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杰斯和异端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只要能抢先把最早跳跃过来的这支杰斯舰队快速打残，就能争取到整场战斗的主动，最后就算是逼不退那艘皮厚如城墙的杰斯无畏舰，也能拖延出非常可观的时间，足够沈超把收割者残骸运走了。
“稳住位置，全体准备接敌……”在双方各自进入对方射程前的战前最后时刻，薛姐这样命令道。只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支杰斯小舰队后方远处的那艘杰斯无畏舰和身周的那支舰队似乎和它们并不是一伙的。
前方立即都要打起来了，后面的那些杰斯居然没有要靠近加入战斗的意思，只是远远的看着布达佩斯号和最早到达的这支杰斯舰队进入相互之间的进攻位置。
“开火……”薛姐没有时间猜想远处的那支杰斯舰队是什么想法，在进入最佳射程后就下令开火。布达佩斯号的主炮随即发言，一击就命中几十万公里外的一艘杰斯巡洋舰，将对方打的瘫痪在原地。
附近的其他杰斯战舰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立即发射出密集的弹幕，朝布达佩斯号的方位覆盖来。战斗就此开始了！虽然舰载火力并没有显著的提升，但是布达佩斯号此时却有着堪比霸主和天命超凡号那样的超级战舰的动能屏障。
有着这样的防护保护下，即便有多艘同级战舰向其集火，布达佩斯号依旧能扛得住。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对面有多艘杰斯巡洋舰排成进攻队形冲向他们的方向，发射的弹幕一片片的砸在布达佩斯号的动能屏障上。
很明显，这些近处的杰斯战舰想要一举击破布达佩斯号的防御，将其击沉。或者逼退它，让布达佩斯号让开通往收割者残骸的道路。薛姐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可是还等着利用这个收割者IFF去打它们的仆从收集者的基地的。
“动能屏障下降15%，更正，是下降18%……”不同的作战部门不断地将最新的情况送到薛姐眼前的全息图上，看起来令人眼花缭乱。
布达佩斯号的护盾在敌人弹幕的打击下不断缩水，不过暂时还没有被击破的风险。在敌人的密集打击下，布达佩斯号的主炮变得很难瞄准到敌方战舰，命中率开始直线向下。
而与此同时，在远处战场外围的杰斯无畏舰里，一场无声的争论正在进行着。大量杰斯的智能单元在无畏舰的中央服务器里讨论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棘手局面。
和绝大多数有机智慧体乃至很多AI都不同，杰斯的智能是由一种叫做智能单元的个体构成。这种智能单元本质上是一个个小型软件包，分别负责应对不同的外界情况。
当这些智能单元处于独立状态时，只有非常低下的智能。但是当多个智能单元并联起来交互信息并共同处理同一件任务时，它们就会表现出较高的智能。
当大量的智能单元集合在一起时，它们表现出来的智能可以超越任何单个的有机智慧体。一个常见的杰斯个体（机械体的杰斯机器人）的智能核心内通常有几十个智能单元。
这样的杰斯只具备基本的认知能力，它们能理解基本的指令，并和其他杰斯个体协同工作。而复杂协同和交流的能力通常则需要几百甚至上千个杰斯智能单元一起并联才能达成。
现在，这艘杰斯无畏舰大额主服务器里就有近百万个杰斯智能单元在密集的沟通，每秒钟都会有天文数字般的数据在交流中产生，将它们的讨论流程大致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rc1576158：我们应当阻止“异端”（杰斯对自己内部投靠收割者的智能单元们的称呼）与不明人员的战斗……
ad5781621：反对，我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他们也可能是“远古机器”（杰斯对收割者的称呼）的仆人。
rc1576158：远古机器不会让自己的仆人自相残杀，至少现在不应该！
vr1425：更新，对方身份查明，分别是SSC-布达佩斯号和SSV-诺曼底号，指挥官分别为沈超少校和薛帕德指挥官，他们都是神堡幽灵！……更正，布达佩斯号不再隶属星联，舰长已被剥夺幽灵身份……
dc6625178：资料显示，他们都参与了摧毁霸主的行动，他们有过对抗“异端”的经验，可以尝试与他们交流。
ad5781621：反对，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明，且不太可能相信我们提供的证据……
en3568492：……
在刚才短短的交战几分钟的期间，类似这样的讨论就在服务器里刷新了数万页，无畏舰上的杰斯们始终对对面的布达佩斯号那边儿抱有怀疑。
他们之前其实是在追杀自己种族内部的叛乱势力“异端”！因为异端在和收割者合作，企图在大量杰斯软件更新时替换核心算法，让杰斯整个种族变成收割者的忠实仆人。
随然杰斯这个种族并不是很在意有机智慧生命所说的个体“自由意志”，但是它们依旧很在意自己的群体智慧的走向。“异端”的行为没有得到大多数杰斯的许可，也违反了杰斯的办事规则。
一开始，杰斯并没有试图与“异端”反目，但是随着外界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异端”的行为很明显把神堡几大主要种族惹恼了。在被“异端”坑的与神堡舰队大战一场后，杰斯作为一个整体终于决定和“异端”一刀两断，并在“异端”的最新破坏行为后开始了对这些“前族人”的追杀。
在无畏舰上的杰斯们举棋不定，不知道该过去帮忙还是怎么办的时候，布达佩斯号可是没有停下自己杀戮的脚步，虽然自身的动能屏障受到很大打击，但是却成功的拖住了“异端”的小舰队。
“动能屏障留存60%，我们应该立即启动紧急护盾……”在护盾被打掉超过三分之一后，文森特将自己的意见提了出来，他还是害怕布达佩斯号出什么闪失。
“不，加速缩短交战距离，敌人快要撑不住了！”薛姐没有同意文森特意见，而是让布达佩斯号进一步的靠近敌人的弹幕，缩短双方的交战距离，以便减少对方的炮火对己方瞄准精度的影响。
布达佩斯号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一群小孩子围起来打的壮汉，想要对付单个的敌人很轻松，但是想要脱困却很难。薛姐的计划是让布达佩斯号靠得足够近，以弥补己方被敌人炮火打击时的晃动。
至于说为什么她不让启动紧急护盾，那是因为她对远处观战的杰斯无畏舰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这样故意不立即补盾是在向对方示弱，以便诱导出对方的真正目的，搞明白它们到底是和这些自己正在打的杰斯是一伙的，还是另外一种情况。
在她的诱导下，虽然远处的无畏舰里的杰斯智能单元们依旧没有做出决定，但是近处的正在和他们交战的杰斯舰队却以为自己有了胜利的机会，纷纷靠拢起来集中火力。
只可惜，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在靠近后，布达佩斯号先是又开了几炮打瘫痪了几艘靠的近的杰斯战舰，然后在护盾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又用起了宇宙战中流氓一般的“冲撞”战术。
当然了，由于对面都是有自己的动能屏障的质量效应战舰，所以他们只用了一次冲撞，并在那之后立即补满了自己的护盾，继续用舰炮消灭残敌。
也是在这时，看到布达佩斯号即将取得胜利，远处无畏舰上的杰斯终于得出了一个共识，他们决定和布达佩斯号展开通话并表明自己不是敌人，虽然这会儿的战局已经很明显的展示了同样的信息。
如果它们和之前的这支杰斯“异端”舰队是一伙的绝对不会坐视它们被布达佩斯号一一消灭。在剩下的少数几艘“异端”战舰跳跃逃跑后，布达佩斯号终于收到了杰斯无畏舰的通讯请求。
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沈超那里终于搞定了收割者残骸的质量效应核心的重新启动。在质量效应场被打开后，沈超很快就将这个巨大的残骸送回了我是传奇位面的太空中。
在那里，会有科研人员对残骸进行全面检查，最终会有数艘大型运输船将残骸拖回地球上的五大湖地区安置，进行后面的各种测试和拆解。在同一个地区，卡拉狄加号也在进行拆解工作。
那艘BSG位面的传奇战舰由于船龄太大，被小心的拆解。船壳部分和内部的大多数舱室会被保存并建成一个博物馆，其他的精密仪器，包括跃迁引擎和推进器等等都会被送到不同的科研据点进行详细的技术解析。
而在沈超把残骸送走并返回布达佩斯号上时，他发现薛姐已经和远处的杰斯无畏舰舰队联系上了。当然了，由于他们刚刚和“异端”舰队的战斗，双方交流时依旧非常小心。杰斯害怕布达佩斯号这边儿的人类会误解自己的来意，而薛姐这边儿则确实对对面杰斯无畏舰舰队的目的充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