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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桃花

  黑色的斗篷迎风鼓动,叶芸诺耳边充斥着簌簌流动的风声,而那刀剑相击的声音却随着身旁景物的快速倒退变得愈发清晰,不断地撞击着耳膜,抓着缰绳的手不由更紧了几分,人从马背上立起,上身微微前倾,身下的马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焦急的心情,随即也是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也许是因为特地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一路上好在没有碰见多少敌人,将最后一个试图发信号通知同伴的人杀死后,总算是离目的地只有几里的路程,思索片刻后便翻身下马,放轻脚步朝着前方走去,不时地拨开面前挡路的枝叶
  蓦地,似乎听到了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猛然从梦中醒来,见日光透了小窗滤入屋内,又被未及卷起的重重帘幕遮去些炎气,心中默数三秒,敲门声便在意料之中响起,伴随着的是温和却又不失稳重的女声。
  “主上,该用早膳了。”
  “进来。”
  起身抬手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并未撩开床幔,嘴角擎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眸底却是毫无笑意。
  待人出去后,才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手心。
  “又,梦到了么……”
  沉坐山中倒是有那么几分的无趣。
  最近世间是莫名的诡异,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全都有。盘腿坐在山中,乱色的眼瞳和僵硬的脖子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尸体。因为儿时被人挖去眼睛,通过修行得来了这样令人发指而诡异的眼睛。现在以收集人的眼珠为乐,来报复从前的事。
  雷云赛奕小幅度摇晃着头,看着山中的景色。石头前跑过一只狸猫一样的物体,看着快要跑过去的时候动用力量将它抓回来抓在手里端详。
  小东西不断挣扎着,自己看的津津有味,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小东西的眼睛,将它的眼珠挖了出来。听着惨叫无动于衷,将眼珠捏在手里看了看,扔掉手机嚎哭的东西,将眼珠放进自己的布袋里。
  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对劲,感觉到有人在附近。顺着感应走过去,看到一个人站在原地端详手里的什么东西。走进尽力看清那人手里的东西豁然开朗。
  是神兽的眼瞳。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意义重大,是至高无上的宝贝。看着那人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心里的占有欲,开了口:“喂。”
  叶芸诺站在一棵高树的树杈上,眼眸中倒映出面前的神兽以及正在与其搏斗的人们,辰时便听闻有族人在此处发现了一头神兽,倒是离自己的地界稍近,虽说平日里都把这些事物当做是对族人的历练,不过神兽……对族人来说似乎有些棘手。
  想毕,看着抬手抽出腰间的玉笛,从身前缓缓抬起,合上双眸,终将笛子放于唇边,指腹轻缓地拂过笛孔,优美却略带诡异的曲调从唇边流出。
  那神兽看起来却没有被乐声中的精神力所影响,反倒是通过笛声判断出了自己的位置,不知为何转移目标,发出一声咆哮,朝着自己冲来。
  “你们先离开,它交给本王。”
  微微蹙眉,笛声戛然而止,对着族人吐出一句话,随后将笛子插回腰间,从树上跃下,落到它对面,右手食指上的戒指蓦地发出一道夺目的紫光,手中已然是出现了一条长鞭,随即便甩出长鞭缠绕住它的脖子,想借力跃起用灵力化成的长剑刺向它的眼睛。
  碧落鞭四周皆是灵力的电流,缠到那神兽的脖子上自然是激怒了它,眼看就要的手,它却突然一掌拍了过来,饶是自己的速度够快,也没有料到这突然发生的变故。
  来不及了。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只得咬了咬牙,罕见地掐出手决来调动体内的灵力。
  预想中的疼痛自左臂中如期而至,而完成了这一击后的神兽也在一片紫光中轰然倒地。
  强行破关……果然是不行么……
  轻叹了口气,走到那神兽的尸体边,挖出它的眼睛准备带回寝殿作为收藏,至于尸身,回去后让族人带回便是。
  把玩着手中的眼球,不知不觉竟是已偏离了原本的路线,突然听到一声“喂”从不远处传来,才抬眸看向声源,四周也只有他一人,想必是在叫自己了。
  “阁下有何事?”
  雷云赛奕:“你手里的东西。”诡异的眼睛看着人的手“是什么。”闻到了附近的血腥味,根据血腥味判断后发现这种神兽并不一般。地上一些零零碎碎的血迹是很淡很淡的,而只有修行几万年以上的神兽才有本事将血淡化。而眼前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却有如此本事,必定不一般。
  “现在能够杀死这种神兽的人寥寥无几,你却能做到。不一般啊。”
  歪了歪头,耳朵上的铃铛发出了响声。周围的环境感觉起来十分凄凉冷漠,寒气逼人。抬手使手指间环绕上几缕黑烟,“介意给我看看吗。”走近了一点点,扯出一个及其不自然的笑容,“有福同享?”
  可惜了刚才自己没有看到神兽被杀死的场面,自己也没能动手。
  “真该死,早点过来就不会这样了。”
  表面上装着风度翩翩很有礼貌的样子,心里面的算盘打的差不多了。
  面对人自己最爱玩的就是心理战。有些人的心理太过脆弱不堪一击,要么就是有深度有挑战性。现在看到这样的好东西自己也懒得发什么算盘跟人玩什么心理战,自己的耐心早就被贪婪的欲望踢去了一边。脚下得步子很轻,脸上的笑容带着眼瞳的诡异与恐怖。
  很久没有面对几个族群的战斗,什么鬼族人族的王是谁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自己现在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浪荡不羁,懒懒散散,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事可做,真的也是令自己吃了一惊。
  果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内心,对人伸出了手。
  叶芸诺听到他的话,也没有避讳什么,说道:“神兽的眼瞳罢了”神兽的确是价值连城,但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个战利品罢了,毕竟鬼族不缺物资,但对他人来说,便不知有何意图了。
  眼眸中不经意间划过一抹嘲讽,随即被很好地掩盖下去,谁都不会对自己的欲望放任不管,不是么?
  脸上挂起一成不变的笑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面前之人的装扮和指尖的几缕黑烟,能将自己伪装的完美无缺的,想必是各族的统治者了,暗自对比了一下他的乱瞳和右耳上的铃铛,心中已敲定了一个名字。
  视线最终定格在他伸出的手上,似乎无视了他略带威慑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答非所问地吐出一句话。
  “看来魔君阁下也对本王手中这眼球感兴趣?”
  雷云赛奕:“好东西谁不会感兴趣呢。”黑烟幻化出一些瞳色多样的眼珠,“这些眼珠是从修行高级的神兽那里挖来的,”挑了挑眉用自己手里的跟人手里还滴着血的眼珠对比,“你手里的也是神兽的。不是吗?”
  将手中的东西幻化回去,“你用这些有用没有?没用的话给我。”自己说话从来不带尊称,这些细节性的东西自己从来不在乎有多么重要,自己的身份无所谓自己的地位也无所谓,只要寻乐我能够快乐就是王道。
  面对烧杀抢掠保持支持的态度,不害怕战争或者死亡。
  “你如果没用的话,给了我说不定还有用处。考虑一下吗?”
  理了理披风,看着人。打量了眼前的人,从来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想了那么几秒钟便放弃了。实在是懒得也不想知道对方是谁,现在只在乎对方手里的宝贝。
  叶芸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幻化出许多高级神兽的眼珠,又想到自己收藏室中的各色眼球,轻轻晃了晃头,“只是作为一个装饰品罢了”拂去裙上的灰尘,想起外界对这位魔君“阴险狠毒,城府极深”的传闻,微微斟酌片刻后,继续开口道:
  “先前便听闻阁下对自身想要的物品会不择手段地去索取,正巧本王也需要这对眼球,不如便在此比试一番?”
  夜里不似白日里那样人声鼎沸,少了聒噪的同时多了些寂静,虽说这样很是不错,但总是无聊的。苏祁邺将事物都处理好了,将早已经凉透的茶饮尽了。戴上了兜帽遮住了面容便往外头走,本意是想出来小小地歇息片刻。却不料路过时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人似乎争执,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倒也没着急走过去或是离开,只是稍微隐藏了气息,靠在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雷云赛奕正准备跟人动手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诡异气息。
  “又有人来了。”
  挑了挑眉毛,“真是有意思。”
  抬起右手,黑烟环绕而上,镰刀幻化而出,一个假动作看似打向对面的人,实则一个转身将镰刀挥向了不远处偷听的人。
  “找死。”
  镰刀旋转着带动周围的风里斩断了大树直直打向树后的人。
  苏祁邺:“啧,阁下动这么大怒作什么,纵然我路过不该偷听,这一草一木皆是生灵,多无辜。”
  察觉到了暗自溢出的危险气息,凭着本能闪躲到一边。也不去真的看那被人斩断了的树,可想而知,自己想也不过是找个托辞。
  “在下身上别无他物,阁下恐怕要失望了。”
  雷云赛奕镰刀一阵回旋过后回到自己手里,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知道了对方是谁。
  “堂堂冥君躲在树后偷听,不符合你的身份吧?何必唯唯诺诺不说话,出来谈正事。”
  眯眯眼,看了看对方后,笑着说到:
  “没有身外之物没关系,把你的眼睛给我吧。”
  歪头邪笑到,“我这人最喜欢收集眼珠了。你选吧,要么把命给我,要么,把眼睛给我。”
  苏祁邺:“我堂堂冥君怎么,偶尔路过听了几句难不成是触犯了魔君大人?”嗤笑了一声,幻化出双刀握在手中,理了理遮住一半面容的兜帽。刀身随着自己后头的话出口也附着上了寒气,如同自己的语气一样冰冷:“若我说我都不会留下呢,魔君当如何?来同本君硬抢吗?”
  雷云赛奕:“硬抢又能如何?”挑衅的语气越来越强烈,“我还怕你不成?”右手握紧镰刀,黑烟一阵一阵的扩散出来,“好久没动手了,拿你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啊。”
  将脚下的姿势调整过来后脚下生风向对方而去,挥舞起了散发着黑烟的镰刀,对准人警惕的眼睛。看着对方的准备动作嘴角抬了抬,扬起笑意,“等着瞧吧。”
  苏祁邺:“是吗,那就试试吧,不过可说好了,点到为止,我可不想往后还落了个弑杀魔君的名号,虽然也还不错。”听了人的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挪动脚步快速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绕到了人的背后,抬起手挥刀劈向人的后背。
  “但是万一魔君大人的同族来找本君,本君可吃不消一个个地劝说应付。”
  雷云赛奕:“是么。”
  对方的移动速度很快,右耳的铃铛迅速调整了感应方位,在人绕到自己背后时跳起,一个后翻翻到了对方的背后,抬脚踢向人的后背。
  “我们的人嘴可没有那么闲。再说,谁说一定就是我们的人来找你?别太自信了。”
  披风的帽子随着移动掉了下去,仍是不松懈的在送出一脚之后拿镰刀打向人的武器来控制住对方。
  苏祁邺:“那魔君是想抢了,恐怕也有些个人的嘴真的很闲的呢?”
  心知这场打斗无法避免,皱了皱眉头,依着本能蹲下身向一边就地翻滚,顺势架起双刀挡住了人的镰刀。
  “毕竟有时候,魔君还有管不到的地方。”
  雷云赛奕:“魔界人嘴巴向来严的很,而且,打斗哪来这么多废话?”
  用镰刀粗暴的将对方的武器打开,再次挥舞起镰刀将人压制下去,迅速转身左手幻化出匕首来划向人的脖颈处,右手的镰刀牵制住对方的武器,两种武器并不好控制,自己的重心压制在镰刀上面,匕首划出的力度倒是轻了几分。匕首划过对方的脖颈前后迅速调整重新划向对方的双眼。
  千载之前,灵族生异,杀妖取丹,以助修炼,妖皇怒,意图毁灵族,灵君不得以出手。此时魔族生,灵妖停战,两败俱伤,灵君心伤,心存慈善,将闹事者驱逐,闹事者自翊仙,灵君灵力将散,昏睡千年。
  灵居汤谷,千载不行,然,天生异象,世间万花逆季盛放,灵族圣地扶桑树下,一银发男子睁眸,眸为浅绿,嘴角温润浅笑,拂手挥去树藤,起身缓缓走出,抬眸望天久久不语,掩去因醒来而所显异象,化作白雾散去,只留原地几片绿叶。
  灵笙再瞧已落座灵族圣殿,发觉疲惫,闭眸探知,方才知晓灵力尚未恢复,轻声叹息,侧卧灵座,修炼小憩。
  镜花水月。
  南柯一梦。
  庄周梦蝶。
  亦真亦假。
  灵君苏醒又如何……
  苏祁邺:“那魔君大概是不了解本君吧。”
  那刀刃突进让自己有些猝不及防,双刀被压制着无法脱手,口中念念有词,吐出古老而又复杂的咒文,挂在腰间的骨笔随之而动,由咒文引导着向人的脖颈刺去。隐隐约约感应到有什么人苏醒,想来应该是之前沉睡的灵君。
  “魔君,还是别打了吧,我们这样打下去也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又是一年过去,多了那么几分的凄凉。沉坐山中不问世事已是好几年了,忘记了曾经战争的腥风血雨。过去太久了,这些事情倒是记不太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儿时的事。
  绿叶发华滋的春夏之时是人人最爱的时候,清凉而又有几分炎热。那时的六族没有战争没有抢夺,跟着自己的父亲也学会了不少的东西。当时交情最少的是与仙界的人吧。父亲说过,只有各族和平才能换来六族平安。
  “是的,人人渴望和平与幸福。那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按别人的话来说,“也是钟爱着和平这个神圣的词。但是总有人喜欢践踏这个词。”
  那天与仙界的几个小孩在两族分界线玩耍,正是开心之时,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玉坠,掉落地上打碎。一时间心里十分慌张不知所措。有一些玉坠很金贵,甚至用两座城都换不来。雷云赛奕心里有一丝慌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跟对方吵起来后,因为自知有错便打算退让之时,对方忽然对着自己泼过来一些水。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水,是一种灼烧的液体。感觉眼睛看不到后,眼珠便化为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灼烧而疼痛。听到有人的尖叫声,感觉到了眼眶中的空旷,绝望慢慢泛起。
  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魔族诞生以后便逐渐壮大起来,而自己的眼睛也通过修为重新幻化而出,却是丧尸一般的乱色。复仇吗?可能吧。杀人?也许。
  总之不管什么争端,战争已是自己最喜爱的了。
  苏祁邺脚下凌空疾速追上前头的人,扔出了三枚短小利刃,逼人躲闪之际抽出弯刀先一步于人身侧挥出。
  “阁下该知道,招惹了冥界的人,不管天涯海角,必杀之。”说话之间攻击却不曾停下,见人躲开自己一击出剑相迎直击自己面门,来不及多想紧接着将另一弯刀出鞘挡下了,双兵相撞发出闷响,却不免也让剑刃擦过自己臂膀。与人僵持着,双手都没法脱开,只得绷紧手臂发力抵开人的剑,接住反力后退暂时脱身,“呵,你要为你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丝毫不给人喘息时间,左腿弯曲,右腿伸直横扫出弧度,见人有跳开躲闪之意,便正中了自己下怀,将手中两把弯刀沿着直线抛出,却在双刀脱手之际及时将手腕往内收,却还是被人侧身堪堪躲避,倒也不觉得惊异,只是接下双刀掐诀快速闪过至人背后,手腕发力将刀落下,割裂人的肌肤。
  “你跑不掉的……”
  本就附着寒气的刀身在留下伤口之时就已经将寒气侵入人体内,趁人回身之际迅速退开,看着人已经微微颤抖却依旧紧握长剑的样子轻笑出声。
  “没用的,寒气一旦入体,会很快蔓延的,和我一样好好体会寒冷的滋味吧。”
  知道这场打斗不会持续太久了,就将其中一柄弯刀收起,随后跃起将弯刀直劈向下,却见人突然不见,知道其中必然蹊跷,不由提高了戒心,落地之时四下察看,却不料从暗处飞出了密麻银针,出刀挡住,却也有不少划开自己皮肤落下伤口。
  “在这里啊……”
  再一次悄无声息绕到了人的背后,这一次不再留情,弯刀抵在人的脖颈上,用力压下横拉,结束了人性命。而自己也因为有些疲累,好半天才让紧绷的手脚恢复了些力气。
  凤应君:“同心锁,锁双人恩爱一世。”
  玄月高挂墨夜,云雾绕月不散。鹊桥佳人相聚共度余生,细水长流莲照心幽。正是中秋佳节,街上佳人双双对对,独为一家破败酒楼甚是冷清,早已无了生气,也不知为何久久不拆。过栏,直视墙上几幅覆灰的挂画。
  挥袖散尽了尘埃,也散尽了红尘。周围朽木碎瓷恢复如初,显人与客。一黑衣男子坐之房梁饮酒,垂落一片衣袂,摇晃不定,二楼红栏则有一人抱琴抬头视之,身着白衣不染凡尘,对梁上人莞尔一笑,那人翻身跳下房梁,与白衣人散在酒楼中。
  烟散,梦醒。终究不过是幻象罢了。
  回忆仍是回忆,酒楼仍是酒楼,这里仍是一片废墟。
  继而迈步入后院,后院桃树早已朽烂,死的透彻。而对立两墙则有两画,却不染一丝清冷,是桃林与竹林,一灼灼桃花,一荫荫翠竹,两画都有题字,却是出自两人之手。
  灼灼桃花十里,取一朵放心上,足矣。清题。
  飒飒竹青声响,落一叶于心上,安矣。辙笔。
  望之久矣,也不禁勾唇浅笑,抬手取画迈步离开,步步生莲,业火焚尽酒楼,无人晓也无人知,这原本有位剑客与他心爱的琴师在此共享流年。
  一生一世成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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