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84节
唐竹筠:你误会了我,和我爹道歉?小妾没人权。
晋王一点儿都不相信唐竹筠的鬼话,看起来,她在家人面前也没有一句实话。
“我先回去,你在家里多待一会儿,陪陪家人。”说完,晋王转身出去。
唐竹筠:“……”
然而等晋王离开之后,父兄却又换了态度。
唐明藩道:“阿筠啊,晋王吃软不吃硬,你不要和他拧着来。这事情实在是你办得让人想入非非。”
唐柏心:“你那么会哄人,稍微用点心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还有淮上,你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大哥跟你说,绝对不行。”
唐竹筠:我为什么要留下?
好在孟语澜还帮她说话,气氛这才缓和了些许。
唐明藩叹了口气道:“爹知道,让你给王爷做妾委屈了你,可是之前的事情……算了,你如果实在不愿意,那爹也就豁出去这张脸……”
“别,爹,我没不愿意。”唐竹筠道,“王爷对我不错,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今日是因为我的事情,您和大哥才没有去忙吧。那正好,既然大家都在,有件事情我想说一下。”
其他三个人都紧张起来。
“是凛凛的事情。”唐竹筠正色道。
“阿筠!”唐柏心看到她目光落在孟语澜的小腹上,第一个反应过来,“你走!你回去伺候王爷!唐家的事情不用你管!凛凛是我的儿子!”
孟语澜一脸震惊。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唐柏心发这样大的火,想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只尴尬地道:“大爷,有话好好说。”
“大哥,够了。”唐竹筠道,“五年多了,过年凛凛都六岁了。你为了我,耽误了前程,我改变不了;我不能再看你为了我,同嫂子生了嫌隙。你那么在意她,为了她连前途都不要了,一定也舍不得她伤心。”
唐柏心:“不用你管,你走!”
说完,他往外推唐竹筠,不让她继续说。
唐竹筠死死抓住桌子一角,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目光坚持,一字一顿地道:“大哥,凛凛是我的儿子,不是你的!”
孟语澜大惊失色。
唐明藩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这笔糊涂账,就算在外人面前不扒开,也该让语澜知道,否则太委屈她了。”
孟语澜连忙摇头:“老爷,语澜不委屈,能跟着大爷,能帮大爷伺候您,是我的福气。”
她这条命,谁不说是唐家给的?
曾经以为永远失去的幸福,现在也沉浸其中。
只是,凛凛怎么就成了唐竹筠的儿子?
唐竹筠自己把事情始末说了,恳切地道:“嫂子你知道,虽然你名分有缺,但是我是把你当嫂子的。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大哥第一个孩子,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孩子……你不要误会大哥。”
孟语澜往她后背上轻拍了两下,泪盈于睫骂道:“阿筠,你怎么那么糊涂啊!”
好好的姑娘,为什么非选那么一条路?
倘若没有过去那些事情,她堂堂大理寺卿的嫡长女,给晋王做正妃,那都是晋王这种不受宠的皇子的荣幸!
她一直隐约觉得,除了名声之外,应该还有些别的事情,否则唐家父子不至于如此卑微。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真相会如此。
“嫂子,过去的事情,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看着凛凛,我其实不后悔。”唐竹筠笑了笑道,眼眶湿润,“就是不想你和大哥生了嫌隙。这件事情,其实王爷和凛凛都知道,眼下我要想办法认走凛凛……虽然不一定行,但是我会尽力的。”
就算不行,她也得有个态度。
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大哥的付出。
“阿筠,既然你也认我是你嫂子,那我今日也就大胆地以嫂子的名义跟你说,凛凛是唐家的孩子,是大爷的长子,这点不会变。”孟语澜替唐竹筠揉着刚才捏疼的手,轻声却坚定地道,“以后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凛凛我们管,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再起波澜。”
唐竹筠能有今天,何其不容易?
孟语澜丝毫不觉得凛凛的存在会影响她和唐竹筠的感情,反而因为知道了真相,更觉得他是有担当的伟岸男人,正是这样的性格,能让他也为自己挺身而出。
她一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为自己的男人感到骄傲。
“你看咱们唐家,家徒四壁,”孟语澜道,“以后兄弟姐妹之间有什么好争的?但是咱们唐家,诗书传家,凛凛正气,便是一百个儿子,也都教他们成为朝廷栋梁。难道他们兄弟,只能限于一室之争,不能放眼于天下吗?”
唐竹筠感动地道:“嫂子……”
“语澜说得对。”唐柏心道,“凛凛不用你操心!凛凛就是唐家的孩子!”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唐明藩站在一旁,捻着胡须,眉开眼笑。
淑兰,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女多好。
第108章 悭吝的淮上
淮上有些懵,又不敢直接去问王爷,便在四海楼单独请宋景阳。
“景阳,你给我说说,这药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的?”淮上替宋景阳斟上一杯酒后诚心地请教道。
他在外面呆了太久,回京的时候就发现,王爷身边许多人事都变了。
他是个心思细腻的,想得多,所以这两日一直在琢磨,这药到底是不是王爷的授意?
如果是,王爷想要自己干什么?如果不是,其他人想要对他如何?王爷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淮上快拧巴成麻花。
“我说你怎么今日铁公鸡拔毛,来请我吃饭了。”宋景阳拍拍桌子,“加菜加菜!四个菜够谁吃的!”
淮上确实悭吝,要是平时肯定只假装没听到,但是现在有求于宋景阳,只能喊来小二:“加一份小葱拌豆腐,再加一份……”
“酱肘子!”宋景阳抢先道,“你以为喂兔子呢!淮上,你说你攒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准备带到棺材里去?”
淮上盘算着酱肘子的价格,笑意就有些勉强了。
宋景阳夹了一筷子白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是因为你不舍得花钱娶亲。”
这厮和他不一样,长得人模狗样,又不像王爷那般总板着脸,生人勿近,所以便是从前两人都跟着王爷的时候,也是淮上女人缘最好。
宋景阳表示很不服气。
但是从前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秀儿也给淮上送药,宋景阳越想越气。
偏偏他去问秀儿,秀儿说他有病。
那问题他有病,咋不给他送药?
然而秀儿踩了他一脚就不理他了。
淮上听他嘟囔,不由道:“那你喜欢秀儿?”
“喜欢她……干净爽利,还忠心……”
淮上惊讶:“可是她是个丫鬟啊!”
“丫鬟怎么了?我娘不也是丫鬟?”宋景阳不以为意地道,“反正她和别人不一样。”
“如果是王妃的丫鬟倒也算了……只是夫人的丫鬟,身份还是低了一些。”淮上实事求是地道。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王爷和夫人还不知道咋回事呢,更别提我们。”
王爷天天吃瘪,他春风得意?那不是找死吗?
再说,秀儿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也就和他相配,别人不行,他不怕她跑了。
“行了,别说我的事情了,酱肘子我不白吃,赶紧说。”宋景阳道。
淮上叹了口气:“就我刚才说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几年前我做的那件事情触怒了王爷,王爷到现在也不待见我,把我支得远远的……”
所以现在他才格外惶恐。
“那件事情你是做得不太地道。你明明知道王爷不喜欢女人,你还把王爷送到了花船上……”
淮上也觉得很委屈,当时王爷初次进京,谁想到路上被人算计中了那种脏药。
他能怎么办?
他还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个干净的清倌儿——花船上戴着浅粉色花的都是清倌儿,这一百两银子,后来因为王爷震怒,也根本没有“报销”,他甚至不敢再提。
更不敢问王爷,那清倌儿到底清白不清白,也不知道这一百两银子是不是物有所值。
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淮上的心病。
更惨的是,接下来他经常被王爷外派,心里觉得王爷还因为那件事情而生气。
花了银子还倒霉,淮上快要憋出内伤了。
宋景阳:“要是我,直接把王爷往那水里一扔,什么药性解不了?”
淮上不想说话。
酱肘子终于上了,宋景阳一边啃着一边嫌弃:“吃过夫人做的饭,再吃外面的都成了将就。”
淮上心本来都在滴血,听他这般说更是无奈,道:“那你别吃了,快和我说说这药的事情。”
“我哪里知道?”宋景阳道,“我单知道那药是夫人配的,后来闹出来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别人都说咱们王爷把补肾丸当饭吃,我呸,那谁吃得起?”
淮上:“……”
“你知道吧,那补肾丸,那么小的一粒,要一百九十八文!一瓶二十粒,那就将近四两银子,就这样还供不应求呢!”
淮上:“那银子现在是给了王爷还是夫人自己拿着?”
宋景阳:“不知道,反正我都交给王爷了。”
这顿饭淮上花了将近半两银子,虽然已经创下了四海楼雅间消费最低记录,但是还是让他心疼得不能想。
关键宋景阳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药,到底什么意思呢?
唐竹筠也正在和晋王再次解释这件事情:“王爷,我没喜欢淮上,我只是爱屋及乌,您懂?”
她感受到了家人的关爱和鼓舞,现在她还多了个嫂子疼她,心情不要太美好,回来和晋王说话也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