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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前路迷茫

  两方人一动上手,庆楠就发现这帮人功夫都不弱,“你不是死了吗?”庆楠问架住了自己刀老头儿:“你他妈是杀手还是弹琵琶?”
  老头儿这时哪还有方才那副可怜相?开口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跟他们废什么话?”上官勇后边道:“庆不死,你是不是京城里呆太久了?”
  京城呆太久意思,就是说自己武艺现变弱了?庆楠把手中刀往后一撤,随即极地反手一刀,狠狠地砍向这个老头儿。
  上官勇手也按刀柄上,目光落到了方才那个小歌女身上,自己两个亲兵打她一个,还是没能把这个女人拿下。
  这时袁威撞开了走廊南边关着窗户,飞身进了走廊,袁白紧跟其后。
  上官勇已经准备拔刀,看见袁威和袁白到了之后,人往后退了一步,刀又归了鞘。
  袁威和袁白两个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接操刀就上了。
  上官勇推开了身后窗户,虽然下着大雨,时候也不早了,可酒肆外街上还是站了不少人,都往他们所三楼这里张望。上官勇一眼就看见了,迎他跟庆楠进酒肆酒肆老板正抄着手,楼下热锅上蚂蚁一般,来回走着。
  “卫国侯,我们是……”老头儿要跟上官勇喊。
  庆楠一刀兜头劈下来,老头儿拿刀往上架,却不想庆楠刀到了中途,又手腕一翻改劈为剌,一刀剌向了老头儿胸口,“你个剌客!”庆楠恶狠狠地喊着:“我操你祖宗!”
  老头儿侧身又躲。
  袁威从后面一刀又砍了过来,一刀砍了老头儿后心上。
  庆楠刀顺着老头儿手里刀滑下来,刀老头儿腹部上横着划了一个口子,说了一句:“这下子你还不死?”
  老头儿倒了地上,肚肠呼啦一下,像是被什么人,从肚子里一下子顺着切口,推到了体外,地上流了一大滩。温热人体内脏,遇上了体外低气温后,冒起了白色热气。
  上官勇一直没有回头,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窗外,他站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把酒肆所这条街上所有景物,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小歌女明摆着是想到他身边来,这是谁安排?世宗吗?还是哪位皇子?面前景物都能看得清楚,只是眼前发生事却让上官勇看不清,这让上官勇心乱如麻。
  小歌女后被袁白一刀砍脖子上,上官勇没掐死她,她倒是死了袁白手上。
  袁威把刀归了鞘,走到了上官勇身旁,小声道:“跑出去两个,都被我和袁白处理掉了。”
  “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袁威跟上官勇说:“我和袁白一直就外面盯着。将军,我们是看着他们进来,我们没想到他们有问题。”
  上官勇说:“那这酒肆人是怎么一起出去?”
  “你和庆将军进来后,这酒肆里人就陆陆续续地出去了,”袁威说:“我们先还以为是天不早了,食客们都结帐走了呢。”
  “大理寺人来了,”上官勇这时看着街西头那里说道。
  庆楠确定地上人都断气了之后,跑到了上官勇跟前,伸头也往街西头看了一眼,说:“我们这里完事了,这帮废物倒是来了。”
  袁威说:“将军,我们一会儿要怎么说?”
  “他们是剌客,”上官勇说了一句。
  袁白这时跑上来道:“大理寺人能信吗?”
  谁会吃饱了没事干,结队来剌杀一个侯爷?
  “这帮人是谁派来啊?”袁威问上官勇。
  上官勇说:“这个我也想知道。”
  庆楠看那队大理寺衙役往这里越跑越近了,说:“管他们是谁,反正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不能站着让人杀吧?”
  袁威说:“对,一会儿我们就这么说。”
  “一会儿我来说话,庆楠,你带着你人走吧,”上官勇跟庆楠道。
  庆楠这时往后退了一步,说:“出了这种事我怎么能走?”庆楠回头看一眼地上躺了一地尸体,突然就又拔了刀。
  袁威说:“庆将军,你还想干什么啊?”
  “笨蛋,”庆楠说:“遇上这种事,我们也得让人看起来很惨才行。”
  “啊?”袁威没听明白庆楠这话。
  庆楠又看了看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亲兵们,说:“都别擦血了,就这样让人看。”
  几个亲兵都停了手,其中一个跟着庆楠亲兵说:“将军,我们就这样让血流啊?”
  “流这点血死不了,”庆楠说着话,拿刀自己鼻梁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袁威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鼻子。
  袁白望着庆楠眼都不敢眨,说:“庆将军,你鼻子没断吧?”
  庆楠拿开了刀,鼻血长流,一下子就将他衣襟给染得通红。
  “你,唉!”上官勇敲了窗台一下。
  大理寺衙役跑到了酒肆楼下,带队班头跟酒肆老板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人冲进了酒肆里。这队衙役上了三楼,看到地上这些尸体后,马上就紧张了起来。
  “别看死人了,”袁威走到了这帮衙役跟前,说:“看看活人吧。”
  班头看看站着几个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想知道,”袁威说道:“我家侯爷跟庆楠庆将军这里吃酒,正要离开时,这帮人就冲了出来。”
  庆楠?班头脑子里把人过了过,就想起来庆楠是谁了,再一想能跟庆楠一起吃酒侯爷,这班头忙就往上官勇跟前走了几步,给上官勇行礼道:“小人见过卫国侯爷。”
  “免礼吧,”上官勇说了一声。
  庆楠用手捂着自己流血不止鼻子,道:“这帮剌客来历一定要查清楚!妈,敢行剌我大哥,我杀他全家!”
  这班头忙又给庆楠行礼。
  上官勇对庆楠亲兵说:“你们将军受了伤,伺候他去看大夫吧。”
  “大哥,我没事,”庆楠跟上官勇说,手一松,又一滩鼻血流到了地上。
  “我改日去看你,”上官勇说:“去看大夫吧。”
  袁威说:“是啊,庆将军,你这鼻子不会断了吧?”
  庆楠心说,我有这么蠢吗?媳妇还没有呢,我先把自己弄破相了?
  庆楠几个亲兵,这时一起走到了庆楠跟前,说:“将军,我们去看大夫吧。”
  “他们也要看大夫,”上官勇说着扔给了庆楠一个钱袋,“你们这是代我受过,这是赏钱,一会儿你作主分给兄弟们。”
  几个亲兵身上都带着伤,但都一脸不乎地给上官勇行礼称谢。
  “去吧,”上官勇冲庆楠挥了一下手。
  “看见没有?”庆楠指着自己血流个不停鼻子,跟大理寺衙役班头道:“这帮人让我见了血,老子上沙场都没受过这样伤,一定要给我查清楚了,我要知道这帮混帐是什么人!”
  班头忙就道:“小人明白。”
  “大哥,我先去看大夫了,”庆楠又冲上官勇躬了躬身,带着自己几个亲兵走了。
  庆楠走了后,上官勇跟班头道:“查出这些人底细吧。”
  “是,”班头应声道。
  “我们走,”上官勇带着袁威、袁白和几个亲兵就要走。
  班头追上官勇身后说:“侯爷,他们没有与您说什么吗?”
  上官勇又停下来说:“他们中有人装成了歌女想要接近我,被我发现之后,我们双方就打了起来。”
  班头回头看看地上尸体,尸体里是有一个歌女打扮女人。
  “你还话要问吗?“上官勇问这班头道。
  班头打量上官勇神情有些不耐烦了,忙道:“小人不敢,侯爷,这里就交给小人吧。”
  上官勇带着人就出了酒肆。
  酒肆老板看到上官勇出来后,连头都不敢抬。
  上官勇把饭钱和打赏扔到了老板怀里,说了句:“抱歉了。”
  等酒肆老板手捧着银两回过神来时,上官勇已经带着人上马走了。
  “老板?”几个伙计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老板。
  老板摇摇头,说:“这些钱够我请高僧来做场法事了。”店里死了人,不请高僧来做场法事,去掉死人秽气,有哪个食客肯上门?老板手捧着上官勇给钱,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庆幸,这位大爷还知道给钱?
  上官勇骑马出了这条街后,跟袁威道:“你去跟着那帮衙役,看看是什么人来收尸。”
  袁威说了一声是后,下了马,又往街里跑去。
  上官勇催了一下跨下马,继续往城南旧巷宅跑去。
  半个时辰之后,苏养直御书房外,听到了手下密报,顿时就黑了脸,挥手让这手下退下之后,转身就进了御书房。
  世宗坐灯下还批阅着奏折,白承允伺立他身边。
  苏养直走到了世宗身边,冲白承允抱歉地一笑后,弯腰跟世宗耳语道:“圣上,事没办成。”
  “怎么回事?”世宗停了笔问道。
  苏养直耳语道:“被上官勇看出来不对了,双方打了起来,庆楠和他们几个亲兵都受了伤,那几个派出去人都被杀了。”
  “上官勇呢?”世宗问。
  苏养直说:“据大理寺人说,他好像没有出手。”
  “那他人呢?”
  “回府去了。”
  世宗把手里朱笔一扔,说:“这就是你办差?”
  苏养直忙就跪下道:“臣该死!”
  “父皇,”白承允看世宗又要动怒样子,忙就道:“您息怒啊。”
  世宗深吸了一口气,跟苏养直道:“算了,你命人把人带回来,安葬了吧。”
  “那上官勇那里?”
  “再说吧,”世宗道。
  “臣遵旨,”苏养直给世宗磕了一个头后,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白承允看着苏养直退出去,心里好奇,但也没问世宗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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