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搞事情
这特么,军情管党务工作算个什么事?尤其顾长成还没了影。
就在这时,南京方面来电找他。
这是南京方面打的第二个电话了。
之前不在此处的徐恩曾接了电话后,听了几句就炸了,他吼道:“他进我办公室干什么?”
钱永明将事情说完,徐恩曾直接往椅子上一瘫。
完犊子了,沈炼辰居然能确定他在找顾长成,此事已经不是秘密,想到自己翻身的机会都被沈炼辰堵住,徐恩曾真的疯了。
他咬着牙对丁默屯和李士群说:“既然军情方面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也不必再隐忍了。”
丁默屯和李士群都不晓得他的意思。
徐恩曾很乱套的说:“今晚便组织人手,突击顾长成可能的几个住处,抓的到更好,抓不到算我们命苦。”
丁默屯大惊失色,这不是破罐子破摔吗?
情报工作不是拔刀对砍。
有时候潜伏数年都一无所得,有时候随随便便一碰就能逮个大鱼。
但无论怎么样,不到万不得已都没有明刀明枪上去的道理。
因为,一旦抓不住顾长成,那么上海的共党肯定警觉。
这种行为一传上去,徐恩曾就等着罪上加罪吧,他们这些执行人也绝对落不下好。
他慌忙劝慰,徐恩曾却铁了心的想干。
好在李士群聪明,和他分析说,军情这么暴躁的打人,说明他们肯定也没能弄住顾长成呢,我们不如暂且隐忍,同时让弟兄们去验伤。
这样等事后抓住顾长成,再告军情妄为不迟。
要是没能抓着,那么直接告军情妄为,才导致的打草惊蛇让敌人跑掉,也不迟。
徐恩曾却很丧的冒出一句:“要是他被军情抓住了呢?”
李士群也是个狠人,一咬牙:“那再鱼死网破不迟!”
“你的意思,反盯着军情,劫人?”徐恩曾来了神了,李士群却道:“长官,打不过啊,我只想的是,军情贸然插手虽抓捕了顾长成,却打破了党务的布置,导致共党逃离,这个罪难道他们还赖的掉?”
他的三个不迟,后面两个不迟看似一样,其实不然。
他这话一说,大家都不傻,总算明白李士群的言下之意,顾长成只要落在军情手里,我们党务就给共党通风报信得了。
丁默屯心都在乱跳。
徐恩曾也半响没说的出话,后来他才挤出一句:“再议吧。”
但说这话的时候,他重重的拍了下李士群的肩膀,明显有赞同的意思。
他回去后,丁默屯忍不住和李士群抱怨:“你疯了吗,你出这个主意,他真能这么做的。”
“你也晓得他现在什么都做的出来,那我们不安抚着他,还能由他性子,今晚就去打草惊蛇吗?我只是随便说说。”李士群解释道。
丁默屯这才放松了下,擦擦额头的汗:“他真是疯了,这种主意他也能当真。”
李士群话到口边,咽下后想想还是和丁默屯道:“老丁,我们是弟兄,所以我才和你说的。”
“什么意思?”
“徐恩曾再这么下去,谁跟他谁倒霉。”李士群的眼神幽幽着,丁默屯见他对自己掏心掏肺,也说了实话:“可我们离开党务,又能去哪儿呢?哎,早知道我就不该来党务做事。”
还说:“我们难道还能去投靠军情不成?沈炼辰能收我们?”
“或者,试试?”李士群问,见他说这句话,丁默屯一叹:“怎么接触呢?”
“老丁,空手去可不好。”李士群提醒他。
这两人之间,丁默屯地位略高,但李士群说话反而响亮,因为李士群能力更强。
搞笑的是,奸诈如丁默屯,还就信李士群的,这也就是传说里的狼狈为奸吧。
“那你的意思?”丁默屯问。
“我琢磨琢磨,总得带点什么,到时候人家不收也能做个朋友。”
“这倒是。”丁默屯冒出句:“做那厮的朋友不吃亏,做那厮的对头尽特么吃亏。”
李士群心想,这还要你说,我特么的吃沈炼辰的亏就比你少了多少似的。
然而就在他们商议之际。
遥远的武汉那边却发生了一个意外事件。
当穿着白色西装带着白色礼帽,手拿着文明杖,装的魔术师似的顾长成在舞台上指挥道具摆放时。
被请来暖场的些老客们中的一个,忽然蒙了。
因为他认出这个叫黎明的魔术师,不是特么的中共特科的顾长成吗?
这个人叫尤崇新。
他本身也是中共成员,之前还跟过刚接管了顾长成特科工作的眼镜男张耕。
当时他就在上海,后来江苏省委将上海市委兼并后,他便隶属于中共的江苏方面。
然后他又给调任汉口。
他走之前顾长成从苏联回来才没几日,所以他见过他。
如今,尤崇新已被党务收编。
现在他正死心塌地的为党务卖命,还和党务本地的负责人蔡孟建拜了把子。
这时他瞅见居然是顾长成在表演,他自然懵逼,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在上海做事的顾长成怎么跑汉口来了。
但其他不管,顾长成可是大鱼。
尤崇新赶紧闪人,他压着帽子出门后先叫来个弟兄盯着台上,而后就急吼吼的往机关赶。
逮到蔡孟建后,尤崇新立刻将他拖去房间,激动的说了自己的发现。
蔡孟建一听也大喜。
他这就要派人出动,尤崇新却又拉住他,一脸正色的道:“大哥,你可得安排周全了,这个顾长成从苏联回来后,学了一身的本事,双枪在手七八十个人近不来身,居然他还会点特别的本事,能飞天遁地。”
蔡孟建如听神话,还飞?
尤崇新强调:“真的,很多人都说过。”
蔡孟建不由慌了,遇到这种货肯定得用心啊,他立马调动自己的资源,长枪短炮的都端着了才往游艺厅走。
滑稽的是,军情的毛任峰也在武汉。
自沈炼辰和徐恩曾炸毛后,军情就多了个传统,那就是有事时对敌人,没事时打党务。
毛任峰的手下发现党务方面发了疯,心想你们要搞事情是吧,那我们搞你先。
于是军情方面立马也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