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孤勇前行

  后来，奚夜、唐玥、云景也得知这个消息过后，苏芷北就再没一个人待过。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在青云峰出现，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可以发泄。
  在苏芷北夜以继日的修炼生活以外，一切关于圣战的计划都在有序进行。
  “按我说，就应该按照各门派的实力推选联盟首席。门派里有多少位八重天长老、七重天长老，都拿出来数数就清楚了。”
  “怎么，联盟首席是准备在圣战里充当头阵吗？长老多有什么用？这可是运筹帷幄的位置，应该选德高望重的掌门！”
  “德高望重？你说说在场哪位不德高望重？你连评判标准都没有，跟黑幕有什么区别？”
  ……
  仙门联盟每次的会议都热闹极了，平日里在弟子面前不苟言笑的各派掌门，此时恨不得撸起袖子踩在会议桌上，用手指指着对方的鼻子互骂。
  “明天就举办比赛，立刻选出剩余的联盟首席！吵吵嚷嚷的要到什么时候去。”
  “你比什么！你说清楚比什么！别想浑水摸鱼！”
  ……
  泊密宗的朝南天坐在会议桌的角落里。他垂着头，在横飞的唾沫中间显得尤为安静。由着周围人的衬托，他像一尊埋没在阴影里的雕塑，直到会议终了，也没能插上一句话。
  回到门派里，他的妻子文水急切地迎上来问：“今日怎么样了？”
  朝南天摇摇头：“圣战当前，大家连仙门联盟的首席之位都未敲定，又哪来的心思听我说囡囡的遭遇呢？”
  “夫君，我们不能指望联盟。囡囡的事，也只有我们泊密宗能替她讨回公道了呀！如果麒麟真的杀害了那么多少女，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找到证据，然后……”
  “然后？”朝南天面露苦色，“然后我们能对圣子做什么吗？”
  “不管能不能讨回公道，首先要让真相水落石出。夫君，我们不能让囡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好吗？”
  朝南天看着妻子忧郁却期盼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
  泊密宗率先从妓院的老鸨处取得了进展。弟子们拿出麒麟的肖像画，老鸨立刻就大叫道：“张爷带来的朋友就是他！这位公子生得这么俊俏，我这辈子都不会记错的。”
  随后，又有多人认出麒麟经常和张京哲出现在周边的集市里，买过不少贵重东西。通过店家查账发现，他们出现的日期和当地少女失踪的日期吻合程度超过了七成。几乎可以算是麒麟一出门，周边就必定有少女失踪。
  “我们可以确定是麒麟下的手了！”泊密宗长老们断言道。
  “还差点最关键的证据。”朝南天舔了舔嘴唇，心中有莫名的焦虑，“那些失踪少女的去处。麒麟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恐怕这些少女已经不在人世……”
  当地的女子不比外地，尸体不能随意丢弃，很容易被人查出线索，应当是早已被毁尸灭迹了。
  “要是麒麟把她们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们还能查到什么？”
  密室内一时沉默。
  文水垂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晌才道：“或许没有呢？麒麟连杀数人，而且都是女子，肯定不是随性而为的玩乐。他应该是对女子怀有恨意，在进行有意的报复或发泄。这种人在事情结束后，往往会留下可以纪念自己‘功勋’的物件，以达到心理的满足，所以我们应该有很大的机会。”
  “我知道了！”朝南天立刻拔高了音量，“最近璇玑宫要把麒麟的住所从角落里迁到正北方，到时候搬东西秩序混乱，我们的人可以混入其中，偷偷探查一番他的宫殿。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务必要找出证据来！”
  “谨遵掌门教诲！”泊密宗弟子们齐刷刷地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