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上路
就在太阳块完全从山阴里面跳出来的时候,慕华终于是才休息下了,好而武媚儿也才歇息了不久,其他的将领也因为公主险些遇害这件事情满是惶恐,基本上没几个有精神的。
作为副官的莫天机一看这情况,可以拿住事的高层基本上全部跪了,现在行军完全就是为难人,干脆手一挥,把出发时间从上午改到了下午,正好他也会去补个觉。
普通的士兵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却也乐得多歇息会。
到了下午,众人补足了精神,牧宠安顿好何义两兄弟之后便同慕华同牧宠前往淄城城主府上辞行。
路过街道时,只听到了唢呐声伴着那耀眼的红色与他们擦肩而过。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出嫁了。
那轿子并不算太过精美,但是那红色啊确实好看极了。
牧宠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这架子已消失在她眼前,前往她该去的地方,她不动慕华自然也是跟着不动的。
一眼看去这姑娘的嫁妆并不算多,但是刚刚那股不大不小的风啊,吹动了帘子,牧宠正好就看到了新娘的面容,那姑娘笑的美极了,眼睛里面饱含着期盼与羞涩。
“这姑娘啊,看起来倒也是嫁给了心上人。”牧宠突然开口说的,眼里也多出了几分神采,今日的牧宠一身素色,脸色也是苍白的厉害,与刚才那么红色成了完全相反的两极。
“是吗?公主是如何知道的?”慕华看着牧宠的眼里的光,有时候不解,当初牧宠可是比这个不知道要风光多少倍。
“猜测而已。”牧宠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那极为喜庆的唢呐声因着轿子的离去,也是变得隐隐约约。
“唢呐啊,可是好听的紧呢,走吧,将军再不去淄 城主就要等急了。”牧宠轻飘飘地说完这一句,再次瞟了一眼轿子消失的方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这一幕的慕华只得苦笑, 自打昨天晚上之后,牧宠便很少理他了,看他的眼里也只剩下平静。
最后面跟着的莫天机武媚儿几人,看到这两位小祖宗闹别扭也不敢上去劝,只能在后面默默跟着,希望不要被慕华当成撒气筒。
他不知道牧宠被绑架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站在他的角度来说,这完全就是牧宠没有理由的迁怒,但在自己以前做的不是人的事情就挺多的,而且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她还能迁怒自己,那是不是就说明牧宠还没彻底心死于他……
牧宠自然也是感知到了自己对于慕华的迁怒,但是牧宠本身也放任了这种感情,原主怨念这个自是不必再说的,而且当她自己真正的成为“女二”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写了两个人,当真不算人。
池凌就不必再说,虽然说她的所作所为在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朝代,那些是在平常不过的了。但是,再怎么说,她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伺候了十来年的主子,爬上了主子驸马的窗,端的是一副恶心做派。
而慕华呢?堂堂的慕小将军,在自己的嫡妻不知是何原因落水高烧的时候,毫无愧疚担忧之心的睡了一个丫鬟,一个他嫡妻身边的贴身丫鬟,丝毫不顾及就这件事情传出之后会有多难看。
只因为他不喜欢牧宠,而牧宠却是用手段强行嫁给了他,心高气傲的少年将军又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呢?所以啊牧宠嫁来了之后从一个任性娇气的淑德公主便成了温婉顺从的慕夫人。
何必呢?
牧宠问自己,也问原身,对呀何必呢?原身也不知道了。
牧宠感觉得到,自己这副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怕脱离这个世界,就在这几个月之内。
到了淄城城主府上,淄城主已经摆下宴席,男与女是分开坐的,但是因为牧宠的身份实在是太为特殊 淄城主干脆就直接又在内阁里面摆了一桌,桌上面只有武媚儿牧宠以及城主夫人三个人。
牧宠倒也不害怕会有人下毒害她,没必要,不说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公主,就她这药罐子的名声,就不知道令多少人安心。
倒是一旁的武媚儿比她要警惕的多。
牧宠虽是早膳未吃,但也实在是吃不下东西 所以只吃了几口清淡的便停下了筷子,听着内阁外面的笑言快语。
“这菜试不合胃口的,淑德公主与武小将尽管开口。”那城主夫人沈室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本是以为牧宠性子谨慎,但是看了一眼对方苍白的脸色以及对方向来体弱多病的传闻,便也明白了几种原因。
“淑德公主啊,这汤可是臣妇素日里面的最爱,虽是参汤,但是做这套的厨子手巧味道竟是酸甜,喝起来倒是挺开胃的。”沈室到也是个性子玲珑的,看到牧宠没有什么食欲,但是也怕对方昏在了城主府里面,便让身边的人下去端了蛊补汤,放到了牧场面前。
这汤色十分清澄,里面也没有什么配料,闻起来味道淡淡的,并不使人厌烦,牧宠一时到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补汤,但是沈市也确实是没有害你的理由与必要。
对着想要阻拦的沈媚儿递了一个眼神,牧宠端起汤蛊,小小的喝了口,味道确实不错,和它的气味一样,都是淡淡的,纵然是不喜欢的人,却也不会太厌恶。而刚牧宠便是那种人。
牧宠喝完汤,也就没有再吃什么,这样子剩下的两个人也都停了筷子,但是牧宠刻意喝的慢了些,武媚儿和沈室也吃的差不多了。
吃完饭,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说是闲聊,但大多时候牧宠都是静静的听着,剩下的两个人说,但是她一开口,也总是有人接话茬子的,沈室做人极为圆滑,和她聊天也舒服,不必太费脑子。
三人聊了一会儿,听着屋外面的动静没了,也都推门出去了。
“最先迎上来的是淄城主,恭敬地朝牧宠打完招呼之后,几人又是你来我往的起来,无非就是些撑面子的客套话。
听的人是听的无聊,说的人是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