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言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黎沐风目光落在桌上的糖炒栗子上,顿时脸黑,语气微凉:“不准拿!”
苏亦言马上就要碰到糖炒栗子的手,僵在半途,秀眉微皱。
很想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浪费可耻”,心里却莫名发虚。
大眼睛眨巴眨巴放电:感觉到没,这是沟引哦!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我就拿两颗好吗?就两颗。”放完电提一个小要求。
“不行。”黎沐风残忍拒绝。
只见苏亦言原本硬气的小脑袋一垂,好吧,不拿就不拿。
往回走中,女孩一步三回头,眯着眼睛看糖炒栗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早知道刚才就多吃几个了。
黎沐风面上惯有的冷淡,眼睛从糖炒栗子移动到女孩身上,薄唇冷淡地开合:“过来。”
苏亦言抬头看他,小跑两步过去。
“慢点。”黎沐风英眉一皱,担心她的身体。
女孩来到他的跟前,小嘴微张蠕动。
正要问他什么事,男人黑眸变得火热。
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俯身贴住她的唇。
苏亦言睁大了眼睛,用眼角看了看半敞开的门,生怕有医生或护士闯进来。
这家伙疯了不成,青天白日的就干这事?
她下意识地想逃,却被一只手掌扼住她企图躲避的腰身。
吻激烈的席卷她的所有神识,大脑一片馄饨,如同在云雾中漂浮。
他的吻大多带着怒意,霸道的欺负她。
和前生愤怒的顽强地抵抗不同,现在的她照单全收,默默承受。
是惩罚也好,是宣势主权也好,只要是他就可以。
“回去了。”头顶上传来黎沐风微喘的迷人声线,苏亦言才从云雾里回过神。
他已经开门走出,她捧着滚烫的脸蛋,小碎步跟上。
门外的黎沐风扬起嘴角一抹浅笑,女孩的反应,他很满意。
另一边。
黎子珩和苏妙从医院回到住处。
刚回到家。
黎子珩脱气冲冲地脱了西装外套,扯掉领带,铁青着一张脸站在书房中。
忍了一路,最终还是爆发了。
他发了狠地将书桌上的东西全砸到地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报销。
用脚踢翻桌子和椅子,甚至撕碎了他原本为苏亦言准备好的新戏合同。
苏妙第一次看到黎子珩爆发脾气,心扑通乱跳,整个人吓懵。
认识黎子珩多年,他从来都是温文而雅、彬彬有礼,连骂人都不曾大声过,何曾发过这样可怕的脾气?
“我只是看看她而已,他凭什么对我趾高气扬、大呼小叫的?”
黎子珩红着眼睛,气到太阳穴的青筋都穴出来。
“明明是他抢了我的女朋友,还要跟我抢黎氏,是他对不起我……”
黎子珩十指插进头发里,痛苦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他从小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就算是我的东西,也必须拱手相让?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就因为我爸爸去世得早,没有人给我撑腰是吗?浑蛋。”
痛叫中,黎子珩又砸了一个古董花瓶和一些茶具“锵锵……”
“让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黎沐风,你不要太过分。”
砸完东西还不解气,打开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把白酒当白开水喝了。
烈酒过喉,灼烧着他的心脾脏,才让稍稍地缓解他的痛苦。
黎子珩痛苦大笑起来,为什么,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他有那么爱苏亦言。
苏亦言虽然隐藏得很好,可是他看得出来,她看黎沐风的眼睛熠熠生辉,是幸福是爱。
从那一刻开始,他才意识到,他真正地失去她了。
当时他说分手的时候,苏亦言哭着问为什么,求他不要分手。
他没有一点点的难过或不舍,反而有一种优越的成就感。
后来她和黎沐风都结婚了,还来找他,她跟他说,她嫁给黎沐风是一时冲动,是为了气他。
不过他们是假结婚,只要约定的时间一到,合约就会自动解除,到时候她再来找他。
当时他心里的骄傲前所未有。
可当他知道,他真的要永远地失去苏亦言。
她要变成黎沐风的女人了,他害怕了,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不知道是猛喝白酒的缘故,还是气血涌上头的缘故。
头部突然痛起来,黎子珩抓着脑袋,脸面痛到狰狞。
苏妙吓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敢靠近黎子珩。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劝他。
“子、子珩哥,你别这样?
咱们、咱们犯不着跟黎沐风那种卑鄙小人一般见识。
他就是觉得你没有像你叔叔那样的爸爸撑腰,所以才欺负你。
不过唐阿姨现在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咱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嘛!”
黎子珩仿佛刚刚才发现苏妙似的,幡然醒悟。
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她,有点模糊,他眯眼睛再看,眼神迷离。
“言言,是你吗?你来找我了?”
黎子珩擦了擦眼泪,眨眨眼睛,开心地笑起来,狂喜中冲了过去、
一把抱住苏妙,之后还是忍不住涰泣起来:“言言,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妙惊呆了,整个人如遭电击一样愣在原地,眼眶被泪水模糊:“你、你竟然为了她哭?
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都没有看到吗?”
苏妙捧住黎子珩的脸,泪如雨下:“黎子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能不能看看我?”
黎子珩慌作一团,手足无措,心疼地为她拭泪:“别哭,别哭,我错了。
我不该放弃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
苏妙的哭声乍停,悲伤的眼神慢慢溢出怒火,和嗜血的仇恨。
抢回来?
黎子珩,如果你真的能把她抢回来,那只能是一具尸体。
“言言,别离开我,我爱你!别再拒绝我好吗?我要你。”
黎子珩紧紧抱住眼前的女人,气息渐渐变重,低头以一种要吞她入腹的力道吻她。
衣服“嘶啦”一声,碎了一地。
沙发上,地上,楼道间,卧室,浴间,一遍又一遍地疯狂。
“言言,你是我的,说你爱我,快说!”黑暗中,男人粗暴中一遍遍地问话。
“啊……我爱你,可是……我不是言言。”女人陶醉,主动迎合,却不停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