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迈向破灭的一夜「中」】

  面对踏黑的砍劈，以古天乐的雅典娜枪击，要从正面抵挡是绝不可能的。
  儘管如此，他也能够达到缓速藉此闪开的效果。
  『侧边两下，正面三下就能改变施力点吗……』巽天默算着，他已经逐渐能掌握手感了。
  不过战局的天秤仍然向着古天乐，在后者几乎全力攻击下，原本灰色的草原变得满目疮痍，拥有天阶强度的他，根本就无惧魔法的消耗。
  如果不是他能掌控的巨石、空气等无机物有数量限制，超过会造成他的混乱外，巽天可能早就死了。
  两人的伤势与极限一步步累积堆加。
  『古天乐大人，您的父亲派出援军过去了。』
  『你说什么！』
  突然其来的传话令古天乐脸色一变，措手不及。
  而察觉到的巽天，一个翻身落在远处，脚踏草地，踏黑被他插在旁边的土地中。
  他忧心道：「怎么了？」
  「留给我们彼此的时间不多了，接下来……这是最后一击了。」
  古天乐没有回答巽天，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语落的剎那，巽天立即抽出踏黑。
  但紧接着他表情大变，惊骇欲绝地抬头望着天空，「不会吧……」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的灵魂魔法不能附着到外空喔。」
  「灵魂魔法，陨石撞击！」
  一颗不知道有多么巨大的陨石，以肉眼所见就像是座小山一样，范围笼罩一大半的森林。
  远方，森林某处——
  「这、这是古天乐大人的陨石撞击！入侵者真的强到这种地步吗！」
  「快走！那不是我们能抵挡的了的，只有等这招结束后，在过去了。」
  几名黑衣人看见这一幕，以比过来时更极快的速度向后急掠，并连忙向家族传达讯息。
  斯摩卡家族收到这消息的剎那，惊慌、担忧、疑惑……种种的情绪反应，使得他们内部大乱。
  陨石撞击，是古天乐的隐藏绝技。因为这招，他不知道解决过多少个棘手的敌人。但是在解决该目标的同时，往往也间接掠夺不少人的生命，所以他几乎从来不用。
  斯摩卡家族更知道的是，古天乐曾说过他会将这招视为防御绝招，如果看见他使用了——那意味他陷入绝境。
  古天乐是否陷入绝境，斯摩卡家族并不知道，传音魔法也完全收不到回覆。但他们在第一时间，除了原本派出去的黑衣人外，另外召集一支精锐小队火速出发。
  此时，巽天与古天乐两人交战处——
  瞳孔猛缩，巽天瞪着那急剧坠落的陨石，而施法者古天乐则是在一旁气喘吁吁，笑看着巽天。
  「要附着这么庞大的陨石还真是抽掉我不少灵魂精力啊……接下来，你该如何抵挡呢？」
  「即便现在杀掉我，陨石的下坠也不会停止。而我也因为使用这招暂时虚弱，无法以及不能阻碍你的酝酿。所以，如果你还有绝招就用吧。」
  古天乐摊手，雅典娜也不召唤出来，彷彿真的任巽天攻击也无妨。不过后者还是清楚，最少，古天乐还残留能从陨石撞击中活过的馀力。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
  他能否顺利抵挡陨石撞击。
  缓缓吐气，巽天拿出一颗橙色的魔法石，他看着那石头表面，轻声说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吗……」
  『地阶魔法石？』
  不远处，古天乐看见巽天手上的魔法石一愣，那东西太过稀少，哪怕是他们斯摩卡家族从事杀手一途，也只有几颗人阶，玄阶据他所知也只有一颗，且都放在重地保护着。至于地阶是从没听说过。
  『难道他想利用里头的魔法来阻挡吗？怎么可能，就算他拿出的是没有限制的天阶魔法石，也不可能马上就能运用自如，天道酬勤，魔法绝非一跃而成的。』
  但巽天接下来的行为让古天乐瞪眼目凸到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巽天将地阶魔法石轻拋向上，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踏黑猛地打碎。
  价值连城的魔法石，就这样没了。
  「你在做什么！那可是魔法石欸！」
  古天乐气得浑身发抖，他怕巽天此时已经神智不清，不明白自己在做甚么了。
  可是巽天只是摇头，表示他很清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只是觉得该怎么做。」
  他注视着踏黑，说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答案。
  「那算什么……那、那是什么！」
  古天乐撇撇嘴回覆，却眼睛一瞪，在踏黑的表面上突然被一层层的黑风环绕。
  『刚刚那颗魔法石是空间类型的，所以这……？』
  只要一有魔法石，巽天都会秘密请人鑑定里头的魔法，基本上他是只蒐集蕴含那属性的。
  例如同样是火焰右手，可是一个限制是燃烧不会停，另一个则是将手臂举起才能发动。
  很明显前者是一用就会致死的，像这种情况，巽天都会以第二种的跟人交换并同时赚取当中的高额差价。
  巽天并不穷，相反的，他极其富有。只是他大部分的金钱都花在魔法石身上。
  并不知道踏黑上头那环绕的黑风有什么效果，巽天往陨石向上一挥。
  瞬间，他瞳孔一缩，黑风凝聚在锈刃前方，化为一道漆黑星光的月牙直射飞去。
  黑月所接触到的陨石部位，都像是被吞噬一样，有着光滑的缺口。而踏黑上头的黑风比原先还少了一点。
  「这把刀，竟然能间断性使用魔法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