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破晓的黎明 第四十三章 隐藏的真实

  位于时空管理局地面总局的正上方，聚集一大群A级和A级以上的魔导师。
  眼见一切的罪魁祸首——尼奥就在眼前，但却再也无法逾越一步，在魔导师前方竖立了一道不可视的结界，将他们所有的攻击都完美的防御下来。
  无论眼皮下的魔导师使用多强的炮击魔法和集束炮魔法，无形的结界都能完美的防御下来，无法撼动起一点涟漪。
  当然，由于魔力动荡的干扰下，魔导师们的水平被下降了几个档次，无法突破结结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一个烦躁的魔导师晦气地大骂道：「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结界？照这种情况来看即使我们恢复全盛期也不可能打得破这道结界！」
  另一个继续破坏工作的魔导师回骂道：「给我闭嘴！如果有时间在这里抱怨的话，还不如花多一点力气破坏结界！」
  其中一个比较用脑的魔导师望着一脸冷酷的尼奥，希望可以通过语言沟通来解决问题，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事，但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即使是可能性为零他也要试一下。
  「少年，快住手！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有什么条件的话尽管说出来吧。只要合理的话，管理局会妥协的。」
  「安息…」
  尼奥依然望着交汇中的十二月，对眼下的魔导师连正眼也没看一下，理由很简单，因为眼下渺小的卑贱之物不值得他看。
  魔导师们疑惑道：「安息！？」
  尼奥平静的说道：「吾之所求…是永恒的杀戮…和毁灭的永生…悲剧的终结…还有森罗万象的…安息……」
  烦躁的魔导师顿时大声开骂：「疯子！这家伙绝对是疯子！」
  其他魔导师仍旧不放弃的用语言劝说：「可是你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少无辜的民众死去吗？我们的正义不允许你这样做！」
  「正义？…身为伪善者的汝等…为了坚持自己的正义…制造了多少杀戮…制造了多少悲剧……」
  「我…」魔导师们顿时语塞，管理局腐败的一面他们还是知道的，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牺牲许多无辜的民众或队员。
  「这片被贪婪和yu望所玷污的罪孽之地…还有存在的价值吗？…没有…与其放任在人类无止尽的yu望中继续沉沦、堕落…还不如由吾亲手毁灭……」
  魔导师们拿起各自的魔导器准备大干一场：「你认为我们会让你这样做吗？」
  「既然如此…在毁灭前先清理一下吧…」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依然还是毫无感情的波动，对着他们伸出右手轻轻一按：「卑贱的虫子们…接受吾之黑暗吧…」
  一道道黑曜之月的魔法阵在魔导师们的脚下展开，霎时间，悲哀、绝望、痛苦、黑暗、孤独、罪孽、死亡等，各种尼奥曾经承受过的负面情绪如洪水般的涌进他们的大脑。
  虽然魔导师们经历的人生不少，但在尼奥的精神冲击下显得脆弱无比，那份承载了无数年的痛苦逼迫得让他们快发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
  「停！快停！求求你快停！！」
  「救命！把我杀了！」
  「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所有人！」
  ………………
  承受黑暗的魔导师们纷纷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头部，几近崩溃的大喊。
  「卑贱的伪善者们…尽情在死亡与绝望之中颤抖吧…」没有理会魔导师们的痛苦，也不想让碍眼的东西留在附近，轻语道：「第四曲．大地之月．第三乐章．『無限重力』…」
  一股可怕的重力将所有魔导师拉扯向地面，在措手不及的无防备情况下，他们全体中招高速向地面坠落。
  所幸的是在即将落地的一刻，他们及时反应过来，全力开启防御障壁，将着落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不然的话在刚才一瞬间已经摔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肉酱。
  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那股可怕的重力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落地而解除，反而在一点一点地增加，仿佛要将他们挤压成大地的一部分。
  碍眼的东西已经消除了，尼奥开始继续完成十二月的魔法操作。
  眼下的十二月在尼奥的操作下，并不像上次古洛迪斯的最终之战那样同时散发着十二道美丽的光芒，现在十二道魔法阵各自散发着不同程度的光芒，其中以黑曜之月的黑芒最为强盛，天空上夕阳的黄昏开始倾向于无尽的黑夜转变，巨大的黑色之月降临于米德黑暗的天空之上。
  「果然…以黑曜之身同时驾驭十二月还是太勉强了……」
  这时，远方不同的方向，有九道身影快速的接近，她们分别是奈叶、菲特、疾风、小琳、艾尔芙、维塔、希格诺、夏玛露和札斐拉，从不平衡的飞行姿势可以看出，她们也严重受到魔力波动的影响。
  「尼奥，没事吧？」
  「为什么要发动这种可怕的魔法？」
  「尼奥，你不要吓我！」
  当她们看清楚尼奥时，不禁愣住了，眼前的尼奥全身上下布满了邪魅的黑曜战纹，温和的眼神变得冷酷不带有一丝感情波动，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危险的气息。
  眼前的人还是她们所认识的尼奥吗？还是以前对她们温柔、对她们微笑的尼奥吗？
  终于，一直不屑于看人一眼的尼奥转移了视线，以上位者的姿态俯望她们：「通过了结界？…汝等就是被认同的命运引导者吗？」
  面对如此陌生的他，奈叶担心的问道：「尼奥，你到底说甚么？甚么命运引导者？我是奈叶，快点变回平时的你了。」
  明明就在眼前，为何感觉却如此遥远，菲特来到他的面前，捉住他的双肩叫道：「尼奥，我是菲特！你不认得我了？认得我的话，就快点停手了，否则米德会被毁。」
  疾风颤抖的用手抚上他那布满黑曜战纹的脸：「尼奥，我是疾风，快点停手！希格诺她们现在在这里，你不是不喜欢伤害其他人，那为何要破坏这里？」
  一丝奇怪的感觉闪现过尼奥的内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这种感觉让现在的他很讨厌，于是右手一挥，一阵强烈的风压吹开了她们，使用原本不平衡的她们更加雪上加霜。
  失望的尼奥将视线重新转回十二月魔法阵上：「太柔弱了…这样的汝等还未够资格将吾引向永恒的死亡……」
  希格诺拔出烈焰魔剑指向他：「亚维路克斯，你不是因为那无止境的杀戮而讨厌再次战斗吗？那为何你现在又要做你讨厌的事？」
  夏玛露不相信，平时一个那么温柔的人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冷酷：「尼奥，我是夏玛尔，你那温和的眼神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你现在的眼神变得这么冷酷？」
  看到地面魔导师们的惨状，维塔怒道：「你这个家伙，为何要伤这么多人？这样的话，我们很难帮你！」
  保持兽型的札斐拉仰望着，他…还是他吗？还是以前每次见到自己都会温柔的抚m自己毛发的他吗？
  「你不是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生活吗？你现在正在破坏你的愿望！」
  看到菲特的眼泪，艾尔芙冲他喊道：「尼奥，现在完全不似平时的你。平时的你是很温和的，为何现在你散发着这么危险的气息？你知道这个样子，是会令菲特伤心的！」
  「汝等对吾的了解有多少…」在那冷酷无情的脸上，一滴名为“眼泪”的晶莹划过他的脸额「没有经历过战争残酷的汝等到底了解战争有多么残酷…出生在幸福时代的汝等根本完全不了解…作为杀戮工具…那份被所有一切所抛弃的痛苦和绝望…作为“非人者”…那份承载无数罪孽和谴责的过去和现在……」
  「世界上为什么会诞生战争这种事物？那是因为…一切都是被一种名为“yu望”之物所驱使和催化…吾…也只是因为庞大yu望的集合之下所诞生的…眼下这一片被yu望所玷污…所充斥而悲伤的世界…就由吾来给予安息吧……」
  望着流泪的他，奈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的确！或许我不清楚真正的战争是怎样，但…尼奥…人是不可以原地踏步和永不改变的，你不要沉溺在过去的悲伤，快点再次站起来往新的未来进发！」
  对于奈叶的话，尼奥嘲讽道：「多么甜蜜美丽的语言啊…就如下面的伪善者们一样的虚伪……」
  太陌生了，在黑曜之下的他显得如此的陌生。
  想要寻回以前温柔的身影，菲特哀求道：「尼奥，这决不是虚伪的话！只是你一直没有容身之所，但是…现在不同！我们可以成为你的容身之所，你的家人，所以你求快点变回之前那个温柔的你！对我们微笑的你！」
  「容身之所…家人…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吾本身就是为了杀戮和毁灭所诞生…也唯有杀戮和毁灭才能体现吾之价值…当失去唯一的价值之时…也是被汝等所抛弃之时…」
  不会离开…纵使发生什么事也不会离开，这是疾风早已决定好的事实：「你不是渴望着和平吗？不是渴望着幸福吗？那为何你说只有杀戮和毁灭才是你的价值？就算是这样，我们都不会离弃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尼奥无法理解：「和平？幸福？在贪婪的yu望之下…和平和幸福永远都是一场虚幻的梦…作为一个杀戮工具、作为一个“非人者”的吾…汝等为何对吾如此的执着？这并不是对待一个工具应该有的态度…」
  曾经以剑会心，指导自己给予帮助，希格诺直视尼奥：「亚维路克斯，我们风云骑士团都曾经和你有过一样的景况，被迫不停地参与战争，被当作用完即弃的道具。但是…我们遇到疾风主人，是疾风主人令我们知道，只要一个契机，就算曾经是道具，都可以变得幸福起来！所以…亚维路克斯…你给我醒来！」
  尼奥自嘲道：「汝等很幸运…因为遇到了真正善良的主人,而且…吾很清醒,一切都无法变更…从一开始被设定成为杀戮而生的工具…注定会为身边的一切带来杀戮和毁灭…」
  看到伤心的疾风，维塔指责道：「你这个家伙，就算是被设定了杀戮而生的工具，只要希望的话，一样可以改,！而且你正在令疾风她们伤心！」
  尼奥抬头仰望，用遥远的语气说：「希望…什么才是希望？伴随着吾的…只有无尽的绝望和杀戮的永生…希望这种东西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都没奢求过…」
  依然记得…那沐浴在阳光之下安祥的身影，夏玛露哭道：「你不是想追求希望吗？那你为何还在流泪？你的本性是善良的！」
  尼奥捂住胸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非常痛。
  「不明白…也不理解…只是…很痛，为什么会如此的痛？为什么看到汝等的悲伤之情会让吾如此的疼痛？」
  札斐拉大吼道：「你理解的！只是你不愿意面对，工具是没有感情的，而你有！这样的你并不是杀戮而生的工具！」
  不愿意再争执下去，尼奥开始继续十二月的操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片充斥满yu望的带罪之地必须灭亡，让一切的悲伤得到安息…」
  人形的艾尔芙大声喊道：「你不是还想和小孩玩吗？你不是还想和家人在一起吗？你现在这样做不是断送你所想做的事吗？！还有…菲特她们在为你伤心呀！！」
  无法理解…在过去的岁月从来没有人为自己这个工具难过，眼前才相处不久的人为何要为自己伤心？
  「为何而伤心？作为战争的产物…作为“非人者”…从来没人为吾而伤心过…」
  在疾风身边的小琳反驳道：「你不是也伤心过吗？因为你现在还在流泪，这是你作为人类最好的证明！」
  「吾是…人类…」琳的话让尼奥愣住了，随后身体的黑曜战纹一阵闪耀，一种刻骨铭心的剧痛从大脑蔓延开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尼奥,你没事吧？」众人忽然看到黑色的纹理闪耀，尼奥便捂住头痛苦的吼叫，奈叶等人担心的围上去。
  其实追溯至一切的根源，造成现在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尼奥身上正在闪耀着强烈黑芒的黑曜战纹，正是他扭曲了尼奥的意志，在黑曜战纹的影响下，徘徊在尼奥思绪中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毁灭的永生。
  「滚开！」大手一挥，一阵强烈的风压将围在自己身边的奈叶等人吹开。
  「吾不承认！吾不承认！」黑色的光芒强烈的闪耀，尼奥在黑曜之力的控制下大吼道：「吾决不承认是那群充满贪婪和yu望的卑贱之物的同类！」
  此时，之前在尼奥精神世界出现的声音再度显现，黑灭之曜深沉、严肃的声音响遍整个米德世界，让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类都听到：「这是命运所注定的，明知道后果却要不断走下去的路！yu望与贪婪，无知与逃避，不知、不听，这才是最后的结局！已经无法停止了！然后就是灭亡，人类是应该被灭亡的！这些只有yu望的眼眸和心灵，以及只会争夺和欺骗的人类的世界，有什么可信的？为什么要相信？不知道…反正人类只知道自己的东西！尼奥，还想痛苦下去吗？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被这种甜美的毒药所蒙蔽，到底战斗了多长时间？已经无法阻止大地成为焦土，泪水和悲鸣将化为新的战争的诅咒，人类诸多预言的那一天，如此报应到底是谁的报应所至？」
  便随着高昂的语言，那道声音逐渐地变得疯狂起来：「尼奥，这一切都不是汝的罪孽所致！这是人类的yu望、人类的贪婪、人类的罪孽！比他人更强，在别人之上！斗争、嫉妒、憎恨，被这些东西冲昏了头脑！被自己创造的黑暗吞噬的人类应该走向灭亡！让汝背负如此深重的罪孽、如此痛苦的过去的是谁？是谁为了yu望和贪婪而不断约束和利用汝？是人类！是丑陋的人类！尼奥，将汝之憎恨、愤怒化为利剑，挥向人类，这贪婪无尽的世界即将结束，在下面想无谓挣扎的卑贱之人，将像汝所期待的那样！杀戮吧！毁灭吧！将汝之黑暗笼罩于这片大地之上，汝之期望吾将为汝达成！尼奥．亚维路克斯……」
  「尼奥，千万不要听信这道声音的迷惑！」虽然不明白这道声音到底是谁，但唯一清楚的是这股正在蛊惑尼奥，引导他走向错误的方向。
  「杀！！消失吧！！让我痛苦的东西全部都消失吧！！」在黑灭之曜的催化下，尼奥的神情显得极为疯狂、痛苦，他高举起左手继续吟唱引导森罗万象走向破灭的咒文。
  「在吾——尼奥．亚维路克斯的契约之名下！起舞吧！交织于光明与黑暗之间，将所有的森罗万象带向……」
  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咒文已经接近完成阶段，剩下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尼奥自己主动终止吟唱，不过这个方法从现实上看不怎么可能，另一个方法就是…将尼奥抹杀，就像古洛迪斯的君主那样，对于没有利用价值和无法控制的工具给予无情的抹杀。
  可是她们下得了手吗？答案很明显，无论是奈叶、菲特、疾风，还是风云骑士们，大家都无法下手，将尼奥逼迫到今时今日的惨况，全是因为人类的yu望和贪婪所致，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尼奥…求求你快点变回以前那样温柔善良，变回以前对我们微笑的你吧！」奈叶、菲特和疾风不计后果的扑上去抱住尼奥。
  在黑曜战纹扭曲下的尼奥无法控制自己：「放开吾！别以为汝等是命运引导者就不敢杀！」
  「尼奥，你不是说要守护我们的吗？」
  「你不说我们适合微笑的话，为什么现在去让我们伤心流泪？」
  「尼奥，你不是我们的守护骑士吗？」
  奈叶她们没有忘记，那张在曙光之下温柔的脸容，那句近乎一生承诺的誓言。
  她们的话就像大铜钟在尼奥的脑里大声敲响。
  没错啊，眼前的家人和朋友是自己发誓赌上此身仅剩的生命、一切的灵魂，所有的存在，化为永恒的守护，直至此身灭亡的最后一刻为止…
  但…现在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刚才一瞬间竟然产生想抹杀她们的想法。
  「奈叶…菲特…疾风…维塔…希格诺…夏玛露…札斐拉…艾尔芙…小琳…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清醒的一刻，一股比刚才更加剧烈的痛楚从全身蔓延开来，发出凄厉痛苦的惨叫，身上的黑曜战纹也相应闪耀出更大的黑芒，企图完全扭曲尼奥。
  奈叶飞到尼奥身后抱着他不断颤抖的身躯，以哭泣的语调说：「尼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们！我们在这里和你一起！」
  菲特则抱着尼奥的右半身安慰尼奥说：「尼奥，我在这里，所以不要再让你痛苦和孤独了！」
  而疾风抱着尼奥的左半身激动说：「不要害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所以…快点变回平时的你！」
  看到不停闪耀的黑色不明纹理，众人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一定是眼前的黑色纹理在影响尼奥。
  眼睁睁的看着尼奥独自承受痛苦的样子，她们多么痛恨自己，就算拥有强大的力量又怎样？完全无法帮到眼前正在痛苦的他。
  「我是…我是…我是尼奥．亚维路克斯！给我闭上你的嘴巴！黑灭之曜，不许再企图干涉我的精神！」
  身上的黑曜战纹瞬间失去了黑芒隐入体内，之前一切仿佛昙花一现，尼奥的身体失去支持往地面下坠，奈叶等人赶紧抱住那失去支持的虚弱身躯。
  当奈叶等人看到那张由于过度痛苦而显得憔悴的容颜，抱住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几分。
  ‘尼奥，再也…再也不会让你承受这种痛苦了！！’此刻她们暗暗许下诺言，为了守护那昔日之下温柔的微笑。
  突破黑暗的束缚！凶险的危机已解除！但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一切都只是隐藏在十二月后的“真实”的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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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今天的第一更先為支持大叔我的各位送上六千字的更新D
  P2：EED第一部最經典的名言出現了，讓我們在此向克魯澤大神致敬吧，看EED這部動畫大叔我最尊敬的就是克魯澤了，突然發覺他和黑曜無論形象還是思想都很相近呀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