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二年级的校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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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南在群组通话里说他们正要去游泳池,钱峻正好晃到那附近。
他是跟着那个狠话男走到这来的,但那男的电话讲一讲又绕去别的地方,还来不及跟上,就听容盺他们一群人要过来。
「我大哥说我们先玩我们的,叫我别去偏僻的地方就好,你也不用再跟着他了,我们一起去游泳池坐着吃东西!」容盺对着李金南的mic说道。
「好,那我先进去佔位子,里面人蛮多的。」钱峻回应。
不一会儿,容盺他们到了,站在场外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看来大家都玩得很高兴,甚至还有兴奋的尖叫声。
李金南有些听不清楚钱峻的声音,边问边带着他们找人,绕过半个场子才看到对方。
因为进场的时间晚,他们坐的位置是环状的最外圈,也是最高的位子。
钱峻先前没跟着他们一起逛,这时已经有点饿了,李金南把刚买好的炒麵和饮料递给他,自己则吃着冰沙。
崔晓俞刚笑着坐下把东西摆好又忽然站起来,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功能,把镜头对准某方向拉近再拉近,顿时满脸不悦。
容盺莫名奇妙地看着他,问:「干嘛?捉姦啊?」
崔晓俞白了他一眼,回答:「不是,只是觉得那人很眼熟。」
说完,他让容盺起身陪他一起看。
容盺凑近看着萤幕,心想何品伽送的这支真不愧是照相专用手机,画素就是好,镜头放那么大还看得挺清楚的喔!
「看清楚了没啊?是不是很面熟?」崔晓俞见容盺盯了手机五秒都没反应,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唔……好像看过?」容盺被催回魂,镜头里只看到何品伽被一个男孩子拉着在说话,想半天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又把魏禕叫过来一起看。
魏禕一看马上就想到对方是谁,回答:「去年去ktv唱歌时,那个何品伽的国中同学。」
崔晓俞总算记起来了,那个在国中时和其他人一起嘲笑何品伽是gay的同学,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还拉着何品伽说话?
他不是觉得gay很噁心吗?
现在手在干嘛?凑那么近干嘛?
容盺感觉到崔晓俞彷彿即将开啟战斗模式,心想何品伽又不是你的谁你那么火大干嘛?
但他不敢说出来,魏禕跟他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其他人看得再清楚也不要随便干涉,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够了。
于是他只能小声地给点想法,对崔晓俞说:「他看起来被麻烦缠上了,要不要去英雄救美一下?」
崔晓俞正对自己这没来由上窜的火气无处发感到烦躁,听到容盺的建议后忽然灵机一动,给了对方一个自信又霸道的笑容道:「有道理,我去。」
接着,他们便看到学霸同学雄纠纠气昂昂头也不回地朝目标前进。
苏玉緹和林心语啃着鸡翅,见崔晓俞一副要寻仇的模样走出去,忍不住问容盺:「他要干嘛?」
「英雄救美。」
「?」
「何品伽被一个麻烦的人缠上了,他要去英雄救美。」
「?」
两个女生一头雾水,容盺索性学崔晓俞刚刚的方式,把手机拿出来点开相机,对着何品伽那的方向放大再放大,让她们看个清楚。
李金南和钱峻他们听见了,也好奇地凑过来一探究竟。
「哇,容盺你这手机画质太棒了吧!放大还不会失焦,连何品伽的腹肌都看得那么清楚!」李金南讚叹道。
「我看我看……哇哦!」林心语也惊叹一声,「我以为他挺瘦的,没想到脱了衣服这么秀色可餐!」
「不是,你们能不能看重点?」容盺晃了下手机,企图把他们的注意力从腹肌转回来:「副班长你口水快流下来了,我该庆幸二下体育的游泳课是男女分开上吗?要不然被虎视耽耽太可怕了吧?」
没想到林心语她们听见后,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问道:「人家何品伽有六块肌,你有吗?」
容盺:……
容盺觉得被人身攻击,当下心生一计。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往旁边伸,凭着敏锐度直接摸上魏禕的腹部按了几下,得意的说:「我没有,可是魏禕有,而且我不只能看还能摸,怎么样?」
其他人:……
要不要这么幼稚?
魏禕笑了笑,把两人坐的距离拉近了些,握住他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一起看崔晓俞如何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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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品伽刚带完活动从泳池上岸时,浴巾都还没来得及披上,就看到眼前这位“国中同学”从观眾席朝他走来,直接停在他面前。
他万万没想到这傢伙会出现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把他拉进黑名单,加上在ktv那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不想再有交集,聪明人都知道最好从此不要再相见。
然而对方却又在将近一年后主动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甚至跑来找他说话。
看来这位国中同学显然不聪明啊……
对方先是一句好久不见,然后开始说这学校不错,得知他在这念书时很意外,因为这里是需要申请的。
接着又说没想到他居然会参加游泳社,还会协助办活动,看起来和大家都处得不错,好像很受欢迎……
巴啦巴啦说个没完!
何品伽很烦,只想回他一句:「关你屁事?」
他身上还在滴水,虽然今天气温不低,可全身湿答答地吹风还是有可能感冒的!
但现场人很多,就算环境吵闹也难保他口出恶言时没人听见,所以他没回应对方,只是冷着一张脸往旁边跨一步,绕过对方继续向前走。
「何品伽!」对方气急败坏地叫了他一声,引来了一些社员的注目。
正当何品伽不想再忍下去,转过身开口想骂人时,忽然一件浴巾披到了他的背上。
他回头一看,是崔晓俞。
崔晓俞面带微笑,一脸和善地看着他,语气“非常温柔”地开口道:「品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上岸后连浴巾都不披,着凉了怎么办?」
何品伽一个激灵,随即一副见到鬼的表情看着崔晓俞。
然后,他就看到崔晓俞歪了歪头,像是突然才看到身后的那位“国中同学”,表情讶异地问他:「他好面熟啊!我们是不是见过他?」
「……是。」何品伽目前处于风中凌乱的状态,完全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情形,只得顺着回答:「就去年到ktv时遇到的那位国中同学。」
「喔对对对对……我记起来了。」崔晓俞一脸恍然大悟,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啊?」
「于安诚。」
何品伽拢了下浴巾,他有点瑟瑟发抖,似乎可以猜想到崔晓俞要做什么了。
「哦。」崔晓俞点点头,绕过何品伽走向那位国中同学,说道:「于同学,你是特别来向品伽道歉的吗?」
他左一句“品伽”,右一句“品伽”,搞得何品伽本人都惊悚到差点忘了自己就叫“品伽”。
「我找他有事,跟你无关,你是他的谁啊?」
于安诚记得这个男生,当时还觉得他个子小小的长得挺可爱,没想到个性有点惹人厌。
「那你又是他的谁啊?我们学校在办活动,你妨碍到我们活动人员工作,到时他被老师骂了怎么办?」
何品伽有些头疼,心想崔晓俞怎么会跑来凑这个热闹?
游泳社其他社员其实也觉得这位“国中同学”有点奇怪,何品伽摆明不想理他,他还硬要往前凑,要不是现在人多,可能早被对方揍了。
崔晓俞见于安诚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就高兴了,他抬头看着何品伽,又是一副温柔体贴的表情说:「等等还要整理场地不是吗?先把身体擦乾准备帮忙清场吧!」
何品伽闭眼、深呼吸、再闭眼、再深呼吸,然后捏了对方的鼻尖一下,微微倾身,带着无奈地笑容和语气在他耳边道:「好了,谢谢。」
崔晓俞皱了下鼻子,扮了个鬼脸打算走人。
结果于安诚的下个举动的确如崔晓俞所料,因为他直接对着何品伽说:「他就是你男朋友,对不对?」
何品伽简直无语问苍天,他不懂于安诚图什么?就非得要他时时刻刻准备出柜吗?
要不他去登报说自己是gay,对方能不能放过他?
不过,虽然他不在意自己出不出柜,但还是下意识地看向周围的人,看他们的反应。
有几个在社团里跟他比较好的反应很快,只问了句:「原来你有男朋友了?」
一点也没有什么排斥的表情和行为,单纯讶异直白的询问。
于安诚见他那些朋友似乎并不在意“男朋友”这个词,又换了一个无辜的语气。
「啊?难道是我误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想说他那么维护你,应该跟你关係很不一般……」
何品伽想解释崔晓俞是学生会成员,要负责活动节目的流程顺畅所以才会来管这事,却没想到崔晓俞这时直接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于安诚面前道:「没有误会,就是你说的那样,所以请不要再纠缠我男朋友了好吗?你和以前那些同学联合起来霸凌他,逼着他不得不转学,现在你还跑到我们学校来刻意针对他,到底怀着什么居心?」
周围的社员们吃了一瓜又一瓜,觉得可能吃得太撑迷糊了?
又是何品伽有男朋友,又是何品伽国中被同学霸凌转学……
他们是否知道了太多?到底是哪一瓜该让他们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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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在观眾席上的容盺等人看到崔晓俞牵起何品伽的手像在宣示主权时全都叫了一声。
「晓俞这剂下得猛啊!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起来是晓俞胜利了!」苏玉緹喝着珍珠奶茶,觉得真香!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是演的还真的?」李金南一脸惊恐,怎么会如此神展开?
崔晓俞怎么这么刚?
「演的。」钱峻说:「那个男同学走掉了,他们就没牵着了。」
然而看在容盺和魏禕的眼里可不像演的。
崔晓俞松开何品伽的手时,后者似乎还在问他什么,前者只是笑了下,回头对他挥挥手后往观眾席走来。
眾人立刻正襟危坐,吃东西的吃东西,刷手机的刷手机,一副没事发生的模样。
「凯旋而归啊?」容盺笑道。
「那当然!」崔晓俞坐下来,拿起自己那杯饮料喝了一口,「那傢伙就是想来拆何品伽的台,干嘛那么鍥而不舍啊?这都几年去了?值得他一直惦惗在心,老想帮对方出柜。」
林心语她们听到后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恩怨,崔晓俞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何品伽喜欢同性的事当初只有他们这些男生知道而已。
他立刻露出懊恼的表情,心想快发个讯息跟对方道歉,说他说溜嘴了。
「没事,我知道何品伽对女生没兴趣。」林心语看崔晓俞挺尷尬的,主动解释道:「之前我们文艺社有女生喜欢他,跟他告白被他拒绝了,说何品伽表示自己不喜欢女生,她当时以为何品伽誆她的,还跑来我问真的假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取向乱开玩笑,至少何品伽不是这种人,反正都被拒绝了,放弃不就得了?」
「喜欢异性或同性都与我无关,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也没想过要不要去求证,今天你这样说只是让我确定何品伽没说谎而已。」
林心语的解释让崔晓俞有些惊讶,因为何品伽并没有跟他透露过这些事,所以他一直以为对方想把自己性取向藏好,没想到会主动和告白对象说这件事。
关于何品伽的话题在游泳社活动结束要清场时就停止了,他们离场时何品伽套了件t恤跑过来,请他们在礼堂帮忙佔个位子,他这边事情忙完就会去看话剧社表演。
崔晓俞的态度一如往常没有变化,就像刚刚英雄救美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很自然地又和何品伽聊了几句才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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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俞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啊……」容盺和魏禕走在其他人后头,前者凑在后者耳边悄悄地说。
「嗯,倒是何品伽可能会hold不住,怕是今天就会找晓俞问清楚。」
魏禕也抓不准崔晓俞这招到底纯粹是想帮忙解危,还是在暗示些什么?
两人对学霸的行为琢磨半天也琢不出个所以然来,走进礼堂时已经有半场的座位都是人了,他们的家人依然坐在前三排,魏爷爷和容老爷子两人正在聊天,彼此的父母兄姊们也不知在聊什么,一点形象也没有的哈哈大笑。
他们见到魏禕和容盺过来后,连忙交代几句注意安全的话便把人赶去后台,说那个狠话男稍早和一些校外来的朋友们会合,现在正坐在礼堂后面几排的位子,初步了解应该不会动手,但可能会有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容盺下意识地想往狠话男坐的那个方向看,被魏禕及时把头给转了回来。
「走吧!我们先去找夏老师,还要检查道具和佈景的安全性。」魏禕把容盺转向,推着人往后台走。
「好啦!那我们先走啦!拜拜~」容盺回头向家人们挥手再见,随后加快脚步往后台去。
容盺要被整的事没让两位老人家知道。
第一是不确定会不会发生,就先不让老人家提早担心了。
第二,是容真他们觉得这事真的是小case,就他们遇过并且处理过更严重的威胁都有,像这种高中生因为对前任的不甘心而產生的牵连报復行为根本不值一提,哪怕最后只是没有威胁人身安全的恶作剧,他们一样可以编一堆危害到受害者身心的罪名吓吓对方。
主要是,对方还是个高中生,如果知错能改就没事,记不住就只好请警察先生出来帮忙教育孩子了。
后台。
夏振羽对这事也很重视,除了话剧社的社员再三检查演出的服装道具有没有问题外,他自己也先到舞台上来回走了几趟,顺便看看灯光佈景的运作是否正常。
毕竟如果对方无脑到要对道具动手,很可能也会波及到其他人,不得不仔细谨慎些。
六点一到,活动主持人上台开始带动气氛,话剧社的演出在七点半,眾人都是战战兢兢。
魏禕现在唯一害怕的是容盺演出的时候,那一幕只有容盺和女主角在台上。
他想:如果有人要在这时整他会是用什么方式?
衝上台就太蠢了,那么多人看着。
对道具动手脚,不小心就会伤及无辜,而且礼堂有监视器,谁经过碰过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重点是对方刻意把座位选得那么远,那就不是近距离,而是远距离,在事发后来得及跑掉的行为。
所以,有什么要整人的行为是可以远距离进行的呢?
他看着后台几个话剧社员正在自拍,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用光线干扰。
一旦台上的容盺被光线干扰,很可能就会分心而出糗,台下一干人等都在看着,出了洋相的确会让容盺很没面子。
而当有人发现异状时回头看,他们大可马上把干扰道具迅速收起,座位后方就是大门,外面现在人少,有些地方没有灯光,要逃要藏都很快。
如果对方真的是想用这招,那真的是像容大哥说的,幼稚又不成气候。
为了抓这种人还要出动警卫跟专业的保全人员,实在太劳民伤财……
伤容大姐和容大哥的财。
不过,只要可能会让容盺有一点威胁的事,不管会不会受伤他都一定会阻止!
思及此,他立刻拿出手机,把想法告知容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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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盺要上台前有些不安,虽然知道有人帮忙盯着不让出事,但那种知道威胁就在身边的心情并没那么容易放下的。
他的戏份只有十到十五分鐘左右,必须确保只要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出状况就行,下了戏看是要打一架还什么的都无所谓。
他告诉自己要相信自家人的安排,要相信夏老师和魏禕,要相信他绝对可以顺利把戏演好。
深呼吸三次,容盺为自己打打气,心无旁騖地进行演出。
同时间,容真他们安排的人都在狠话男和他朋友的附近,见他们一有小动作立刻靠近,在对方拿出雷射笔和手机前伸手挡住前方。
「你们干什么啊?录影也不行吗?」狠话男其中一个朋友不爽道。
「录影当然可以,但请把手电筒关掉。」保全说。
那人倒是乖觉,说了声抱歉后立刻关掉灯光,就像真的只是要录影,不小心点到了补灯功能。
这人收歛了,换另一边的人鬼鬼祟祟,另一名保全轻扣了下那人的手腕后,雷射笔从对方掌心掉了下来。
「还要做什么都一起做吧?省得我们一个个查。」那保全面无表情,一派威严盯着狠话男和那三个朋友。
「你们是什么人?管外宾那么多事?」狠话男道。
「保全,负责维安,防止有人在活动期间闹事是我们的职责。」那保全亮出自己的证照,接着说:「二年二班黄仪然同学,你身为在校生却带着外校人士企图扰乱校庆活动的进行,并威胁要对其中的学生不利,虽然目的未达成,仍无法掩饰其犯罪意图,我们需要联系你和你朋友的监护人告知这件事。」
「什、什么犯罪意图?我们没要犯罪啊?」
狠话男和他朋友都慌了,不过只是想整个人而已,用个没有实际伤害的方式让对方吃瘪而已,怎么就扯到什么犯罪意图了?
「来听听预谋犯罪的证据吧?小朋友。」容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狠话男身后,拿出手机把从李金南那得到的影片播放出来,从容说道:「不要以为做坏事不会被发现,法网恢恢哦!」
狠话男看到影片后急忙解释:「我就当时气头上说说而已,我什么也没做啊!」
「等你做了,用那些强光照射容盺的眼睛,造成他的视力损伤就来不及囉!」
容真让保全把他们那几人按着坐回椅子上,一改刚刚有些轻佻的态度,表情变为冷厉,语气冷漠道:「就连搞这种小儿科的把戏都要找朋友来壮胆,你也太孬种了。还有你要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就算没有犯罪事实,但若造成恐慌也犯法。」
「我、我们什么也没做啊!你们现在到底想怎样?」其中一人还在挣扎。
「你们什么也没做没错,但你们放话要整那个人,若是对方因为这些威胁过度焦虑病了,忧鬱症了,长期失眠对健康造成影响了该怎么办?精神的损伤赔偿也是很严重的,你们没想过吗?」容真说。
他们当然没想过!
他们只觉得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警告,小小的渲洩不满,事情过了就算了,谁还会放到心里去造成什么过度焦虑啊?
然而许多加害者以为“小小的”行为,往往就成了受害者内心最恐惧的阴影。
古人有云:勿以恶小而为之。
四人说不出话来,他们只是高中生,还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先是被壮硕的保全围着,又被这个看起来冷酷严厉的男人盯着说这些话,已经冷汗直流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狠话男首先低头道歉,反正现在的情况也不得不低头,他认为息事寧人才是最重要的。
容真眼神扫过另外三人,他们也不得不低头,心里大骂着那个没道义的朋友,想干坏事硬把他们拖下水。
「嗯,懂得道歉是对的,但也要知道一件事,不是任何事道歉就一定会被接受。」容真起身,拿起手机联系了站在礼堂外的警卫,「麻烦请生教组长过来处理。」
「什么?」
四人同时抬起头看向容真,这事严重到要请生教组长吗?
他们不是已经被教训了吗?
请到生教组长意味着一定会联系家长,就为这事被告家长,他们回去还不得被打死?
「小朋友,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按你们学校的处理方式对你们才是最好的。」
容真离开前送了最后一段话给他们:「你们该庆幸你们还在学校里,等你们出社会了,有任何想法最好先去探听一下对方的来歷,判断你们惹不惹得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