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赌你的真心
当袁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身都轻松自在了,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却发现自己此刻正在宾馆的房间里面,她怔愣几下后,昏迷前的记忆如数回归,她瞬间满面绯红,不自觉抱着自己双臂。
“我和师傅……”袁箐害羞得闭上了双眼,心如鹿撞,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坐起来环顾四周。一醒来竟然又不见了“枕边人”,袁箐就下床四处找寻。
“师傅?公孙献?”袁箐轻声叫唤,可是不见公孙献的身影,也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袁箐打开房门,只见还是这条房间的走廊,只不过却能看到有旅客的进出,也有清洁工推着清洁车逐个房子去打扫换床单等。文朔语心想,是不是他们从“天堂口”这个地方出来了,那么其他人呢?
这时候有一对警察着装的人走过来,袁箐看到了这种制服的人就无来由地害怕,她生怕被发现被逮捕。
她想将自己的身体缩回房间内,可是很不巧地她被那些警察制服的人发现了。
“请问这位小姐!”老远的就听见那几个人在叫了,袁箐出于本能一害怕就马上将门关掉,背靠着门心里七上八下,大概十几秒钟后,袁箐的房门被敲响了,袁箐的心“咯噔”一声,不自觉地被吓了一跳。
“请问308房间的这位小姐,麻烦你开一开门好吗,我们是警察有事想打扰。”门外的人一边拍门一边叫门,袁箐对自己说,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万一人家并没有认出是自己呢,她深呼吸一口气就去把门打开了。
门外有几个警察看着她,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袁箐看,然后问道:“你好,我们是河昌公安局的警察,我是带队警官,我姓李,请问你是孔妮娜小姐吗?”
李警官问完,袁箐吃了一惊,刚才他问自己是不是孔妮娜,那肯定不是了,她现在可是韩雨芭啊,她刚想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双肩被人用双手压住了,她的后背也贴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袁箐不觉吃了一惊,身板子也瞬间僵硬起来。
“你好警官,这位正是我的太太孔妮娜,我是她丈夫李二同。”公孙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不觉让袁箐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她缓缓回头看去,不觉惊艳到了,和自己一样穿着一身睡袍的公孙献就在自己身后呢,不过此刻的公孙献没有了那一头如缎的墨发,而是留着一头现下大多数男性都比较流行的短发,显得清爽自在。
袁箐看到他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一时三刻组织不了语言来,并且一想起那些限制级画面,袁箐的脸就红到了耳根。
李警官说:“嗯,两位都在就更好了,是这样的,昨天你们参加的旅游团出事了,在这间酒店内几乎同时死了几个旅客,今天有服务生发现了向我们报案,我们是来查案的,而在导游给我们的名单内,有你们的房号和姓名,我们就过来这里,打扰两位一些时间,我们想问两位一些事情,希望两位能配合我。”
公孙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什么,我们团内有人死了,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们昨天才同乘一车呢,这怎么一晚上就出事了,我道怎么一大早闹哄哄的,还想着等下去前台投诉,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大动静,警察同志,他们是怎么死的,是被匪徒杀死的吗,那匪徒抓到了吗,他会不会还潜在酒店内呢,老婆,你说,这是不是太可怕了。”
袁箐还不明所以,她只要“哦哦哦”地应着的份,配合着演戏,公孙献正在演绎聒噪的李二同呢。
公孙献请了几个警察进来,李警官亲自问他们,袁箐也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答,公孙献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老婆这人比较胆小,刚才你们说的话恐怕是让她感到害怕了,我一直都和我老婆在一起,你有什么直接问我也行。”
李警官也无奈,这个“孔妮娜”一问三不知,看着脸色苍白的,估计也是被吓到了,倒是那个丈夫李二同还比较镇定,回答也自如,就转而全部问公孙献。公孙献一本正经地在编故事,然而却让做笔录的警察同志们觉得非常合理,不久后,口供录完了,警察同志们都离开,室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两人在沙发上并肩坐着,空气是静止的,袁箐的心脏却跳动得很快,只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
“那个……”袁箐和公孙献同时看向对方同时说道,然后两人又害羞得转回去,又变成了并肩坐着但无言的状况。
又过了一分钟,最后还是公孙献先说话:“徒儿,我们已经从天堂口出来了,而刚才警察口中说的死去的人之中有陈伟东、张兰、李二同和孔妮娜两夫妇,还有杜剑华,没有死去的人也有一部分,其中还有你韩雨芭,只是我略施小计,就将我们的身份和李二同两夫妇的身份对调了,现在孔妮娜就是韩雨芭,韩雨芭就是孔妮娜了,至于李二同,他的尸身早就被天堂口消化完全了,没有了留下任何痕迹,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会多一具尸体出来。”
公孙献一口气说完了两人此刻的处境和周围的形势,成功地打破了沉默,可是却对两人的事避而不谈。袁箐有点失望,虽然知道他都是因为救自己才会那样做的,但是那毕竟还是自己最宝贵的,至少也得跟自己说一句软话吧,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说。
又过了一分钟,还是公孙献打破沉默,他说:“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夫妻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袁箐的脸就更红了,虽然知道他说的话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李二同和孔妮娜这两个人的身份了,所以也和他们一样,是夫妻。
“嗯,我知道了,师傅。”袁箐很小声地说道。这时,公孙献的大手握住了她放在沙发上无措的小手,袁箐吃了一惊,侧脸看他,只见他对着自己微笑着,问道:“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袁箐又涨红了脸,一下子想歪了,公孙献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她额头探了探,说道:“还好,没有发烧。”
公孙献的手从袁箐的额头上慢慢滑落到袁箐的脸颊上,为她降着温,袁箐只觉得很舒服,她不自觉闭上眼睛贪恋起这种温度来,可是公孙献却将手抽了回来,袁箐一急睁开眼叫道:“师傅,不要离开我……”公孙献吃了一惊,袁箐自知自己失言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又默默地背对着公孙献,只觉得自己很丢脸。
一双结实的臂弯环住了她的身体,袁箐怔住了,心脏都漏跳了半拍,公孙献的脸贴在了她的耳边,她的呼吸就停止了。
“是不是还在怪我?”公孙献富含磁性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那熟悉的清冷气息沁人心脾,袁箐压根就没有怪过他半分,不然那六小时呢,她又不是全部毫无意识四肢不能动,后来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当时却情不自禁地回应他。
公孙献见她不说话,他就继续说:“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我想着我们可以细水长流,你能慢慢发现我的好,可是事出有因,我没想过我们会走得那么快,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提前一点吗?”
公孙献的话什么的已经很明显了,袁箐心想,他是在向自己表白,他在向自己表白,那么他是喜欢自己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我我该怎么回答,我喜欢他吗,好像,我一点都不抗拒,我还很期待,那么这是不是喜欢呢,我该说些什么,我该有什么反应呢,我我我,他他他!
这份感情来得太快了,袁箐无所适从,却又心花怒放,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下一步做什么,公孙献见她还是没有说话,以为她不接受他,他叹了一口气,略带失望地松开了她,袁箐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她回转身去双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两人的脸又近在咫尺了。
公孙献吃了一惊,以为自己都没戏了,没想到袁箐就做出了回应,看到她像猪肝色的脸,公孙献就知道自己还有机会,他微笑着看着她,他在等她说话,可是袁箐看到他英俊的脸庞后,心跳加速得实在厉害,她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点了好几下头,公孙献松了一口气,他复而将她抱紧。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又听到了有人拍门的声音,把两人惊醒了,袁箐站起来说:“我我我去开门。”转过身去嘴角偷笑,她这都已经甜到入心入肺了,还得掩饰自己的小尴尬,那可是自己的初恋啊,是真的初恋呢,那个之前自己日记本的那个高中渣渣,去他的,反正她也没有记忆,过去就啥都不是了,现在才是崭新的自己呢!袁箐,你要淡定,你要加油!
袁箐去开了门,是导游小姐敲的门,导游小姐满脸堆笑地说:“孔小姐你好,是这样的,我们的旅游团会在今天下午就返回h市,现在是来通知你一声的,因为事出有因,我们也只能取消这趟旅行了,旅行费我们会在事后如数退还给大家的。”
袁箐哦哦地应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公孙献走过来微笑着对导游小姐说:“其他旅客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我们也感觉到很遗憾,昨天我们还一起谈笑风生,没想到今天却不能一起结伴虞晋山,实在是太遗憾了,好的,我们会收拾好,等您的通知。”
导游小姐笑着离开了,袁箐侧头看向公孙献笑了:“师傅,你这个戏精发挥得很大的作用了,那么镇定自若的,就好像是本人一样,糊弄了警察,也糊弄了导游,那个,你刚才说的话,该不会是……糊弄我的吧……”
公孙献笑道:“我的徒儿虽然是笨了一点,而且还十赌九输,但是起码最近那一次和为师的赌约还是赢了,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从那里脱困了。”
袁箐不满了,她嘟着嘴说:“你的意思是我要再跟你赌一把吗,赌什么,赌感情,你认为感情是能赌的?”
公孙献笑了,他拉着袁箐的手说:“为何不能赌,你一直都在跟我赌,的确从来没有赢过,可是一旦你赢了,赢的可是我的全部,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袁箐怔怔地看着他,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说:“哼,师傅太会给人下套,赌什么都是算好的,就算我赢了也没有赢的荣誉感,我不干,我这次不赌。”袁箐有点生气地甩开自己的手。
公孙献说:“怎么了,又生气了,如果你赢了我就是你的夫,如果你输了你就是我的妻了,这很坑人吗,我觉得这赌约挺好的,要不要再来赌一下吗。”公孙献复而拉上她的手,轻轻一带就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目光柔和饱含深情,袁箐的心脏又停止了。
“我……那……要赌什么?”袁箐一点立场都站不住了,被美男几万福伏特的电电到后,她就很不争气地说道。
“嗯……就赌,我是不是真心爱你的,怎么样?”公孙献说完,袁箐倒是吃了一惊,他,好浪漫啊,我,我又被电到了。我,现在是不是在恋爱?
公孙献微笑着看着她,在等她的回答,袁箐问:“怎么赌法?”公孙献的额头慢慢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浪迹天涯漫漫路,一直都在赌,不是吗,你不是还没有男朋友吗,不如就由我来了做你的男朋友吧。”
袁箐又被公孙献的雷人话语烧了一个里焦外嫩。“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公孙献坏坏一笑。“师傅,其实你知道男朋友的意思吗……”袁箐总觉得公孙献不知情为何物,公孙献笑道:“不知道呢,现在为师不就是不耻下问咯,向我的爱徒请教一下,那到底是什么呢。”
袁箐的脸又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