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哎呦喂!我的脚——
“算了……这东西,应该轮不到我来买……”
正想走,身边多了个导购员美女,笑眯眯地问:“小美女,买药酒啊?是谁受伤了吗?”
“嗯……”米拉拉有些犹豫,却还是很老实地点了点头,“他……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被人踢到了脚……”
“哦!”导购员美女恍然大悟,“小男友打球受伤了是吧,来,这个保证适合他!”
“不是……”
米拉拉想解释,可导购员美女那眼神却似乎看穿了一切,把药酒塞在她手里说:“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赶快拿去给他擦!受伤了可不能耽误啊!”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米拉拉居然没办法拒绝!
手里拿着那支药酒,米拉拉无奈地只好去结了账,走出了药店门。
怎么办?到底还是买了,可……怎么拿给他?
米拉拉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买了也没用,她根本没有办法没有借口给他,纯粹就是浪费钱!
低着头,米拉拉无奈地又是长长一声叹息,脚步迈开,突然撞上一堵肉墙,抬起头,米拉拉心跳漏了一拍:“怎么……是你?”
想起他腿上有伤,米拉拉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你……没事吧?”
眨眨眼,凌锐一眼就看见了她手里的药酒,顿时笑容就开始扩大了,原来她在体育馆走得那么急,是给他买药来了?
“给我的?正好——”
说着,凌锐伸手就要去拿药酒,米拉拉反射性地把双手往背后一藏,急促地说:“我……还有事!再见——”
话音落下,米拉拉一溜烟就从他身旁逃开了,凌锐那个气啊!这是欺负他现在追不上是吧?!
“站住!米拉拉——”扶着墙,凌锐突然急中生智,哀嚎了起来:“哎呦喂!我的脚——疼死我了……”
果然,跑出去两步的米拉拉瞬间就停了下来,凌锐差点笑出声,赶紧把笑意压下去,整个人靠在了墙壁上装可怜:“我的脚啊……疼死了!唉……有人可真是没良心,她生病的时候我亲手给她煮粥送药,我受伤了问都不问一句!哎呦喂……可怜我的脚啊!都要断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哀嚎声,米拉拉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终于,米拉拉无奈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终归还是转了身,朝凌锐走了过来。
看着她回到自己面前,凌锐的笑怎么都控制不住,抱起双手看她打算怎么办。
“你……”米拉拉为难地皱着眉头,“脚很痛吗?”
想想当时的情况,米拉拉看着都痛,这绝对是废话,凌锐有意逗她,皱起了一张帅脸:“痛!痛得要死呢——”
明明知道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可米拉拉就是狠不下心丢下他不管,望了望马路左右两边,无奈地说了句:“要不我帮你叫个车——”
“不行!”
凌锐瞬间黑下了脸,亏她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有理智,居然想到帮他叫个车?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赖着她呀?
“可是你现在……”
米拉拉为难地小脸都要皱成一团了,看见她紧张自己,凌锐就是忍不住笑意,嘴角一直往上扬,往上扬。
见到他在笑,米拉拉知道自己又被耍了,这下她可真的是有些生气了,把手里的药酒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要走,凌锐哪里能那么轻易放她走?
顿时哀嚎一声就往她身上倒去:“哎呦喂!我的脚!疼——”
米拉拉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背贴在了墙上凌锐顺势用大长臂撑在她脸侧,完美地堵住了她的逃跑路线。
“你为什么总是见到我就逃呢?”
说真的,凌锐很生气,十分生气!
抬起头,四目相对,米拉拉眼底的慌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慌忙又把头扭开,咬咬牙,努力压下慌乱的心跳,淡淡地说:“没有啊……”
“没有?!”凌锐是真的生气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凌锐直瞪她,“扬扬和浅浅都还在学校,甚至娅娅都还没回去,你一个人,有什么事?!”
“我……”
眨眨眼睛,米拉拉正想着怎么给自己开脱,突然听见凌锐的语气变了:“你明明认得我……”
心跳又漏了一拍,米拉拉下意识地一抬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眼底的受伤。
“小时候你见到我也是掉头就跑……”生完气,凌锐更多的是难过,“看见我摔跤你明明回头了,为什么还是跑了?现在也是……见到我就跑,在体育馆明明看见我受伤了,你也掉头就走,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我啊?”
“不是——”
下意识冲口而出,米拉拉有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但是来不及了,听到她的回答,凌锐的唇角又在往上扬,往上扬。
天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一见她就笑,说不出为什么,没有理由,见到她就是想笑!
“你承认了?”
“啊?”
米拉拉有些茫然,凌锐笑得有点坏:“你承认,你记得我,你认得我,对不对?”
这下,米拉拉还真的是没办法反驳了。
她记得,当然记得,也当然认得他,但是米拉拉也很清楚地记得,欧阳娅娅跟她说过,她从小到大就喜欢他,喜欢凌锐。
抬起眼,看着自己眼前这张近乎完美的脸庞,米拉拉有种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的无措。
对欧阳娅娅来说,他的存在有多重要?米拉拉想象不出来,但她能肯定,要是让欧阳娅娅看见自己跟他有半点关系,欧阳娅娅肯定会不开心!
难得她能正视自己那么久,凌锐突然有些局促,但是莫名地开心:“你……看什么?”
回过神来,米拉拉别开了脸,凌锐一下子不高兴了,脸一沉,固执地伸手捏着她下巴又把她的脸转了回来,米拉拉皱起了眉头拍掉他的手:“痛——”
“我也痛!”凌锐鼓着腮,指着自己胸口说,“这里痛!受伤了,伤得很严重很严重!你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