衣服，“高冷”地回去了。她回到座位，陆祈元抬手贴了一下她的脸颊：“脸怎么这么红？”
  乔可：“……”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五班需要和别的班一起上，体育老师组织着他们跑了一两圈后原地解散，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想运动的，各班体育委员自行去体育器材室拿东西。一小部分女生去小卖铺买了吃的，坐到球场边看男生们打篮球。
  乔可和顾萱就是其中两员。
  顾萱：“你不去球场看学霸打球吗？”
  乔可：“不去，很晒。”
  顾萱不理解，当即咆哮：“你男朋友诶！刚谈的男朋友诶，还没那个破太阳重要？我是学霸要伤心死了！”
  乔可：“……”
  你敢不敢再大声一点，最好让全校的人都听见。
  乔可顺着顾萱买了水，坐到了旁边不起眼的角落，目光随着球跳来转去。
  有点傻。
  乔可低头喝了一口汽水，拿起手机开了一局游戏。她玩得太投入，场上的男生们何时散了也没注意，顾萱悄然走开，她的屏幕落下一片阴影。
  陆祈元弯着腰看她，“水是买给我的吗？”
  乔可眯了一下眼睛，把腿边没开封的矿泉水给他。陆祈元伸长胳膊，绕过她的手拿起另一瓶，“我喜欢喝这个。”
  陆祈元仰头，喉结上下滚动几次，小半瓶的汽水就被喝完了。乔可愣愣看着：“那是我喝过的。”
  陆祈元撩开汗湿的头发，让冷风吹进去，理所当然道：“我知道啊。”
  乔可不说话了，仿佛听到顾萱在她耳边跳脚：都是男女朋友了，还矫情什么？！
  临近下课，到了各班归还体育用具的时候，原本应该由体育委员归还。但这是第四节，体育器材室又离得远，所以交给了最后使用者去还。
  玩得多嗨，归还用具的时候就有多不情愿，男生垂头丧气拿着叁颗篮球，陆祈元走过去，主动道：“我帮你去还吧。”
  男生欣喜，忙不迭把篮球放到陆祈元脚边：“那辛苦你了学霸，我快饿死了，下次我去还！”
  陆祈元捡起其中一个，放到乔可手里：“我拿不完，你能陪我一起去还吗？”
  乔可：“……哦。”
  都放到她手里了，还问个屁。
  虚伪！
  体育器材室分两个，新的在操场旁边，旧的在综合楼的一楼。很不幸，他们手里的篮球正是综合楼的那个。
  他们到时，另一个班来还东西的正好还完，出去以后叮嘱道：“你们还完，自己把记录簿上的记录勾掉就行，不用跟老师说，他中午有事下午才会来。”
  这个教室有点小，是一般教室的一半大，叫仓库更为合适，里面堆满了损坏的器械。
  陆祈元打开水龙头，“来洗手。”
  乔可这才注意到门旁边有个小洗手池，她把球放到地上，把手洗干净。她把水龙头关上的那一秒，头顶的灯灭了。
  “陆祈元，你关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