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怎么谢？以身相许么？4

  在进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姬莲景意味深长，又似自言自语的声音：“有时候，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未必都是真的！”
  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未必都是真的？
  背对着餐桌前的姬莲景，苏晓晨凄淡的笑了笑：这又与我有何干系呢？只是在门口顿上了少许几秒，她便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妈妈的房间。
  苏晓晨希冀着美好的生活：不必在他人的施舍和怜悯中活着。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有尊严的靠自己的能力养活妈妈和自己！
  可人生有着太多的无奈……她能理解姬莲景的决定和追求。只是心间却隐隐作痛着。
  第二天早晨，姬莲景依旧看到了小巧餐桌上给他留的早点。
  只是……只是少了那张傲慢的卡通小人儿！这明媚的春晨，似乎也跟着黯然失色了少许。
  依旧给他做好了早点，那是她善良的礼数；而那缺失的卡通小人儿……又代表了什么呢？
  后来姬莲景才意识到：那个傲慢的卡通小儿，原来是自己面容的简单线条勾勒；却是那样的精髓且传神！
  看着少了那张傲慢卡通小人儿的早点，姬莲景失神了片刻……
  岁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烙印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世间的凡夫俗子，无论富贵与贫穷，都免不了被岁月无情的蹉跎！
  老者看上去有八十岁余。气质沉稳尊雅。手中握着的金丝楠拐杖，彰显着他贵气的身份。虽说身形还算健朗，可那花白的头发，却在无声的述说着所历经过的岁月沧桑。
  老人面容看上去有着大病初愈后的憔悴感和沧桑感，却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前方朝自己越走越近的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女。
  这已经是第三天看到这位老者守候在这里了。
  苏晓晨一直面带微笑的迎向老者。只是老者的目光，却从头到尾都紧紧锁定在金家二小姐金思曼的身上。苏晓晨已经习惯了众多人仰望金家二公主的目光；她并不在意他人忽视和无视自己这个灰姑娘。
  “小姑娘……能指引一下图书馆怎么走吗？”老者脸上染着慈爱的笑容，迎向了走近过来的金思曼。
  对于老者这两三天来莫名其妙的故意搭讪，金思曼很是反感。她微恼的扫了老者一眼，极不耐烦的哼声道：“不知道！”迈腿想走之际，老者却本能的伸出手臂想拦留她。
  金思曼气愤异常的甩开了老者的挽阻，提高声音厉斥道：“喂！老头儿！你都这么老了，还想耍。流氓呢你？真够讨人厌的！”
  或许是有着太多前仆后继的追求者和骚。扰。者，金思曼难免会惯性的推理老者的行为。
  “快走！这个老头儿有毛病的！”金思曼像前两日一样，拉起苏晓晨便疾步离开。
  金思曼极不友好的恶气言语，着实伤着了老者。老者蠕动着唇片，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依旧紧紧看向金思曼背影的眸光里，却染上了一层水雾……
  就在老者沉寂在伤感之中时，身侧却传来温甜的声音，“爷爷……我送你去图书馆吧？”
  老者怔了怔，回眸寻声看了过来：一张白净的脸庞，蕴着让人看着舒心的浅浅微笑。老者认出了苏晓晨是跟金家二小姐一起的那个小丫头。便缓缓点了点头，淡声应道：“那就有劳小姑娘你了。”
  见老者答应了自己，苏晓晨便欣然的上前来搀扶过老者的左臂膀，“爷爷，我扶着您走吧。”
  老者静静的看着苏晓晨清新的小脸，慈爱着声音问道：“你跟金家的二小姐是同学？”
  老者竟然知道曼曼的身份？苏晓晨微微一滞：抿了抿嘴，如实回应道：“我是旁听生。用古时候的话讲呢，就是金家二小姐的伴读小书童。”
  “伴读小书童？呵呵……这个称呼到是有趣。”苏晓晨灵气的话着实逗乐了老者。
  “爷爷，您是不是认识曼曼啊？我看您候在这里有好几天了……”苏晓晨有些心疼老者的劳累。毕竟老者看上去足有八十多的高龄；也就更不舍得老者的满腔热情被金家二小姐一而再的泼冷水。
  似乎提及到了老者的伤感，他仰起头来看了看西下的夕阳，黯然的长长叹息一声。
  “对不起……又让您不高兴了。”苏晓晨看到凄伤中的老者，连忙歉声道。
  “没事儿……”老者缓过殇然的思绪，和蔼的看着苏晓晨，淡淡解释道：“她像我失散的一个亲人……人老了，就格外的注重亲情！”
  “亲人？哦……”苏晓晨轻应一声。“爷爷，您别难过了……曼曼她……她没恶意的。”
  堆积在胸口悲伤再度袭来，老者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人生八十，已是杖朝之年，又有什么无法释怀的呢？可老者的豪迈，在这几个月里被煎熬得消失殆尽。
  “爷爷……您怎么了？”苏晓晨搀扶着老者，小心翼翼的退到了身侧的石阶上。
  “我没事儿……”老者缓过了这阵心头的绞痛，脸色有着大病后的明显苍白和憔悴。
  “爷爷……您脸色这么差……我送您去医院吧？”苏晓晨心忧的关切道。
  老者摇了摇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速效救心丸含入口中……
  “爷爷……您等会儿……我这就去便利店给您买水。”一边说着，苏晓晨已经朝着不远处的便利店一路小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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