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训练
好几次，秦小羽都想把那些大鸟的嘴巴折下来，试试能不能当武器来使用。
她跟着奈音，沿着小径爬上了一个小山坡，又从茂密的藤蔓植物中走了一小段路。
“到了！”奈音停下脚步。
秦小羽抬头望去，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如同奈音所说的那样——干燥而洁净，也没有那些聒噪的鸟叫声。
空地上整整齐齐卧着十几个和奈音相似的生物，应该是那些和自己素未命名的反抗军战士。
这时，凯斯从远处走了过来。它用高分贝的嗓音嚎叫了一声，远处立刻响起咔嚓嚓的震响声。
秦小羽扭头去看的时候，几乎被吓晕了。
一颗大树扭动着身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不，那不是大树，而是某种善于伪装成大树的巨型生物。无论是它那铁灰色皴裂的表皮、还是十多条杂乱生长的手臂。其中几条手臂上还挥舞着折断的树枝。
“树精？！”目瞪口呆地，秦小羽喊出了这个名字。
那家伙的脾气看起来极为火爆，一头冲进场地中央，将手中的树枝朝那些反抗军战士挥击下来，“砰砰！”的撞击声和飞溅的枝叶飘荡开来。
那些布森战士并未与树人正面对抗，而是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不断地闪避着。
秦小羽觉得自己正在看一场马戏团的表演。扮演大树的人疯狂舞动着手中的鞭子，而那些大兔子则不断地在场地上蹿来蹿去，甚至主动往树人的身上靠近。
最令她感到惊讶地是，那些大兔子的身法出奇的灵活，总能在避无可避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或者变换出匪夷所思的体态。
“这……是你们的训练方式？！”小羽问道。
“算是吧，这些树人是很好的陪练对手。凯斯最近刚刚抓了两个。”
“抓？！”
“是的，别看它们体格庞大，却是以群居的生活在森林边界地带。我和凯斯小时候，可没少在那些树人的老窝里折腾。”
“怪不得你们的身法那么灵活，尤其是凯斯……”
“嗯，除了他在铁壁峡谷接受的训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树人了。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凯斯那不屈的战斗意志。这是其他布森人远远赶不上它的原因。”
“你终于知道谦虚了，奈音。”秦小羽笑了笑。
说话间，凯斯再次呼号了一声。那些布森战士纷纷从树人身边跳脱开来。很快，它们的手上各多了一根棍子，噼里啪啦地和树人手中的树枝撞击着……
训练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强壮的树人才被十几个布森人合力制服，拴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
一只尖嘴鸟被推到了树人跟前，立刻被它的一条手臂紧紧勒住，囫囵吞进了肚子。
短暂的休息过后，树人再次被放了出来。反抗军战士们又一次投入紧张的训练当中……
一片灰色的影子从空中急速落下，躲过树人的几次攻击后，凌厉地在树人的身上一顿猛击，又迅速朝后退去。
身影落在地上的时候，秦小羽认出了它是残翼，嘶嘶地叫了一声。
残翼扇了扇自己的翅膀，同样朝秦小羽叫着。两人兴奋地交流着，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
曾经在溪流边相识的几个家伙重新聚在了一起：奈音、残翼、凯斯、还有秦小羽。唯一不在这里的，就是李凌了。
秦小羽满心希望李凌从铁壁峡谷归来的时候，大家相处的能像现在这样愉快。
也许在凯斯的带领下，人类真的会和这些异族的生物成为朋友，共同生活在这个广袤的世界上。
“不远了，那一天不会太远了，李凌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按照预想的轨迹发展下去。”秦小羽期待地想着。
……
“踏踏踏……”阿尔玛骑着角马，缓缓走进了靠近黑嘴沼泽的、黑甲骑士第十七小队的营地里。
因为凯瑟琳之死，营地里显得有些破败和混乱。一些人毫无顾忌地躺在营地里呼呼大睡，另一些人正在营地外的空地上决斗，大家围着他们起哄赌博，而赌注则是他们最常用的交配令——一种能够免除义务或者享受选择权的稀有货币。
没有人留意到他们派出去传话的年轻骑士阿尔玛已经回来了。
阿尔玛径直走到凯瑟琳骑士长专属的宽敞房间里，坐在铺着柔软毛皮的椅子上。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飘上来，沿着他的鼻孔被吸入体内。
阿尔玛闭上了眼睛，打算稍微放松一下长途跋涉后酸痛的肌肉，顺便想一想接下来的打算。
黑甲骑士长，虽然军衔不高，但绝对算的上克莱拉的心腹。阿尔玛觉得自己找到了人生的使命，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它。
好半天的功夫，才有人注意到阿尔玛坐在了他不该出现的位置上。一些人开始指指点点，发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和幸灾乐祸的偷笑声。
很快就有一个大胡子的年长骑士发现了闭目养神的阿尔玛，气呼呼地冲了上来。
“阿尔玛，给我滚出来，到外面站岗去！”大胡子的声音亮如洪钟，嘴里的喷出的气浪夹杂着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地落在了阿尔玛的头脸上。
“大胡子凯特？”阿尔玛并没有胆怯或者生气，而是像往常一样认真地辩解：“我刚刚执行完上一个任务，还没来得及休息呢！”
“休息？像你这种低等身份的骑士，根本没有资格休息。你应该马上从骑士长的位置上滚下来，乖乖服从我的命令！”
大胡子大声嚷嚷着，周围的骑士们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纷纷将目光投到了两人的身上。
大胡子凯特耀武扬威惯了，不少人都向他投去了厌恶的目光。但大家留意到阿尔玛躺着的座位后，就更加吃惊和恼怒了。在等级森严的制度下，任何和身份不符的行为都会受到大家的鄙视和谴责。
有人上前附在凯特耳边嘀咕了几句。
凯特的胡子翘了翘，再次转向阿尔玛的时候，粗犷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容：“阿尔玛，你和另外两个骑士去找克莱拉殿下汇报战况，怎么只回来了你一个人？”
“死了。”
“哦，可惜！”凯特皱眉道。“那么，你见到克莱拉殿下了吗？”
阿尔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