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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失传绝艺

  烤肉师傅和伙计眼巴巴地望着包青云,大师,您别走呀,就收下咱们吧!记名弟子也行啊!要不再教我们几招呗!
  “下一届万厨大会,咱们有缘再见了。”包青云老气横秋摆摆手,随着墨轩一行离开了。
  这货还挺臭屁,小云撇撇嘴,话说你跟摆小摊的拽有啥用。
  “这次我赚了蛮多,请你们吃大餐。”小云领着一行人进了周边最有名气的王二大酒楼。
  一个伙计麻利地迎了上来,热情招呼道:“四位客官,欢迎来到我们王二大酒楼,这会儿店里有点忙,大厅的话可能要稍等片刻,包间还有几间空着。”
  小云财大气粗一摆手:“最好的包间,让你们主厨麻利地整几手绝活,钱不是问题。”
  大主顾啊!伙计吃了一惊,顿时招呼得更加热切,屁颠屁颠在前面领路,四位楼上请。
  费翠阁。
  墨轩四下瞅瞅,这哪里是包间啊,有山有水,鸟语花香,优雅别致,一个大大的八角凉亭里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四名仙人级甜美侍女乖巧地站立在一旁。。
  墨轩一行随意坐了下来,包青云就站立在八仙桌边缘。
  侍女款款走过来,恭敬地递上菜单,墨轩翻开瞅了瞅,菜还真多呀,晾衣白肉、老坛蒸钓带鱼、江石滚肥牛、炆火焖雪花牛肉……
  小云却还不满意,问伙计:“你们主厨的绝活有哪些的,最好能够现场表演一下。”
  伙计毕恭毕敬地回道:“这位客官,我们的王二大主厨有两大赫赫有名的绝活,一是翡翠白菜,将一颗普普通通的白菜化腐朽为神奇,煮的跟翡翠一般闪耀动人,更是香脆可口,美味至极;二是豆腐雕刻,豆腐易碎,只能在水下雕刻,眼睛全凭我们主厨的刀工。”
  包青云微微点头,倒要看看这位王二的手艺究竟如何。
  伙计顿了顿,说道,“至于现场表演,我们王二大主厨一向比较繁忙,未必有空,我得去请示一下。”
  小云随手取出一颗一品仙石放到了八仙桌上,说道:“请到了,这就是你的小费。”
  伙计暗暗吞了吞口水,作揖不迭地小跑了出去。
  墨轩白了小云一眼,你也忒败家了,四层时空的物价虽然比三层时空贵不少,可咱们一大群人吃了那么多,加起来也还不到一颗一品仙石啊!
  小云无所谓地笑了笑,赚钱不就是为了花钱么,靠省钱能省出多少啊!
  算了,墨轩跟孔玲、墨雀儿一番合计,先点了几道特色菜。
  没多久,伙计就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喜滋滋对着小云一揖,办妥了,王二大主厨待会儿就到。
  小云微微一笑,将八仙桌上那颗一品仙石抛给了伙计,赏你了。
  伙计打躬作揖不迭,这就麻利去准备了。
  几道特色菜先后上了桌,墨轩一行就先品尝一下,到底是大酒楼,比小摊好吃多了啊。
  包青云暗暗咋舌,现在的摆菜还真讲究啊,的确赏心悦目,光卖相就能让人胃口大增,就是不知道味道具体如何。哎呀,自己却是没了味觉呀!以后都只能看,再也品尝不到极致美味了,包青云暗暗叹息。
  伙计已经麻利搭建好了简易厨房,将表演所需要的物件全都准备齐全,就等主厨大驾光临了。
  墨轩一行吃了一半的时候,又矮又胖、裹着雪白围裙、全靠半米开外的白色厨师帽撑起高度的王二总算风风火火赶了过来。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王二对着墨轩一行一揖。
  小云无所谓地摆摆手,还请立即开始吧。
  墨轩一行都停止了夹菜的动作,拭目以待。
  王二微微一笑,站到长桌后面,个子有点矮,有点够不到,伙计麻利地端了一张宽木凳给王二垫脚!
  王二仔细清洗一下双手,然后从一堆洗干净的新鲜大白菜当中精挑细选出了一颗大白菜,一刀削去凸去的根部,将大白菜竖着摆放到案板上。王二左手按住大白头顶端,右手刷刷刷,只见一阵刀光剑影。
  王二右手轻轻放下菜刀,松开手,大白菜却还是老样子,一整根地立在案板上。
  墨轩一行都不由啧啧惊奇,他们自然看得出来这颗大白菜其实已经被划了上万刀,有深有浅,但是大白菜却依旧保持了整体的完整性,好刀工!
  包青云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不吱声了吧,小云瞥了包青云一眼,继续欣赏王二的表演。
  王二将切好的大白菜在沸水里滚了几圈,然后就出锅了,摆放到了玉盘上,热气腾腾地端上了八仙桌。
  等到热气散去,煮好大白菜这才露出了真容,竟是翡翠一般郁郁苍苍、闪闪发亮,又清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无愧翡翠白菜的菜名!
  墨轩一行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片大白菜叶,放进嘴里品尝,哇哦,香脆可口,汁液清甜,美味至极,果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一时间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不绝于耳。
  王二咧嘴一笑,颇为自得。
  包青云扫了翡翠白菜几眼,对王二说道:“这位师傅,掌勺多少年了啊?”
  王二想了想,回道:“不知不觉已经有一万三千年了。”
  包青云暗暗咂舌,自己还真就是跟不上时代了,动不动就数千上万年的。包青云点下头,对王二说道:“菜心应当夹生了吧。”
  王二面色一僵,咳了一声,说道:“菜心的确不大容易煮得熟,四位客官吃菜叶便可,菜心可以不吃。”
  小云斜了包青云一眼,这家伙还真会鸡蛋里面挑骨头啊,菜心夹生那就夹生呗,不也一样能吃么!
  墨轩专门夹了点菜心尝了尝,好吧,实在尝不出什么来,有夹生么?
  孔玲也好奇地尝了一口,微微点下头,的确有一点夹生。
  包青云微微叹息道:“可惜了,这道翡翠白菜的精华就在菜心!师傅你还缺了点火候啊。”
  王二惊异地看着包青云,没想这位还是大行家啊,虽然不大想承认,可的确是缺了点火候,精华的菜心部分总是掌控不得力!事实上,现在整个星空能够将这道翡翠白菜完全掌控的大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自己也只能是偶尔运气好的时候能将菜心部位烹饪得当。
  小云撇嘴问包青云:“小包,你行么?”人家可是一万多年的厨子,你才是一千多年的厨子,厨龄相差了足足十倍呢。
  包青云自得一笑,点头道:“还行吧。”
  这货还真能装啊!小云皱皱眉,很有立即给包青云组装出一个大号傀儡身躯,让他现场演示一番,看看他到底行不行,可估摸着即便是组装出来了,这货失手了也会有不是原本的身躯等说辞,吹牛谁不会啊!
  懒得理你,小云对包青云怎么看怎么不对付,对王二说道:“师傅,听说你还有一手豆腐雕刻的绝活。”
  王二借坡下驴,点点头,对着伙计示意一下。
  伙计便将一整板养在水里的嫩白豆腐端到了长桌上,又将一个注满水的透明琉璃缸搬放到王二跟前。
  王二划了一块方形豆腐,左手轻柔地托住了,慢慢沉入水中,右手持着刻刀同样沉入水中,凝神静气片刻,这便开始雕刻了!
  墨轩一行都不由瞪大眼睛,只见着一块块豆腐碎屑缓缓沉入水缸底部,而王二手掌附近已然白茫茫浑浊一片。没一会儿,王二将左手浮出寿面,那一块方形豆腐已经被雕刻成了一只神气活现的可爱白兔。
  哇哦,好精湛的技艺!墨轩一行都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等神奇刀工,不由啧啧有声。
  包青云依旧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没一会儿,王二又雕刻出一只白龟。墨轩眨眨眼,这是要龟兔赛跑么?
  王二给了伙计一个眼神,伙计急忙用手帕给王二擦拭一下额头上的细密汗珠。王二深吸一口气,再接再砺,一鼓作气又雕刻出了一只白猪和一只白狗。
  四只可爱的小动物拼成一盘,中间摆上酱汁,端上了八仙桌。
  墨轩一行都不由凑过去仔细打量,四只小动物栩栩如生,光洁的身躯上连一道刻刀伤痕都没有。这么可爱,哪里舍得破坏吃掉嘛!墨轩咂咂嘴,要是花梨在,估计就要迫不及待一口一个了。
  墨轩一行还没有来得及惊叹出声,包青云就对一个劲擦汗的王二说道:“刀工不错,不过单这四样单调了些,你是从哪儿学的手艺,龙腾虎跃能雕刻出来么?”
  王二嘴角一抽,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豆腐雕刻可都是绝活,没有哪个厨师学院有得教,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一共可以雕刻出八种小动物。至于你说的龙腾虎跃,那可是厨神大人豆腐十八雕绝艺之一,老早就失传了!我的祖上曾经在厨神星学艺多年,厨艺大成后给厨神大人三弟子的后人当过助手,这才掌握了这几手豆腐雕刻的绝活。”
  咦,包青云不由为之一愣。
  厨神?墨轩好奇地问道:“厨神?豆腐十八雕?”
  王二点点头,说道:“这豆腐十八雕就是厨神大人的绝艺之一,十八种鬼斧神工的豆腐雕刻。龙腾虎跃、双龙戏珠、四仙斗剑、锦绣山河……这十八种豆腐雕刻已然失传了大半,现金只剩下八种相对简单些的还能有大师偶尔可以制作得出来!”
  竟然失传了大半呀!墨轩一行都不由唏嘘不已,可惜了。
  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厨神嘛!小云瞥了包青云一眼,问道:“那位厨神还有哪些绝活啊?”
  王二大人唏嘘道:“厨神大人的绝活那真的是多了去了,最著名的就是天下八菜:一色青山、二分阴阳、三寸春心、四海一家、五月飞雪、六朝金粉、七星伴月、八鲜过海。”
  “那八鲜过海,据说是厨神大人以登峰造极的刀工,在须臾之间将八条活鱼片鳞开膛,除净内脏,待汤盛上,八条鱼儿仍不知自己已死,游弋汤中,味道鲜美至极,让人神魂颠倒!”
  哇塞!牛掰啊!墨轩一行都不惊叹出声。
  “只可惜,这八道菜现如今只剩下了一色青山、四海一家、六朝金粉这三道。其余五道皆已失传。我那一道翡翠白菜,充其量就是厨神大人一色青山的一小部分!”
  哎呀,怎么都失传了呀,太可惜了,墨轩一行也是嘘嘘不已。
  包青云幽幽长叹一声,摇摇头,没想到啊!
  小云斜了包青云一眼,问道:“为什么都失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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