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昏君的鹤宠 第64节
ai立刻给他启动程序,庄衡抬眼望去,果然大街上每个人头上都多了进度条,不过都城的人没受过他的恩惠,对他谈不上忠诚,最多有些好恶之分,因此红色进度条的颜色都比较浅,绿色的有一部分倒是绿得挺明显。
ai心气不平:[过分,竟然这么多绿光!]
庄衡:[淡定淡定,这里是国师的地盘,我又不是金子银子,哪儿可能谁都喜欢我?]
ai:[哼!]
庄衡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陈大夫头顶上:[红色浅得都快透明了嘿!果然性情耿直、刚正不阿!]
ai努力调整心态:[没有掺杂一丝绿色,潜在信徒!]
庄衡边走边看,没多久就到了府门口,还没来得及出声,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他抬起头,不出意外的看到萧琅站在门槛内,只不过萧琅头顶上的进度条不是红色,而是紫色,这紫色极致纯粹,光芒大盛,璀璨夺目。
萧琅见他怔怔出神:“鹤鹤,怎么不进来?”
庄衡一个激灵,抬袖遮眼:“卧槽!”
萧琅:“???”
作者有话要说: 干!码到一半!睡着了!我打我寄几!
————
弟弟:鹤鹤,你眼睛怎么了?[担忧]
鹤鹤:瞎了。
第81章
萧琅被庄衡夸张的动作吓一跳, 急忙上前拉他, 皱眉扶着他往里走, 关切又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庄衡没回答他,捂着眼睛呼叫ai:[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是紫色?弟弟对我的感情掺了杂质吗?不纯粹吗?啊?]
ai:[没有没有,所谓红到发紫,红到极致就是紫色啦, 说明弟弟对你感情特别深,忠诚度就好像诗里说的那样, 磐石无转移!]
庄衡心梗:[神特么磐石无转移!你忽悠谁呢?欺负我不是美术生吗?红色你不加别的颜色给我调个紫色出来看看?]
ai被他吼得心虚气短:[就……就加蓝色嘛……自古红蓝出cp, 红色和蓝色调和一下就是紫色呀……紫色代表爱情!]
庄衡囧了:[……还能这样解读?]
ai说着说着似乎底气足了点, 声音越发响亮:[再说, 我只是个ai, 又不是程序猿,系统既然分配了紫色,那说明程序猿代码就是这么写的, 没毛病!]
庄衡:[……]
一行人走进主院堂屋,萧琅按着庄衡在椅子上坐下,跟在后面的徒弟们面面相觑,一个叫何龙的徒弟凑到朱勇猛耳边说悄悄话:“这小子是谁?挺会来事啊!”
朱勇猛摇头,压低声音回他:“不清楚,会不会是师父在这里新收的徒弟?”
另一个叫钱有余的也凑过来窃窃私语:“师父怎么招这样的徒弟?也不怕天子吃味。”
这些徒弟原本都是废都的底层百姓, 萧琅在废都待过的时日很少,而且深居简出,除了季大石那一帮弟兄, 其他人都没见过天子真容,再加上今日萧琅低调出宫,穿得极为普通,面对庄衡时又体贴入微毫无霸气,大家一时没联想到天子身上去。
庄衡让ai赶紧退出程序,确定不会被闪瞎眼才将遮在脸上的袖子拿开,他对上萧琅关切的目光,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没事没事,刚刚在外面有沙子进眼睛了,现在好了,揉出来了。”
萧琅看他精神状态不错,扒着他眼睛仔仔细细查看一番,总算放下心来。
不等庄衡吩咐,徒弟们已经热情地邀请陈老大夫入座,又泡了好茶端上来,庄衡知道老大夫不喜欢寒暄,就没废话,让徒弟们排着队请老大夫做体检,萧琅在旁边看得若有所思:“你要给他们发健康证?”
庄衡点点头:“嗯。”
朱勇猛凑过来,看着萧琅好奇问道:“师父,这位是?”
庄衡想到一会儿直接让大夫给萧琅把脉他说不定会不愿意,不如来点小心机,就信口胡诌:“我新收的徒弟。”
朱勇猛大吃一惊:“还真是啊!”
萧琅:“……”
朱勇猛凑到庄衡耳边:“这事……天子知道吗?”
庄衡一脸懵地点点头:“知道。”
咋滴?我谈个恋爱,收徒还要跟对象报备?
朱勇猛面露焦急,很为师父担忧:“天子知道他长这样吗?”
庄衡继续点头:“知道啊。”
可不,天天照镜子,能不知道吗?
朱勇猛急得恨不得跺脚。
萧琅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早就捕捉到他们的议论声,听他们说“天子吃味”,心里不知有多舒坦,现在见徒弟这么为师父着想,显然是认可了自己与庄衡的关系,心里越发高兴,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笑意。
朱勇猛眼一瞪:“笑什么笑?叫师兄!”
“噗……”庄衡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去,尽数喷到袖子上。
除了正在体检的,旁边所有徒弟都围过来,用眼神发出意味不明的警告,异口同声:“对,叫师兄!”
萧琅:“……”
庄衡怕萧琅当场发飙,急忙拦住他们:“哎哎哎,不急不急,他还没行拜师礼,现在不算你们师弟,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啊,那什么,你们围在这儿做什么,赶紧排队去!”
徒弟们老老实实回去排队,萧琅侧身靠近庄衡,低声笑道:“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你照实说就是,何必遮遮掩掩,你徒弟都知道了,大夫早晚也会知道,将来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
庄衡心虚地挠挠脸:“这不是没好意思么……”
等徒弟们都体检结束,朱勇猛伸手一指萧琅,非常上道地问:“师父,他既然要拜入师门,也该做体检才是。”
庄衡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脸上装模作样懵了一下,看看萧琅:“啊……那你去一下吧。”
萧琅眸色微变,温声道:“不必了,我最近刚找大夫看过,没问题。”
庄衡冲他挤眼睛,又朝徒弟示意:配合一下啊!我不小心撒了个谎,你帮我圆一下呗。
萧琅与他也算培养出了默契,立刻解读出他的意思,一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若健康证上需要大夫题字盖印,我……家里倒是有一份,昨天才写的。”
徒弟们正要围上来对他好好说道说道,陈老大夫忽然沉声开口:“你找的是哪里的大夫?也太不负责任了!简直拿人命当儿戏!”
庄衡眼角狠狠一跳。
萧琅飞快地朝庄衡看一眼,垂眸盖住眼底的心虚:“我……”
“快坐过来!”陈老大夫打断他的话,“我瞧你一脸病气,哪里是没问题的样子?身上可是出汗了?你眼下应该卧榻歇息,怎么能随便乱跑?”
庄衡坐不住了,“腾”地起身。
萧琅恨不得起身就走,可看到庄衡脸上的焦急,又实在挪不动脚步,他知道庄衡会找大夫给徒弟们检查身体,只是没料到会让大夫登门,刚才看到陈老大夫的医箱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更没想到这老大夫医术竟如此高超,只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问题,不光气色看得准,连他身上出汗都能看出来。
他确实出汗了,从出宫到现在一直强撑着装作无事,后心已经湿透。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出宫了。
徒弟们一脸谴责地围过来,拉的拉推的推,用力将他按在陈老大夫旁边的椅子上,庄衡为萧琅担心之余,又忍不住替这些勇于拔虎须的徒弟们捏一把汗。
事已至此,萧琅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只好伸出手让陈老大夫给自己把脉。
庄衡看老大夫眉心拢出几道深深的褶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老大夫看得很慢,左手换右手,又是看眼又是看舌,神色越来越凝重,旁边的沙漏似乎滴得越来越慢,庄衡紧张得啃起自己的嘴唇,见老大夫终于收回手,忙问:“怎么样?”
老大夫捋着胡须沉思,半晌后摇头叹息:“不该啊……不该如此……公子以前可曾得过什么重病?”
萧琅抿抿嘴唇:“被下过毒。”
围在四周的徒弟们齐齐倒吸冷气,庄衡想到国师,脸色瞬间白了。
陈老大夫眉头皱得更深:“竟是中毒?这毒老夫从未见过……”
庄衡哑着嗓子问:“那现在怎么样了?”
陈老大夫抬头看看萧琅,又看看周围的人,欲言又止。
徒弟们识趣地退出去,临走前想将庄衡也拉走,看庄衡神色不大对劲,一时不明白他怎么对个还没拜师的徒弟那么上心,只好顶着满头雾水出去。
萧琅见陈老大夫看向庄衡,开口道:“但说无妨。”
陈老大夫深深叹息:“公子,你家人可知道你的病?你……面相瞧着是弱冠之年,可这身子……却垂垂老矣……”
庄衡险些站不稳,忙伸手按在椅子靠背上。
陈老大夫又细说了一堆庄衡听不大懂的术语,提笔开始写方子,写着写着气就上来了,骂道:“究竟是谁给你看病的?庸医!岂有此理!”
庄衡心慌问道:“能治吗?”
陈老大夫冷哼一声,面色依旧不好看:“幸亏发现得及时,若再让那庸医耽误下去,不出三年便要毙命,三年都算长了,公子有武艺在身,若还坚持每日习武,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庄衡将“发现得及时”当成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写药方,内心惶然,一时竟拿不准萧琅是有意瞒他还是真不知情,他看老大夫将药方写完,又问:“平日辅以药膳有用吗?”
“有用。”老大夫看萧琅养尊处优的模样,知道他有人伺候,每天吃药膳都不成问题,便又拟了一长串食谱,写完递给萧琅。
庄衡伸手抢过去:“我会煮药膳。”
萧琅垂眸抿唇,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他不想让庄衡为自己担忧,可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
老大夫又交代了平时的注意事项和一些忌口,语重心长地叮嘱道:“精心调养,不能操之过急,你照着老夫这方子吃,保你性命无忧,不过要完全恢复可不容易,少说也要十几年,而且中途万一出点岔子,就很可能前功尽弃,切不可大意啊!”
萧琅起身对他抱拳:“多谢大夫!”
老大夫转身,提着医箱摇着头一脸惋惜地出门。
庄衡定定神,忙走出去让护卫牵马车送陈老大夫回去,院子里几个徒弟探头探脑,见庄衡神色不对劲,没敢凑上来,他们之前出门打探铺子行情,进酒馆原本是打算吃顿便饭的,没想到陈老大夫那么早就赶过来了,饭就没吃成,这会儿都有些饿了,就说去厨房张罗饭菜。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庄衡转身进屋,看着萧琅。
萧琅别开目光:“我……”
庄衡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萧琅神色怔然。
他是坐着的,头挨在庄衡胸口,庄衡一手按住他后脑勺,涩声道:“你是故意瞒我的?”
萧琅气短:“……嗯。”
庄衡松口气:“卧槽吓死我了。”
以为会受到责怪的萧琅:“???”
庄衡将他松开:“还以为你身边的御医故意隐瞒实情想要害你呢,看来他们还是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