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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一劳永逸的办法

  世宗带着安锦绣回到了宫中,车驾直接走到了御书房高台下,苏养直带着人外面迎接圣驾。
  世宗车中对安锦绣道:“你不要再陪着朕上去了,回千秋殿吧,朕得空再去看你。”
  安锦绣说:“圣上不生气吗?”
  世宗说:“你说朕那些个儿子?”
  安锦绣点了一下头。
  “朕习惯了,”世宗拍了拍安锦绣脸,“好歹还有一个小九儿,能让朕再从头教起。”
  “你不要生气,”安锦绣世宗胸前轻抚了两下,为世宗顺气道:“虽然那些粮草烧了很可惜,但是人没事就好。”
  “你这傻丫头,”世宗笑了起来,道:“他们都是当兵,这点事都躲不开话,他们还上什么沙场?”
  “是,”安锦绣说:“臣妾都是白担心。”
  世宗看着安锦绣起身要下车,伸手把安锦绣又一拉,说:“外面下着大雨,你急着出去淋雨吗?”
  安锦绣又被拉回到了世宗身边,望着世宗道:“臣妾淋点雨淋不坏。”
  “袁义,”世宗不理安锦绣,对车外袁义道:“去备轿,送你主子回千秋殿。”
  袁义应了一声后,跑去找人备轿去了。
  “记住,你欠着朕一套衣衫,”世宗听着袁义跑走了,这才又跟安锦绣说:“做得不用心,朕可不是要。”
  安锦绣看看世宗现样子,眉眼间又笼上了愁绪,道:“圣上什么时候才能好?臣妾这样不争气身子都慢慢养好了,圣上也一定会养好身子吧?”
  世宗道:“看着朕瘦了?”
  安锦绣点头。
  “放心吧,傻丫头,”世宗冲安锦绣笑道:“朕不会有事。”
  “嗯,”安锦绣说:“圣上还要教九殿下骑马射箭呢。”
  “圣上,”袁义这时车外道:“奴才带轿子过来了。”
  “去吧,”世宗安锦绣发间亲了一口。
  安锦绣满脸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车,坐上了轿子。
  袁义替安锦绣放下了轿帘,大声命了一声:“走!”
  吉和看着安锦绣一行人走没影了,才跟车里世宗道:“圣上,安妃娘娘走了。”
  马车里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
  站苏养直身后荣双想上前去,刚一迈步,就被苏养直拦住了。苏养直很清楚世宗心思,众人面前,世宗不会要荣双进车中为他看诊,这样一来,世宗病重消息只会越传越厉害。
  车里咳嗽声好容易停止之后,传出了世宗疲惫不堪声音:“回御书房。”
  吉和忙打开了车门,正要上车去扶世宗下来时候,世宗自己硬撑着走下了马车。
  “圣上,”苏养直步到了世宗跟前。
  世宗坐上了步辇,随口就道:“如何了?”
  苏养直冲世宗摇了摇头,他们军中眼线,没发现卫**中有什么大动静,“是大理寺衙役先动得手,”苏养直跟世宗轻声禀道:“韩约他们迟了一步,当时安元志就粮草营里,反应比韩约还慢。”
  世宗没再说话,一路被抬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大理寺卿韦希圣已经等得发急了,看见世宗被抬进来,忙就迎上前道:“圣上?”
  “你来报朕还是报迟了,”世宗对韦希圣道:“你们大理寺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军中杀人放火了!”
  韦希圣一听自己手下衙役们敢军中杀人放火,都听傻了,这些衙役除了对付贼人还有些本事外,什么时候敢跟军队对上了?
  荣双这时打量着世宗脸色道:“圣上,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世宗冲着荣双摇了摇头,他现还能休息吗?皇子,军队,兴隆钱庄,远江南兴城白笑野,这都一起乱套了啊!
  “圣上,”韦希圣跪了世宗面前道:“他们,他们真上官将军军中杀人放火了?”
  世宗道:“朕现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吗?”
  韦希圣说:“这些人,这些人这是为了什么?”
  “朕也想知道他们为了什么,”世宗被吉和扶着坐了御书案后面,说道:“你那三个副使已经被押到大理寺去了,你给朕好好审。至于跟着他们去衙役们,已经被韩约就地正法了,尸体你也不要想着要了,朕想上官勇不会那么好心,让他们被家人领走。”
  韦希圣地上呆跪了半天,才跟世宗叩首道:“臣遵旨。”
  “你退下吧,”世宗耷拉着双眼,看也不看韦希圣。
  韦希圣退出了御书房,站御书房门前又是发呆。他听到下属说他们大理寺人,跟着大皇子和四皇子去堵了上官勇路后,他就连夜进宫报信了,希望世宗出面能让这事不要闹大,谁知道事情还是闹到了一帮人卫**中杀人放火地步。
  吉和跟着韦希圣走了出来,说:“韦大人,圣上旨意,让你速查周家二子被杀一事。”
  韦希圣又朝御书房跪下磕了一个头,算是接了世宗这道旨。
  吉和伸手扶起了全身无力韦希圣,小声道:“韦大人,这一次事奴才也看到了,大理寺衙役们太大胆了,完全就是不要命了。韩大人带着大内侍卫看着他们呢,他们就敢杀人,还放火烧了上官将军军中粮草啊。”
  韦希圣说:“周家二子被杀,这两人是谁?”
  吉和说:“就是周书贤大人两位公子啊,他们昨天白天里,不是跪您大理寺门前,为周大人讨要一个说法吗?”
  韦希圣又是一惊,说:“他们死了?”
  “死了,”吉和说:“奴才也看到两位周大人尸体了,向大人给验尸,身上好多道刀口呢,那血淌了一地。”
  韦希圣真正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御书房里,这会儿又传来了世宗跟荣双和向远清发火声音。吉和又多看了两眼下着雨天空,这才转身往御书房里走,这样日子,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难熬啊。
  安锦绣回到了千秋殿,众人退下后,就跟袁义叹道:“今天这一关,差一点我们就过不去了。”
  袁义走上了前,为安锦绣倒了一杯水,小声道:“现将军他们没事了,主子你也可以松口气了。”
  “要是你没有把那两个人抓着,今天这场戏我们就演不下去了,”安锦绣手捧着水杯说道。
  袁义那天从安府出来,没有直接回宫,还是去了大理寺门前,一直等到周氏二子离开大理寺,他跟着周氏二子从大理寺一直走到了京都城北城。北城这里,看到有人跳出来要杀二人,袁义出手把这二人救下了,并给这二人安排了一个住处。
  周氏二子都是文官,父母京都府衙里被杀,正惊惶之中时,又遇上了当街要杀他们人,加成了惊弓之鸟。两个人也不信袁义是好人,正想婉拒袁义安排住处时,袁义耐心也用了,直接将这两人打昏,扔进了他暂时租下一间民宅里。
  袁义跟安锦绣说:“我也只是怕他们会害了少爷,毕竟是少爷下手杀人。主子,我没想到这两人能让将军他们逃过一劫。”
  安锦绣说:“是我们兴隆钱庄这件事上没有想周全,军中一定有别人耳目,圣上,皇子们,应该还有各大世族,袁威他们做事再滴水不漏,也架不住别人刻意盯梢。”
  袁义说:“这些耳目将军身边,将军会不会有危险?”
  安锦绣抚着额头,“卫**那么多人,想查出谁有问题太难了。”
  袁义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说:“这要是我原主人王圆,一批人里要是出了让他信不过人,他都是一批人全部杀掉。”
  安锦绣苦笑道:“王圆对付你们能这么做,可是将军对他军,就不能这么做了,杀人一多,会让兵将们寒心,将军反而失了亲信。”
  “杀周氏二子那两个人,我应该留下活口,”袁义懊恼道:“我没想到,他们当杀手,身手却是如此差劲。”
  “周氏二子应该是被四殿下撺掇着去大理寺讨要说法,”安锦绣小声道:“想杀他们人,如果我没猜错话,应该是五殿下人。”
  “五殿下?”
  “如果我是四殿下,就把杀死周书贤罪名硬加到五殿下头上,京都府尹可是京都城父母官,就污五殿下想把自己人推到京都府尹官位上去,让圣上知道五殿下处心积虑地把持京都城。”
  袁义说:“这样圣上就会厌了五殿下?”
  “京城只能被踩天子脚下,”安锦绣冷笑道:“如何能被一个皇子觊觎?五殿下一旦被安上这个罪名,他就等着圣上把他弄得永世不得翻身吧。”
  “看来主子还救了五殿下一回。”
  安锦绣不想救白承泽,跟这个人有关事她都不想听到,只是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帮上官勇同时,她就帮了白承泽忙,为了上官勇,这件事难道她不去做吗?
  袁义跟安锦绣隔着一张桌子坐着,道:“军中奸细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安锦绣想了半天,才跟袁义道:“现不是找出军中奸细时候,再怎么找,军中也有圣上眼线,这些人就是找出来了,你也得装作不知道,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们。现那些银子要怎么办?四殿下这一闹,圣上一定会命人查。”
  袁义吃惊道:“圣上也要搜军吗?”
  “会,”安锦绣将手里水杯放到了身旁桌上,“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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