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破晓的黎明 第八十八章 炎君轰鸣&冰皇净璃
时空管理局·遗失物对策部队·机动六科
同日·夜晚8:30分
处理完今日公务的格利斐斯按平常习惯来到指挥室巡逻，却发现指挥室还留有一人。
「夏莉，已经过了工作时间，你还不回队舍休息吗？」
指挥室内剩下的人正是夏莉，只见她认真地注视屏幕，似乎在打报告之类。
「再等多一下吧，刚刚收到奈叶她们完成任务的报告，估计明日早晨就返航。」
忽然想起一件事，格利斐斯问道：「对了！你有看到尼奥吗？」
「没有，今天一整天都没见过他的身影，有事吗？」
「有关明早即将前来报到的三位新人。」
「这件事我也知道，听说是次元总局局长亲自调派过来。」
「有关三人的名单数据必须由尼奥亲自过目，可是现在找不到他呀。」
突然，在他们交谈中，指挥室的主屏幕突然被接通，一直不见人的尼奥出现在屏幕中，从身后的背景能够看出，他今天一直逗留在那片海域上。
看到要找的人，格利斐斯出声问道：「尼奥，你怎么跑到那里去？这里还有文件需……」
「等一下！」
当夏莉看到尼奥身后远方天空的点点星光，急忙打断他的话，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敲打。
一道窗口口括在后方的点点星光上，通过大倍数的放大，两人总算看清楚点点星光的真面目。
是拓发者！
大量成群成队的拓发者！
它们便是今日的“客人”，目前检测到的只有两种型号，分别是天空上的是空战II型，海面上滑行的是普遍陆战I型，但尼奥并不排除还有大型第III型的存在。
「不可能！」无法想象，竟然趁主要战力不在时发起突袭，但更让格利斐斯在意的是敌人已经差不多踏入自家门口居然还毫无察觉：「敌人已经差不多来到本部登陆，为什么没有警报声？雷达呢？为什么没有反应？」
夏莉快速敲打键盘，重复检查所有设备，得出来的结果却令人费解：「奇怪！所有设备都在正常运行，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和故障！」
此刻，作为代理指挥官的格利斐斯下达明确指令：「夏莉，立即发出一级红色警报，让所有工作人员回到工作岗位，另外通知在地球的八神部队长！」
「不用叫了！」尼奥阻止了他的指令：「早上不是说有“客人”要来吗？我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在这片海域布置下广域隔绝结界，所有雷达和警报都被屏蔽了，而且…这种程度的敌人用不着通知疾风她们。」
这道隔绝结界的范围之广，延伸出地上本部的雷达范围，尼奥可不希望让地上本部的高层干涉这次的行动。
回想起他早上的话，格利斐斯大悟道：「这群拓发者就是尼奥你说的“客人”？为什么要布下这种广域结界？如果无法及时的话，大家都会陷入危境之中！」
「放心吧，一个都不会放行，我不会让它们接近六科。」
虽然脸上还是笑吟吟的神情，但冷冽的眼神却是在宣告这句话的真实性。
夏莉隐隐猜到他的用意，但还是担心道：「难道你想一个人迎战吗？这样太乱来了，果然还是通知奈叶她们吧！」
「不用了，难得接到比较轻松的探亲任务，就不要打扰她们了。」
突然，尼奥以严肃的神情向两人请求：「格利斐斯、夏莉…能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请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两人并没有立即答应：「为什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无奈的苦涩从他的脸部荡开：「为了验证一些事情，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但我不希望让奈叶她们担心，因此…我在此恳求你们。」
沉默了一会，神情严肃的格利斐斯给予回答：「我答应你，但也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务必保护好自己，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这样的话我不好向各位队长们交代。」
「唉～～」连格利斐斯都答应了，夏莉也只有接受请求：「只要保护好自己安全就行了，如果你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和奈叶她们交代了。」
「谢谢…格利斐斯、夏莉……」无言之间，一种名为“信任”之情交织于三人心中。
敌人正在迅速逼近，尼奥一边准备迎战，一边交待剩下的事：「没时间了，格利斐斯、夏莉，现在我将结界的控制权交给你们。」
瞬间，数十道大小屏幕出现在两人面前，全部都是关于结界的魔力构筑、层架分析、环境变化等状态屏幕。
本来想要单独动手，可惜接下来要做的事让他无法兼顾结界的控制，无奈之下唯有找上夏莉和格利斐斯。
「咦！？那么多？」只有两人的情况下要处理这么多信息实在有点勉强。
似乎早料到这种情况，尼奥交待道：「要处理如此庞大的信息，让你们两个来还是太勉强，我已经叫了一位辅助人员过去，应该差不多到达。」
「辅助人员参上！」才刚说完，一道小巧的身影立即出现。
负责辅助的小依将大部分屏幕转移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处理：「其他信息交给我处理，你们负责记录结界影像就行了。」
「明白！」分配好工作后，三人开始忙碌起来。
画面重新拉回六科本部十公里外的海域，交待完相关事项后，尼奥转身面向即将到来的拓发者。
宁静的神情即使是面对如军队般的拓发者，也未曾露出过任何动摇和畏惧，此刻的他，犹如一潭毫无涟漪的死寂清水。
缓缓地合上双眼，将身与心沉寂下来，灵魂世界中沉睡的“尼奥”依旧还在沉睡，不同的是被罪孽之锁束缚的灵魂之体逐渐向下方沉淀。
位于灵魂世界下方的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深渊，这是一片比尼奥的灵魂世界更黑暗的存在，语言已无法形容，深沉而又寂静的黑暗之海。
无人知道下方的灵魂世界会存在什么？
有可能会被更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有可能会被永远迷失在这片深渊之地……
甚至有可能灵魂会从此泯灭……
可是，这里却是唯一的答案所在之处。
为了解开内心的答案，为了追寻背后的真相，尼奥毫不犹豫地决定以身犯险。
将所有可能性赌在这一刻，成功的话就距离真相近一步，失败的话，名为“尼奥·亚维路克斯”的人将从此在此世之上消失。
拖着无数的罪孽之锁沉入黑暗的深渊之海内。
刹时间，四周的黑暗开始涌动，通过灵魂之体上无法愈合的创口疯狂侵蚀，似乎要完全吞噬他。
很痛……
十分的痛……
肉体上……
精神上……
灵魂上……
超越世间所有的苦痛，无法抗拒，在撕裂自己的一切。
耳边仿佛有一道声音在诱惑自己：‘放弃吧…你将得到永生的安宁……’
但每当他准备放弃时，奈叶、菲特、疾风、美由希、小依、士郎、桃子、恭也、希格诺……所有人的笑颜都一一在他脑中闪现。
对他而言，他的安宁就在她们身边，她们幸福的微笑就是唯一的救赎，如同太阳般耀眼温暖的存在。
他忍受下来，他将无人忍受的此世所有之痛忍受下来了。
在污浊混沌的黑暗中仅守着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曙光。
为了心中的救赎，也为了心中的信念，这里还未是终点，必须走下去。
一分钟……
一天……
一年……
无法感知时间的流动……
不知渡过多少岁月的洗礼……
黑暗的深渊之海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
可是，他依然还在沉淀……
感觉得到……
渴望之物就在眼前……
伸出被枷锁束缚的双手，似乎要在一无所有的黑暗中拥抱什么似的……
灵魂世界的沧海桑田，在现实世界中只不过是一瞬之间。
前往六科本部的拓发者大军仿佛被什么吸引似的，将眼前的驻足者尼奥列为第一目标，从高速移动切换为游击模式，把他重重包围。
围绕着他飞了几圈，似乎在确认什么，发现目标没有任何反应，一台I型拓发者伸出尖锐的触手，准备回收眼前的目标。
对于越来越接近的捕获触手，尼奥依然闭合双眼，没有任何动静。
相对于他的沉默，另一边指挥室的人可是把心提到嗓子上了，他们可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就在触手即将触及尼奥时，闭合地双眼猛然睁开，右手握成拳状，以迅雷不及的万钧之势将拓发者一拳打飞了。
可怕的拳压席卷起海上的波浪，将拓发者I号的机身扭曲成两半，在水面上打水漂到一百米外才沉入海底下。
看到那一瞬间的惊变，无论是拓发者还是指挥室的人都有点反映不过来。
打飞一架拓发者的“尼奥”并没有继续攻势，而是有点莫名的注视自己双手，握了一下拳头，又伸展开来，一直重复几个简单动作，让人搞不清他想做什么。
「哼哼哼……」
一道低沉的笑声从低头的“尼奥”嘴中发出。
缓缓地…低沉的笑声渐渐提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尼奥”面朝天空，仰天放声大笑，充满疯狂的笑声贯穿天空，打破海域上的宁静。
从回荡于空间中的笑声，夹带了强烈的情绪，有激动、有喜悦、有不甘……太多了，在封印的岁月中压抑的实在太多了，这一刻将解放出来。
如果细心观察，指挥室的人都能发现“尼奥”的眼瞳出现明显的色彩变化，不同于以往的真红色，那是如烈炎般灼红的绯琉色。
「多少年的岁月了？封印在王座之上，将我们弃置于黑暗之中，这一刻…终于自由了！」
变化发生了，象征着红莲之月绯琉色的红莲战纹从胸口开始迅速向全身蔓延，与黑曜之月的黑曜战纹不同，前者散发出来的清澈的战意。
不仅如此，夜空上悬挂的皎洁月亮不知何时被渲染成如眼瞳般灼红的绯琉色。
大约是发泄够了，冷静下来的“尼奥”视线转向周围包围住自己的拓发者们，一道冷然的微笑挂在脸上。
「敌人吗？很好！你们就作为我重新回归现世的祭品吧！」
拓发者们似乎也接收到新的指令，从游击模式切换为强攻模式，海面上的I型拓发者一起围攻上，天空上的II型拓发者为了配合I型的强攻，纷纷将炮口对准他高速连发。
面对即将而来的猛烈攻势，“尼奥”脸上始终保持着张狂的笑容，似乎在诉说着眼中之物的愚昧。
「第一曲．紅蓮之月．第九樂章．緋蓮之九龍陣！！」
瞬间，清爽的海面空气变得焦躁异常，一团深红似血的火焰凭空而生包围在“尼奥”身边，不仅当下了所有攻击，还以可怕的速度向外扩散。
结界空间内的温度以十分异常速度直线型上升，无法承受高温的拓发者们纷纷后退。
火焰犹如被赐予生命般，延伸到一定范围便不再扩张，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寂静的夜里开始发生变化，缓缓形成一种传说之物。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九道高昂的咆哮声冲破寂静的夜空，徘徊回荡于这片空间内。
那是如此宏观雄伟的景象，曾经只存在于传说太古之物，名为“龙”的最强种族，与弗利德或古洛迪斯时代的西方龙种完全不同，那是最完全的东方龙种。
九条庞大的身躯遨游在寂静的夜空之中，其中龙的躯体上还拖着许多道深红的锁链，深红之火将整片海域映照成一片白昼，显得威武而又庄严，充满压迫感的存在。
空间明明如此灼热，但海面上却不见得有任何一丝蒸发现象，可见控制力是多么高超。
幸亏在白天，尼奥做足了准备工作，布置下一道广域隔绝结界，将内部一切的声音和场景完全屏蔽，外方人员看到的只是如往常一样的夜景而已，否则单是敌袭警报就已经惊动到整个地上本部了。
“尼奥”站在连接九龙的正中央，居高临下的俯望拓发者们，发出挑战宣言：「你们之中谁最强？和我尽情地战斗吧！！」
此时此刻，作为炎之最高存在的红莲之月，这片空间内的所有火之元素将无条件地服从于“尼奥”的支配之下。
可惜只拥有简单AI的自律魔导机械的拓发者根本无法响应，而另一边也没管对方愿不愿意，直接发动攻击。
九条遨游于高空的龙首接到战斗命令，顿时张开口向附近的拓发者们扑去。
那么庞大的身躯却一点都不显得笨重，甚至拥有比拓发者还要灵敏高速的机动性。
面对面积巨大的龙首，一张口便吞下了十多架拓发者，恐怖的高温在被吞没的瞬间，坚硬的钢铁立即化为铁水，昔日引以为傲的AF在真正的自然之力下显得毫无用武之处。
大部分拓发者虽然幸免逃过一劫，可是有部分拓发者不慎与火红的躯体擦身而过，灼裂的高温让机身出现融化现象。
一场实力悬殊的单方面屠杀展开，面对无法直接接触的九头龙，拓发者们可以说是彻底处于劣势，连唯一寄托于希望的魔力弹也不见得有任何成效，一炮发过去简直就像一滴水打入大海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位于高空俯望着下方被九头龙屠杀的拓发者，感受着解放力量的快感，“尼奥”放声大笑：「逃吧！呐喊吧！然后在无尽的红莲中化为灰烬！！」
眼前的战斗已经不能再称之为战斗了，完全是一面倒的单方面屠杀，战力的悬殊实在太大了，毫无任何意义可言。
激昂的战斗意识极为强烈，几乎充斥满整个空间，恐怕连通过屏幕观看的六科指挥室也能感觉得到。
远在指挥室通过主屏幕全程观看战斗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先不说那强大得异常的异类魔法，他们更吃惊于发生在尼奥身上的变化，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变得陌生而又疏远。
格利斐斯双眼充满震惊，原本以为尼奥的实验只是为了魔法之类的而已，却没想到看到预料之外的惊变：「这是…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满脸疑惑的夏莉将眼神转向身旁的小依，提出疑问：「小依，那个根本不是尼奥，屏幕上的人到底是谁？」
相对于另外两人的震惊，小依露出更多地是慎重：「神代战争中统率所有之炎的最高存在，十二月之一——红莲之月，其真名曰“红世之莲”……」
明明很清楚，可是之前却没老实与尼奥交待，她认为有些事必须自己亲自去解开才有意义，所以才隐瞒下来。
突然间，屏幕上的被小依唤为“红世之莲”的尼奥不知为何动作顿住了，连同九头龙的攻势也在瞬间静止住了。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他的眼瞳，前一刻还是烈炎般灼红的绯琉色，下一刻变成了如冰霜般绚丽的碎晶蓝。
随之产生变化的是身上的战纹纹理，从红莲战纹转化为代表冰天之月的冰天战纹，夜空中的红莲之月也转变为碎晶蓝的冰霜之色。
再度发生变化的“尼奥”气质也随之改变，从高昂的战意变为贵族的优雅。
只见“尼奥”没好气地责怪道：「真是的，依旧还是满脑战斗的笨蛋，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也没做，但愿尼奥没有遗传到你那神经大条的特质。」
整理了一下衣物，“尼奥”脸上挂上优雅尊贵的笑容，低身作出标准的贵族礼，自我介绍：「在此重新作出自我介绍，刚才那个失礼的笨蛋是十二月之一的红莲之月，真名是“红世之莲”，而我则是冰天之月，真名是“冰霜之天”，以这种形式见面还是第一次，幸会了，尼奥．亚维路克斯。」
自称为冰霜之天的尼奥一个人驻足于高空中自言自语道：「尼奥，既然选择面对面正视我们，那么想必你也有了觉悟面对更残酷的真相。」
顿了一下，冰霜之天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犹如看到儿子长大的父亲眼神：「尼奥…你长大了，不再是曾经古洛迪斯时一味受到压迫的你了。」
「不过…现在的你还太弱了，你要变强，你要超越我们，还要超越“他”，这样才有资格在“他”布下的棋局活下来。」
冰霜之天伸出右手对着下方静止的九头龙，深红灼热的火之元素瞬间被幽蓝冰冷的冰之元素所取代。
灼红的绯莲之九龙阵蜕变为冰蓝的『幽獄之九龍陣』，火红色的身躯瞬间转化为幽蓝色的冰晶躯体，不仅如此，冰天之月的魔力逐渐外泄影响周围的环境，广域隔绝结界范围内的海面完全冻结，海平面上耸立起一座座尖锐的冰柱，整片海域变成如北极般绝对零度下的恶劣气候。
能将炎与冰两种水火不容的极端元素瞬间被转化，还能改变局部地区环境气候，其中的魔力控制水平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所能企及的高度。
冰霜之天满意的看着自己创造出来的战斗场地：「尼奥…让我来教你战斗的技巧吧。」
接到他的授意，静止的九头龙再次开始狩猎。
由于先前温度高得连钢铁都能融化的高温环境，现在瞬间转换为连水滴都能瞬间冻结的绝对零下，如此剧烈的温差变化下，根据热胀冷缩原理，瞬间承受两种极端温度的拓发者的钢铁机身上出现一丝丝细微裂痕。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咆哮的幽狱之九龙各自扑向不同的方向，将眼前所有能活动的物体全部撕咬成碎片。
冰霜之天的战斗方式并不只是局限于对九龙阵的控制，他还分心控制这片区域内所有的冰之元素。
从附近游击的拓发者们能够看出，飞行中的II型机是不是被四周莫名出现的冰柱贯穿，在冻结的海平面上滑行的I型机更是莫名其妙的从内部爆发出多道冰柱。
犹如一名音乐指挥家似的驾驭空间内所有冰之元素，一边优雅的教导：「尼奥，要懂得将周围变成利于自己战斗的环境，还要懂得利用周围的一切，哪怕是一点微乎其微的元素都有一定程度的利用价值。」
优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近乎冷酷的心，他对人类的印象确实不是很好，从表露的语气中可以察觉出对人类的不屑和轻藐。
在这种绝对零度之下的超低温环境，即便是最坚硬的钢铁也会变得像玻璃般脆弱。
拓发者的机体都因为无法长时间支持在超低温的环境下作战，大部分都在高速移动的半途中支离破碎的解体了。
仅仅只是片刻间，战斗就画上休止符。
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对于尼奥而言是为了验证理论，对红世之莲而言是为了发泄，对冰霜之天而言是教导和娱乐。
看到拓发者一个没剩的全灭，冰霜之天缓缓从高空降落下冻结的海面上。
目前尼奥所拥有的力量并不足以让冰霜之天在现世长时间驻留，而深知这点的他作出简单的告别。
「时间也差不多了，尼奥，但愿我们下次见面时，能看到你的觉悟……」
留下这句话后，便缓缓闭上双眼，身上的冰天战纹也跟随着闭眼的瞬间隐没了，天空的月亮重新恢复皎洁。
尼奥顿时倒落在冰面上，此刻冷汗渗透他身上的教导官制服，看情况是过渡负荷的严重虚脱，毕竟要支持十二月如此庞大的存在显现于世，其所需要的消耗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不过这样一来，也终于搞清十二月的谜团了。
尼奥完全不在意严重虚脱的身体，他费力伸出颤抖的右手，怔怔地注视着：「怎么可能？十二月竟然是……」
终于明白了，十二月魔法理论根本不是因为他的魔法天赋而创立，而是从诞生开始便与生俱来，更重要的是十二月都分别具有各自独立的意识，以灵魂的形式寄宿于他的灵魂世界深处。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由于失去冰霜之天的魔力驾驭，周围冻结的海面和耸立的冰柱开始逐渐崩裂融化沉入海内。
一道屏幕忽然出现在尼奥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脸担心的格利斐斯：「尼奥，没事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太乱来了！万一你有什么损伤我们该怎样向奈叶她们交待？」
「王，你太勉强自己了！」
随后夏莉和小依挤进屏幕，都在诉说自己的担心。
尼奥吃力的从崩裂的冰面上站起来，收敛起刚才纷乱的心绪：「你们太夸张了，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的身影在崩裂下沉的冰面上显得摇摇欲坠，让他的话变得毫无信服力。
屏幕重新转回格利斐斯面前，立即建议道：「尼奥，还是赶快回来休息吧，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深知自己身体状态的尼奥也惟有听从他的建议：「那么拓发者的机体残骸回收就拜托你们了。」
正当尼奥准备起步时，许多道尖锐的触手在脚下破冰而出，随即一架一人多高的拓发者III型机从他背后的冰层突出。
「什么！？」
很明显突然起来的袭击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没想到敌人将陆用的大型III号机改为海用，还比自己更早之前事先埋伏在此地。
在近乎零距离的致命要害下，严重虚脱和消耗过度的尼奥显得力不从心，平时轻巧的身体此时变得像岩石般沉重。
「尼奥～～～～～～～～～～」
旁边的屏幕看到惊现的凶险危机，都不由得惊呼出声，在他们眼中尼奥几乎毫无战力可言，却突然面对这种险境，他们不敢想象下一秒将会发生的事。
拓发者III型的触手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快速向眼前的目标急袭而去。
进一步接近真相！身世之谜依然无解！千钧之刻！虚弱的尼奥就此陨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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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昨天發現一個很嚴重化的問題呀，那就是文檔的簡繁轉換，繁體字的“愛麗莎”轉換成簡體的話會變成“爱莉萨”，完全不同字也不同音，真不知道是怎樣轉換出來的，如果大家以後看到人名錯誤又或是多出什麽奇怪的字的話，請通知一聲，大叔我也沒想到文檔的簡繁轉換會出現這麼大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