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现在灯红酒绿，一天可以绿一堆人

  “子昂，央视举办赈灾晚会，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你为这台晚会写首歌，合唱独唱都行，你有什么想法？”会议室里，王雨询问陈子昂。
  徐然也看向陈子昂。
  这是命题作文。
  “写就写，先让他们答应我们的条件再说。”陈子昂说道。
  他跟央视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现在央视举办的赈灾晚会，虽然也不是缺了他就不可，但没有他，确实很遗憾。
  尤其年度感动中国的十大画面里，必定有他一个，央视就更不得不请他了。
  还有一点很重要，央视需要一首优秀的歌曲，为这次大难和赈灾晚会而做。
  思来想去，纵观整个乐坛，流行领域，民族领域……还真没找到几个能跟陈子昂比创作能力的。
  “你有头绪了？”徐然问道。
  “差不多，不写大家，就写小家。”陈子昂心里有了候选歌曲。
  “啥意思？”李秋婷一头雾水，她是音乐文盲。
  王雨倒是很明白：“以小见大？”
  “嗯，就讲一个人的故事。”陈子昂说道。
  徐然大感兴趣：“现在写？”
  “可以！”陈子昂很爽快。
  徐然连忙把纸和笔找来。
  陈子昂也不用他们回避，提笔就准备开写。
  徐然起身又去柜子那里，想拿茶叶过来泡一壶。
  陈子昂忽然说道：“有一次，我刚从小卖部出来，点上刚买的红双喜经典，按下播放键。十秒后我点了暂停，把烟踩了，掉头回小卖部买了包软中华。不是我膨胀，十块的烟配不上这首歌！”
  徐然一愣，瞬间明白过来：“你等等，我去我办公室那里，把好茶拿过来！”
  李秋婷一头黑线。
  王雨起身去烧水。
  一边写着，陈子昂一边感叹：“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现在灯红酒绿，一天可以绿一堆人。”
  李秋婷翻了翻白眼，探脑袋过去看。
  陈子昂写的先是曲子。
  李秋婷头大。
  她是能看得懂一些五线谱，但也仅限于此。
  没人教的话，她自己看曲谱是学不了歌的。
  “你还能一心两用吗？”李秋婷忍不住问道。
  “必须的，有时候太专情不好，容易受伤，所以多点情，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很渣，但对自己来说至少不全是坏事。”陈子昂很反常，不太正能量，一边写一边跟李秋婷说话。
  “佩服，不亲眼目睹，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强大。”李秋婷眼冒金星，看着陈子昂谱曲。
  王雨烧上水后，坐回陈子昂旁边。
  “好曲子！”歌词不说，旋律她看得出来很棒。
  “我脑海里早就有了，现在只是复制粘贴而已。”陈子昂说道。
  但在王雨和李秋婷看来，那是谦虚。
  陈子昂一边下笔一边埋怨道：“你们说你们女孩子多让人琢磨不透？前些天看一对情侣在吵架，男孩最后不说话了，就只看着女孩笑，然后女孩扑到男孩怀里，抱着男孩说：连个架都不会吵，以后要怎么办。我get了，回来我找女朋友吵架，吵上之后，我静静的看着她笑，突然她朝我脸上就是一巴掌：你还舔着比脸笑。”
  这是他前世的经历。
  “女人心，海底针，不同的女人需要不同的套路。”李秋婷知道陈子昂在胡说八道，但还是忍不住跟他探讨。
  她就是想看看陈子昂是不是真的能一心二用到底。
  陈子昂感叹：“是啊，暴躁的女孩子其实挺容易哄，反倒那些看似永远没脾气的人，一旦离开就无影无踪。”
  “你怎么那么多故事和感慨？”李秋婷问道。
  “编故事的，肯定会有很多故事和无病呻吟啊。”陈子昂风轻云淡，很直接。
  没一会儿，徐然拎着一小袋子茶叶回来。
  茶叶很珍贵，平时他都舍不得泡的。
  于是。
  徐然等三人在旁边或聊天，或时不时看着陈子昂下笔。
  十分钟后。
  陈子昂放下笔，把旁边泡好的茶喝掉，然后起身：“你们可以先看看，提点编曲意见。我去伯玉动漫那边转转。”
  说完，他急匆匆出门去。
  王雨和徐然各自拿起一页纸张，认真看起来。
  李秋婷跟王雨凑着看，好奇问道：“歌词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徐然笑道：“这是粤语歌词。”
  王雨也点头。
  李秋婷有些不好意思，不愧是专业人士。
  她先入为主，还以为是国语歌。
  陈子昂什么也没说，王雨和徐然却一下看出来是粤语歌。
  两人越看下去脸色越凝重。
  最后还互换纸张，看另一半歌谱。
  “好故事啊。”看完后，徐然惊叹。
  王雨点头：“不过可能有点冒险，需要一个前传故事。”
  “这个好办，报幕的时候，主持人说几句，抛砖引玉，这首歌就会非常给力了。”徐然眼中冒精光。
  “它比《丁香花》还要麻烦点，毕竟就算是小家，也要找个切入点，画龙点睛。歌曲本身看起来跟主题不怎么搭边。”王雨说道。
  “是有点。懂的人，会疯狂爱上它。不懂的人，也不妨碍它流传。只是不知道赈灾晚会举办方那里，怎么看这首歌。”徐然有些担忧。
  伯玉动漫。
  这个工作室的办公地点跟伯玉娱乐不在同一栋大楼，只是同一个楼盘。
  陈子昂过来看看。
  《灌篮高手》的成功，让伯玉动漫现在充满了干劲。
  在动漫界，都是漫画火了才会改编成动画片。
  《灌篮高手》反其道而行，先是动画片火了，漫画才火起来。
  这可是一部干掉了国外动画片收视率的国产动画片呀。
  它给伯玉动漫打一剂强针剂。
  伯玉动漫现在虽然没自负到觉得国产动漫要崛起，但也不再有以前那种深深的自卑感。
  当今世界，动漫市场份额最大的，要数邻国日本。
  他们的动漫之所以厉害，并不仅仅在于剧本上的严格把关。
  它还包括文化、美术、音乐等等，所有综合元素上的高度契合。
  与国内的“寓教于乐”不同，日本的动画，是当成艺术品在做。
  比如某部动漫里面有一段，战国时期的女巫死在爱人怀里。然后一段音乐，一个片段，瞬间让人体会到日本古代的物哀美感。
  那些在全世界爆火的日本动漫，全都有自己独立的世界观。
  没有浮夸的画面，镜头缓缓推进，表达严酷的现实，又表达在严酷现实中的少年对理想的追求。
  即便战力值为渣的一个人物，也能表现出经典的一幕，比如战五渣为了挽回友情，明知实力悬殊，却不惜死战，然后来一段话，表达出这部动漫贯彻到底的三观。
  同样都是讲道理，国产的动画，总是以苍白的教科书式台词，硬生生地灌输给人。
  不痛不痒，看过就忘。
  即便比日本动漫份额少的美国动画，也比国产动漫晋升了多个层次，它以狂轰滥炸的紧凑剧情，铺天盖地的笑料爆点，先保证住动画的观赏性，然后再贯彻温情的美式主旋律，让人看过之后产生一些感慨。
  美国动画的核心是——只要肯努力，梦想定能实现。
  日本动画，则会用长期的铺垫，让主角陷入绝对的痛苦逆境，把最残酷的现实，血淋淋地呈现出来。
  国人印象很深的一部日本动漫里，一位剑客毕生练剑，誓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但当他遇见真正的高手，才看清楚自己的局限性，付出了血的代价。
  如此残酷的情节，看似不适合小孩子观看，其实不然。
  如果一个人从小只在美好虚妄的童话国度中长大，那他对这美好就不会珍惜，也很难得到成长。
  只有当看清楚这世界的黑暗面，人们才会真正懂得“理想”“追求”等等伟大词汇的可贵之处。
  如那位剑客被彻底击垮，证明了自己的无能之后，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燃起了历练的斗志。
  日本动画的核心是——无论如何努力，梦想都可能会被现实击败，但最重要的，是当你深知这一点时，你还要不要去追求。
  日本动画，总是在角色遍体鳞伤时突然出现一两句台词，贯彻全篇的伟大主题，道出动画片的核心。
  通常几百集里，它们并没有很多讲道理的台词，偶尔的几句，却堪称点睛之笔。
  很多经典主角，大部分时间，都在不断地失败，再不断地突破自己。
  那些光芒万丈的、对理想的不懈追求，已经深深注入到作品里，根本不需要再用旁白去解释什么。
  不用台词，角色也可以用极度单纯的拼搏信念、热血到底的少年魅力，征服对手，征服曾经的敌人，赢得全世界观众的喜爱。
  优秀的动画，都在一定程度上潜移默化，影响观众未来的人生信念。
  动画片，又称艺术片。
  艺术，光靠砸钱、研发cg技术，是不够的。
  唯有塑造饱满的内核，甚至倾注人生信仰，才有可能创造出真正的，伟大的作品。
  正在陈子昂和员工在桌前探讨漫画时，李秋婷跑来了。
  她一直很好奇动漫这个领域。
  陈子昂没管她，当她不存在，和员工一边看手稿，一边时不时探讨。
  等最后敲定，谈论结束，李秋婷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部动画里，妖怪为什么选蛇精和蝎子精，跟班是蛤蟆、蜈蚣、蝙蝠，却不是猪妖、狗妖、王八、小浣熊、皮卡丘等？”她看着桌上散落着的漫画原稿问陈子昂。
  其实她对很幼稚的动画片已经不感兴趣，提不起热情，只是随便找话题。
  陈子昂却是认真说道：“蛇、蝎、蜈蚣、癞蛤蟆、蝙蝠，这五种形象，都是丑恶的代表，可以称为五毒。”
  李秋婷吃惊，连一旁的画师、编剧等人都诧异。
  这是陈子昂的设定。
  原来，这么讲究啊。
  陈子昂笑道：“五毒在佛教里是——贪嗔痴慢疑。贪心重的人，轮回容易成蛇。我之前看过很多故事，有人生前贪执钱财，死后就变成一条蛇，盘在他的金银上；有个和尚贪执他的钵，死后就成为了一条蛇守在他的钵里。嗔心重的人，轮回容易成为蝎子。也有人说过，嗔心常生，易堕蝎子种，常藏阴暗处。蛇精和蝎子精，分别代表着贪心和嗔心。”
  李秋婷目瞪口呆。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呆若木鸡。
  陈子昂说道：“贪心代表着爱，喜欢；而嗔心代表着厌恶，恨。爱和恨交缠着，形成了人类的所有情感。人类所有的情感都是爱与恨，喜欢和不喜欢。你觉得一个人好看，其实就是喜欢，是贪心；你觉得人丑，其实就是不喜欢，是嗔心。有贪、有嗔，所以才成为凡夫俗子。菩萨是什么？菩萨是平等，对任何人、物，不起贪爱之心，不起嗔恨之心。”
  众人五体投地。
  太讲究了！
  李秋婷呆了半天，又忍不住问道：“那主角为什么是七个，不是六个，不是七十二个，不是一百个，也有讲究？”
  陈子昂笑道：“嗯，七大主角最后压制了贪与嗔，和佛教中修行的目的是一样的。七大主角代表什么？代表人的七识。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是六识——眼耳鼻舌身意。其实还有第七识——末那识。甚至还有第八识，阿赖耶识。阿赖耶识也叫作种子。前面六主角为啥打不过妖怪，因为他们代表的是前六识。眼睛、耳朵、鼻子、舌头、身体、意念（六根），都是用来分辨美丑、善恶，产生贪心和嗔心的。让六根六识去打败贪心和嗔心，这是不可能的，六根六识是增长贪心和嗔心的途径，只能帮倒忙。所以，前六个主角碰见蛇精蝎子精都败了。第七主角是第七识，末那识。末那识简单来说，就是人自认为有‘我’的那种意识，也就是说，末那识通过前面的六识，形成了‘我’的概念。”
  不止李秋婷，参与这部动画的工作人员，此刻早就跌掉下巴。
  我的天，这部动漫来头这么讲究。
  原来不是陈子昂随随便便设定出来的啊。
  李秋婷来了兴致，她就知道，陈子昂不简单。
  这么多幺蛾子。
  有个同事忍不住问陈子昂道：“老大，我好奇问下，为啥第七主角是被蛇精采摘的，不是自己孵化，这个也有讲究？”
  陈子昂点头：“因为蛇精和蝎子精要集齐前六识，才能形成‘我’，也就是第七识末那识，于是老七是被贪心和嗔心孵出来的。老七生出来之后，就管蛇精和蝎子精叫妈妈爸爸，也就是说，我们人自生出来就有了贪心和嗔心，有了喜欢和不喜欢。喜欢奶瓶，所以见到奶瓶就生贪心，就索取；不喜欢陌生人，见到陌生人就生嗔心，就哭。老七在贪心（蛇精）和嗔心（蝎子精）的唆使下，干了很多坏事，但最后也被贪心和嗔心所害。当老七的六个兄长被扔进丹炉中，他也就没价值了，被蛇精和蝎子精也扔了进去。这里就是说——如果人类被贪心和嗔心操纵，那最终的结果是灭亡一条路。”
  周围一群人冷汗直下。
  我去，还真有讲究啊。
  仔细想来，还真是，水到渠成，似乎不是瞎编的。
  于是，又有工作人员问道：“老大，你这样说，我开始怀疑爷爷是谁？为啥那么牛逼，看起来七八十的人了，攀岩采药的身手比年轻人还矫健，第一集中一个飞刀就砍了一条蛇的头，目测距离五十米，国家射击队的水平啊！”
  陈子昂拿起前台姑娘给她送来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先看设定的故事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你们看爷爷的穿着，当时的文明已经发展的不错了，至少丝质棉麻技术已经产生。棉花是宋明时期普及的，而麻布在公元前21世纪就有了，爷爷的穿衣材质，是麻布。爷爷用的镰刀药锄是金属制品，看颜色是铁。铁器比铜器更晚一些，虽然在西周末年铁器就出现了，但真正被民间利用起来，从事农业生产，却是在春秋时期。所以你们看得出来吗？爷爷是在春秋及以后的人。”
  一群人张大嘴巴。
  陈子昂给他们的这些设定，他们从来不曾细想过。
  陈子昂笑道：“我们来看看爷爷的一些逆天特征——五十米外一刀砍死蛇；阴风能够冻住所有的动物，而爷爷只是打个哆嗦；外表看起来七十岁，上不封顶；这么大年纪采药还能飞檐走壁；屡次从山上跌落几百米，竟然都摔不死；爷爷能和动物对话；我给你们结论——爷爷不是凡人，即便是人，也是修行人——他老人家是练过的。另外，爷爷独居，没有妻子儿孙，你们也可以推测爷爷应该是一生修行，没有结婚。能和动物对话，说明爷爷的道行已经很高了。”
  众人捂脸。
  陈子昂正色道：“再看看故事发生的地点？中国历史上没有记载葫芦山的出现，但爷爷又是个中国人——可以推测，事件发生的地点不在中原地区，而看山峦特征，应该是中国西部，相对于中原来说的蛮夷地区。综上：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中国西部+修行人+春秋时代=？是不是很像老子，即李耳，即太上老君。”
  众人跌掉一地眼珠子。
  不错，陈子昂今天来视察的项目，就是《葫芦娃》项目。
  伯玉动漫的第三部动漫。
  第二部也快到某个阶段的收尾了。
  陈子昂继续说道：“你们没看过《西游记》原著，也看过电视剧吧。你们记不记得，太上老君有个紫金葫芦，紫金葫芦后来被自己的两个徒儿盗走，下凡成了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用来捉唐僧。但后来紫金葫芦被孙悟空给骗走了……”
  据吴承恩《西游记》三十五回中所透露，紫金葫芦就在昆仑山脚下，中国西部。
  有人战战兢兢问道：“老大，你这么说，我都觉得穿山甲可疑了。是吗？”
  陈子昂哈哈笑道：“确实，穿山甲是有阴谋的。你们发现没有，穿山甲知道的太多，爷爷作为太上老君都不了解的，穿山甲一只动物却了解，这不很可疑吗？”
  众人屏住呼吸。
  妈呀，这还是儿童动画片吗？
  只看表面，真是太肤浅了！
  陈子昂说道：“穿山甲说过，这俩妖怪在葫芦山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的历史，只差一年就彻底消灭了。但被我放出来了……这是巧合吗？其实不是，是蓄意。哪有这么巧的事儿。而且他竟然说之前已经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一只只有十几年、几十年寿命的动物，从哪儿知道这座葫芦山已经过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从春秋往前推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就是史前一万年。这话如果被突然降临的某个神仙讲出来，很正常。但被一只穿山甲讲出来，没觉得充满了诡异嘛？”
  众人面面相觑。
  陈子昂笑道：“葫芦娃为什么叫爷爷而不是叫爸爸？老爷爷养育七个葫芦娃，为啥是爷爷不是爸爸？葫芦娃就是小屁孩，开口第一句应该是爸爸或妈妈，但是直接叫爷爷，像不像以前就相识？穿山甲钻破山洞，万物都变成了冰雕，但是只有老爷爷毫发无损。老爷爷能是凡人？”
  众人开始怀疑人生了。
  听君一席话，简直巅峰世界观。
  陈子昂不紧不慢说道：“蛇精到底是什么人？被关九千九百九十九年，怎么也得上万年修为吧。供奉一块破石头，修炼这么久还是人首蛇身，世间只有一族是这样的，那就是女娲一族。那石头就是补天石？说蛇妖为恶，但是全剧中蛇妖并未做过什么坏事。不吃人不杀生为何要铲除？要铲除女娲一族？”
  众人脑子有点乱。
  陈子昂抛出重磅诈弹：“因为老爷爷是盘古后人。”
  众人脑袋嗡嗡响，晴天霹雳。
  陈子昂又开口：“是不是有点毁三观？盘古这么伟大的创世神为嘛要跟女娲作对？你们都觉得是盘古开天辟地，是世界上第一个神对么？然而并不是。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是在东汉末年，也就是公元一百年左右时间才被正式‘创造’出来的。而在此之前？中原大地流行的图腾，岩画都显示，开天辟地的是女娲。但之后，女娲变成了造人神，创世这么大的功劳被剥夺了！”
  众人呼吸有点困难，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陈子昂说道：“天庭内部发生了夺权事件，盘古这支后起的神族从女娲手里把巨大功劳给抢来了。他们为了维护这个巨大的秘密，害死女娲，并对女娲后人进行了长年累月的战争，和血腥的清洗。葫芦山里的蛇精显然就是受害者之一。她被造谣成了妖，并被盘古的后人压在葫芦山下。受到这种无妄之灾，蛇精自然要对盘古的后人——爷爷，进行毁灭式的打击报复。”
  众人都麻木了，今天的冲击感觉好大。
  陈子昂淡淡说道：“盘古是劈开葫芦所生的神。老爷爷自己很可能就是只葫芦，所以他养育出来的葫芦娃，一出生就认识他，认识自己的同类，并称他爷爷，而不是爸爸之类。老爷爷有那么好的本领，砍蛇百发百中，身体健壮，力大无穷，那完全因为遗传。他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专杀蛇类和女娲一族的盘古族后裔。他的工作就是——每个月去山上巡查一下蛇妖的情况。没想到就那一天发生了意外，二货穿山甲把他们放了出来。此时爷爷已经年老，能力不如从前，怎么办？只好冒险进入山洞，取出葫芦籽培养新一代的盘古后人——葫芦娃，与女娲一族进行对抗。”
  李秋婷开始怀疑人生了。
  陈子昂喝了口水：“你们看葫芦兄弟，是站在葫芦娃和爷爷的立场看问题，无非希望爷爷一方打败蛇妖。但如果我们开启上帝视角，纵观全局呢？你们就会突然发现这个故事，背后藏着一个大阴谋！”
  众人又来了兴致。
  陈子昂解说道：“蛇精是女娲神皇。蝎子精呢？看出他的形象是有两个巨角吗？而蚩尤，也是头有两角。蚩尤在古代的意思就是一种虫类。所以蝎子精，是蚩尤魔皇。”
  熟读葫芦娃故事的工作人员，此刻内心是震撼的。
  他们已经能自己看得出来一些端倪了。
  接下来的脑洞，他们想都不敢想。
  女娲有补天与造人功德，天然的成为了人族之皇。
  伏羲追求天道去后，女娲又太过仁慈，不适合领导人族。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