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连正想起来了。
第646章
江隐指尖点着玄符,啪的一声,玄符从她的指尖散开,只见数十道符箓破成一张张长方形的碎符,它们跟一个个的小刀子似的朝这些小鬼们冲去。
小鬼们怎么可能来得及察觉,来得及攻击。
它们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
然,就在这混乱之际。
吴药阴损的忽然将一个透明的,水晶一样的碎片朝连正刺去。
江隐看到了,她急忙大喝一声:“闪开。”
连正也看见了,他也想闪开,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碎片好像带他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他怎么躲都躲不开
碎片顺着他的额头擦过去,在他的眉心擦过一行伤口,皮肉破了,冒出一滴鲜血。
过往的记忆如开闸的河水冒了出来,连正想起来了,他的记忆停留在最后小祖变成鬼眼那里。
脑子幻境中,小祖出现了,小祖沙哑着稚嫩的嗓音:“爹爹,不要伤害那些小鬼,它们都是我的分身啊,你杀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坏人,她想杀了我。”
女人,指的是江隐。
连正的脑子混乱。
看向江隐的眼神也是混乱的。
江隐现在正在屠杀那些小鬼。
可是在连正眼里,江隐便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连正见墙壁上挂着一把长剑,好像是古代的剑。
因为古代的记忆全部激活了,所以连正抽出长剑的动作得心应手。
他眼睛猩红的朝江隐刺了过去。
江隐看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神便知道他的思想应该是被人影响了。
眼看着长剑要刺了过来,江隐的脑子里闪过什么,她用匕首划破手指,一滴血珠冒了出来,江隐用玄气将血珠甩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甩在了连正的眉心处,江隐甩出去的血珠冲撞了连正额心处的血珠,连正漆冷的眸闪过一丝清明。
他迅速收回了长剑,同江隐一起斩了小鬼,吴药见连正竟然没有上当,眼里划过失望之色。
眼下,吴药精心制作的小鬼全部被打坏了,已经没有了用处。
吴药阴邪的眼睛阴恻恻的看着江隐,想到外面还有一些小鬼:“我要让他们魂飞魄散。”
江隐讥讽的笑:“你试试你能不能。”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吴药出手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小鬼们的阴气迅速凝结成了一团,早早的蓄势待发,朝吴药伏击而去。
如此重的阴气让吴药避无可避,吴药被阴气撞的连连后退,倒在地上,他觉得胸口处隐隐有烧灼感,还冒着阴森森的黑气。
吴药没想到江隐这么厉害,她穿越回来之后不就是一个学生么。
“你掌控这些阴物,你也不是玄门派的,难道不怕被人追查么。”吴药竟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你仗着自己有派别难道就可以胡作非为么?”江隐眯眼看着他。
吴药猖狂的笑:“我做的一切都可以说是我在为民除害,我有一个玄派给我兜底,而你不行。”
他这欠揍的话还真是让人来气啊。
江隐忽然站定,浑身上下犯着绿幽幽的光芒,那双眼睛更甚。
吴药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之色,哆嗦着唇:“你,你是灵魂摆渡人?”
“怎么?很意外吧。”江隐冷冷的笑。
若是灵魂摆渡人,不管是什么玄派都是拿江隐没有法子的。
吴药他慢慢的爬起来,拳头攥的紧紧的:“你,江隐,你够狠!”
他知道现在是无法和江隐抗衡的。
吴药的眼睛一眯,他跟一条夹着尾巴的狗似的嗖的跑了出去。
连正想去追,江隐摁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淡淡浅浅的:“不用追了,追上了也没有用,现在不是古代,是现代,是法治社会,我们总不能把人给杀了。”
连正眯起邪魅的眼睛:“他跟在古代的时候一样讨厌。”
江隐听到这番话,她的脖子慢慢的僵住了,她的眼底是欣喜,是复杂,声音变的涩涩的:“你都想起来了。”
连正伸手在眉心抹了一把,将那滴血抹下来:“是这滴血让我想起了一切,北惑……吴药本来是想利用小祖让我对你残杀,是你的那滴血让我清醒了。”
闻言,江隐眼底流露出恍然的神色。
她想到方才他说的话,唇瓣颤了颤,自从穿越回来,她一直避讳着小祖的话题,怕心痛,怕回忆。
“你看见小祖了,他和之前一样么?是幻境还真是真实的?”江隐期待的看着他。
虽然想安慰江隐,说些胡编乱造的好听话来欺骗她,但是谎言终究是谎言,被戳破之后的伤痛更大。
连正深呼吸了一口气:“是幻境,不知道小祖现在如何了。”
他定定的看着江隐:“我穿越过来以后,今天才恢复记忆,不明白我们穿越过来的意义何在,或者说冥冥之中引导着我们做什么事情。”
江隐知道她的秘密是关于爷爷的。
虽然说连正是古代的帝行湛,但是他也是现代正一派的掌主。
在爷爷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江隐不能相信任何人。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吴药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一个反派,我想……我们这是你们两个玄派之间的斗争。”
“他如果存在,或者他的吴氏玄派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会失去平衡的。”江隐道:“我调查过吴氏玄派,现在为了所谓的权势和财权做了很多缺德的,违背道德的事情。”
“所以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江隐深呼吸一口气。
“我回去翻阅一下两个玄派之间的事迹。”连正道。
“好。”江隐环绕了一圈这个妇产医院:“这个医院做了太多的孽,死了太多的人,我先把这些未做成小鬼的魂魄收了,然后再给他们好好的超度一下。”
“嗯。”连正道:“我也来帮你,两个人一起可以快一些。”
江隐晃晃手腕上的镯子,先把它们收了起来,然后和连正寻了一个方位对角坐了下来。
他们的默契还是存在的,闭上眼睛,念着超度的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