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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46 白日做梦】

  叶文成话音一落,叶静衣便一脸雀跃的来到了苏夜面前,用带着些命令的语气期盼的对苏夜说:“王爷,我们走吧。”
  说着,她还挑衅的看了鬼玥和瞳依一眼。
  听到父亲方才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往日里对苏夜低声下气的作为有些愚蠢。
  大雁国现在已经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她完全不需要再看苏夜的脸色行事。她可是未来长生国的长公主呢,以后,该是苏夜讨好自己,事事都依从自己宠爱自己才对紧。
  看着面前一脸春色的叶静衣,苏夜突然勾唇一笑,那勾魂夺魄的微笑瞬间令叶静衣心花怒放。她红着脸想去挽留苏夜的手臂,却见苏夜拂袖转身,走到瞳依的面前仔细的盯了瞳依片刻,然后一脸认真的叹道:“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怎么本王看她就越看越讨厌呢。”
  瞳依一脸同情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左相还要你封她为后,独宠她一人呢。艳福不浅,要不你就将就将就?”
  苏夜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可本王只对你一人感兴趣,只好委屈爱妃娘子了。”
  流风见苏夜和瞳依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于是撅着嘴上前抱住了苏夜的大腿提醒,“护着点小爷。师父跑了,小爷的靠山没了,待会儿要是你们打起来误伤了小爷,父王一定会跟你们拼命的。雠”
  鬼玥和鬼杀奉叶文成之命看守瞳依,但叶文成已告知他们瞳依身中剧毒,说她绝对逃不脱他的掌控。她毕竟也是叶文成的女儿,又毫无内力武功平平,此刻,右相,御史和九卿带着禁军将乾坤殿包围,叶瞳依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所以,鬼杀和鬼玥便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此时,看到他们突然转变的态度,鬼玥和鬼杀同时一愣,而后,叶文成大怒道:“苏夜,你敢违抗本相的命令!你不怕本相立刻要你毒发身亡么。”
  “静儿!”他侧目看了叶静衣一眼,叶静衣连忙将方才偷偷取出过一次的瓷瓶再度拿出,交给了叶文成。
  叶文成接过瓶子,一脸猖狂的对苏夜笑道:“哼,苏夜,***蚀骨毒发的滋味不好受吧,可你以往毒发的症状还算不上真正的痛苦,今日本相就叫你尝尝,违抗本相的命令会是什么下场!”
  说着,他拔出了瓷瓶的盖子,将瓷瓶对准了苏夜的方向。
  一股诡异的香味在大殿中散开,瞳依立刻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使得她的心脏一阵剧烈的心悸。她微微皱眉,脸色微变,但那种感觉又迅速的消失,寻不到一丝的痕迹,瞳依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的光芒,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血线,却发现那血线并没有蔓延或生长,只是颜色微微的加深了一些,而她的身体也没有再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方才……她也有短暂的心悸过一次,也是很快就消失,所以她并没有在意。叶文成手里拿的是什么?他还不知道苏夜的***蚀骨已解,如今雌雄双蛊都在她一人的体内。那瓷瓶里的东西必然是诱发蛊虫暴动的阴毒之物,可为何她除了那一瞬间的心悸,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叶文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瞪着手里的瓷瓶,再看看苏夜和瞳依,然后将那瓶子又往前凑了凑,却见二人依然毫无反应,震惊的道:“这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会这样的!”
  苏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左相大人的梦还没有醒么。”他侧头望着流风问:“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流风抽了抽鼻子,小小的眉头皱起,“是特制的芳荷草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以诱使蛊虫狂暴,让蛊虫暂时失控,南疆的一些巫师经常用这种东西来驱使蛊虫惩治中蛊之人。若是***蚀骨之毒被芳荷草诱发,应该会五脏移位筋骨抽搐,那滋味……啧啧,堪比凌迟梳洗之刑。”
  “鬼杀!”叶文成见芳荷草无用,立刻望向一旁的鬼杀,鬼杀和鬼玥眼神一冷,同时朝苏夜身边的瞳依抓去,瞳依拉着流风退后了一步,苏夜直接甩袖上前迎上两人,一掌挥出,鬼玥和鬼杀顿时面如白纸,与此同时,窗外凌空跃进来几道人影,瞬间便将鬼杀和鬼玥治住,就听傀楼大长老康成禀告道:“王爷,西凉国入侵我大雁的人马已经彻底歼灭。”
  “你的武功和内力是从哪里来的!”鬼杀执掌鬼宗十年,此刻的表情倒真是像见了鬼一样。
  苏夜中了***蚀骨,筋脉早已被毁去,他又被囚禁了十年,根本就不能习武。鬼杀一直认为,即便苏夜离开鬼宗以后用了什么邪法练了些皮毛,也顶多只能自保逃命,却没想到,他那简单的一掌竟让他和鬼玥两人都承受不住。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练出如此深厚的内力的!
  这真的是那个被囚禁了十年的傀儡王爷?是那个一直都被人当做绣花枕头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夜?
  叶文成脸色铁青的后退了两步,眼底滑过了一丝惊恐,他大叫道,“你的***蚀骨已经解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得到六国至宝,没有清儿的心头血……你如何能解的了***蚀骨
  !”
  想到苏夜那击退了鬼杀和鬼玥的武功,叶文成的脸色突然扭曲,他咬牙切齿瞪着瞳依道:“是你!是你为他解了***蚀骨。”
  跟着,他又如同疯癫了一般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你为他解了毒,那为什么你还没有死……而且,即便苏夜解了***蚀骨,也无法脱离***蚀骨的掌控,***蚀骨早已深入他的血脉,便是无毒也可操控他的心神,为什么芳荷草对他无用,为什么为什么……”
  苏夜因他无头无脑的几句话心中一动眼神一冷,却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什么叫即便他解了毒,也无法脱离***蚀骨的掌控?什么叫毒素已经深入血脉,即便解毒也依然能操控他的心神?
  他刚想上前问上两句,却听苏漓淡淡的唤了一声,“陆公公”。陆荃手中的拂尘一甩,叶文成啪的一声就被抽倒跪在了苏漓的脚下。
  “苏漓!你要做什么!”叶文成恼羞成怒的瞪着苏漓,却听身边突然传来一阵讽刺的大笑,“左相大人,这就是你今日邀本宫来看的好戏么。”
  景元睿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看戏,以至于叶文成险些忘记了他的存在,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叶文成脸上突然一喜,像是看到了最后的救星道:“太子殿下,不知祝谨明可否有告知殿下,待我得到了大雁之后,定然划分大雁一半的疆域给殿下!苏夜原本答应我一同对付苏漓,没想到竟然临阵倒戈!殿下快杀了他,我可以另外扶植一人登基为雁王。”
  “叶相,本宫看你当真是还未睡醒吧。”他讽刺的笑容突然变为了残冷的阴狠,“本宫已经知道,暗杀了本宫王妹的人就是你!你真当本宫今日来此是为了助你对付雁王陛下的么。”
  视线落在一旁的叶静衣身上,景元睿的眼底露出了明显的侵占,“本宫是为了她而来!”
  景元睿上前几步,一把将叶静衣揽入怀中,勾着她的下巴道:“你爹杀了本宫的王妹,本宫就拿你来偿还如何?”
  叶静衣因眼前反转的一切呆立在当场,她愣愣的看着面前一脸邪笑的景元睿,似乎不明白为何原本稳操胜券的局面会一下子变成这样。当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肌肤时,叶静衣突然惊恐的大叫:“放开我,父亲,父亲!”
  “静儿!”叶文成怒然的要上前把叶静衣拽回,却被陆荃一拂尘又抽回了原地,苏夜侧头对景元睿道:“太子殿下的目的已经达到,可以先带着叶小姐离开了。至于本王答应太子殿下的条件,日后本王自会履行。”
  “王爷记得便好。”景元睿轻哼了一声,干脆利落的扛起叶静衣便走,叶静衣挣扎着想要脱离景元睿的桎梏,景元睿不耐烦之下直接将叶静衣打晕,叶文成看着被拖走的爱女,咬牙切齿的望着苏夜,“你到底想怎么样!”
  说着,他突然又纵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苏漓,苏夜,你们兜了这么大的圈子,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本相,还不是因为惧怕本相背后的长生殿,怕对本王下手会惹来长生殿的报复,会让大雁雪上加霜毁于一旦!本相告诉你们,本相是长生殿的驸马,是圣君最信任的殿前御史!若是你们敢伤害本相,伤害静儿,本相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苏漓落子的举动终于停止,抬头面无表情的望向叶文成,随后,他霜白的薄唇上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透着无限的杀意和残冷。
  叶文成顿时打了个冷战,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苏漓的目光,但他的心底亦再次溢满了无止境的怨恨。
  十年前,就是这个该死的苏漓,搅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让他吞并大雁的大业功败垂成!若不是他,他此刻应该在长生殿里享受一众大臣的恭维和羡慕,享受着圣君的赞扬和褒奖,而不是纡尊降贵的沦入大雁朝堂整整十年,此时还要忍受苏漓施加给他的屈辱。
  “叶相。”苏漓冷然开口,“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带走了孤唯一的弟弟,然后在他的身上下了***蚀骨,对一个孩子百般折辱。当孤在水牢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受万蛊啃噬,身上已经找不出一丝完好的地方,几度险些丧命,那时候,他只有七岁。”
  叶文成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苏漓为何要说出这番话,接着,就听苏漓继续道:“你问孤为何要用这种方法吊着你十年?”
  冰冷的俊容上,那残冷的微笑逐渐漫开,“因为孤不想你死的那么轻松。”
  “你——”叶文成一阵愕然,惊道:“你耗费了十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向本相复仇?”
  他疯了么……
  十年来,叶文成一直以为苏漓的目的是要守住大雁国祚,守住大雁的百年基业。他以为苏漓畏惧长生殿,以为苏漓忌讳对大雁虎视眈眈的其余五国,所以,他才会选择用捧杀的方式把自己放在大雁朝堂,想让自己在与大雁朝臣的争斗中湮灭在大雁复杂的局势里。
  然而此时,苏漓却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为了大雁,而是为了向他复仇!
  他不是在经历了宫变后就六亲不认了么?王族
  里的兄弟不是都相互猜忌互相倾轧么!苏夜此时不也的确领着右相和满朝文武逼宫造反么!
  如今,他竟然敢说他是为了苏夜向自己复仇?他在开什么玩笑!
  蛰伏大雁已十年之久,但叶文成直到此时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从未看透过苏漓。
  “叶相,很费解么。”看着叶文成扭曲的表情,苏夜缓缓的走到苏漓的面前坐下,轻笑道:“那本王为你解惑可好。”
  “夜儿。”苏漓看着苏夜眉心轻拧,苏夜抬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捡起放回棋盒,“王兄,我都想起来了。”
  他的目光扫过了瞳依,在瞳依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心疼,苏夜心中一暖,看着苏漓重复,“那些被王兄隐藏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
  那日,当苏夜知道自己的记忆被篡改了之后,瞳依就告诉他,她可以解开他所中的催眠暗示,让他想起过往的一切,但是,那个过程会非常的痛苦。
  苏夜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然后,他便在十年之后看到了那些被苏漓极力掩埋的过往。
  到处都是鲜血和黑暗,看不到所谓的一丝的光亮。
  围绕着他的只有无止境的痛苦和折磨,还有濒临死亡时的恐惧和绝望。
  ***蚀骨的下毒过程非常的阴损,叶文成将他扔进了万蛊池中,让他遭受了万蛊噬心之痛,只为了摧毁他的神智,让他变成一个彻底的废人和傀儡。
  后来,王兄虽然将他救出,却无法化解***蚀骨,而他的身体也被毁的残破不堪。毒发时的痛苦曾一度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与承受能力,他在哭喊到沙哑失声时,看到王兄原本明亮的眼神彻底被仇恨淹没。
  看到那些过去,苏夜才明白,这些年来他的王兄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记忆。
  苏夜的手指微微用力,眼底也漫开了一抹血色,握在他指尖的棋子立刻碎成了粉末。
  黑发轻扬,苏夜的笑容越发的迷人,幽凉的声音响彻在叶文成的耳边。
  “叶文成,你下毒毒害了父王,煽动六王兄逼宫造反,使得苏氏王族险些断绝,此乃一罪。
  叶文成打了个冷战,苏夜继续道:“你骗取了本王外公的信任,却暗中算计使得萧家满门几乎全灭,萧家军无数兵将无辜枉死,此又一罪。”
  叶文成的全身都在发抖,只觉得眼前的苏夜变得异常的恐怖,如同苏漓一样深不可测,让他从骨子里发寒生畏,苏夜的声音再度飘来,“你命令长生殿的杀手暗杀了本王的母妃,还在本王的身上下了***蚀骨,累得王兄身受重伤双腿残疾——”
  他嗓音微微一顿,突然诡异的一笑,“左相,十年了,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的计划成功,一步一步的看着自己汲汲营营的一切顺利的发展,然后,也享受到了胜利的狂喜,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拥有算计来的一切,可是……却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一败涂地失去一切的滋味如何?”
  叶文成瞳孔一缩,突然扬天长笑:“哈哈哈哈,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啊……哈哈哈,好一个雁王,好一个十三王爷!原来,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心生罅隙,原来你们兄弟二人早就串通在了一起!就为了自己的仇恨,就为了要折磨本相,所以,堂堂的大雁君主置大雁的百姓于不顾,无视朝臣结党营私鱼肉百姓,若是让大雁百姓知晓你的用心,你还能坐稳这雁王的宝座?苏夜你带着右相逼宫夺位,若是让百官知晓你却是为了助苏漓复仇,你以为百官会如何看待你!你……”
  “孤从未想过要做好雁王。”苏漓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叶文成的话,“遭天下唾骂又如何,诏书已下,孤已经禅位,大雁国以后将不再是孤的大雁。”
  苏夜立在苏漓的身旁,勾唇继续道:“而这九州大陆,不会姓秦,更不会姓叶,终有一日将全部姓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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