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值得吗
“真的要说再见了，儿子，再见！来世，再见。”周剑看着周小剑笑的一脸灿烂，不再落泪，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
不过那眼神深处的不舍和难过是掩盖不了的。
“嗯，老头，好好的！下辈子，我做你爸！”周小剑也笑着，但是这次轮到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姜天辰估计让他们父子继续这么道别下去会没完没了，就伸出手一把将周小剑抓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彻底的断了他们父子间的谈话，周剑微微失神，看向姜天辰，也明白姜天辰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天辰，帮我照顾好小剑。”周剑宛然若失的开口。
“嗯，我会的，他是我唯一的徒弟。”他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弟弟，断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徒弟。
姜天辰向周剑承诺到。
有了姜天辰的承诺，周剑显然放心了许多。
深呼吸了一下，他微笑着姜天辰挥手告别。
哪吒和姜天辰一起向周剑挥手告别，两人身形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他们再次反应过来时，姜天辰发现哪吒并没有直接带自己回天上，而是带着自己去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这是……t市？”姜天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很像，但是看着又不像。姜天辰自己都不确定。
“我以为，你也会需要跟自己的父母告别的。”哪吒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到。
姜天辰瞬间静默了，望着面前的这栋大楼，眼底写满了未知的情绪。
“怎么？不愿么？如果不愿，我们直接就走。”哪吒看了姜天辰一眼，从他眼底排斥的情绪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看看吧！至少，他们给了我这副身体，不过我母亲在哪儿，我实在不知道了。”姜天辰叹了一口气，面前这楼姜天辰怎么会不认识？
这以前是陈氏大楼，现在变成了姜氏大楼。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在哪儿。”哪吒的意思就是交给她了。
姜天辰点点头，刚要进入大楼，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而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孩子。
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和年轻的女人说说笑笑的。
姜天辰只是看了一眼，就瞬间明白了那个女人和孩子是谁。
看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什么是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这女人是姜涛后来娶得妻子，这孩子是姜涛和这个女人的孩子。老夫少妻还真是天生绝配的一对。
一个年轻的女孩愿意嫁给这种老头，明显是冲着钱去的。
只是有人还以为是真爱，姜天辰不由觉得可笑。
腿也钉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低头扶额笑了出来，笑容中透着无尽的心酸。
“我和小景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小景在五六年前失踪，这个男人居然在五六年前找了一个年轻的妻子生了一个孩子。
显然对方现在幸福的根本不再需要自己和陈景这个孩子了。
“对不起小徒弟，我没想到你这个爹这么没良心啊！”哪吒也是惊了，怎么都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这么不要脸！
“走吧！去看看我妈……”说到妈这个字，姜天辰的语气里更是浓浓的讽刺。
哪吒也觉得没必要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了，直接放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转身就带着姜天辰离开了这里，两人去找了姜天辰的母亲。
对于母亲的记忆，姜天辰已经很模糊了。完全记不清她的容貌样子和声音了。
他甚至想过，如果他们母子在路上行相遇，都未必能够认得出对方来。
果然，当哪吒带着自己来到一处大街旁，指着一个正在打扫的妇人说这个是你母亲的时候，姜天辰有些愣。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她佝偻着背，正在清扫着地面。
姜天辰不敢靠近，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对方。
“去吧，天辰。”哪吒开口鼓励了一下他。
姜天辰深呼吸了一下，这才选择跨出脚步，走向了对方。
就在快要靠近对方的时候，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
“你身边还有钱对不对？把钱给我！”那个人死死的拽着女人的手，开口说到。
女人被吓了一跳，“你又去玩赌球了？我没钱！”女人看向那个人，抬起脸的刹那，这副饱受岁月摧残的脸颊和记忆中那种狠心甩开自己时的脸颊重叠在了一起。
“死老太婆！你给不给！”那男人竟然直接对她动手了。
话音落下，就要给她一记耳光。
姜天辰见状上前，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她是你妈。”他现在能够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身份。
这个是母亲抛弃自己离家之后和第二任丈夫生下的孩子，只是作孽，竟然养了这么一个赌徒。
“你谁啊？放手！”男人抬眼，眉眼间还是有些像曾经的自己。
“你是谁啊！放开我儿子！”更加让姜天辰没想到的是，饶是这男人这么对她，她居然还向着他。上前一把将姜天辰给推开了。
姜天辰错愕的看着姜母，眼底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儿子你没事吧？要钱妈都给你！”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了对方的手中，“这是妈身上最后的一点钱了。你还了钱就被赌了好么？”姜母苦苦哀求自己的儿子。
“要你管！”男人则一把将姜母推开，匆匆的跑了。
姜母眼瞅着要摔倒了，姜天辰一个箭步上前，将对方扶住了。
可还是被对方挣脱了，“你刚才想打我儿子，你是坏人。”
姜母一口咬定姜天辰是坏人。
“你对他这么好，值得吗？”姜天辰将对方扶稳之后，松开了对方，开口问了一句姜母。
“你谁啊？”姜母听到姜天辰的话，眉头拧成了一团。
“为了这么一个孩子，抛弃你的第一个孩子，值得吗！”姜天辰强忍着悲痛，双目赤红的看着姜母，眼底渴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