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秋寒
恢复了真元的蟋蟀,有些感兴趣的看着肩膀上的小赤,只见它还是那副样子,还是安静的蹲在肩膀上一动不动,不过从它的眼神之中蟋蟀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对于此鸟的这种表现,蟋蟀已经习惯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当初赤鸟在发出青色火焰时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记得当初那火焰的温度可是连山门大阵都能焚烧开裂,但为什么自己却好好的?
思绪了一会,蟋蟀没有找到答案,他也懒得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当前最重要的还是提升实力的比较好,所以现在的他,必须要多掌握一些技能才行。
拿出记载着幻魔功功法的册子,蟋蟀思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先修炼一下上面的幻魔功技能,这些技能多掌握一些,对以后的争斗总会多有好处的。至于会不会遭到魔道的追杀,蟋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现在的自己连自保都有些问题,若要追杀的话,反正自己有很多不明不白的仇家,多出一个魔道来,也算不得什么。
看着这功法,蟋蟀的脑海里开始演练起这功法的秘诀。
幻魔功,乃魔幻宗有名的修炼功法,其自身携带的各种技能更在魔道中也当数一绝,这第一层魔幻功功法内所记载的是利用自身真元虚幻出无数个自己,以此来迷惑敌人的招数,当然这招数中隐藏了太多的未知数。
因为他不能可以迷惑敌人,还可以用来逃跑,可以说第一层功法里记载的全部都是些虚招,实质性的攻击招数并不多。
虽说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那是需要修炼了幻魔功法诀才可以使用的招数,这些自然是被蟋蟀忽略了,毕竟他的化真诀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功法,所以若想让他更换法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若真要换,他宁愿不学。
当蟋蟀成功的将第一层功法里所记载的那些技能学会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时间,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蟋蟀没有受到任何打扰。
将这第一层修炼熟练以后,蟋蟀便感觉此地不能在继续逗留下去了,万一什么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位结丹高手的话,那多半是要将自己抓去当成夺舍的对象,这些都是蟋蟀所不愿意见到的。想了想,蟋蟀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将阵法撤除以后,蟋蟀利用自身神识查探了一番,当他查到这里没有任何危险时,他才小心翼翼的驭起顺风舟朝自己曾经来过的地方飞去,而他的目标,自然是曾经在青阳郡县城外三百里地的万剑门。
因为在那里,有着蟋蟀目前急需想要的东西,地乳灵泉。关于这方面的典籍上所描述的能够瞬间恢复法力的东西,那可是求之不得的,毕竟以蟋蟀目前的身份,就是拥有在多,恐怕也经不起他使用,毕竟他自身拥有强大的灵根属性,并且还是夺舍的最好对象,所以现在的他,还是多准备一些的好。
至于岳阳门的仇,蟋蟀暂时还不想去考虑,毕竟人家是数千年的大派,并且传说中还有两个元婴期的老怪物,所以现在的他,也不打算去自讨没趣,自知之明蟋蟀还是有的。
不过,此念头虽然他不去考虑,不过蟋蟀自然也是发誓,等到实力达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找对方算帐,这口恶气不出的话,蟋蟀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蟋蟀如是想到的时候,远在岳阳门的宏宇和宏鹏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同时疑惑的看着对方,最后又同时看向已经开始盘坐恢复真元的车流云,直看的后者混身发毛。
“哼,等将此兽收服之后再找你算帐。”丢下这句话以后,宏宇两兄弟则又安心的开始利用千河青火开始驯服深潭之中的凝水金晶兽。
带上小赤,蟋蟀开始小心的朝洛洲的青阳郡潜回,一路上他的神识就从没敢断停过探察,小心无大错,这是蟋蟀最直白的想法。
蟋蟀隐匿的潜飞了近十天的时间,中途虽然遇到一些正魔两道的修士争斗,但都是些修为底下的炼气期修士,最高的也只有筑基期,这对蟋蟀来说,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随后蟋蟀利用又神识探查到了结丹期高手,但对方好像并没有发现他的样子,这也让他有惊无险的避过了。
现在的蟋蟀即使在傻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神识出了问题,至于问题的原因就是,他的神识几乎每天都在增长和异变,即使他不用刻意修炼也会自行增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蟋蟀也懒得过问,毕竟这是对自身有利的好事。
只是在这三天内,蟋蟀还发现了两个特点,那就是他的神识拥有隐匿特性,也就是说,蟋蟀可以轻易的发现隐藏的结丹期修士,并且还不会担心被对方发现。
第二个特点就是他在和那车流云的争斗中发现的,因为那时候的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有结丹修士前来,但因为对方的速度太快而导致蟋蟀无法脱逃,并且蟋蟀从对方的气势当中轻易的发现,即使是结丹修士,也无法发现自己神识有异变的特点。
虽然自己的神识强大,但它依然无法和结丹期修士相比,因为结丹修士的神识拥有气势威力,而蟋蟀的则没有,就好像是一个空架子,只是表面厉害而已。
以蟋蟀计算,今天的他应该就要到洛洲的青阳郡地界了,一路上,小赤完全没有任何表现,依然是蹲在蟋蟀的肩膀之上,一动不动。对此蟋蟀自然是习惯成自然,也不过问。
就在蟋蟀来到青阳郡地界时,他突然皱了皱眉头,面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当他考虑良久之后,面上终是露出一种不忍心的味道,随后他一缓缓落地一闪身将顺风舟收了起来,并且利用敛息术将自身真元全部收敛,最后才朝一片茂密的树林闪去。
树林中一个身材苗条,面容清秀的美丽女子挡在一位银发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前面,凭着一柄三尺长剑与两名持刀的大汉斗在一起。那老者和中年人靠树而坐,身上血迹斑驳,精神萎靡,应是受了重伤。
在他们外面还围着一群与两名大汉衣着相同的刀客,再后面是一位锦衣玉袍的俊美青年,只见他脸上涂胭抹粉,装扮得比女子更妖艳几分。他对战局并不不怎么关心,嘴角挂着一丝淫笑,眼光停留之处尽在那女子的脸蛋、胸、臀/部之上,一边轻摇着折扇一边微微点头。
虽然蟋蟀自认自己长的也还算英俊,但和眼前的男子一比,还是多有不足,不过蟋蟀拥有男人的阳刚之气,而对方则有的只是阴柔,看他一手拿扇,一手拈着兰花指的模样,让蟋蟀看着那男子的模样只觉恶心,要是再看上两眼,只怕自己非吐了不可,连忙将目光移至打斗场上。
两名大汉十分凶悍,手中钢刀使的虎虎生风,逼得女子不住后退。那女子倒也不凡,虽生败象,却未乱了章法,一柄长剑攻守有序,仍在苦苦支撑。
妖艳男子见此甚是得意,挥退两名大汉,笑道:“我说秋寒啊,你还老老实实的跟我走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只听他声音也同女子一般,说起话来嗲声嗲气,如同一阵阴风吹得蟋蟀身子一颤,连打了几个哆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女子哼了一声,啐道:“要我死容易,要我从你简直是妄想。”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老者和中年男子,垂泪道:“爹爹,哥哥,秋寒先走一步了。”说罢回剑向自己颈上抹去。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了,妖艳男子大急,失声道:“慢着!”那老者和中年人也是同声惊呼,待要出手夺剑已然来不及了。眼看这女子就要血贱当场,香消玉殆,只听当的一声,女子手中长剑突然飞脱出手,斜斜插在土中,众人这才吁了一口气。
妖艳男子先是一喜,随即警觉地喝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