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绝情背叛
黑石出现刹那,咒金葫恍惚间好像感觉到一些什么,震动凝滞了一下,但下一息,灭绝的情绪,便再度翻腾。
“雷!”
白谊抬起眼皮,悄然望了眼唐木雯,后者此刻正全神贯注,恢复着浑身灵力,根本没时间查看他手掌,当下他深吸一口气,一道灵力,打入黑石之内。
啪啦!
几乎弱不可闻,一道线头般粗细的紫雷,在空中爆裂出小小声响,雷芒触碰了咒金葫一瞬间。
白谊小心谨慎,雷芒几乎是一闪而逝,他便将其收起。
要知道,黑石是足以和皇道玉佩相媲美的至宝,由不得他不谨慎,若被唐木雯看到,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他没把握将后者一击必杀。
稀里哗啦!
几乎就在紫雷出现瞬间,地面横七竖八的法剑,疯狂开始抖动,一柄柄都释放着渴望的情绪,地面被激荡起一层厚厚尘土。
咒金葫品阶,明显不是普通法剑可以比较,他拥有了简单的意志,与雷芒接触一瞬间,更是早已惊涛骇浪。
雷!
那可是雷!
天下无雷!
咒金葫的那一丝意志,除了让他明白鱼死网破的忠诚,还有……渴望!这股渴望,驱使着它,令它内心疯狂挣扎。
这雷光,足以令它脱变,提升一个等级啊。
错过这一道雷光,或许等它成为失灵法器,也没有下一次机会。
此刻,咒金葫虽然还是震荡,但疯狂的意志,明显弱了很多,好像在权衡着什么,犹豫不决。
“哼,贪婪的玩意,雷电之威,足以令你脱胎换骨,还满足不了你!”
白谊指尖灵力再度凝聚,对咒金葫施展着巨大压力。
紫阳剑在黑石的二次炼化下,品质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白谊不相信,咒金葫拥有如此高的意志,会不贪心。
“啊!”
另一边,唐木雯腹中巨量凝气丹开始发挥功效,药效反噬之下,他双目通红,脸庞呈现青紫色,一道道白烟,从头皮升腾而起,宛如走火入魔。
这一刻,唐木雯凝气九层的实力,恢复了八成,几乎就要抵达巅峰。
是药三分毒。
凝气丹虽然珍贵,但过量使用,庞大的灵力,会损耗服用者经脉,使得丹田受损。
这,就是他透支生命力的代价。
“呼!”
下一息,唐木雯鼻腔呼出两道炽热白烟,血红的瞳孔,凝聚出无尽的怨毒。
轰!
陡然间,仿佛是有些失控,唐木雯竟然再度嚼碎几粒丹药,他的气势,还在升腾。
“如果雷电还不够让你认主,那么……它呢?”
白谊不留痕迹的看了眼唐木雯,掌心一块玉佩,眨眼而逝,若是不松鼠浑身毛发根根竖起,鼠眼贪婪,差点跳起来……若不是满地飞剑,宛如搁浅的游鱼,激动的甚至要蹦起来……若不是紫阳剑疯狂颤抖,紫芒大盛,好像回忆起了当年……这一闪而逝的光华,被毁当成错觉。
玉佩,白谊不怕暴露,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但他就是要引起咒金葫的兴趣。
果然,后者距离白谊最近,率先感觉到了那股可以令自己升华的力量,它……疯了。
黑石可以锻造法器,令法器杂质祛除,无垢无暇。
而玉佩,那是能直接提升品阶的存在啊!
无论是丹药,还是法器,其品阶,从出生开始,便已注定,和人的资质一样,后天无法改变。
这种提升品阶机缘,比雷电洗涤,还要难上百倍,毕竟,前者虽然是传说,但好歹听说过。
这一刻,咒金葫挣扎的情绪更加明显,其光芒大涨,冷酷的外壳已经出现裂缝。
“啊!”
另一边,唐木雯气息攀升至巅峰,他操控咒金葫的血脉意念,也层层叠加,葫芦几乎要分裂。
见状,松鼠焦急,它猛地一跳,大咧咧骑到咒金葫腰间,不断拍打着咒金葫屁股,一副恨铁不成钢,好像在说“犹豫什么?你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马上臣服,另一条,就是立刻同意前一条。”
“臣服!”
一道低沉冷喝,白谊掌心那恐怖的漩涡气息,再度开始弥漫。
利诱他已经给足咒金葫,如果后者还执迷不悟,那他也不惧鱼死网破,不属于他的东西,再好,也是威胁。
况且,他也没有时间继续等待,唐木雯眼看自己镇压咒金葫太久,早已不耐烦,他气息恢复到巅峰,暴虐的身躯,已然轰碎层层空间,碾压而来,其身后,一柄柄飞剑,宛如孔雀开屏,斩开空气,划出一道道锋利匹练。
而自己抵抗着咒金葫那一抹筑基镇压之力,全神贯注,根本无暇分身,来对抗气势汹汹的唐木雯。
“咒金葫,归来吧!你我一起出手,镇压了此贼!”
下一息,唐木雯身躯滚滚,大袖一甩,手掌距离咒金葫,只有区区三尺距离。
这一刻,他脸上露出了阴森笑容!
咒金葫,已经消耗了白谊太多灵力,虽然后者刚刚突破,灵力储备恢复到了巅峰,但抱歉,对抗咒金葫那恐怖的筑基镇压,你不可能还有余力。
“紫阳剑,这是你故意送我的!”
唐木雯狞笑着,手掌几乎就要触碰到咒金葫,他脑海中,甚至已经勾勒出自己手持咒金葫,反掌紫阳剑在手,凝聚黄金灵力,如果再得到血锋榜……
巅峰!
只有两个字,能够概况以后的修炼之途,哪怕是内门天骄,他又何惧哉?
“压!”
唐木雯看着白谊故作冷静,心中十分畅意,可随着后者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他狂妄的笑容,定格到了脸上。
一直以来,与他血脉相连的咒金葫,陡然与自己斩断联系。
曾经那么熟悉的法宝,一瞬间,陌生起来。
唐木雯心脏猛地一搐抽,差点窒息,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走了胳膊,血肉模糊,痛楚到无法言表。
要知道,有咒金葫在,他在吴言时面前,前期如何退让,都能忍受。只要踏入黄金秘境,别说区区吴言时,即便是很多内门天骄他都不屑,但这一刻,他慌了,真正慌了。
而更令他慌乱的,却是接下来,那恐怖绝伦的筑基威压。
曾经,他无数次利用这道镇压之力,暗算同门,可唯独自己没有以敌人的身份,正面对峙过。
这一刻,他难过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