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赌约

  “真的!”
  “项羽南可以作证!”楼伯先明不敢言明自己的身份,他记得上辈子他这小县令,顾金瑶觉得是个耻辱,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项羽南点头。
  “小三啊!姐来告诉你,古人造字人言曰“信”,一个人说的话叫“信”,但是现在有的人说的话没人敢信,为什么你知道吗?”木独摇冲小不点眨眼睛,你懂吗?小不点忙问:“姐,为什么呢?”
  “因为他胆小如鼠,鼠目寸光,不敢说话啊!”
  项羽南真被木独摇气疯了,他有什么不敢赌的,“既然是赌局,你也得拿出像样的赌资,哪里可以包票你就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我是在授业,教你技术,你不信任为师也是能理解的,我出五十两银子,没教好你,我自认技艺不精,五十两银子就算我多管闲事了,买一个教训吧!你得拿出翻倍的诚意来。”木独摇在要坑这个眼高于顶的痞子哥路上走远了,非好好收拾收拾他一回,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嘴脸,要是眼刀子能伤人,她肯定是遍体鳞伤了。
  “你也太胆小如鼠了吧!才五十两银子,你出多少我都翻你十倍奉还。”木独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银子太好挣了,让她有点开始怀疑人生的真实性,她上前一步,伸手拽了一把项羽南的耳朵,“你痛不痛?没说梦话?说的是真的吗?”
  楼伯先明还来不及出手阻止,他的女人怎么能去碰别的男人,懊恼万分,忍不住皱眉。
  “安弗兄,你的这个女人疯了,”项羽南吃痛的捂着自己耳朵,“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是吧!安弗可以作证!十亩地,是十亩地,要写文书为凭。”
  看着叫嚣着失去理智的项羽南,楼伯先明释怀,他的摇儿在整蛊那小子。
  “小三,快回去拿笔墨纸砚……。”木独摇话没说完,就被项羽南截了,“这里有现成的书记员。”楼伯先明一看,真赌上了,他一招手来了一个男人,之前看她洗红薯十分不满意。
  那书记员一听,不可思议又担心的看了木独摇一眼,木独摇看他写五十两,摆手道,“我要出五百两,是五百两,是五百两的十倍赔付。”
  “五百就五百,没点够十亩,我看你怎么哭。”项羽南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做得到,难道她把甜薯切成小丁不成。如此一琢磨,他都觉得自己可以白捡五百两的零花钱。“栽够十亩,亩产要达到一千斤。”
  “我要挑地,良地,还有就是你们出人手照顾,别无他求。把奖励也写一份,安弗哥,我要青石滩头那十亩地荒山,正好可以跟我的青石滩芦苇荡连成一片。”
  木独摇很干脆的说出自己想要的,那荒山她早晚也是要买的,如今不花银子都可以要,她何必犯傻。
  楼伯先明都有点质疑,这也太夸张离谱了一点,超出了他的想象。木独摇二话不说,规矩地清秀小楷就签字按手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项羽南签字。
  犹关于大笔的金钱,要求现场知情者保密,楼伯先明渗人的阴冷,一句泄密者,后果自负。他可不想传言出去,为木独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书记员后背发凉,他也意识到了事关重大,不敢胡言乱语去说。
  木独摇欢喜叫停那些点甜薯的人。楼伯先明叫来里正,她找里正要地,土层深厚,向阳,红薯喜光,疏松、通气、排水性能良好的沙壤土或者是沙性土,“里正叔,我要十亩地来点甜薯,你可要帮我把好地质量关,我赢了赌注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木独摇冲项羽南教育道:“这么大的太阳天,你点甜薯,要浇多少水才够?好好跟着先生学着点。你都听到我跟里正说的话了吗?”
  楼伯先明看着木独摇吩咐人把甜薯抬回她家。她把那些种植的人叫到一起,让他们原地待命,甚至让小不点回去让吴奶奶煮了一锅薄荷凉茶来,让他们喝着茶等。
  项羽南也跟着楼伯先明跑她家来蹭饭,吃过了她家的饭后,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天天跟着她转,美其名曰是跟师傅学艺,不敢不勤快。
  楼伯先明一趁木独摇没注意,就给他吃拳头。
  木独摇当天晚上就选种,太光鲜没看到明显芽孢挑出来,只要芽孢多,选了可能三百斤出来夜里就开始催芽,上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稻草。
  也不敢掉以轻心,选种少了怕苗子不够,余下的也就一百斤左右,正好拿来解决自己的馋虫。
  她还特别的伪装了一下,下面是草上面依然是红薯,让那个痞子哥有个好心情,做人要善良啊。
  里正指好地,木独摇就把他们的人叫来松地,还求里正发了话,让村子里的人有草木灰的,挑来卖一担四文钱,黑宝让木独摇推出去锻炼记账。
  正好后院的菜园子翻了出来,撒了草灰晒了两天太阳,木独摇看芽尖冒出来,第三天傍晚和黑宝在菜园子里面下了种。
  “摇摇,你看这芽都冒出来了,好快。可是,你们不是打赌要点十亩地吗?”
  “你放心吧,我是故意不让那个痞子知道的,先留一手,不就是十亩地吗?没有问题的。”
  黑宝笑着说:“那个公子天天都去看筐里的甜薯,每次看都是原样就很高兴。”
  “先让他高兴一阵子,有得他哭笑不得的日子的!”
  其他的事,暂且放一放,木独摇晚上点油灯写计划,详细回想她外婆说怎么栽红薯的。她还把买回来的农书,四民月令和齐民要术都翻了一遍,看能不能有所收获,结果没找到她需要的。
  一连好几天,她选地,让人翻地,教那些人撒草木灰,在起沟陇起来,红薯耐旱,但是,水分过多过少均不利于增产,沟陇太小又让根茎不牢,红薯还怕淹,特别是在结薯后受太潮的地对产量影响很大。
  这都是她问她外婆为什么起沟陇理解到的。
  在选好的地旁边,她要求人挖深坑,开始准备呕肥用,要想产量高,基肥要给足,木独摇又让里正通知,每天叫村里人打草来卖,五文钱一百斤。
  木独摇看了看起了头的一座院子,他们是下定决心要守三四个月,全程监控甜薯的生长过程,都开始建房子了。
  偷了一个闲,她去了一趟镇上,送了五个样品图案给杜一娘,去看了看进度,那次杜一娘的信中说,特定包都订十个,她这次才晓得预定已经超过了一百个……太意外了!木独摇始终觉得这只是一个边境小镇而已,消费水平不可能有多高?
  杜一娘笑吟吟地说:“我这几天都好像在做梦,你掐我一下,看我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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