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荷花
听了这话的老太,脸色不那么高兴了,正在外头呆着的女人突然间还冲进屋子里来,随后语气十分着急的问我们。
“怎么回事?你们说的这些难道是真的吗?不可能啊,我妈当初告诉我,说是孩子先天有问题的,绝对只是因为家里做了什么缺德事,我妈还告诉我,要想把孩子治好,一定要从那坟墓里拿到更多的东西,才有钱给孩子治病。”
听了这话,我转头笑着看看老太太一眼,老太太精干矮小的身躯僵硬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去,声音有些疲惫的对儿媳妇说。
“大奎媳妇,你出去一趟,去把二奎媳妇给我一块叫过来,正好我有事想跟你们说,你别在这呆着了。”
那女人看了老太太一眼,本想反驳,可又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听老太太的话,离开了这间屋子,屋子里头又剩下我们几个人。
老太太这时候才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地上的一个红木柜子里头拿出了几样东西,一个一个的全都摆到了地上。
一看就知道,那上头不管是花瓶,还是金银首饰,全都是格外贵重的,最普通的还是一只紫檀木做的毛笔,可见当初这位财主家里一定是很有钱的。
我看的这些东西都忍不住目瞪口呆,更别说李涂鼎了,李涂鼎惊讶地看着,随后对老太太连连竖起手指夸奖说。
“没想到呀,您竟然有这种本事,当初您是怎么想到去坟上偷东西的?您也别多想,我们只是替主人翁过来问问而已,如果您一定不说,我们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毕竟您和那位主人翁才是过日子的,对吗?”
老太太身上打了一个哆嗦,似乎很反感提起当初的事,随后捂着脑袋,声音嘶哑的说。
“不管是多少东西,只要你们要,我全都给你们拿走,不要再跟我提当年的事情了,当年的事物,只要一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
男人头这时出现在我旁边,但却刻意隐去了身形,随后声音小小的跟我说:“如果她执意不说,那就算了吧?我们也别逼人太甚了,你说对不对?”
我笑着看看那男人,猜测到他是觉得对方这么怕他,他肯定有些丑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却并不希望他一直这样胆怯下去,总要想办法接受现实才行。
“你怕什么,不管当初是用什么方式定下的娃娃亲,你们两个总归是夫妻,难道你不想看自己的妻子一眼吗?”
听了我的话,老太太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眼神有些惊恐的环视周围,显然是在打探,周围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情况?
但是人头铁了心想藏住自己的身形,老太太又怎么可能发现呢?随后男人头躲在了我身后,老太太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李涂鼎也知道我的想法,笑嘻嘻的跟我说:“对呀,你说它怕什么呢?俩人的婚姻早已经是天定的了,既然当初都已经是天定良缘,现在怎么做都不为过?何必再担心这些呢?就算是百年以后,到了地府,也一样要阎王分说明白才行。”
老太太活了这么多年,总有些迷信的缘故,再加上本身已经经历过这样的惊吓了,十分恐惧,随后惊讶地跟我们说。
“行了行了,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赶紧说吧,想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们做还不行吗?不要再跟我提起当年的事情了,我当年是意外,只是被害的,我们根本没有拜过天地,难道我就算他的妻子了吗?”
知道老太太这是被吓住了,我和李涂鼎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都抿嘴笑了起来。
但旁边的何素却直接实话实说,全都如实告诉老太太:“是的,你们即使当初没有拜过天地,但是在族谱上,你们两个是同一列的名字,再加上你曾经得了他家的恩惠,自然是要把这条命都抵给他家的,这些事我想你自己最清楚了。”
“百年以后,你死的时候,你们两个自然是要到地府去细说分明的,只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放弃了,如果他愿意放弃的话,你自然可以得一个安稳,也可以和你家男人再续前缘,但是你现在挖坟掘墓,把缺德的事都做尽了,你难道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老太太听了这话,随后惶恐的连连摇头,把那些东西都使劲的往外推,一点也不留恋那些财产了。
“不不不,我不要再看见他,我愧对他们家这件事,我自己清楚,但是不要让我再看见他了,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还债还不行吗?”
听了这话,男人头声音有些低沉的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她竟然害怕我,就算了吧?我们两个的婚约就此取消,你们一会儿可以替我发一个声明,禀告天地,我们两个再没有婚约之事。”
看了这可怜的男人一眼,我忍不住有些同情他的存在,没想到他竟然被绿的这么惨。
但对于当年的事,我还是很意外,当年老太太竟然已经被送进坟墓里头陪葬了,为什么后来又逃离出来了呢?坟墓里头绝不可能有活人爬出来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孩了。
于是我纳闷的问老太太当年的事,老太太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随后略带回忆的跟我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老太太被家里卖了之后,曾经被关在柴房里头好几天,朱家财主原本是想把她饿死,最终再让这年轻的小女孩和家里人一块儿下葬的。
可是小女孩早就在家受苦多年的缘故,再加上前阵子下了一场大雨,还有一口雨水可用,让她能一直苟延残喘,只是没有力气了而已,最终不能控制的被人扔进了坟墓当中,和一个已经尸首分离的尸体关在了一起。
一个小女孩猛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吓坏了,她拼命的哭,再碰到自己身边冰冷的尸体时,就更加害怕了,连连哀求外面,并且使劲儿地用手敲打棺材,只可惜没人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