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了解前后因,一言惊四座
这时候几个同门弟子除了悟清之外全都欢呼跃雀起来,个个朝高天意竖起大拇指,说他驱邪避凶的本领果然很有一套,道行远在他们之上。
不过,此时的悟明刚刚转醒,目光还是十分呆滞,醒来后只是安静而茫然地环视着四周,那样子简直与傻子无异。而且还看了看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同门师兄弟,那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陌生,然后又朝我和高天意看了过来,同样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
这时候年轻弟子中又有人忽然问道:“这咋回事啊。丢了一魂傻了吗?”
“是啊。这情况看起来好像不太妙呢。”
听到这些疑问,我和高天意都没有说话,倒是樊世棠朝他们反讽道:“我看你们才是傻了。这人刚被煞气所伤,哪有这么快就好的。别看他现在像是精神恍惚的,再等一会缓过劲来就好了,你们还吵吵个啥。”
众人一听樊世棠这么说了,都闭嘴沉默不言了。不过那几个弟子都对高天意有些好奇了起来。开始询问高天意是哪门哪派,师从何人,可曾参加阴阳大会诸如此类的问题。不过高天意只是随意应付应付,也没有说出自己是奇门法的传人。然而,悟清却一直盯着高天意,毫无表情也毫不言语,心中像是有极大的想法。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悟明忽然抚着自己的脑袋说:“我刚才是咋了,怎么感觉有些头疼啊?”
樊世棠道:“看来你真不记得了。方才你与他们一道砍槐树的时候,被煞气所伤,多亏了这位同道为你祛了煞。”
悟明闻言先是一怔,然后连忙朝高天意感谢不已。高天意道:“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同道中人,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几个年轻弟子又纷纷朝悟明问道:“你刚才不舒服的时候怎么一声不吭。自己被煞气扑了也不知道吗?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干着干着就突然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
说实话,不仅他那几个同门师兄弟感到好奇,就连我和高天意也是十分好奇,这大家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就他一个人被煞气所伤,难道他最近运势比较低吗。
可是大家伙这么一问,悟明当时就是一愣,再次摸着脑袋尴尬地苦笑道:“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像,我刚开始有一点胸闷头晕的感觉,只当是自己乏累了,再接着就眼前突然一黑,啥也不知道了。话说,我当时的样子真的有那么邪门吓人吗?”
听取此说,大家于是又把刚才的情形给他细细讲了一遍,悟明又是握着高天意的手将“感谢”二字恨不得说了几百遍。
这时候,悟清又不冷不热地道:“看来那棵槐树是动不得了。只怕高兄弟指错了位置,任先生那样的大师是绝不会给邱师父点出那么一个重煞之穴!”
这话一出,高天意当时就受不住了,恨不得就要和悟清当场干一仗,毕竟他已经忍了很多次了。可是在这场合要是真打起仗来,传出去的话可不好听。我又连忙偷偷拉住了高天意绷紧的手臂,并且给了他一个冷静的眼神。
这时候樊世棠又道:“这位置应该没有指错。不过咱们得弄清楚那区区一棵槐树为何会生出如此重的煞气,只要化解了即可。你们都说说你们的想法和意见吧。”
悟明道:“白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只是晚上我才出事,我看啊,还是白天再弄吧。说不定树下面还真有什么可怕的煞物呢。”
悟明如此说了,其他几个弟子也是这么附和。樊世棠又看向我和高天意,显然是想听听我们的意见。
说实话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从先前的感受来看,槐树之下的确阴气凝聚,煞风扑面,槐本属木,木里带煞,很可能树下埋着什么铁器镇物。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了。
然而高天意却在一旁深沉地道:“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槐树的镇物很有可能是地龟金壳!”
一闻此言,在场所有人都颇为惊讶,同时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是说……龟精?”我问。
是的,不由我不如此怀疑。因为我昨晚就和高天意一起看过任先生的手札册子,里面就有提到过关于龟精的事。
我和高天意这么一说,悟明当场就变了颜色道:“我听说龟精可是一种很了不得的煞物呢,要是谁碰上了他,都会被他给捉了去呢。”
说实话,当我一说起“龟精”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很显然,他们也许都对龟精有一定的了解。
不过,当我和高天意说出是龟精的时候,不仅只是几个年轻弟子,就连樊世棠前辈也是感到一阵震惊。他们有的惊讶无比,有的惶恐不安,更有悟清在一旁冷笑嘲讽。
不过,我和高天意的猜测倒像是引起了樊世棠极大的好奇心,他郑重其事地问我们:“你们怎么就猜测下面藏着一只龟精呢?”
高天意没有说话了,把眼神转向了我,明显是让我做出解释。因为我也是在任先生的手札中看到的,而这手札我也只给高天意一个人看过,到底公不公布都在于我的一念之间。可我当然知道这部手札的重要性了,因为这可能是任先生的心血,至于任先生为什么留在无归斋,也可能是他料定后来人为邱掌教点穴的时候会遇到吧。
想到此处,于是我打个马虎眼编撰道:“我也是听老一辈的前辈们说起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儿了,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也说不清呢……”
还未等我说完,悟清这个人就紧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你所听到的故事是怎样说的呢?我也很是好奇呢。”
经悟清这么一追问,我的心里也有几分不爽快了,不过看到大家都饶有兴趣地望着我,我也只好将在任先生手札所读到的故事颠头倒尾,七删八改地给他们篡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