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窦 第138节
像是刚吃过葡萄味的糖果,唇齿到舌尖都残留着让人神思软烂的魔力。
吻却愈发深浓,带着骤然又强势的侵略性。
偏偏宋枝蒽被他单手钳制着下颚,除了配合他费力地仰着头,就只能急促呼吸。
仿佛她是无法反抗的盘中珍馐,只能任由祁岸攫取享用。
不同的是,她内心极为满足,甚至雀跃。
直到这个吻慢慢缓下来。
祁岸从她的唇角亲到唇珠,又从唇珠啄到唇缝,就这么一下下亲着她,在静谧的夜色下,发出暧昧而缱.绻轻音。
宋枝蒽双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在路灯下清凌凌的。
她轻声说,“你没抽烟。”
祁岸磁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低笑了声,“嗯,为了亲你。”
所以即便点了烟也一口没碰。
就为了闻一闻。
宋枝蒽努力稳住呼吸和心跳,在这绵长又真实的亲吻拥抱后,被祁岸牵着上了副驾驶。
祁岸给她喂了口他刚吃的葡萄软糖,半透明的紫色,q.q弹弹。
不过是用嘴。
被大胆的人带久了,似乎也会变得大胆。
于是在吃完第一颗后,宋枝蒽又拽了拽他拿着糖罐子的手。
祁岸眸色轻佻,会意地捏起她两边的软腮,凑过去把第二颗糖喂到她口中。
或许是几天未见,又再度带来的新鲜感,宋枝蒽总觉得今晚的祁岸格外蛊人,那张祸害人的脸也更能扰人心扉。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后悔了。
后悔拒绝祁岸的提议。
毕竟比起楼上那张狭窄的床和卧室,去他那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坏选择。
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以宋枝蒽的脸面,她是绝不可能再说出口的。
本以为祁岸会提一提。
结果这家伙今天居然还很贴心,二话不说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给她。
有一束漂亮的郁金香,还有一个很大的袋子。
“回来得太匆忙,只有一家花店还开门。”
祁岸勾了下唇,“这花也不怎么新鲜,但看着还成。”
宋枝蒽意想不到地眨眨眼。
虽然她对花什么的并不敏感,但谁会不喜欢这样的惊喜呢?
还是祁岸亲自给她的。
宋枝蒽心中动容,抬眸看向祁岸。
祁岸不怀好意地笑,又抬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指腹在她唇瓣上揉了下,“都给亲肿了,还不得补偿一下。”
宋枝蒽没好气地浅白他一眼,拍开他的手。
祁岸挑挑眉,心情不错的样子,“打开袋子看看。”
宋枝蒽听话照做,然后就看到硕大的购物袋里,装了四套女士内衣——正式祁岸给她买的那几套。
不止如此,还有一个二十几厘米高的,穿着赛车服手拿头盔的小熊玩偶,以及一个十几厘米大的摩托车模型奖杯。
奖杯应该是铜的,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感。
宋枝蒽没来得及管内衣,只顾新奇地看着这两样东西。
正想问祁岸是怎么回事。
祁岸自己开了口,“车队还算争气,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就得了第三名。”
“……”
“主办方还送了吉祥物,我看着可爱,就拿回来给你。”
如果是以前,这种东西祁岸连拿都懒得,可现在,他看到这种可爱玩意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来给宋枝蒽。
宋枝蒽确实很喜欢。
她嘴角下意识地翘着,看起来格外娇憨可爱。
见她高兴,祁岸心里就舒坦。
也不枉他大老远的带上飞机,再一路带过来。
“可是,这个奖杯?”
宋枝蒽眨眨眼,“你们不留着吗?”
祁岸微抬下巴,“这样的奖杯俱乐部有很多,摩托车车队刚组,不差这一个。”
宋枝蒽动动唇,还想说什么,祁岸却示意她,“看看奖杯上的刻字。”
被他提醒,宋枝蒽这才垂眸认真看去。
然后就看见底座那儿刻了三排不算特别明显的字——
第五届亚洲公路摩托车锦标赛
铜奖得主
金煌俱乐部车队butterfly
看到这,宋枝蒽先是愣了两秒,而后才反应过来什么。
她抬起头,怔然看向祁岸,“蝴蝶?”
祁岸懒懒勾唇,“用你的小名儿取的,所以得到的第一个奖杯,当然要给你。”
宋枝蒽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甚至讶然到一瞬间,眼眶都涌上一股热意。
以前她听蔡暄说过,说她高中时的第一任男友,爱她爱得死去活来,高中毕业后还在锁骨上纹她的英文名,她超级感动,所以到分手了也很难忘。
那会儿宋枝蒽听了只觉得中二。
她不理解那些男生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什么愿意忍受这种疼。
更不懂蔡暄为什么为了这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举动而感动。
可当下,这一分这一秒,她好像一下就能理解蔡暄当时的心情。
不,她可能比蔡暄还要矫情一点。
因为这是祁岸的事业,是他车队那么多人换来的第一个荣誉。
而这个荣誉却刻有她的名字,荣誉本身也沉甸甸地落在她手里。
就好像祁岸在用这场比赛,甚至他的事业,对宋枝蒽告了一个浪漫到极致的白。
宋枝蒽一脸悸动,又不知所措地看着祁岸。
昏黄的车灯内,她眼眶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马上就要哭的样子。
祁岸却无奈地笑,干净的指尖轻碰了下她的眼尾,“别告诉我你要哭鼻子。”
“……”
“这就哭的话,以后结婚可怎么办。”
宋枝蒽本来情绪都要溢出来了,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冁然一笑。
她敛了敛眸,呐呐又嗔怪,“谁要嫁你了。”
祁岸不在意地哼了声,“不嫁我也甭想嫁别人。”
宋枝蒽抬手要锤他。
祁岸笑着把她牵住,吊儿郎当的,“而且除了蝴蝶,以后还有蜗牛。”
蜗牛两个字像是勾起什么回忆。
宋枝蒽蓦地想起祁岸曾经发过的一条朋友圈。
是一对表情符号,宋兰时还在下面问什么意思。
祁岸的回答是——“学校禁止吸蜗牛,因为蜗牛不给吸”
宋枝蒽当时还猜了半天,结果到最后都不明白祁岸的意思。
不曾想,谜底会在今天揭开。
某种猜想在脑中荡开涟漪,她懵懵懂懂地看着祁岸,又指了指她自己,“所以,我,也是,蜗牛?”
祁岸轻描淡写地挑眉,又点了下头。
他笑,“不然呢?”
“……”
“除了你我还想吸谁?”
即便知道这个吸字,和吸猫是一个意思,宋枝蒽还是不可抑制地热了热耳根。
所以她那天感觉的没错。
祁岸确实是想和她亲近一点,或者和她多说两句话,但却被她不解风情地拒绝了。
……她好蠢。
不过转念一想。
宋枝蒽不解地望着他,“可我为什么也是蜗牛?”
她平时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