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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1 琅环玉洞

  守着禁地的无量剑派徒众已经都死光了。
  也不知道当初段誉是从哪里下去的。此时耳边有轰轰隆隆的水响。面前有一条大瀑布正从对面的山涯上倾泻而下。而无量玉壁则在下面的剑湖之上。
  按原作中所说。段誉掉下去之前这瀑布是西北角上的。此时在山涯上往下看去。那下面云雾渳漫,不知道有多深。无量剑派的几代掌门就在这里坐等参悟。争死争活,枯坐那么多年。居然没有任何办法下到深谷中去。也算是可笑了。
  他直接往山涯下面走去。非常之深。以张辰的速度,尚且不知道跑了多久,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倾斜,不再是危崖笔立,
  但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
  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生疼。片刻之后,人已经到了谷底。水珠越多,抬头看时,那对面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
  而那涯顶已经望不到头。张辰心说,其实也无怪这些无量剑派的人不能下来看了。这实在是太深了。此时看头上的瀑布跟之前在山顶上感觉颇有不同。
  只是虽然瀑布倾倒进湖水的地方,水面翻滚的向煮沸了一样。但此外的地方,湖水去平静的向镜子一样。而湖畔到处长着一丛丛茶花样子看起来相当漂亮。
  张辰在谷底找了一会。这地方除了湖之外。四面八方都是悬崖峭壁。
  张辰仔细的回想原作中的情节。段誉其实是找到了无量玉壁对面的一处光滑石壁之后,才找到琅嬛玉洞的。
  换句话说。在这个无量玉壁的对面,就是那处光滑如镜的石壁。张辰根据这一点。在玉壁对面的树丛后找到了光秃秃地一大片石壁,那上面此时已爬满了藤蔓。但见这片石壁平整异常,宛然似一面铜镜,只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却小得多了。
  “看来就是这个了。”当即拉去石壁上的藤蔓。将石壁上的藤蔓撕得干干净净。
  此时他再回头看对面时。虽然并不是晚上。但那玉壁上仍然有一丝自己的影子。虽然极淡。但仔细看时,还是可以看得到。当张辰走动时,那影子果然跟着一起走动。但接下来要找琅環玉洞的入口开关时。却一直没有找到。到处都是藤蔓,所有的石头摸起来都差不多。而张辰又不敢用暴力。怕打破了机关。就永远开不了琅環玉洞的门了。
  原作中的段誉正是在月上三竿的时候,看到月亮从西边削壁上照过来。在石才找到开启玉洞的机关。
  “看来得等到晚上才行了。”张辰这样想着在湖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幸亏没有选择段誉的任务。要不然光在这里就要耗一天多的时间。”张辰此时有几分庆幸。
  他在河边找了个略干净的大石头躺了下来。这些天他一直很缺睡。虽然昨天已经睡了一天。但此时再补一下也没有什么。只可惜是没有带什么食物。但对于张辰来说,忍一天饿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耳连瀑布声轰隆作响,但还是很快就睡着了。睡来时,天已经全黑。不是知道是什么时间。但那月这已经高挂在天上。
  张辰起来之后。重新回到玉壁前面看时。就已经能看到那石壁上有彩虹一般的长剑影子。而且不断的发着晕光,闪烁流动。
  张辰一直仔细的看着那剑的动向。这样过了一会儿,月亮移动,
  只见壁上的剑影斜指向北。剑尖对准了一块大岩石。
  张辰心里一喜,“看来就是这里了。”他走到岩边伸手轻轻一推,那块岩石立即微微摇晃。这石头有半人高,最少也有一千多斤。张辰用力不大,却能推动。已经绝对错不了了。
  他双手缓缓用力推动。那岩石慢慢的转动了一些。里面确实有一个一米多高的洞。但半夜里,黑黑的里面什么都看不清。
  张辰站在洞前已经能确定,这绝对是琅環玉洞没有错了。他弯腰走进洞去,里面很暗。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扇门。用力把门推开。只觉霉气刺鼻。
  现在进去恐怕也什么都看不到。张辰回想原作里,段誉进入的时间应该是白天。他恐怕是在这个谷里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对。
  “真是费时间啊。这样一来一去就有两天了。”张辰回头看了一下洞外面的月色,心想。一般来说,一个洞被封住的时间长了,会生出浊气。那些盗墓的往往在打通了墓穴之后。就会把洞敞开,让其透一段时间的风。勉得中毒。这琅環玉洞虽然不能跟坟墓相比,但毕竟也是洞子。他记得原作中这洞还有一层大门。所以再往里走了一阵后,把里面的门也推开了。里面一样黑。于是返身出来。
  “再睡一下吧。明天天亮了进去。”于是又回到湖边的岩石上躺着睡了。
  到第二天,天色大明的时候,他重新起来。在湖里喝了点儿水之后。
  张辰再进去时。里面已经亮了一些。第二道石门之后,都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走向光亮之处。能看见一只大虾在窗外游过。
  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斓的鲤鱼在窗外悠然而过。那窗户是镶在石壁上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
  张辰双眼贴着水晶向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
  “古人真是有想法。居然能花偌大的心力,将外面的水光引了进来。”
  回过身来,只见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竖着一面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
  铜镜上生满了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出了一会神,再看那石室时。只见壁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镶满了铜镜,随便一数。便已有三十余面,不知道这些镜子是不是李秋水安置的。理论上,人除非自恋到了极端要不然,不可能会弄这么多镜子在房间里。“原作中一直说李秋水练成了《天签神功》,这门功夫就是从很多面铜镜中领悟出来的。不知道这些铜镜是不是?”不过这门功夫后来在新版中都被删掉了。不过,既然看到了,还是收下的好。张辰把那台子上的所有镜子都一下收起来。“离开的时候,把这些都带到古意居里收起来吧。”
  其实无涯子身边的三个女人中。李秋水算是宫斗最狠也最有心机的一个了。无涯子明明爱的是小师妹。居然还被她弄到这琅環玉洞里来隐居了那么久。甚至连他的《北冥神功》都被李秋水弄到了。
  理论上来说,《北冥神功》为消遥派镇派之宝。是不能随便给其它人的。不知道当年的无涯子是原本爱李秋水成痴。对其言听计从。还是怎么的。从理论上说,这门功夫不应该是无涯子给她的。当然以这个女人本事,他既然在无涯子身边。就肯定有法子弄到手。
  张辰转看了一下四周的物什,原本放铜镜的地方已经空空的。他之所以这样想是有原因的。比如无涯子最终传给虚竹的北冥内力就说明是七十年内力。而不是无穷无尽的内力。那就是说无涯子并没有到处去吸人内力为已用。而是主要靠自己练的。
  有很多人疑问,为什么无涯子的内力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他不是能吸人内力吗?其实这个疑问,有些让人哭笑不得。金老爷子原本没有回答可能是根本没想到有人会这样问。
  就好比,你得到了一把枪,能随时去抢劫。而且不会受到法律制裁。但有多少人会真的拿了枪去抢呢?无涯子这个人物明显并不是什么邪恶之徒。吸人内力并不是小事。其实就等于是废人武功。在这个时期恐怕也不是适合轻易去作的。
  《北冥神功》其实本身也是一门无上的心法。靠自己练也一样能天下无敌。童姥和李秋水的武功就自认远不及他。北冥神功吸人内力的功能。其实也只是这门功夫的功能之一。
  而且无涯子最终也并没有传给虚竹《北冥神功》的心法口决。他当日如果想传的话,是绝对有足够时间的。偏偏不传,说明从心性上来讲。他恐怕是不希望把这门功夫传下去的。
  要知道武林中人,苦练一生才得的内力,被一夕之间吸个干净。变成江湖废人,这是十分可怖的。当初的虚竹被无涯子把内力吸去时就曾哭出声来。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说,内功象征着积累,虚竹虽然笨了点,但二十几年还是苦苦积累了一点可观的内力。在顷刻间说没就没了,不啻于精神世界的毁灭。
  而当年的鸠摩智也都被段誉吸得绝望了,而至于再不练功了。
  这好比一个人玩网游练级。没日没夜费尽心力,花数年时间一直练到999级的时候。被一个专门吸人等级的家伙直接把他吸到新手村第一级的状态。这人回顾自己从第一级练到999级的过程。实在万念俱灰。所以从此再不玩这游戏了。这样想想,老鸠其实是个很悲剧的人物。
  而后来的段誉也跟无涯子一样。没有把这门《北冥神功》传下去。无涯子恐怕跟段誉的看法是相同的。甚至更深刻。他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这门功夫,何至于被徒弟暗算,半死不活几十年。所以正版的《北冥神功》其实是从此就失传了的。
  逍遥子立下了避世的规矩,其弟子门人都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有消遥派存在。这说明他不是个俗世野心很重的人。但一个这样的人偏偏又创造了《北冥神功》这门恐怖的武功。这也可以说是一种讽刺。
  当然,逍遥子创《北冥神功》的初衷立意。恐怕也只是为了追求“逍遥”二字。吸人内力原本只是附加功能。
  世上的武功千奇百怪,每一门都有自己独有的运功方式。而内力的修练方式不同,却多不能通用。
  而《北冥神功》的内力显然是可以兼容所有武功的。比如说《六脉神剑》原作中明言,必须用一阳指内力才能练习。结果段誉吸来的内力,发《六脉神剑》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虽然段誉时灵时不灵。但这是他自己没练好的原由。)
  而且《六脉神剑》对内力需求极高。天龙八部中的一干老爷子,练了一辈子的《一阳指》内力也不达标。而练了《北冥神功》段誉却在吸了一堆内力之后就能轻易玩转了。这无疑也说明了《北冥神功》是极成功的武功。它完整的实现了逍遥子创功时的所有初衷——逍遥的支配所有武功。
  但问题是逍遥子在创造这门功夫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门功夫如果用来吸人内力可能造成的灾难性问题。就好比创造原子弹理论的人。并没有想过这个东西是可以用来毁灭地球的一样。这门功夫几乎一出世就注定了要惊天动地泣鬼神!!而且后世必然会有一大堆数不清的受害人。
  所以逍遥派的规则不允许入世。恐怕也跟这门功夫也有很大的关系。毕竟一个人如果不到尘世中去显摆,去追求权力和*。则危害要小的多。就好像原子弹只在试验室里自己研究,不流出去的话。危害自然不会大。
  逍遥子选择无涯子作为自己传《北冥神功》的对像是有眼光的。无涯子并不是个物欲太重的人。他很老实的听了师父的要求,没滥用这门恐怖的功夫。既然自己练内功就能天下无敌了。又何必去抢别人的。
  但逍遥子没想到的问题是无涯子给他选徒孙却没什么眼光。
  而且无涯子这人心善手软。他必然早就看出来丁春秋心术不正。这个人物质*极强烈,他后来动不动就喊“神通广大,法驾中原。”的口号,这个人平时的心性就可以想像。他的作派。无涯子只怕用后脚根儿都能明白,否则他不会不传丁春秋《北冥神功》的。
  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老老实实的遵守逍遥派的门规。而且以丁春秋的野心,如果他练了《北冥神功》。这江湖上,只怕被吸成废人的就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了。成千上万才正常。到那时,丁春秋就真成丁老怪了!!除非无涯子自己也吸一大堆人。要不然谁能制得了他。
  所以他坚决的不肯教丁春秋。却偏偏又没狠手把这个坏种子给废了。结果也是明显的。你想隐居山野终老一生默默无闻。却还带着这么门绝世神功。就好比带着和氏壁进坟墓一样。想不让人刨坟。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无涯子悲剧了。丁春秋这个人在原作中也不算是多么的工于心计。毕竟,他都跟李秋水搭上了。还玩了那么久,据说连私生女都有了。居然也没能让李秋水把这门神功给了他。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李秋水的心机只怕比丁老怪要深得多了。
  而且,从李秋水这个人的作派上看。她虽然不太像个好人。但似乎还是很遵守逍遥派的规则。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而对于丁春秋这个人,她多半是利用了来气无涯子。倒未必有什么真心。一个人不是真心喜欢另一个人,想被骗就难了。所以丁春秋就没法成功。
  逍遥派的这个祖师逍遥子,可算是一个十分牛掰的人物。其所有武功几乎都是冲着“逍遥”两字去的。而要逍遥,无疑就要超越所有规则。其需要的创造天份和实力可以想像。逍遥派的功夫可说个个匪夷所思。
  光是自创就能有那么厉害的功夫。除了《北冥神功》之外,还有《小无相功》这几乎每一门都是牛到极点。他的《不老长春功》也一样。理论上原本的《不老长春功》并不是多么强大的武力。要不然也不会被他轻易拿走的。后来必然是被他改动了许多。才有《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而《不老长春功》也明显有让人不老的能力。虽然未必是真的不老不死。但让人青春长驻的能力肯定是有的。
  《小无相功》则更像是《北冥神功》的原始版或初级版。它一样能驱使所有的武功,而不受内力种类限制。唯一的缺点只是它提升内力的速度比不上《北冥神功》。更没有《北冥神功》的吸人内力的速成本事。
  原作中无涯子跟李秋水一样只靠自己练。结果却在四人中武功第一。也可以说明《北冥神功》的功法本身就是十分厉害的。比之《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还要强。
  逍遥子开始研究《不老长春功》的时间应该是在《北冥神功》之后。在创作出了《北冥神功》这种一面世就必然天地失色的神功之后。他似乎又把目光盯到了长生不老上。这也是一种逍遥于自然规则之外的神功。
  但这一次的创作,似乎并不顺利。个人感觉,他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是领悟了什么真谛。要么是觉得长生没有意义了。所以没有继续下去。童姥的神功虽然是自己练功时出了错。但从武功表现上来看,似乎神功离完美还有很大差距。
  逍遥子并没有最终完善。这要么逍遥子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但从理论上讲,他若想长生应该是能做得到的。
  比如书中说了灵鹭宫石壁上的武功有几百年了。逍遥子作为逍遥派的创派人,他理论上就应该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能升级《不老长春功》的人,活几百年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对于逍遥子最终的去处,书中也没有个说法。不知道他后来是羽化成仙了。还是怎么了。反正以张辰自己的看法,这种牛到飞天的人。最终创出了什么新功夫,真的天地同寿羽化飞天的可能是很大的。
  当然,突然看破红尘。不想再玩了的可能也不小。毕竟一个人高手寂寞的太久。活得太久了,这世上的一切。似乎都玩的够了,也是能理解的。
  接着张辰出门。顺着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余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伸手推门,眼前陡然一亮,那眼前有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
  张辰看着那如活人一般的美女笑了笑,“神仙姐姐总算找到了。李秋水长得确实很美。”
  他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这女子的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嘿嘿,《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终于到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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