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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咸鱼德妃小食堂 第51节

  第67章 辅食
  惠嫔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慈宁宫出来的了, 她只记得太皇太后一边摸着怀中吃糕饼的胤禔,一边说着要为纯亲王一脉过继子嗣后, 她便如五雷灌顶一般, 其他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
  见胤禔还低着头吃着临走时太皇太后给塞的蜜饯,心中更是无名火蹭蹭冒气,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净知道吃!”
  胤禔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额娘脾气又总是阴晴不定, 好的时候温柔如蜜,坏起来的时候简直如老虎一般。他虽然不曾见过老虎, 但见过书上的画,眼睛如铜铃一般瞪起来的模样, 简直和额娘一模一样。
  今日本是好好地往乌库玛嬷这来一趟, 原是开开心心的,又吃了不少点心, 怎么额娘又生气了呢?胤禔只觉一阵委屈, 干脆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福念连忙一把把胤禔抱了起来, 匆匆捂了他干嚎长大的小嘴,低声对惠嫔道:“娘娘,您要训大阿哥也该回宫再训,若是让太皇太后和皇上听见了……”
  惠嫔忙紧张地四下望望,见无人才缓了口气, 也知道自己心乱如麻失了分寸了,便对福念道:“罢了罢了, 我心里乱得很, 快回去吧。”
  待回了宫中关起门来, 惠嫔叫两个伺候胤禔的小太监伺候他睡午觉,又心事重重地倚在榻边,连福念给她端的茶水都没心思喝上一口。
  “娘娘脸色很是不好,奴婢叫小厨房煲些莲子汤来,最是清心火的。”福念一边为惠嫔脱了外头的氅衣一边说着。
  “我没这个心思。”惠嫔深深一叹,又急急地对福念道:“你说,太皇太后今日说那话的意思,莫非是在提点我,要将胤禔送出宫外过继给纯亲王的意思?”
  她一时心慌,说着话时身形都晃了几晃,被福念拉住了手才堪堪稳住身形。
  “娘娘多心了,大阿哥是皇上长子,又活泼爱动,颇得皇上喜爱,就算是太皇太后有这个心思,皇上也断不会同意的。”福念见惠嫔脸上变颜变色,连忙出言安慰。
  “你说得倒轻巧……只是如今皇上并不多在大阿哥身上用心,胤禔又占着个长子的名分……怕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巴不得他被皇上厌弃,给旁人腾位置呢。”惠嫔终于将一直埋在心底的忧虑宣之于口,呷了一口茶水才堪堪压下心头的焦虑。
  “其实……奴婢倒觉得,若是真能过继纯亲王一嗣并非坏事。”福念心中惴惴不安,虽然明知这话会惹怒惠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果不其然,惠嫔听见这话,仿佛被沸水烫了一般,瞪着福念的眼神简直能喷出火来。若不是福念是她从娘家带进宫来侍奉,多年来知道她忠心耿耿并无二心,恐怕此刻便要将桌上的茶盅掷到她脸上了。
  “皇上一向对手足多有怜惜之情,对纯亲王这一支则更是偏爱,若是娘娘的大阿哥能继承这一支,想来日后便能安享富贵,娘娘也可享福啊。”福念低眉顺眼地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生怕哪句话触碰到自家主子的逆鳞。
  许多不得宠的皇子到最后也不过得封个贝子贝勒,年纪轻轻便能得以封亲王的更是少之又少。
  如今纯亲王眼见着便是不成了,若是过继过去,便是白捡了个亲王之位啊!
  惠嫔狠狠剜了福念一眼,虽然知道她是实话实说,倒也不好训斥她。能得亲王之位是好,但若是过继去了旁支,便是彻底断绝了继承皇位的可能了。
  她没了前头两个孩子,拼了性命才护着来之不易的皇长子活到这个岁数,若说此刻便要送出宫去做别人的儿子,她是一万个不甘心的。
  “此事不要再劝了,他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我绝不能让胤禔成了别人的孩子。”惠嫔冷声道,沉吟片刻,又说:“至于太皇太后那边……只好慢慢说合,到时自会叫太皇太后改了主意。”
  “是。”福念服侍多年,自然知道这语调的含义。知道是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便不能再劝。只好心中叹气着从殿中退了出去。
  永和宫中。
  “娘娘,您瞧,阿哥多有劲啊!都会自己翻身了!”青雀站在摇篮旁惊呼,捂着嘴不敢叫得太大声,生怕惊着在摇篮中奋力扑腾的小胤禛。
  “他还冲着奴婢笑……”雪雁捂着嘴无声地叫着,一副被可爱击中内心的模样。
  “是啊,长大了不少。”淑岚看着小胤禛一天一个样,心中也感慨颇多。到了四个月的月龄,摇床也叫内务府特意换了大一些的。才几个月,他便从裹在襁褓中只会用哭号表达情绪的小婴儿变成了会用眼睛认人,会咯咯笑的稍微大一些的婴儿。
  当玄烨进屋时,正瞧见淑岚晃着手里一串颜色鲜艳的流苏在摇篮前摇晃着,逗弄着小胤禛好奇地抬头去看,却因为四肢还没发育出足够支撑身体的肌肉,看起来像一只小乌龟一般,徒劳地挥舞着短短的藕节般的手脚。
  “给皇上请安。”淑岚与两个贴身宫女见玄烨来了,便纷纷行礼。
  “平身。”玄烨倒是直接大步走到摇篮前,见胤禛一副够不到那流苏小脸气鼓鼓的模样,倒是笑了出来。“他喜欢,给他就是了,何苦这样逗他。”
  “嫔妾才没有乱逗呢。”淑岚晃了晃手中的流苏,倒是一脸认真,“到了这个月份,正是手脚身子发育的时候,嫔妾这是训练他多多抬头,多多翻身呢。”
  玄烨带着笑瞧了淑岚一眼,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的眼神,又转头伸手进摇篮里比划起来,用手去丈量小胤禛的身量,不由得感慨:“都这么大了,长得真是快。”
  小胤禛的视力比起做婴儿时,可以说是大大提高了。虽然还看得不很清晰,但已然能看清颜色与轮廓了。见明黄色绣着复杂花纹的一片衣服在自己眼前晃,他不靠气味也能分辨出这是经常抱自己的人。此刻玄烨的大手在他身上丈量着尺寸,痒得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胤禛他对朕笑了!”玄烨感动得想落泪了,他才从慈宁宫与太皇太后说话回来,陪着太皇太后为自己这个缠绵病榻的弟弟叹息了许久,又劝太皇太后不要过度伤心坏了身子,好久才出来。正值身心疲惫之际,见着活力满满的小婴儿,感觉心中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让他刚才还伤感失落的内心瞬间又重新获得了能量。
  他这四个月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小小婴孩从皱巴巴动不动就扯着嗓子哭的小猴子,到现在生得眉眼舒展,眼睛如圆滚滚黑葡萄般的可喜模样,见他终于冲自己乐了,仿佛终于拨云见日了一般,从前苦苦哄着的辛苦算是没白费,自豪感更是油然而生。
  “小东西终于认得朕了,朕真是没白带你。”玄烨嘴里低声念叨着,手指还是不老实地戳上了那粉团一般的小脸。
  不料小胤禛却伸出小海龟般短短又笨拙的小胳膊,一把就抓住了那只不老实地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指。方才没有抓住亲妈手中上下跳跃的流苏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一抓就抓住了这只烦人的手指,他这才心满意足起来,又露出了笑容。
  受了几个月的吵闹后,忽然感觉到自己被小胤禛所信任和需要,玄烨别提心中多激动了。玄烨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攥在一个柔柔软软的手心里,仿佛轻轻动一下就会弄伤他一般,一时竟然僵在了原处,不敢把手指从婴儿的小手中抽出来。
  淑岚看了看玄烨向自己的求助的眼神,看他人高马大的样子却被一个婴儿握住手指动弹不得,不由得心中暗自偷笑。待笑够了他的狼狈样,才咳嗽两声恢复正色,对青雀说:“阿哥要吃辅食了,把我准备的吃的端上来吧。”
  “辅食?这是什么?”玄烨看着青雀端上来许多小白碗,里头是半碗泥状物,心中感到稀奇。
  他虽然不十分明了,但只知道贫苦人家的孩子才会因为母亲要早日下地劳作,或是大人吃不饱饭而缺乏奶水而早早地断奶,吃些米糊菜糊糊弄着长大。皇室子嗣,无论地位尊卑,都是一出生就备着八个奶母,断奶的事更是顺着皇嗣的性子来,长了牙齿还没断奶的大有人在,四个月便早早地吃这些,会不会太早了些?
  “到了四个月,便可以稍微加些好消化的食物给阿哥尝尝了。”淑岚答道。她原想晚一点再喂辅食,没想到小胤禛每日都在自己美美吃饭时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饭碗,一双大眼睛都看得呆了,嘴角还流出长长的一条口水而不自知。瞧着他馋得可怜,淑岚便试着叫青雀蒸些好消化的食物制成泥,或者冲些稀稀的米粉试着喂他。
  本以为这些辅食没有加调味,想必吃起来口味寡淡,估计不合小婴儿的胃口。不料小胤禛不但对这些新鲜食物接受度良好,对自己的主食都爱答不理起来。
  玄烨听了淑岚的解释,连连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胤禛果然不同凡响,想来以后也是个早熟早慧之才。”
  听着这话,身为亲妈的淑岚都不由得汗颜:皇上对自己亲手抱大的孩子,滤镜也太厚了吧!不过就是早吃几日米糊,怎么就以小见大,成了早熟早慧了?
  小胤禛听不懂皇阿玛夸奖自己的话,自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那小碗中刚冲泡扆崋好洋溢着温暖稻米香味的米糊吸引走了,张着嘴啊啊地要吃的,玄烨被攥得发麻的手指头终于得以解放。
  “把碗给朕。”玄烨从青雀手中接过了那小碗,舀起一小勺稀稀的米糊,吹得凉些就在小胤禛鼻子下面晃,就是不喂进他嘴里。
  “叫阿玛。”玄烨说道。
  淑岚扶额。
  拜托,再怎么早慧也不至于四个月就开口叫人吧!
  小胤禛闻得着,吃不着,只好一边愤怒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咕嘎嘎声,一边挥舞着小胳膊表示抗议。
  “真乖!”玄烨仿佛听见什么天籁之音一般心满意足,终于将那米糊喂进小胤禛嘴里。
  待小胤禛咽下去了,张嘴等下一口时,玄烨又故技重施,舀起一勺米糊在胤禛面前晃:“叫阿玛,叫阿玛。”
  没救了,没救了。
  淑岚认命地摇了摇头。
  第68章 出宫
  东三所中, 已过了三更。
  荣嫔才沾了枕头睡了不久,便又听见一帘之隔的床榻上传来隐隐的咳嗽声。
  荣嫔虽然困得迷迷糊糊, 听见第二声咳却立刻清醒起来, 匆匆披了件外氅,便举着烛台往长生榻前走去。
  长生从生下来便有胎里带的肺弱的毛病,一逢季节更替便咳喘得厉害, 吃饭也不香。荣嫔近些日子都几乎衣不解带地陪在东三所,就歇在床边,以便长生夜半咳喘时可以方便起身照顾他。荣嫔揉着惺忪的睡眼, 见小长生正蜷缩着瘦小的身子,半个头都埋在被褥中, 似乎在极力克制咳嗽的声音,却咳得越发撕心裂肺起来。
  “长生怎么蒙着头呢?”荣嫔问道。
  “是长生把额娘吵醒了吗?”小长生的双眼都因过度咳喘而染上了水汽, 声音都低落了下去。
  “不是, 长生没有吵到额娘。”荣嫔不由得一阵心酸,这咳喘之症总是夜半发作, 自己守在床榻边, 已经许久不曾睡过一个整觉了。自从那日伺候长生的嬷嬷多嘴说了一句, 小长生便生出愧疚来,就算夜半咳喘也硬是忍着,生怕惊扰了额娘。
  荣嫔见他憋得通红的小脸,心中又是揪心又是难过,脸上又不能显出来, 便强笑着将小长生揽在怀里,用手抚着他的后背, 试图让他气息平复一些, 不想却摸到衣服下的身子烫得厉害, 心中暗叫不好。她又用手试了试小长生的额头,果然烧起来了,滚烫得厉害。
  荣嫔忙对外堂叫道:“朗月,长生又发烧了,快把热着的药端来。”
  外面守夜的朗月应了一声,不多时便去端了一碗滚烫的汤药上来。
  荣嫔吹着药,一口口喂着小长生,见他虽然苦得皱眉,却还乖乖地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眼中又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好不容易喂完了药,又坐了许久,待药效发作起来,小长生脸上不健康的红晕才渐渐散去,呼吸也渐渐平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荣嫔见此情景,才舒了口气,退了出去。
  “每逢三四个月都来上这么一次,娘娘真是辛苦了。”朗月低声感慨着。
  “我还撑得住,只要长生好,便什么都好了。”荣嫔的声音中充满疲惫,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问朗月道:“胤祉这两天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东三所的嬷嬷们照看着呢,胤祉阿哥吃得好,睡得也香。”朗月答道。
  “若是如此便好,只是我不曾亲自照料他,他怕是都要不认识亲额娘了。”荣嫔语气中满是心酸。长生这边病了,她便分身乏术,连刚出生不久的胤祉都抽不出工夫带在身边细细照料,只能一同带到东三所来,叫嬷嬷照顾着。幸好这孩子是个沉静安稳的性格,每日除了吃奶,玩耍,便是睡觉,只要熟悉的嬷嬷抱着便乖乖地不哭不闹,倒是省心得很。
  “怎么会呢,娘娘多虑了。”朗月听出话中的失落,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安慰了一句。
  待到她服侍荣嫔躺下,才放下床帘,又听荣嫔唤了她的名字一声。
  “娘娘,还有什么事吗?”朗月压低了声音问道。
  “今天白天我听这话惠嫔那边闹腾得很,不知在做些什么,你可知道?”荣嫔问道。
  “奴婢今日往内务府领东西,也经过了那边,听说是惠嫔娘娘的大阿哥身子有些不好,怕是魇症,便叫皇上传了萨满太太到宫里跳神驱邪呢。”朗月想了想,答道。
  “胤禔?他那身子骨还会有不好的时候,倒真是奇了。”荣嫔想着从前与惠嫔同住一宫时,胤禔每日上蹿下跳,简直要上房揭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阿哥病了,不去太医院寻yh太医治着,倒寻萨满太太来看,能管用么……”
  “听说是同咱们的长生阿哥一样,夜里睡不安稳的毛病,这才叫萨满太太来的。”朗月答道,“想来是病急乱投医了,万一有效用也未可知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朗月说完便熄了蜡烛出去守夜了。这话倒是在荣嫔心中转了一宿。
  又隔了两日,荣嫔又想起这事来,便拉了朗月问:“那萨满太太如何了?”
  “奴婢听说是做完了法事,惠嫔便差人把萨满太太送出去了。”朗月答道。
  “那胤禔呢?夜里不安的症可治好了?”荣嫔又问了她最关切的问题。
  “听她宫里的福念说,自从萨满太太做了一场法事后,灵验得很,当晚大阿哥便不再哭闹了。”朗月一边为荣嫔梳妆,一边答道。
  “真这么灵验?”荣嫔扬起眉,“长生一直多病多灾,吃了这许多药也不见好,若是这萨满太太真的如此灵验,倒也可以传来宫里试上一试。”
  朗月见荣嫔瞬间明朗起来的模样,心中隐隐作痛。她心知自家主子从前是不信这些的,如今长生阿哥的肺疾久治不愈,连太医院医术最高明的张院使也说了,只能养着,以待来日,如今娘娘这是病急乱投医了,见着一个新的法子便如见了救命稻草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便也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只好顺着说道:“是了,奴婢也听说,小孩子小时候多灾多难的,也许是小孩子眼睛干净,叫邪祟吓破魂了,叫萨满太太来看看,说不定能好些呢。”
  “好,那我即可便与皇上说这事,叫萨满太太也来东三所为长生看看。”荣嫔听着这话,越发兴奋起来,“朗月,你去养心殿……不,我亲自去与皇上说。”
  养心殿中。
  玄烨才批完了折子,便见荣嫔求见,本以为是长生有什么不好,便连忙叫梁九功召她进来。
  待他听完荣嫔说完要请萨满太太一事后,沉吟片刻,说道:“钦天监前几日便报了上来,说天相不吉;胤禔一向身体康健,如今也大有不安,夜里啼哭,想来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了。但长生是自小身子一向虚弱,如今之症恐怕不是因为鬼神之事。”
  “无论是不是因为鬼神之事,嫔妾都想让长生试一试,求皇上成全。”荣嫔听玄烨话语中的踟蹰之意,心中一紧,说话间便要跪下。
  玄烨忙叫梁九功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见她近些日子消瘦了不少,想来是日夜不安守在长生身边所致,便也无奈长叹一声:“朕何尝不忧心长生,罢了,你要试试,那便试试吧。朕会传萨满太太去为长生祈福,你不必为此忧心。”
  “嫔妾多谢皇上成全。”荣嫔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才终于舒展了起来。
  东三所的法事持续了大半日,不光荣嫔在场,几个相熟的嫔妃也到了。玄烨虽然前半段时在尚书房会见大臣,不曾到场,到后半场的重头戏时为表重视也来到了东三所。
  “萨满太太,这是怎么了?”荣嫔低声对那低头摆弄火盆的一脸愁容的萨满太太低声问道。
  在堂中设了进牲后,那萨满太太合着三弦、琵琶和拍板献了三次酒,口中念念有词地念着祝祷词,却在最终向火盆中投下记着阿哥的生辰的纸张时,火焰久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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