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成王败寇
孟起一听肖家主之言，点头道：“川西柳家、任家确为正派武林大家，我离家历练前，也听家父提起过。”
一场决定肖云一生命运的谈话，就此结束。
两个时辰后，肖飞扬陪同华枫、孟起吃过晚饭，自去忙活了。作为一家之主，大小事务极多，能陪同他们半日，已是对他们颇为看重。
没有长辈在场，没有外人陪同，三人这才感觉如鱼儿重归大海，飞鸟放归山林，是多么地自由自在。
......
谋定而后动!是华枫一直坚持的原则。
三人一边漫步后花园，一边规划江湖历练的步骤。
最后决定：明日就将马常约出来做个了断，后日即启程前往川西柳家，先找到华南镖局血案的线索要紧。
大仇得报后，三兄弟再携手江湖，啸傲武林，岂不美哉？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三人告别肖飞扬，向“悦来茶楼”进发。
三十公里的路程，在三人全力施为下，不过一柱香时间即到。
现在的“悦来茶楼”，生意愈发兴隆，直是座无虚席!
那日孟起等人的几番交手较量，已被一些目击者编成了故事，在湘江广为流传。
作为事发地的“悦来茶楼”，自然也是被热捧的对象。
众茶客都是明白人，他们知道此事不会就此作罢。长沙府两大公子对决，后戏绝对更加精彩!
因此，他们决定“守株待兔”!往“悦来茶楼”来得愈加频繁，希望能再睹为快!
......
三人一到茶楼，与异常热情的众宾客打过招呼后，肖云立即吩咐茶楼伙计向马常传话，约其来茶楼面谈。
此时，那名倒霉的壮汉已是放回。
不过这辈子，他可能都不敢再踏入“悦来茶楼”了!
很快，马常派人回话：三日后下午两时整，在湘江竞技场一较高下!共比试三场：内力、轻功、拳法。
参加比试之人要求为年青一辈，可一人比试三场或两场，也可三人分别各比一场，胜两场者为赢家。可判定俩人三年内的行事规则，只要不太过分，负者就必须接受新规则。
还真有点成王败寇的意思!
......
三人商议片刻后，肖云提议：华枫比内力、肖云比轻功、孟起比拳法。
肖云作为当事人，必须比一场才能服众。
内力比试这一场，华枫必然稳操胜券无疑，毕竟其已远超年青一代，直追长辈名宿。
马常轻功不凡，多半也是要出场比试轻功。对上他，肖云并无必胜把握。
如此一来，孟起那场拳法的比试，就成了决定胜负之关键一战。
为稳妥起见，孟起提议：拳法比试也让华枫出手。
他的“裂山碎石”掌已练至第八层，火候比之自己目前所掌握的“风雷”拳法要强上许多。
考虑到事关三年行事规则的制定，关系重大，华枫沉思片刻也是点头认可。
肖云自然更是无话可说，欣然应允!
计议停当，肖云即刻派人分别去肖家报信和打探马常虚实。
尔后三人混若无事地开始游览长沙府，肆意品尝各类名小吃。
......
时光飞速流逝!
三日一晃而过。
吃过午饭，三人立即向湘江竞技场而去，未带一名随从。
沿途只见人流如潮，目标直指湘江竞技场。
原来马常在见识了肖云和孟起的厉害后，为挽回之前在“悦来茶楼”损失的声誉，早已不吝重金，从武汉府请来了两名青年高手坐镇，准备伺机报复。
两名高手一名内力深厚，一名掌法高超。
正准备再去“悦来茶楼”找回场子，恰巧肖云带信面谈，因此即借机提出正式比武。
马常自付胜券在握，惟恐影响力不够大，肖云不够出丑，立即命人四处放风。
让原本平静的湘江府顿起波澜!
而无聊者、好凑热闹者甚多，有免费的现场比武可供观看，而且主角还是名动湘江的两大公子，哪有不去的？
......
三人来到竞技场时，虽距离比武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但现场已是人山人海。
竞技台旁的两顶大棚内，一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怕是不下四五十人，正是马常到了。
一边却是鸦雀无声，空无一人。
观众人喊马嘶，闹成一片!
有的轻声交谈，有的则开盘竞赌。
正哄乱间，突然“哐”地一声锣响。
一名俏佳人在竞技台上尖声喊道：“各位，竞技台后侧有人开庄下注啊，有兴趣的朋友赶紧了。比武开始后即停止下注，想发财的朋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华枫三人恰好抵达，一听有人开盘押注，立即随着疯狂的人流向竞技台后侧涌去。
到得近前一看，押马常一方胜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五，押肖云一方胜的赔率是一赔六。而且押马常的银两竟已有五万两之多，而押肖云的却还分文未有。
显然大家更为看好马常，看衰肖云!
显然马常的放风起到了效果!
显然押注者必然知晓了一些内情!
华枫三人将身上所有银两集中起来，共计一千八百两，全部押肖云一方胜。尔后在旁观众人不解和看傻子一般的目光中，径直向属于已方的休息顶棚扬长而去。
此时，正好肖家青年一辈三十余人，在顾管家的带领下进入竞技场。
肖家的声势骤然壮大了许多!
见另一方主角终于登场亮相，现场响起一片欢呼。
而马常、肖宇脸上却是一片阴翳之色!
......
已经在湘江竞技场担任了数十年裁判的三名德高望重的老者，一同缓步走上竞技台，开宗明义地当众讲明比试规则。
内力和拳法比试的规则极为简单：不用其他手段，用内力或拳头击败对手即算获胜。
而轻功比试的规则却要复杂得多：裁判在台上放飞大量蝴蝶，谁在规定的十息时间内抓得多，而且蝴蝶成活率高，谁就获胜。归根结底，比的是蝴蝶成活率，也就是轻功与内功配合运用的娴熟程度。
规则宣布完毕，比试双方点头认可后，各自交上租用竞技台费用五百两纹银，即准备比试。
幸好顾管家身上带有大量银票，否则肖云就要出丑了!
三场比试的顺序为：掌法、轻功、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