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下水道奇怪的声音

  回市区的路上。
  夕阳西斜，从车子的后方，照射进车内。
  乔安深吸口气：“人性，太可怕了。”
  “呵。”
  林霄淡淡一笑，“这就可怕了么？还有比这……更可怕的。”
  “嗯？”
  乔安好奇看着林霄，“你遇到过比这还要更可怕的吗？”
  “我害怕鬼，鬼却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人却把我伤的遍体鳞伤……”
  林霄悠悠然说。
  乔安愕然沉默。
  良久，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回到江市，已是华灯初上。
  乔安一再提出，要请林霄吃饭。
  无奈之下，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吃过晚饭，乔安就回乔家村去了，而林霄则是回到家，打开了电脑。
  现在的他……
  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沦为成一个鸽子精了。
  三天两头断播，就没有连起来过。
  不过……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今的林霄，属实是有点忙。
  直播间，立马就涌入了大量网友。
  【主播活了，兄弟们，快来啊！】
  【emmm，我现在学聪明了，今天播完，明天必休息，如果主播不休息的话，我直播跳……楼！】
  【主播今天准备讲什么故事？能不能来一个有关于出租屋的，我想……大部分网友都跟我一样，租的是出租屋吧？这种故事，代入感简直不要太强好伐！】
  【对，出租屋的恐怖故事来一个！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
  【嗷嗷嗷，搞起来，搞起来！】
  看到这些弹幕。
  林霄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出租屋的故事？我觉得这个要求……可以满足啊。”
  林霄答应的非常爽快。
  毕竟，这么多网友提出来了，这要是不满足他们的话，那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
  关于这种类型的故事，林霄知道的还挺多，所以根本不担心没有东西可讲。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进入今天的第一个灵异故事……大家，准备好了吗？”
  林霄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几分，非常沙哑、干瘪！！
  “王军，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毕业生，没什么太大的能耐，再加上实际经验不足，所以挣的钱少得可怜。”
  “甚至就连一个像样的房子都租不起，一直在地下室里面住着，也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蚁族。”
  “当每晚被地下室的阴冷和潮湿冻醒的时候，王军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决定出去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间廉价的，但是质量还不错的房子。”
  “虽然说……”
  “这个想法， 完全就和天方夜谭差不多，但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但凡是概率性的问题，那就都会想要去尝试一下。”
  “即便这个概率的发生性，无线趋近于零。”
  “好在，王军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可能是要转运了。”
  “就在他浏览网站的时候，看到一则招租启示。”
  “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在城市的近郊处有一所房子，家电齐全，一房一厅，价格只需要六百每月！！”
  “看到这则消息。”
  “王军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
  “六百块钱……虽然不少，但，他还是付得起！”
  “于是乎，他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就打电话和房东沟通起来。”
  “两人很快就商量好，周末就去看房子。”
  “在接下来的时间时间里，王军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他坐着公交车去了近郊。”
  “让他感觉到非常欣喜的是，这里竟然还有直达车，这样一来，距离他上班地方的交通，也就非常近了。”
  “抵达房东电话内说的具体地址，王军发现那地方果真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有很多平房参差不齐的排列着。”
  “当然……”
  “这些平房早就被开放商买断了，迟早是要拆迁的，只是居民还在这里硬撑着而已。”
  “这样的居民，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
  “很快，王军就和房东碰上面了，当看完房子之后，还别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二十多吋的液晶电视，沙发床普一应俱全。”
  “更让文档军大喜过望的是……房子竟然用的还是隔音玻璃，这样一来就很巧妙地阻断窗外大街上汽车的轰鸣声。”
  “这条件、这设施。”
  “对于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收入的王军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堂啊！”
  “王军扭过头来，不相信地问房东：老板，就这条件，一个月六百块，你确定是人真的吗？真没跟我开玩笑？”
  “老板躲闪着王军的眼睛，说：那必须是真的啊！我就是考虑到你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手头都不宽裕，所以才这样的。我是一个实在人，不像有些房东，喜欢玩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说了六百，那就是六百，不带涨价的。”
  “听完他的这番话，王军心中很是感激，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随后一把紧紧地抓住房东的手，非常亲昵的说：老板啊，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好人啊！什么也不说了，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后有啥要劳烦的，你尽管吱声，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老板呵呵笑着说：兄弟，客气了，你看还有什么缺的，自己去对面的超市买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作陪了。”
  “说完。”
  “房东仓皇的跑开了，看那样子，就好像是再也不愿意在这个房间里多逗留一刻钟！”
  “王军上下左右打量着房间，口中不断地啧啧嘴，对自己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他很是兴奋：晚上就叫小丽过来，让她看看咱也是有房一族了！”
  “想起小丽，王军就春情荡漾。”
  “小丽跟她的名字一样妖娆，属于是那种狐媚型的，老是吊着王军的胃口。”
  “王军一直对她欲罢不能，但就是没有一个像样的房子，邀请她到家里来做客。”
  “但是现在好了，所有的问题，全部都解决了。”
  “他和房东签订的是两年合同，预付了三个月的定金。”
  “这笔钱对他来说虽然不少，但咬咬牙还是可以出得起。”
  “回到自己先前住的地下室之后，他收拾好东西，就掏出手机给小丽发了一条特酸的短信：亲爱的丽，见字如吾。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倍加想念，晚上下班后，在太-阳-城公交站下待我，去接你，予你惊喜！”
  “王军极力卖弄着自己这酸腐的文艺。”
  “没办法，就因为小丽好这口。”
  “这话，可不是王军自己吹的，而是小丽亲口说的。”
  “果不其然……”
  “到了晚上，小丽来了。”
  “浓妆艳抹，妖艳异常。她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底下套着蕾-丝-边的丝-袜以及黑色皮短裤。”
  “当她一走进房间，看到房子宽敞明亮，地下也是一尘不染，当即看着王军，问：这些都是你整理的？”
  “王军为了博得小丽的好感，连忙点头说：是啊，我专门为了接待你，特意收拾了一下，怎么样，满意吗？”
  “小丽一脸娇羞的点点头，双手攀了上来，在王军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嘉奖。”
  “这要是放在平时。”
  “王军肯定兴奋不已。”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
  “这间房子自从他来，就非常干净，而且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新买没几天的。床铺是鹅黄的温软被褥，不是一般出租房中 的那种白色轻薄型的。”
  “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先前，王军一直忙于对房间的观赏，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
  “还好，小丽给提了出来，这个念头，才油然而生。”
  “王军心忖：莫不是……房东有什么瞒着我？我怎么感觉这房间，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氛？！”
  “而这个时候，他也想起来，房东那匆匆离去的脚步。”
  “一时间。”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来。”
  “小丽帮着王军将行李收拾妥当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好不容易来一趟。”
  “王军自然是强烈要求小丽留下来做客，小丽忸怩了一番，最终算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王军兴冲冲的走进洗澡间，打开水龙头，冲了一会澡。”
  “他这才惊讶的发现，水龙头中流出来的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都注满了整个水池，并没有从下水道中流下去！”
  “他连忙操起一旁通下水道的东西捅了几下。”
  “可算是畅通了，水顺着下水道，哗哗的流了下去。”
  “就在他准备用毛巾擦拭身体的时候。”
  “忽然……”
  “从下水道里面，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音。”
  “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乏力，细如蚊蝇。”
  “可即便如此，王军依旧还是听到了，而且听得非常真切。”
  “他警觉地向着下水道望去，发现除了黑黝黝的洞口以外，什么都没有。”
  “然而，让王军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声音，却是越发的近了。”
  “声音颤抖着、哀嚎着，里面包含着恐惧和……饥饿！！”
  “当他从洗澡间走出来，脸色煞白如纸。”
  “他在想，他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那绝对不是幻觉，因为……王军自从就对一切细小的声音有着超乎常人的灵敏！”
  “可是……”
  “为了稳住小丽，王军治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小丽面前，说：天色已晚，咱们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小丽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攀到床上，正在温存之际。”
  “那个声音……”
  “又响起来了！！”
  “这一次，更大了几分！”
  “就像是来自幽冥地狱的声音一般！”
  “虚弱、无力、饥饿、惊恐……”
  “王军猛然翻起身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小丽，颤声问：你……听到什么声响了吗？！”
  “小丽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这绝对不是幻觉！！”
  “现在就连小丽都听到了！！”
  “王军不是傻子，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凝视着小丽，说：怪不得这房子这么好，房租却是如此的便宜，原来……这里面……是有脏东西啊！！”
  “然而，小丽已经没有耐心听他解释下去，起身穿上衣服，夺门而出，走的时候，她还不忘回头看着王军：咱们俩，这辈子都没戏了！！”
  “等到小丽走后。”
  “王军无比颓废的趴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现在，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这一整夜，下水道的那个声音，都在响着。”
  “起初只是呜咽声。”
  “可是后来……王军清楚地听到，是一声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第二天，一大早，王军就闯进房东的房间。”
  “他死死地盯着一脸茫然的房东，厉声质问：你这个昧良心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屋子里，究竟是有什么鬼东西！！”
  “听到这句话。”
  “房东的脸色，非常难看，接着，他吞吞吐吐的说：房子里……死了人。”
  “嗡！！”
  “王军的脑瓜子，瞬间就炸开来了。”
  “房东接着说：是……上一个房客，出车祸死的，连……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听完，王军大步奔到房东面前，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房东吓得嗷的一嗓子，连忙服软说：兄弟，你先别动手，当哥哥的也不想这样啊，这不是近来打麻将输了钱，急需用钱嘛。”
  “王军毕竟是一个知识分子，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瞪着眼睛，说：那你倒是将事情讲清楚啊！”
  “房东说：一个月前，有一个彪性汉子来我这里租房，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王莽。
  可是，在我复印身份证的时候，发现身份证上的人，跟他不像，想必是假的，但当时我也没有顾忌那么多，就让他把行李搬进了房子里。哪知这人第一次出门就出了车祸，而且还就是前两天的事情……”
  “听到这里，王军一脸惊诧：你是说……那个叫王莽钱两天才第一次出门？那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他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一直缩在里面？”
  “这可真是有点不太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